第六百七十章:訂婚宴會
席城心中瞭然,他知道溫婉肯定不會這麼做的,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顧總了。想到這裡,他心中莫名的有一股火,雖然他和顧總之間是有過交易,並且這段時間以來,他也一直都是言聽計從的,從來不敢忤逆顧總的意思,顧總還有必要這麼做嗎?席城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他現在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席城已經都和溫婉訂婚了,把安好好和簡兮叫到這裡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席城有些難以忍受顧總的強勢和控制欲,他知道自己的下輩子都要活在這種被人操控的環境中了,心中非常的難過,這樣子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死了算了。
「席城,恭喜你了。」安好好走到了席城的身邊,微笑的祝福,外人看來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只有她自己知道內心卻在滴血,終於明白了美人魚用尾巴換來了兩條腿走路的那種感覺。
行走在刀尖上,安好好此刻又何嘗不是,過去心愛的人和別人訂婚了,自己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再怎麼偽裝,還是難逃眼底的悲傷。
席城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多麼希望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安好好呀。
訂婚宴還在繼續,簡兮頗為不滿,臉上也沒有多少笑容,而安好好則像是故意為了掩人耳目一樣,用笑容來掩蓋內心的悲傷。
兩人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周圍都是鮮花美酒,大家都觥籌交錯,祝福這一雙璧人。酒過三巡,席城已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了,他本可以不用喝那麼多酒的,因為來的客人多,給他準備的是白開水。
可是他內心苦悶,便悄悄的將白開水換成了酒,也許只有酒才能讓他不那麼難受吧,所以他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因為酒量好,仍舊沒有醉,他也非常的苦惱,只是頭很難受,胃裡也非常的難受。
作為他最好的兄弟,謝安也出席了這場訂婚宴,雖然他不明白席城和安好好之間發生了什麼,這些年他看著席城和安好好之間分分合合,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兩人在感情這條長河中糾纏不清的樣子。
「席城,你少喝一點,你就算喝再多的酒,你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局面了。」謝安對著席城說道,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內心是那麼的相愛的兩個人,為何總是要分開呢?
謝安知道席城不容易,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是為了安好好才這麼做的,一般人都知道,可是安好好不明白呀,她怎麼會知道席城為了她付出了多少呢?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席城只覺得內心非常的煩躁,他推開謝安,自己則跑到了洗手間里去了。
胃裡太難受了,他想要將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溫婉看到席城那麼難受的樣子,於是也朝著洗手間的地方走去,但是畢竟是男廁所,溫婉不好意思進去,便躲在了外面等席城回來。
席城對著池子里就是一頓吐,差一點就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吐完之後覺得內心舒服多了,也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席城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寒冬臘月的冷水冷冰冰的,就好像是冰一樣撲在臉上,席城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冷透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望著鏡子中的那副模樣,席城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顧總的臉卻突然出現在鏡子中,正在冷漠的看著席城,席城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發現並沒有看錯,真的是顧總,顧總正在冷漠的看著他。
似乎對他的表現並不是那麼的滿意,因為安好好的到來,到底還是讓他露出了破綻,顧總也看出來了,席城並沒有徹底的忘記安好好,他覺得這樣對溫婉不公平。
「顧總,是你啊。」席城笑著說道,臉上是苦澀的笑容,一想到顧總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情,內心就一陣難受,顧總這麼做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席城,我對你今天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意,你最好儘快恢復狀態,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別在訂婚宴上給我丟人。」顧總冷冰冰的說道,今天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顧總可不希望他變成別人的笑話。
溫婉在門外竟然聽到了爸爸和席城在說話,感覺到非常的意外。
席城也冷笑了一聲,他問道:「既然顧總知道今天很重要,為什麼還要寄請帖給安好好,你就那麼不信任我嗎?既然我答應過你,那麼我就會做到,我不希望有人再在我的背後做一些事情讓我措手不及了。」
溫婉感覺這兩人話中火藥味很重呀,並且她怎麼有些聽不懂的感覺呢?
顧總看著席城,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傻逼一樣,他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嗎?你以前和安好好的關係人盡皆知,我要是不把她請過來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女兒好,還是因為利益的交換,讓你不得不這麼做呢?」
顧總雖然覺得席城是一個不錯值得託付的人,可到底還是希望溫婉和席城是真心的在一起,不希望席城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並且他也知道,溫婉喜歡席城,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根本就分辨不出席城那是愛情,還是騙人的。
「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當初為什麼要找我交易呢?顧總,你應該一早就清楚的,我愛的人一直都是安好好,要不是為了讓安好好從警察那出來,我也不會和你交易,現在我雖然和溫婉在一起了,可是我不會愛上她的。」
席城斬釘截鐵的說著,溫婉的心突然就從雲端跌落下來了,聰慧如她,已經知道了故事的大概情節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是我太天真了,呵呵,席城,你怎麼可以騙我呢?你怎麼可以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感情呢?」
溫婉的心在滴血,此刻她似乎感覺不到外面的寒冷了,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好像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