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 直鉤釣魚 願者上鉤
傳奇就這樣簡單的在他們眼前死掉了
那種可以以一當千的傳奇,能夠輕易的改變局部戰爭的傳奇,那種在烏拉爾山脈中都沒有多少個的傳奇,就在他們眼前間簡單大的死掉了,甚至沒有驚起什麼波瀾。
別說是造成這一切的那些哥布林了,就連旁邊的幾名傳奇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就連想都沒有想過。
在這個神靈已經徹底離開的主位面,就算是現在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些強者,包括愛麗絲、阿緹拉在內的強者都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如此輕易的完成對傳奇的擊殺。
這是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慘綠的火焰劇烈的燃燒著,沒有氣味,沒有溫度,如同酸液般的腐蝕著燃燒著地面的積雪,卻詭異的沒有產生積水和蒸汽。
這種情況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不,別說是遇到了,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不管是那些吟遊詩人的荒謬故事還是圖書館的孤本古籍都沒有這樣的記載。
「洛克斯,洛克斯?」
僅剩下的那位傳奇戰士,不敢置信的呼喚著同伴的名字,結果當然是沒有獲得任何人的回應。
「維克多,那是什麼?」
另外幾名施法者則臉色難看的走到了維克多的旁邊,他們嘗試著用魔法熄滅著綠色的火焰,結果無一例外的失敗。
「不,我不知道。」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東西。」
維克多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作為整隻小隊的臨時首領並且戰鬥力最強的人,他已經沒有開始的淡定,在內心的深處,甚至對原本留在這裡等待援軍的決定產生了動搖。
回過神來的還是那些哥布林,他們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取得這樣的戰績,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歡呼起來,發出開心的叫喊聲。
如果不是那仍然在燃燒的綠色火焰阻礙的他們前進衝鋒的道路,這個時候肯定興奮的一擁而上,展開進攻了。
沒有辦法上前進攻,不代表那些哥布林會消停下來,他們隔著淺淺的綠色火焰,不停的用哥布林的語言進行辱罵和挑釁。
他們總能夠找到不同的詞語來進行辱罵,幾乎每個哥布林使用的詞語和句子都有著些許的不同,讓人很想象這些連字都不會寫的傢伙,居然擁有如此的詞語儲備量。
原諒這些處於底層的哥布林士兵吧,他們生活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亡的時間中,每天都在為了溫飽進行掙扎,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去學習通用語。
施法者的臉色變得更為的難看,他們不願意去承認自己的同伴如此簡單死亡的事實,不願意承認在面對這些哥布林的時候,內心的深處產生了恐慌的情緒。
不過,他們可不會就這樣任這些哥布林就這樣辱罵,儘管他們無法理解這些哥布林的語言,但是從他們的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中,還是能夠明白這些話語所代表的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和綠色的火焰顏色不同的火焰吞沒了那些靠的近的哥布林,原本的辱罵到了口中就變成了無法控制的哀嚎,不管他們如何的拍打,如何的在地面上滾動都無法遏制火焰的蔓延。
幾名施法者刻意的控制了火焰的溫度,儘可能的讓這些哥布林遭到更多時間的折磨,人為的製造恐懼,讓這些哥布林明白,僥倖獲得的戰果終歸只是僥倖。
「威利斯,注意下,接下來他們可能還會使用這種綠色的火焰,不要被擊中。」
沒有理會崩潰的哥布林,維克多轉頭向威利斯叮囑道。
只是同伴的死亡可沒有辦法擊潰他們的心房,能夠成為傳奇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帆風順的,他們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殘酷的戰鬥,不知道多少次同死亡擦肩而過。
在他們還沒有成為傳奇的時候,不管是巨龍的吐息還是巨人的投石,亦或者是從黑暗中射出的帶毒利箭,都可以輕易的奪取他們的性命。
在真正的正視對方擁有能夠給他們帶來死亡傷害手段的時候,要向之前的那樣取得戰果,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換個角度來講,剛才被綠色火焰吞沒的那名叫做威利斯的傳奇戰士,並不是死在他的能力上,而是源於他的大意,潛意識還是認為哥布林沒有能夠對他產生致命性攻擊的東西,就如同那些以往死在他手裡的那些巨龍那般。
哥布林很快就退了回來,他們已經取得了其他的部落,其他種族都沒有任何的理由去苛責的戰果,接下來的戰鬥將會由其他人接手。
只要其他的種族不想要在接下來的聯盟中,地位低於這些哥布林,他們就必須認認真真的去正視這場戰鬥。
連哥布林都不如,這樣的話在烏拉爾山脈這邊已經算得上是辱罵人的話語了,沒有人想要被這樣稱呼。
「可惜了。」
暗中關注著這場戰鬥的西格妮遺憾的說道。
「可惜什麼?在可惜那些哥布林這個時候用出了底牌,只是殺死名傳奇么?」
利威爾站在她的旁邊。
「是的,如果在同愛麗絲的戰鬥中,這個東西很有可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戰果。」
「要弄到這個東西可不簡單,可能在主位面就只剩下這個了,神靈死亡后遺留下來的殘骸,在漫長的歲月中發生了異變。」
「不過沒想到你會捨得拿出這個東西,就算是神靈都沒有辦法忽視這個東西的價值,說不定能夠憑藉這個獲得神靈的青睞。」
西格妮的語氣中帶著遮掩不住的羨慕。
這樣的東西只有存在了千年以上的部落才可能擁有,而在戰亂頻繁的北地,就算擁有這樣的底牌,都在殘酷的戰鬥中早早的使用,或者來不及使用就徹底的被戰火埋葬。
「西格妮,我和你的想法不同,我認為這個東西的價值,只有用掉了才能夠體現出來。」
「接下來的戰鬥裡面,他們將會顧慮我們是否還擁有這個東西,是否還留著這個東西在關鍵的時候使用。」
「這名傳奇的死亡將會使得他們產生這種顧慮,而這種顧慮則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產生影響,讓他們不自覺的去警惕這個東西。」
「越是聰明的人,有時候想的就越多,他們不會考慮我們根本沒有後手的問題,只會去考慮什麼時候用出這個後手。」
利威爾的話讓旁邊的齊格蒙德頻頻注目,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已經跟不上這個人的節奏,這讓他產生了面前有兩個西格妮的感覺。
「愛麗絲肯定已經看穿了我們設計的陷阱。」
西格妮用著非常肯定的口氣說道。
「那又怎麼樣,那又有什麼關係,不管她看不看穿,她都要來到這裡解決現在波羅的海帝國面臨的問題。」
「她可以放棄這些傳奇不去理會,波羅的海帝國擁有足夠的底氣,他們可以失敗,可以損失傳奇,並且不懼怕這種損失。」
「但是,她不能放任我們在這裡,在波羅的海帝國即將對聯合王國動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在東邊的烏拉爾山脈燒起這場火。」
「她承受不起兩邊開戰的風險,她同樣無法接受比歌莉婭還要假話的利威爾完成對整個烏拉爾山脈的整合,把波羅的海帝國的勢力徹底的趕出烏拉爾山脈。」
「而且我肯定這次來的絕對是愛麗絲,斯卡哈已經很長久的時間都沒有露面了,就算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是我覺得她已經回到了阿爾斯特。」
「斯卡哈可不是會被權勢和財富迷住眼睛的女人,就算是連神靈都無法掙脫的愛情,都只能讓她短暫的停留,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讓她永遠的眷戀。」
正是因為斯卡哈沒有在,波羅的海帝國真正觸及金字塔天花板的戰鬥力就只剩下愛麗絲了,現在烏拉爾山脈發生的事情,已經到了非她親自出馬不可的地步。
「我們的那位朋友呢,她可是這次的主力。」
西格妮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她無法從利威爾的表情猜測他內心準確的想法,這種感覺可不好,就像是面對總是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的愛麗絲那般,由真誠化為的虛偽。
「不用擔心,多年前她已經證明了她的實力,能夠以一敵多的擊潰多名王者的聯手,波羅的海帝國的愛麗絲,烏魯克的吉爾伽美什,波斯的居魯士,這三位現在可都曾經在她的面前無奈的吃下敗北的苦果。」
利威爾安慰著說道。
這場埋伏,這個陷阱,重要的從來都不是開頭,而是結尾,如果不能夠留下愛麗絲的性命,或者給予她重創,那麼前面的布置,前面獲得的戰果將不會有絲毫的意義。
「愛麗絲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人會站在她們的對立面,會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參與到這場戰鬥中。」
「利威爾,不要怪我多心。」
「我當然不是對她沒有信心,只是我找不到她參與到這件事情中的理由,我們手中並未擁有可以說服她的籌碼。」
西格妮的懷疑顯然不是無的放矢,人做事都是遵循著理由的,像他們這樣位高權重,熟悉各種政治鬥爭的人更是如此。
為什麼什麼都不缺,什麼都已經擁有的圖坦卡萌會參與到這場戰爭中,旁人是沒有辦法理解,沒有辦法想得通的。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圖坦卡萌都無法抹除她參與進來的痕迹,這代表的是陷入到內亂中,分成上下兩部分的埃及將會招惹到波羅的海帝國這樣的敵人。
這將導致埃及在對外貿易上,受到波羅的海帝國商品的全方位的壓制,而向英格蘭海峽、北海、波羅的海這三個由帝國控制的海域,將看不到任何一艘埃及船隻的蹤跡。
只會帶來壞處,沒能獲得絲毫好處的行為
不管如何,在西格妮的眼中都充斥著各種的疑點
就算是聰明如她,都找不到圖坦卡萌的動機
這種不在她掌握中的狀態,讓她的無法停下腦中起伏的思緒
「西格妮,不要在這個時候還瞻前顧後。」
「愛麗絲準備落入我們的陷阱,我沒有選擇,你同樣沒有選擇。」
「我們只有這個機會,如果不想你的國家就那樣滅亡,就好好的抓住這次的機會。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葯,我想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吧,西格妮。」
利威爾看起來顯得不耐煩了,臉上沒有了開始的客氣。
西格妮沒有繼續言語。
齊格蒙德沒有理會旁邊兩人的談話,他的視線放在戰場上,在多次被自己的兒子齊格魯德擊敗后,他已經很少去關心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那些是熊人?」
順著齊格蒙德的眼光看去,在哥布林進行撤退後,接替他們展開攻擊的是些擁有著黑色皮膚的熊人。
「這些當然是熊人,只不過他們不是白熊人,亦不是粽熊人,而是烏拉爾山脈這邊的黑熊人,比起白熊人和棕熊人而言,黑熊人的性情要好多點。」
波羅的海帝國統治下的熊人都是以白熊人和棕熊人為主,特別是在阿緹拉帝國覆滅后,只有零星的兩個白熊人部落還留在聯合王國中。
就好像半巨人那般,不管是白熊人還是棕熊人都是極為優秀的重甲步兵的人選,他們在戰場上能夠承擔正面抗壓的角色。
即使黑熊人在體型和力量上都不如白熊人和棕熊人,但總歸差距還是有限的,他們還是能夠在戰場上短暫的對抗波羅的海帝國的重甲步兵。
齊格蒙德在這個時候已經聯想到了同波羅的海帝國全面開戰的事情,在完成了對愛麗絲的圍剿后,他將會留在烏拉爾山脈,作為聯合王國的誠意,指揮軍隊幫助利威爾驅逐那些波羅的海人。
這是齊格蒙德自己提出來的,連西格妮都無法改變的決定,他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戰場上,已經在齊格魯德的手中飽嘗足夠的勝利。
他已經沒有絲毫的信心能夠從自己兒子的手裡洗刷曾經的恥辱,有時候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逃避對於齊格蒙德來說同樣是個能夠接受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