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調整心態
齊格魯德親自來到了前線進行督戰
他擁有足夠的武力來應對敵人可能出現的斬首戰術
這使得整個軍隊得到了很強力的提高
整個戰場看起來就像是繁忙的工地,無數的人正在進行著名為戰場的工事,如雨般的石球通過弩炮向著那座城牆落下
在弩炮的掩護下,兩隊熊人成功的衝到了城牆的腳下,他們將會在這裡進行挖掘,通過挖動地基的方式來坍塌城牆。
儘管城牆附近的土地已經經過了施法者多次的加固,變得如同石頭般的堅硬,但是這些熊人的做法還是迫使了城牆上的守軍不得不探出頭,頂著弩炮和箭雨去進行攻擊。
城牆仍然堅固,但是城牆上的守軍卻顯得手忙腳亂,不是說這些人沒有進行過守城戰,正在城牆防禦的那些戰士,在過往的時間裡面,都不止經歷過一次來自阿緹拉帝國的進攻。
而是這次他們面對的敵人是波羅的海帝國,攻城強度高,花樣多還井然有序,讓他們無法憑藉以往的單調經驗來進行反擊。
三天?不,按照現在的進度,今天傍晚的時候,波羅的海帝國的軍隊就很有可能能夠成功的登上城牆,或者破開城門。
當這座城市沒有了城牆,只依靠巷戰根本沒有辦法支持太長久的時間,不要忘記了帝國手中的那些豺狼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極為優秀的巷戰兵種。
獸人扛著雲梯發起了衝鋒,他們喊著各種瘋狂的口號,單手舉著盾牌擋在頭上,頂著敵人的箭雨就這樣發起了衝鋒。
精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城牆上,但是他們的出現顯然並沒有辦法挽回整個軍隊所面臨的嚴峻局面,他們的魔法箭矢數量並不多,在這樣如同潮水般的攻擊中,沒有辦法帶來多少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天空快速的飄來了漫無邊際的烏雲,聯合王國的軍隊變得更加的慌亂,曾經參與過同波羅的海帝國戰爭中的老兵們都知道,那是波羅的海帝國的石像鬼部隊。
這種用石頭製成的構裝體,如果是單獨對上,依靠身體的靈活很容易就可以解決,但是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上,面對如此規模的數量,任何的反抗都會顯得尤為的徒勞。
士氣在低落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不少人已經打起了扔下武器去投降的主意
眾所周知,波羅的海帝國裡面,就算是作為奴隸都有不錯的待遇,至少能夠滿足正常的生活需要,活下去並不難。
像他們這樣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戰士,只要跟隨著軍隊獲得幾次勝利,往往就能擺脫奴隸的身份,成為波羅的海帝國的自由民。
而面對聯合王國這樣的對手,跟隨著波羅的海帝國這樣的軍隊,要取得勝利好像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就好像他們現在感受到的,清楚的聞到了失敗和死亡的味道。
現在這座城堡中,最堅定的進行反抗的可能就是那些矮人了,固執的矮人,是明知道失敗,明知道沒有勝利的希望,仍然會堅持到底的。
這是愚蠢的,同時是讓人感到敬佩的性格。
扛著雲梯舉著盾牌的獸人已經接近了戰場,他們開始對城牆發起攻擊,與此同時弩炮和投石器都停止了射擊,因為他們無法在這樣的距離下,保證不會出現誤傷。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去考慮如何的擊垮城牆的事情,只要這些獸人能夠成功的登上城牆,那麼這場戰鬥同樣能夠宣告結束。
士兵的士氣和信念是很關鍵的,當士氣低落,沒有堅定作戰的信念的時候,不管擁有如何堅固的城牆,都無法避免陷落的命運。
敵人的統帥在城牆上瘋狂的咆哮著,立場堅定的督戰隊則臉色蒼白,他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是否還應該是履行自己的職責,去督促這些士兵去戰鬥。
這些獸人很快就登上了城牆,原本就勇猛無比的獸人戰士,在獲得了來自日德蘭工廠生產的那些武器和裝備后,變得更加的強悍。
他們完全不在意敵人的攻擊,完全不在意自己受到多少的攻擊,直接就開啟了狂暴,往人多的地方沖。
城牆上的精靈沒有絲毫的迎戰的意思,他們直接就從城牆上撤退了下來,可能在下次的戰爭裡面,這些精靈,這些熟悉的面孔就會出現在波羅的海帝國的軍隊里。
和緩慢撤退的精靈不同,矮人丟下了那些弩炮和投石器,拿著他們的斧頭和盾牌就衝到了城牆上,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獸人發起了攻擊。
不要因為身高就小看這些矮人,常年的鍛造讓這些矮人擁有如同岩石般堅硬的肌肉,他們的力量配合手中的武器,可以輕鬆的擊穿精鐵製成的盔甲。
這些矮人生力軍的加入,很好的遏制住了獸人的進攻,他們同這些矮個子的較量中,在短時間內居然沒有佔據到什麼優勢。
等到狂暴的效果過去,這些獸人反而陷入到了下風中
很快這些獸人就被從城牆上驅趕了下去,這讓原本低落的士氣得到了很好的回升,他們對於接下來的戰鬥,稍微的有了那麼點信心。
取勝的矮人退下來休息,同時不忘去嘲諷那些精靈,嘲諷他們的不戰而退,認為這些長著長耳朵的傢伙,嘴上說的厲害,但是真正戰鬥起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去作為依靠。
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這些精靈已經忍不住去還嘴,同矮人吵成一團,這兩個冤家般的種族,只要待在一起,基本上都沒法安靜。
但是現在這些精靈可沒有心思理會矮人了,他們自身就處於爭吵中,精靈隊伍中的那些軍官受到了士兵的質問。
質問這些軍官為什麼把他們帶到這樣的看不到獲勝希望,並且完全有方法能夠去避免的戰爭之中,讓他們陷入到如此進退兩難的地方。
軍官怎麼說,他們同樣對上層的這個命令抱有怨念,但是他們卻又不願意去違反這樣的命令,從利益上去考慮,這些軍官基本上都是精靈中的貴族豪族出身,他們同上層的那些精靈長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長生種族中這樣的情況是屢見不鮮的,因為壽命的悠長,種族中從上到下的階級都會變得尤為的固化,難以改變的固化。
就算是新生的政權,新上位的長老都無法避免,無法去改變這樣的現狀,因為漫長的壽命帶來的問題,他們沒有辦法找到解決的方法,無法找到很好的更新換代的途徑。
這樣的問題,波羅的海帝國還不明顯,但是同樣面臨,那些長壽的官員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脈關係和財富將會不停的集中,之後利益集團就自然而然的出現。
就算是現在帝國頒布了法律,決定了官員的任期期限,都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問題,因為這些人就算失去了他們的職務,多年以來積累的人脈關係和財富都不會就這樣蒸發消失。
精靈們還在爭吵下去,但是聯合王國在這裡的統帥卻是不能事情繼續這樣發展,精靈的箭矢在防禦戰中的作用不言而喻。
「要麼被督戰隊殺死,要麼就聽從精靈長老會的命令,認真的參與到這場戰爭中。」
來自聯合王國的那名統帥的命令非常的簡單易懂,他沒有給這些精靈絲毫的可以選擇的餘地,要麼成為自己人,要麼成為敵人。
精靈暫時的放下了雙方的成見,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反叛加入到波羅的海帝國,因為反叛和被俘虜是兩種概念,前者必然會連累後方的親人。
源於精靈特殊的政體,他們的行政效率尤為的低下,但是不管如何的低下,在這樣能影響戰爭的事情面前,都不會有絲毫的怠慢。
不管內部想要投降的人多麼的多,反對參與到這場戰爭的口號喊得多麼的響亮,他們都沒有能夠反抗精靈長老會的力量。
相反的,只要真正的付諸行動的人,在現在的情況下會被作為典型來進行處理,漫長的壽命讓這些精靈都擁有豐富的經驗和不低的智慧,正是如此在沒有到無路可退的情況下,他們都會優先的去選擇妥協的選項。
暫時的解決了這些精靈的問題,那名聯合王國的統帥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城牆的防禦上,登上城牆的獸人被暫時的解決,那些搭在牆頭的雲梯或是被火焰燒毀,或是被砍斷。
但是,暫時的勝利不代表他能夠高枕無憂,獸人的失利不代表波羅的海帝國的進攻會有停止的跡象,城牆下方的熊人可還在熱火朝天的挖掘著城牆。
儘管誰都知道城牆還有城牆下方的土地都經過了魔法的加固,那些熊人很難能夠取得什麼像樣的成果,但是內心的焦慮和不安還是促使這名統帥做出了應對。
剛剛接受現實的精靈就這樣被匆促的派上了戰場,他們將要冒著箭雨把身子伸出到城牆的外面,去攻擊這些熊人。
波羅的海帝國方面的軍隊,獸人暫時的被擊退,他們帶著滿腔的怒火進行休整,原本獸人的將軍已經成為屍體留在了城牆上。
他的運氣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登上城牆的時候就被穿著重甲的矮人包圍,活活的耗盡了體力被亂刀分割。
新推選出來的獸人督軍正在發誓,按照獸人的傳統,他需要為前任復仇,只有復仇成功,他才能正在的坐穩現在的這個位置。
其餘的獸人同樣在進行著準備,自己的督軍就這樣簡單的死在那些矮人的手中,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件恥辱的事情。
在獸人的字典裡面,恥辱這種東西只有用仇人的鮮血才能夠去洗刷,如果連仇人都沒有勇氣去進行報復,這樣的獸人是會被其它的獸人排斥的。
不過,儘管這些獸人懷著滿腔的怒火,但是還是留在這裡繼續的進行休整,控制著自己的行為,等待著齊格魯德的命令。
這可以算是個好的開始,代表著獸人願意接受帝國的領導,願意並且樂於去融入到帝國的方方面面,而不是在帝國中仍然抱著單個種族的想法。
這樣的發展對於獸人和帝國來說都是好事情,帝國很歡迎獸人這樣擁有戰鬥力的種族加入,而獸人則希望能夠在這個國家中獲得尊重,能夠通過自身的努力來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你們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休息。」
齊格魯德的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這些獸人的耳中,這讓他們的臉上無法抑制的爬滿了興奮的表情,他們迫不及待的去進行復仇了,迫不及待的讓那些矮人知道,在面對獸人的時候,沒有轉身逃跑而是拿起武器反抗是件多麼勇敢,又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在獸人進行休整和歇息的時候,波羅的海帝國方面可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手持短弓的半人馬正在戰場上馳騁著,用著他們的拿手好戲向著城牆頭傾斜著彈藥,壓制敵人的弓箭手。
三隊犀牛人正在這些半人馬的掩護下行動,他們推著用厚厚的牛皮籠罩的木車,緩慢的向著城門的方向前去。
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戰場上的神奇東西,僅憑藉外表根本沒有辦法推測出這種木車的具體作用,儘管看起來這個木車就是用來保護底下的犀牛人,讓他們能夠安全的抵達城牆的下方。
不過如果只是抵達城牆下方,有其餘的方法是能夠做得到的,例如那些熊人和獸人就是把盾牌擋在頭頂,在面對沒有魔法箭矢的敵人,產自日德蘭的鐵制盾牌是值得信賴的。
想不通不代表他們會放任這些犀牛人就這樣行動,普通的箭矢的確是沒有辦法穿透那層厚牛皮構成的防禦。
但是裹了油脂的火焰箭矢則不同,就算是厚牛皮都沒有辦法免疫高溫火焰的燃燒,在厚牛皮下面的木料同樣懼怕著火焰。
火焰箭矢沒有取得預料中的戰果,那層牛皮沒有燃燒,而位於車內部的犀牛人則沒有絲毫的慌亂,繼續有條不紊的推車前進。
最後這三架奇怪的木車到達了城牆的下方,更準確的來講是到達了城門的正前方,在戰爭的期間澆灌了鐵水又在後面堆滿沙袋的城門,正常的情況是無法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