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年少好友
「老幺,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還知道來找我出氣了!我是你們的出氣筒嗎?操!」寧西憤怒地說道,說完之後並沒有引起寧北的重視,而他很想再說點什麼,結果寧北一句有事要忙,便匆匆把電話掛了,在那之前還不忘吩咐他去調查那幾個人的事。
他們現在是要趕在白香之前,把那幾個人拉攏到自己身邊。
而他們的事還沒有落實下來。陸正霆這邊就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準確來說,這個陌生電話主要是來找許言的。許言知道現在情況不同,轉身就把這件事告訴陸正霆。
陸正霆則沒有告訴他們,而是直接陪著許言去約定的地方,見這個電話的主人見面。
他們趕來的時候,這個地方顯然沒有其他的客人。陸正霆和許言一出現便有服務員面帶微笑地走上來,為他們領路。
許言挽著陸正霆的胳膊,心裡有些忐忑,陸正霆好似察覺到她的情緒,便暗中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就在此時,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個女人的模樣霎時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許言突然愣了一下,這個女人她上次見過。
「是你?」許言走到她面前,驚訝地說道。
白香聞聲,回過頭,緩慢地站起來微笑地看著許言,「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許言和陸正霆坐在白香的對面,儘管她現在對目前發生的事情很驚訝,但還是表現得很淡定,而陸正霆一向都是面無表情,自然沒什麼區別。她捧著水杯,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女人,雖然很不禮貌,但她還是問了,「白夫人,不知道你這次專門找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事?」
白香笑道,「不著急。」
許言不明所以,捧著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緊,白香彷彿是不會做到她的動靜,嘴角微微上揚,瞥了一眼沉默寡言的陸正霆,說道,「你不用擔心,畢竟有陸先生在,我是沒法對你做什麼,不是嗎?」
許言上次和她在商城見過面,再經過詹萌的分析,心中隱隱有了答案,現在聽她這麼說,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答案。她當然知道在陸正霆的身邊就一定會很安全,但她還是很疑惑,白香為何會單獨找她出來見面?
過了一會兒,她好似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說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知道如果直接找正霆,他不會見你,所以你就找到我,因為你知道正霆一定會跟我來,而且你斷定我一定會來,是嗎?」
「是,也不是。」白香喜笑了笑,又道,「我的確是找你的。」
話音一落,白香突然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許言疑惑地從她手裡接過照片,更不能理解她這樣的行為。然而在她看見照片上的兩個人時,她瞬間就明白了。
「你給我看這個是為了什麼?」許言拿著照片,在她沒有回答之前,換了一句話問道,「你那這照片給我看,有什麼目的?還有你和我母親是什麼關係?」
「你看不明白嗎?」白香重新把照片拿在手裡,眼眶裡似乎是帶著一絲淚光,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撫.摸著照片里的人,反問道。
許言一頭霧水,她的確沒有看明白。因為照片上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就是她的母親。而照片中的兩人大概只有十五歲左右。她以前在母親的房間里看見過她小時候的照片,所以一眼就可以認出來,而站在旁邊挽著她的小女孩不出意外就是眼前的白香。
「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和我母親認識?」
「我和你母親是年少的好友。」白香收起眼淚,意簡言駭地解釋道,其他多餘的事情她並不想解釋,「我約你們見面只是因為我希望你們可以抽身,不要插手費家的事。」
「為什麼?」
「算是我還你母親當年的人情。」沒有眼淚的白香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柔弱的模樣,而是極度危險的人物,身上似乎迸發著一絲殺氣。
許言眨了一下眼,問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會抽身出來。」
「你因為知道費家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和我斗。」白香略微凌厲地盯著許言,「我是在看你母親的份兒才好心來勸你一句別再插手,如果你不願意我不阻攔你們。」
「你為何不肯放下仇恨?」
「放下仇恨?」白香冷哼一聲,「這話說出來倒是很容易,但做起來卻萬分困難,老天讓我繼續活下來,就是為了給我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我何必要辜負老天爺?我言盡於此,你們若執意要插手,以後不論發生什麼,就別怪我無情。」
「機會給過你,是你自己不珍惜。他日我去見蘭芝,也算是無心無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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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從咖啡廳出來就一直沉默不言,她還是不明白白香和母親是怎麼回事。她陷入沉思,卻又著實是想不明白。陸正霆突然咳了一聲,她這才反應過來,猛地轉身,對上他的眼睛,輕聲說道,「剛才那話,你……」
她是想問剛才白香給他們機會抽身,可是卻被她拒絕,陸正霆是不是會生氣。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正霆便一把把她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額頭,沉聲說道,「雖然我很討厭費恩斯,但我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我當然是尊重你的決定。」
「可是我怎麼感覺白香後面還有放大招啊?」許言就是感覺這次白香是來勢洶洶。
陸正霆笑了一下,「不管她是不是來勢洶洶,我都有辦法對付她,你不用擔心。你要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你的安全,只要你不要以身犯險,好好的保護自己,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知道嗎?」
他說完之後,還不忘伸手落在她緊鎖的眉間,將它們撫平。許言的心尖都忍不住顫了一下,乖巧地靠在他的懷裡,弱弱地說道,「費恩斯真的這麼討厭嗎?」
「嗯,很討厭。」陸正霆一點都沒有想要掩飾自己對費恩斯的討厭。
聞言,許言忍不住笑起來,她不再繼續追問,默默地把陸正霆對費恩斯的討厭當成一種變相的喜歡吧。兩個人漫不經心地回到家裡,因為最近事情繁多,寧西便把兒子放在詹仲身邊,所以他們回來的時候,家裡除了傭人就沒有其他人。
而許言還是對母親和白香的事有些興趣,便給蕭蘭卿打電話。
蕭蘭卿接到許言的電話還有些詫異,「言言,聽說你們還在北城呢。」
「是啊,卿姨,我這次找您其實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您。」
「能讓你特意打電話來問我的事,那想必很重要了,言言要問什麼不妨直說。」
許言斟酌幾分,柔聲問道,「卿姨,您知道母親年輕時身邊的好友嗎?」
「這個,我倒是記不太清楚了,怎麼了?這很重要?」
許言想了想,笑道,「倒不是很重要,卿姨,那您有沒有聽母親提過白香這個名字?」
「白香?」蕭蘭卿查德聽見這個名字還愣了一下,過了數秒,她才說道,「有點耳熟,我想想。」
許言很有耐心地等蕭蘭卿回憶,她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誰知蕭蘭卿竟然真的想起來了,「言言,你母親的確是跟我提過白香這個名字。」
蕭蘭卿只是聽過這個名字,但對白香的事也不是很了解,然而在她的口中,許言這才知道母親和白香曾經的確是好友關係。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聽母親提過,大概是時間隔了太長,都漸漸地被遺忘了。
「對了,我想起了,白香曾經在就把被人調.戲,是蘭芝幫忙她才逃脫……」
這樣的話,許言就能明白白香說過的話,是為了還她母親的人情。許言心情有些惆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悶。她在感慨世事弄人,誰知寧西神色匆忙回來,因為費恩斯居然背著他們偷偷地離開了別墅。
陸正霆最淡定,「這有什麼好著急的?費恩斯走不遠。」
「但現在白香的人正在到處找他,誰知道他會不會這麼倒霉,剛好被她的人找到,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花心思去救他出來。」寧西頓了一下,沒好氣繼續說道,「再說,費恩斯要真落在白香的手裡,他還能有活路?」
此時被他們淡定議論地正好從外面走進來,查德聽見他們的對話,嘴角頓時一抽,還是許言眼尖發現站在門口的費恩斯,她倏地站起來,尷尬地問道,「費恩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你們說我被白香折磨死的時候。」
許言扯了一下陸正霆的衣袖,露出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笑容,「我們都是在擔心你你……」
這話說出來許言自己都不相信,陸正霆剛才那話里哪裡有半分擔心的語氣,費恩斯不以為然地來到他們身邊坐著,隨即跨過這個話題,面無表情地說道,「寧北已經見過程煜了。」
「嗯,我也聽寧北說過了。」寧西緩緩說道,
費恩斯看了一眼寧西,又道,「還有白香。」
寧西還沒有接話,倒是許言瞟了一眼費恩斯,說道,「我們也見過白香。」見他們眼中帶著疑惑,她才又解釋道,「我的母親和白香是年少的好友。」
這話說出來,寧西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