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宮夫人的計謀
喬木然看著新聞太專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孟凡一什麼時候出現的,猛然回過頭看著孟凡一正低著身子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喬木然收起手機,淡淡一笑,回道:「不難受是假的。」
孟凡一不以為然,一邊點著頭一邊站起身,跟喬木然拜拜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在孟凡一馬上走到門口的時候,喬木然恍然反應過來,對著她挺直的背脊說道:「孟凡一,我負責這句話是認真的,隨時有效。」
孟凡一握著門把的手一滯,嘴角輕揚,「我知道。」然後打開門,瀟洒的走出了房間。
孟凡一走後半小時,喬木然才收拾好自己出了門。
剛出門,電話就響了。
「喬老師,你在哪呢?我怎麼打你電話打不通?」助理焦急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
喬木然回身看了眼身後的大招牌,「到帝都飯店來接我,我在這兒等你。」
「你怎麼去了帝都大飯店?」
「廢什麼話,趕緊過來。」
喬木然以前沒有這麼暴躁,對人向來是和和氣氣,可是,今天卻聽著……有些急躁。
「好好好,你別急,我馬上來。」助理趕緊應道。
宮式集團頂樓,宮澤看著電視上鋪天蓋地的新聞,第一次沒有這麼厭惡自己登上娛樂新聞的報道。
似乎昨天和唐朵難得的水乳交融后,今天再看到了這些新聞,竟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站在一旁的項天騏看著宮澤的好心情,自己也莫名高興起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份好心情並不會持續很久。
電話響起,宮澤看了眼,原本晴朗的神色立馬隱喻起來。
電話那頭是從美國打來的。
項天騏看了看宮澤的臉色,馬上便意識到發生了些什麼,他鞠了鞠躬,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按下接聽鍵,宮澤一向的清冷,「喂。」
「阿澤,最近,過得可好啊?」宮夫人的聲音陰鬱的傳來,看似關切的語氣卻充滿了寒意。
宮澤毫不示弱,「承您吉言,過得確實不錯。」
「老爺子最近老是念叨你,老是說在電視上看到你,卻不來看看他,天天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阿澤啊,這……你說現在的媒體也是,什麼新聞都敢發啊。」
「宮夫人,謝謝您的關心了,公司這麼多事情您還有時間關注我,辛苦您了。」
宮澤的話酸裡帶著威脅之意,話裡帶刀。
「你!」宮夫人暴怒,直到看到新聞,宮夫人才意識到,似乎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了。
「我宮澤,那個女人我不管你跟她什麼關係,你最好按下你那顆不安分的心,從你進宮家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你的婚姻就是屬於宮家了,那個女人想想就好了,別的……」
宮夫人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已經收到了意向中的效果。
果然,宮澤嘴唇一抿,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陰冷氣息。
「那個女人叫唐朵,還有宮崎是你的傀儡,但是我不是,宮夫人您如果有多餘的經理不如去跳跳廣場舞也不錯。」
「宮澤!」宮夫人暴怒,尖銳的聲音傳來,接下來的話宮澤已經一個字都聽不到了。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兒子,你都是宮家的子孫,你的責任……」宮澤從酒櫃里挑選出一瓶92念的拉菲,倒進酒杯,筋骨分明的手指悠然的晃著酒杯,靠在桌子上,看著距離五米遠的手機。
直到宮夫人的嗡鳴聲停止,宮澤才將酒杯里的紅酒一口喝進嘴裡。
手下手裡的酒杯,宮澤冷笑一聲,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宮澤心裡忽然有了一陣疲勞。
他和美國宮家,這場艱苦的戰役馬上要打響了,到時候的他,將要拿些什麼保護他身邊的人呢?
宮式的權利還是他一直在盡全力尋找的證據?
美國宮家,宮夫人氣急敗壞的來回走動著,上世紀的房子在她的高跟鞋下咔咔作響,有一種古老的詭異。
宮澤跟宮夫人的話,宮家的老管家一字不漏全部聽到,看到宮夫人愁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的勸道:「夫人,稍安勿躁,也許事情還沒有想的那麼糟糕。」
「我怎麼能不著急,他眼看就要大權在握了,再不動手可就晚了。」
從宮澤進到宮家開始,宮夫人就沒有一天安穩過。
要不是老頭子注重什麼「血統」,她怎麼可能容忍宮澤在宮家待這麼久,甚至還掌握了亞洲區的掌握權。
她親手培訓的一眾外甥,雖然論資質,她手裡沒有可以跟宮澤相提並論的,就算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宮夫人都不得不承認宮澤的能力。
但是!宮澤終究不是她的人,如果一旦脫離了她的控制,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怪只怪那個女人,當年如果把孩子流掉,現在也許他早就另投胎了,何必留在宮家做一個私生子呢。
當年那場車禍都沒有要了宮澤的命,雖然只是拿掉了那個女人的命,但是宮澤這個孽種卻獨留了下來。
要不是當年宮崎第一次發病,宮澤早就陪著那個女人下地獄了。
一提到那個女人,宮夫人心裡的怒火更是無法壓制,管家及時的開口攔下了宮夫人收斂不住的怒火。
「恕我直言,夫人,您為何不問問Jessica?」
「Jessica就是個廢物!這種小事都辦不好,她能做些什麼?」宮夫人用力的將手機摔在桌子上,怒意已經讓她語無倫次了。
「那您可以再溝通溝通,畢竟已經準備了這麼久,不能前功盡棄了,要不然這個棋子這就真的浪費了。」管家說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雖然語氣狠毒,但是卻得到了宮夫人的連連贊同。
「哎……只能先這樣了。」宮夫人嘆息道。
現在宮夫人身邊能用的,對於宮澤還算是了解的出了Jessica真的無人可用了。
宮夫人穿著一身玄色旗袍,兩隻豐厚的耳垂上掛著白晝般的珍珠,皆是上品,手裡拿著一把香雲小扇,舉手投足之間如同民國時期的商婦一般,優雅與強勢並存。
只不過,臉上的陰戾之氣,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