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注射特效藥!
對於希特勒帶來的特效藥,西克特將軍同樣不抱什麼希望。
黑死病,是上帝對人間的懲罰。
希特勒沒有在意西克特將軍的看法,說實話,對於這個特效藥,沒有真正見過效果之前,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將這瓶裝有標準單位的粉末狀鏈黴素交給主治醫生,告知使用說明,提取1克鏈黴素稀釋於20毫升生理鹽水,進行肌內注射。
如今,興登堡感染黑死病大約8小時,身體發熱並伴隨咳嗽癥狀出現,意識還算清醒。
對於希特勒拿來的特效藥,主治醫生不得不將此情況告知興登堡,由興登堡定奪是否使用。
「西克特,你覺得怎麼樣?」躺在病床之上,興登堡將目光投向了隔離病房外的西克特將軍,手裡拿著簡易電話筒。
隔離。
任何患有黑死病的患者,必須進行最嚴格的隔離措施,避免相互感染。
隔離病房之外,站著西克特將軍和希特勒一行人。
拿著電話筒,透過玻璃窗戶望著面色蒼白的興登堡,西克特將軍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對於興登堡如何感染了黑死病,西克特也並不清楚,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讓西克特都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興登堡就此離開人世,那麼,德國勢必會陷入大亂的局面。
「使用吧,阿道夫不會害我。」興登堡面含淡淡的微笑,雙目注視希特勒和西克特將軍。
西克特默然,放下手裡的電話筒,沒有繼續說話。
現在,這場可怕的黑死病浪潮,已經席捲整個德國,向歐洲蔓延。
作為黑死病爆發的原始地,德國境內的損失極為慘重。
每天,各大城市都有接近上萬人死傷,德國民眾人人自危,政府體系上下震動,國家幾乎陷入停滯狀態。
災難。
這是一場屬於德國的災難。站在旁邊的主治醫生,並不知道西克特的想法,待得到興登堡總統的同意后,隨即按照希特勒給予的特效藥使用說明,提取半瓶重量的特效藥,稀釋於生理鹽水內,對興登堡進行肌內注射。
伴隨著100萬單位的鏈黴素注入興登堡體內,投放到鼠疫桿菌群的地盤,頃刻間,周圍的鼠疫桿菌察覺動靜,組成了新的攻擊群,向著陌生的鏈黴素群衝來。
比鼠疫桿菌體積更為渺小的鏈黴素,待搜索到鼠疫桿菌的存在,立即組成作戰集群,直直撲向致命而可怕的鼠疫桿菌。
作為抗生素的新成員,鏈黴素針對鼠疫桿菌有著自己獨特的方式,不同於青霉素。
青霉素殺菌的原理,是強攻病菌的細胞壁,導致其缺損,從而使病菌失去保護屏障,繼而破裂死亡。
但是,鼠疫桿菌有著特殊之處,其自身除了擁有細胞壁保護外,還有一種由多糖類物質組成的莢膜。
這場多糖類物質莢膜,如同為鼠疫桿菌披上一層堅固而厚實的盔甲,青霉素的正面強攻戰術對付鼠疫桿菌,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而鏈黴素則拋棄強攻戰術,採用智取策略,它作用點為鼠疫桿菌內部的核糖體。
核糖體這種細胞器,在細菌中的角色為蛋白質加工廠,細菌生長繁殖所需要的蛋白質,都有核糖體加工出品。
鏈黴素輕而易舉避開鼠疫桿菌自身的多糖類物質莢膜和細胞壁,進入內部核心,佔領並破壞加工廠后,鼠疫桿菌彷彿被掐住七寸的毒蛇,唯有送命。
廝殺。
戰鬥。
如虎入羊群般的鏈黴素,瘋狂破壞著興登堡體內的鼠疫桿菌,而興登堡自身的人體免疫系統立即進行識別檢測,發現鏈黴素是『友軍』后,通過基因層次的信息傳遞方式,將此情況傳達到人體器官的白細胞作戰集群之中。
反攻!
吹響反攻的號角。
微觀層次,被壓制已久的白細胞群,配合破壞鼠疫桿菌體內核糖體的鏈黴素,開始了戰略反攻。
包圍,吞噬。
一個又一個鼠疫桿菌被消滅,勝利的天平,逐漸倒向白細胞群和鏈黴素群。
時間緩緩流逝,待興登堡注射鏈黴素12小時后,黑死病癥狀被初步抑制,稍有好轉,興登堡體溫從39.5℃,下降為38.5℃。
這一情況,立即被時刻關注興登堡身體狀況的主治醫生髮現,上報整個柏林中央醫院。
瞬間,整個柏林中央醫院震動,忙著處理黑死病患者的院長和醫生們,就彷彿瘋了般,朝著興登堡的病房而來。
特效藥!
治療黑死病的特效藥!
醫生們簡直快瘋了,躺在病榻之上的興登堡,絕望的內心也升起了一絲希望。
待在醫院內的希特勒和西克特,見到興登堡的病情被抑制,內心也興奮了起來,立刻讓主治醫生按照使用說明,對興登堡進行第二次注射。
這瓶沒有標籤和信息的醫用微型玻璃瓶,裡面裝了200萬標準單位的鏈黴素,總計2000毫克,一日注射兩次,間隔12小時。
五十餘歲的主治醫生,在同事和院長的注視之下,再次提取剩餘半瓶的特效藥,稀釋於生理鹽水內,對興登堡進行肌內注射。
第二輪注射結束。
院長讓其餘醫生返回相應的病房,處理病人,興登堡的主治醫師和一眾護士們,則寸步不離病房,時刻關注興登堡的狀況。
特效藥第二輪注射3小時,興登堡體溫繼續下降,為38.2℃,病情得到進一步控制。
特效藥第二輪注射5小時,興登堡體溫恢復正常,為37.2攝氏度,咳嗽癥狀減弱。
特效藥第二輪注射8小時,興登堡體溫正常,咳嗽癥狀減輕,精神狀態恢復,能夠進食。
特效藥第二輪注射12小時,興登堡體溫正常,咳嗽癥狀消失,進行血液檢測和顯微鏡檢測,體內鼠疫桿菌消失,病情恢復。
進駐柏林醫院第39個小時,興登堡總統身體狀態恢復正常,癥狀消失,黑死病被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