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女人是誰
敖軒也打量了一下這博山爐,樣貌雖不流行,但見其間的花色陶藝,便是滿足,將東西丟給老闆,將蘇蘭摟入懷中,低聲吩咐:「你來談價?」
蘇蘭的目光還停留在那博山爐上,倒也沒注意敖軒的動作,依舊沉聲道:「雖然是個好物件,但他肯定要宰人,等逛了一圈再回來,這東西鐵定能到手。」
敖軒點點頭,放開了蘇蘭的腰際,作勢離開。
店老闆被他們這動作也整的沒了脾氣,這些伎倆倒是識貨人常用的,想想趕快將人攔了下來,對蘇蘭比了個手勢:「姑娘,我們這開張吃一年,這價不能再低了。」
「你這博山爐雖是真品,但因出土不慎有瑕疵,不值。」蘇蘭繼續搖頭,跟敖軒離開。
「那這個數?」店老闆馬上算了個數。
「加上你那個櫃檯上的贗品洮硯,也差不多這個數。」蘇蘭輕笑。
店老闆暗暗吃驚,打量了一下蘇蘭,笑道:「姑娘好眼力,那洮硯雖是個額贗品,但也有些價值,這個價,我把兩樣都給你,就請著下次再來我家看貨,行不行?」
蘇蘭看向敖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敖軒點頭,擺手讓清華去付錢,心中卻對蘇蘭有所改觀。
之前看木敢看木椅看紫砂壺只是想看看蘇蘭是否真的了解,如今看來,她倒是真的對這些有些了解,更何況,那博山爐深得他心。
兩人繼續閑逛,清華付了錢抱著東西跟在兩人身後,身旁的寧青青嘖嘖嘴:「你看吧,蘭蘭這麼好,配上你們家老闆挺不錯的。」
「還在瞎說。」清華白了她一眼。
「哪有瞎說,之前那敖帆個不長眼的傢伙,把蘭蘭當可有可無的,都不知道蘭蘭知道這麼多門道,如今離了敖帆,蘭蘭才算解脫了。」寧青青揉揉鼻子,有些為蘇蘭打抱不平的意思在裡頭。
清華聽她這麼一說,也似乎是這樣。
而前面的蘇蘭盯著東西,倒是沒聽見身後二人的說辭,反倒是敖軒聽了清楚,打量了一下蘇蘭,蘇蘭走路的姿勢不像是現代大小姐那邊的恣意,而是挺拔了身姿,再想想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蘇梅,便知道她這一身禮節應是從母親那裡沿襲下來的。
而加之這眼光和手段,的確是塊兒寶。
寧青青看著敖軒打量蘇蘭的目光,繼續嘖嘴:「瞧瞧你老闆看蘭蘭的眼光。」
清華已經懶得理她,倒是寧青青是個熱情性子,過一會兒換了個話題就跟清華又聊上了。
之後倒是沒有看中什麼,但蘇蘭卻都看的認真,還幫敖軒看中的東西里找出了些沒價值的東西來,足以讓敖軒刮目相看。
只可惜清華的電話打破了這一次淘寶,簡單的說了幾句,清華就湊到敖軒的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敖軒面無表情:「等會你把她們送回去。」
清華點頭應承下來。
離開了這封門七街,來到外面的大路,遠遠的就能看見一輛限量的法拉利停在路邊,十分惹眼,再加之身邊還站著個嫵媚動人的漂亮女人,一身深紅禮服著身,一雙恨天高襯著兩條雙腿修長,關鍵那張臉美艷動人,頭髮高高挽起,像是從哪裡參加完宴會的公主一般,高高在上。
而蘇蘭和寧青青鑽進了車,敖軒卻走向那輛法拉利。
隔著車窗,蘇蘭看見那女人親昵的挽住敖軒的手臂,兩人上了車,飛馳而去。
蘇蘭攥緊了拳頭,又驀地鬆開。
的確,像敖軒這般的人,就應該和這樣的富家小姐在一起,明明知道,心卻還是有些痛。
寧青青安撫似的抓住她的手,而清華同樣也看清了蘇蘭臉上的落寞,低聲道:「蘇小姐,別嫌我話多,你也是個聰明人,別糾結於這件事情,想開點。」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謝謝提醒。」蘇蘭抬起頭來,一雙杏眼對上了後視鏡中清華的眼,清亮,卻又多了一絲寒意。
倒是寧青青不樂意了:「那女1;150850295305065人是誰?」
「顧菲兒,顧家的女兒,正猛烈追求軒少呢。」清華嘆氣。
聽見顧家兩個字,蘇蘭反而坦然了些。
顧家在這通台市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商界的一把手,黑道也有些人脈,手腕也厲害,要攀上敖家這艘大船,顧家自然是鼎力相助。
寧青青也吃驚,這顧家經常出現在經濟日報上,那麼有錢的人竟然還要倒貼人家,但轉念一想,她更好奇:「那軒少就看得上她?」
「這也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軒少正值盛年,更何況小他幾歲的敖帆少爺都結婚生子了,軒少也不能總單著孤身一人,再加之顧小姐容貌家世都沒得說,在一起,也是配的。」清華也低聲分析,見蘇蘭沒有什麼不高興,這才說了下去。
寧青青一雙靈動的眼一轉,心裡也有了想法。
清華將車停下,讓寧青青回家,臨走時,寧青青卻將蘇蘭也給拖了下來,到一旁沒人的地方,才低聲開了口:「蘭蘭,軒少雖然對你很好,但目前看來,你也不能太指望他啊。」
「我沒有指望誰,只是恰好他幫了我而已。」蘇蘭蹙眉。
「你要想跟敖帆斗,再怎麼樣,你需要一個靠山。」寧青青從包里掏出一樣東西來放到蘇蘭的手中。
遞到手中的是一張邀請函,一張商界名流的邀請函。
「你從哪裡弄來的?」蘇蘭吃驚,這東西可不是寧青青這樣的上班族可以拿到手的。
寧青青神秘兮兮的一笑,低聲道:「新男朋友手裡拿來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對我就玩玩而已,參加完舞會大概就會拋棄我吧。」
「青青,別這麼作踐自己。」蘇蘭皺起眉頭來,將邀請函遞到了寧青青的手裡。
寧青青的確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卻生性頑劣,整個人俏皮可愛,經常有不少的有錢人拋給她橄欖枝,只是她也算是潔身自好沒把自己交代出去,也沒拿別人的錢,但這樣游移在邊緣,總歸是不好的。
「我這不是作踐自己,除了我,再沒人能全心全意幫你,我只是借他的手拿了邀請函,並不代表我要付出什麼,我會退的乾乾淨淨。」寧青青抬起手來作發誓的模樣,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