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章 藍蘭你可真行啊
縱觀傅小爺的風流史,能讓他捉姦的,只有藍蘭一個。
大年初一那條簡訊,他知道是有人想故意挑撥他和藍蘭的關係,但是他還是挺不爽在藍家碰見宋流年,所以從那個宴會起,他就故意冷著藍蘭,想吊著她讓她主動來找他。
結果呢?
這女人非但沒有要來找他的意思,甚至還和宋流年越走越近!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收到一條簡訊,都是藍蘭和宋流年在一起的照片。
不是一起去泡溫泉,就是一起騎自行車上下班,要不然就是一起逛百貨大樓、一起上菜市場買菜……今天甚至還有他們一起進酒店的照片!
他不是看不出來,這件事從頭到尾是有人在暗中裡間他和藍蘭,但是藍蘭的行為態度和語氣,還是讓這場矛盾升級到頂點,兩人最終什麼都沒有交流,傅逸生摔門而去。
藍蘭在他走後,也打電話給了俞笙,讓她來接她。
穿好了衣服,藍蘭坐在沙發上,十指插入頭髮中抱住腦袋,傅逸生的話在她腦海里迴旋,好半天,她唇邊帶上一抹諷笑——她和傅逸生到這裡,才是徹底玩完。
她這邊心煩意亂,那邊宋流年還陰魂不散大言不慚:「蘭蘭,他不要你我要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
話語在藍蘭砸過去的煙灰缸里戛然而止。
宋流年被砸破了額角,血流如注,他臉色立即變得陰狠。
藍蘭不冷不熱問:「跟你聯合的人是藍英對么?」
到了此刻她還有什麼想不明白?什麼改邪歸正,什麼看學校想讀書,都是藍英演的一齣戲!
他可真有本事,居然能聯合到宋流年。
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宋流年:「你簡直是個蠢貨!藍英根本就是個瘋子,他只要能報復我他什麼都敢做,而你啊,你覺得傅逸生會放過你嗎?」
宋流年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旋即他又恢復無所畏懼:「傅逸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對付我,就算他想對付我,我爸也不會同意。」
傅家子女多,為了以防因為兄弟鬩牆導致家業衰敗,傅老大早就立下規矩——無論有什麼矛盾,兄弟間不準私下殘殺——傅老大是一手開創傅家在黑道的巔峰盛世的人物,自有他的威嚴,他立下的規矩就算叛逆如傅逸生也不敢違抗。
否則以傅家的規模,早就比陸家還要亂。
當然了,他們這些兄弟平時幾乎沒有接觸,就比方說傅逸生那次在餐廳見到宋流年和藍蘭在一起,他也自覺不露面一樣,這是他們默認的相處方式,所以從來都不存在什麼矛盾。
這次是個例外。
宋流年之所以不怕,就是篤定了傅逸生不敢私下對他動手,他總不可能跑去跟傅老大說,他睡了他的女人吧?就算說了,傅老大頂多教訓他兩句,哪有可能懲罰他?
一個女人而已。
藍蘭以前只覺得宋流年蠢,現在覺得他簡直是沒腦子,傅逸生就算對她沒感情,但怎麼說她也是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多的是辦法在即不犯家裡的規矩又能讓他生不如死。
懶得跟他廢話。
俞笙接到藍蘭的電話,立馬就從家裡趕過來,一進門看到宋流年還愣了一下,再一看房間里的情況和藍蘭疲累蒼白的臉色,心下能猜到八九分,當即就炸了:「又是你這個王八蛋!你他媽……」
「笙笙,」藍蘭現在不想鬧,有氣無力地說,「把我帶去你家,我想休息一會。」
俞笙連忙攬住藍蘭,認識她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
怕她身上有什麼不舒服,她也不敢耽誤,發狠地撂下一句:「宋流年,這事兒我跟你沒完!」就帶著藍蘭快速離開酒店。
好在藍蘭什麼事都沒有,只是累了而已,在俞笙家睡了兩天人就好多了。
俞笙對宋流年說的那句話不是假把式,當天她就找了她哥,直接讓她哥幫她廢了那個混賬。
於是隔天早上,宋流年就被人打斷腿住院了,醫生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這就意味著他以後走路要一瘸一拐。
大概是兩天後,藍蘭和俞笙又聽說,宋流年在醫院遇到了『意外『——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不知道劃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總之兩條手筋和兩條腳筋都斷了。
這下好了,站都站不起來了。
至於藍英,他偷了藍爸多年來的積蓄連夜逃跑,藍蘭回到家時,只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藍爸。
一夜之間,好像全世界都變了。
藍蘭安撫了藍爸,然後直接報警——就算是親人,偷盜財物也是盜竊。
三月初,藍蘭返回學校。
這個學期大四的學生都要出去實習工作,藍蘭也是,她的實習公司離學校比較遠,所以沒辦法再繼續住校,只能出去租房子。
她拜託學長幫她在學校旁邊找一間公寓,學長辦事速度很快,沒兩天就把鑰匙交到她手上。
等到她什麼都安排好住進去了,才聽人說,那間公寓其實是之前那個跟她告白的校草的。
藍蘭當時十分無語,在搬和不搬之間考慮了幾天,最終選擇了後者。
畢竟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也要開始上班了,沒那麼多時間。
而且海城的租房緊張,離公司近又合心意的公寓現在幾乎找不到,況且她又不是沒交房租,和那個校草也沒絕交,只是拒絕人家一次告白而已,刻意避開反而像有什麼見不得的事。
權衡到最後,藍蘭就接受了這個公寓,打算住一段時間后就把藍爸接過來——他本身就年紀大,這次又被藍英氣到,身體越來越不好,她不放心他一個人住在榕城。
忙忙碌碌了整整一個月,傅逸生都沒出現過。
準確來說,是從那天再酒店分開后,他就再沒有出現過。
本來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際,哪知道,這天她下班回公寓,打開門,竟然看到那個男人站在客廳里!
藍蘭猝不及防被嚇得鑰匙都掉到地上。
老半天,她才找回聲音開口:「……你怎麼會在這兒?」
傅逸生雙手環胸,打量著周圍,每看過一個地方他的臉色就古怪一分:「你不知道這裡是海城最魚龍混雜的地方么?你一個女人敢租住在這裡,是嫌自己過得太安逸?」
藍蘭在傅逸生的事情上總是有些敏感,聽他說這句話,就想起他那天那句『公交車』,沒忍住暴躁:「你也知道這是我租的房子啊,那你一個外人,沒有我的允許憑什麼進來?」
傅逸生呵笑,忽然一步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隨著他力道加重的是他語氣的加重:「我算外人?那什麼樣的才算是你的內人?李澤旭那樣的?」
李澤旭就是那個校草。
藍蘭覺得他的話是說不出的刺耳,一把揮開他的手:「你今天到底來幹什麼?你對女人不是一向乾脆嗎?藕斷絲連可不是你的作風。」
傅逸生火氣也不小:「你很懂我嗎跟著我提我的作風?按照我的作風,早就該把你這個混賬女人教訓一頓!」
她和宋流年的事他早就把調查清楚,但要他拉下面子去找她說和,他做不到。
他覺得自己沒錯,是她自己愚蠢相信藍英,是她自己沒長心眼被宋流年算計,她還敢對他那種態度,他為什麼要先低頭?
可就像上次明明打定好主意要冷著她,卻在收到她和宋流年一起進入酒店的照片時,馬上就炸了一樣。
這次他一聽說她還住到別的男人家裡,也馬上就從榕城飛過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乖一點,聽話一點,順從他一點呢?!
「三少沒什麼事的話慢走,我還要出門,不招待了。」藍蘭說著就從他身邊走過。
傅逸生抓住她的手腕,笑了:「你要出門?去哪裡?醫院?去照顧李澤旭?廚房裡燉的湯是發給他的吧?」
藍蘭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李澤旭前兩天出了車禍,畢竟同學一場,而且她還住他家房子,於情於理她也探望也是應該。
只是那天去看他的時候,幾個同學互相配合,以『李澤旭的父母在國外,海城沒有親人,他們這些同學不是離醫院遠就是家裡沒條件做飯,你的公寓離醫院比較近,而且下班比較早』,為理由,硬是把每天給李澤旭送飯的任務壓在了她身上。
「你既然知道,就別耽誤我時間。」她送完還要回來做PPT呢。
趕他走?
還那麼急著去見野男人?
傅逸生桃花眼裡變得一點笑意都沒有,反而漸漸覆蓋上一層危險的紅色,他像突然間被激怒的獅子,拽著藍蘭一把丟到卧室的床上,這些天以來的火氣終是爆發出來:「藍蘭,你可真行!」
「放過你幾天你就忘了自己是誰的女人了是吧?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其他男人,你這輩子都只能跟我!從頭到尾能操你的只能是老子!」
說完,他不顧藍蘭的反抗,粗暴地咬住她的唇,在唇舌間給予她狠狠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