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子母泉水
「來咯，您的麥餅。再贈一碗綠豆沙。」
……
談話終於進入正題。
初雪如吃披薩一般，用餐刀將麥餅切成小塊，然後再用叉子叉起來，小口小口地吃著。
「老闆，麗莎說的，是真的？」
羅文眯起眼：「子母泉水我自然是真有，但懷孕生子是人生大事，你考慮清楚。嗯，我建議你先回去和父母溝通溝通。」
以前說說笑笑都是玩笑。
真鬧起來可不是那麼回事。
這初雪是盧家家主的獨生女，如果真讓她大著肚子回家，那盧家家主還不來酒館鬧個底朝天？
而且子母泉水的效力強悍，可不同於這個世界的精靈果。
不管男女，一旦服下子母泉水，不出幾日便會腹部隆起，誕下子嗣。
女人生子，懷胎十月，可不是說笑的。
一旦將這一過程縮短到幾日之內，必定會元氣大傷。
當然貼補身體的手段，羅文要多少就有多少……
總之這不是一件說說就能成的事。
哪知初雪沉思片刻，卻道：「不是，我是想，或許能讓我媽再生一個？」
「噗！」羅文一口西瓜汁差點噴出來。
「別這麼看我，感覺怪怪的。」初雪道，「你知道一個人的壓力挺大的。我不想繼承家業，但家業總要有人繼承。」
羅文斟酌道：「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嗯，你『妹妹』的想法？或許等她長大，也不想繼承家業呢？」
初雪擺了擺手：「我不會給她這個選擇機會的。」
羅文無語：「你還真是雙標。」
初雪說道：「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對此，羅文無奈搖頭。
還記得她剛上門挑釁時雖然脾氣差了點，但總歸還有幾分單純，果然一入商業深似海，在想回頭已沉沙。
這人一旦經歷多了，都會變。
羅文肯定道：「這種情況，我是不會給你的。人倫綱常，繁衍之道不可逆，除非你被證實不孕不育，否則我也不會將子母泉水給你。」
「哎。果然是這樣嗎？」
初雪拿著叉子在麥餅上用力剁了幾下，卻似早已想到了這種結果。
她又道:「那麼談正事吧。弗拉明子爵夫人結婚十年，肚子未有動靜，夫人求子之心急迫。隆歌家族長久以來一脈單傳，很想開枝散葉……還有薩菲伯爵夫人，她的身份決定她無法再婚，但膝下無子。這些人對子母泉水的需求最為急迫，如果利用的好，能為我們的商業帶來極大的利益。」
這才是你來的真實目的嗎？
羅文調整心情，開始就此事與她仔細相談。
……
兩個小時后，初雪帶著一小瓶的子母泉水，滿意而歸。
對一部分人來說，懷孕生子是剛需，子母泉水逆天改命，能換來他們一生的感激。
雖說「親兄弟明算賬」，但那只是一種說法，社會始終是靠人情維繫的，有施恩，就有回報。
初雪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來找羅文要這子母泉水。
而身為最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羅文自然是支持的。
……
一周后。
費爾南迪又雙叒亂了。
一直無法懷孕的弗拉明子爵夫人突然宣布懷孕，彷彿中了詛咒一般一脈單傳的隆歌家族憑空添上一個小女兒……
更可怕的是守寡多年的薩菲伯爵夫人居然大肚子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還是名聲如此之響的美艷寡婦。
這枝紅杏出牆，究竟為何人採摘？
魑魅魍魎，眾說紛紜。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把薩菲伯爵夫人曾向酒館老闆示愛的事情抖了出來，一時間輿論紛飛，多人登門拜訪，見面就說恭喜，弄的羅文哭笑不得。
但自己惹的禍，只能含淚往肚子里咽。
之後每次回房，羅文便嘗盡苦果，感覺自己最近越發地顯瘦了。
好在費爾南迪最大的輿論機關就掌握在他的手裡，僅僅是幾篇新聞報導就將事情澄清，而後人人都知道火焰女郎酒館的老闆有著與精靈果同樣效果的某種液體。
只要喝下羅老闆的液體，就能懷孕生子！
只可惜這生下來的孩子大概率是女孩，否則火焰女郎酒館的門庭必然被踏破。
費爾南迪畢竟是父系社會，大多數人還是希望生男孩的，也唯有那些因各種原因而無法生育的人，無論男女，但求一子！
這新聞報導后的第二天，火焰女郎酒館就迎來了不少生育困難的客人——當然有不少客人都是派了心腹手下，悄悄摸摸地來的。
畢竟男性生育困難，很容易便讓人聯想到「陽痿」二字，那可不是什麼好的辭彙。
部分貴族既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無法生育，又想來求助，便只能派手下偷偷來拜訪。
這送上門的肥羊，羅文當然不可能不宰。
他叫來秦櫻，讓她將所有來求葯的人都統計下來，而後再將名單複印了幾份，分別發給麗莎、初雪、巴爾、王妃兒一人一份，讓他們確認這名單中的人與他們是否有生意往來。
如果是有生意往來的人，就讓他們去談。
如果是沒有生意往來的人，就需要先調查他們是否真的需要子母泉水，其品性又是如何？是否值得賣給他們？最後再根據他們的經濟情況來給子母泉水定個價。
子母泉水的數量有限，是真正的用一點就少一點，所以不可能人人都有，所定價格也必然是高到一般人無法接受的地步。
即便如此，來求葯的人依然很多。
尤其是當人們發現——男人喝了子母泉水也能懷孕的時候！
也是這時候，羅文才突然發現，原來哪個世界都有「同志」……
當然這只是少數，男人懷孕的最大用處在於，可以確保血脈的純凈！
即便是到現在，費爾南迪也依然有著許多古老家族為了保證血脈的純凈而實行族內通婚，而近親結婚的弊端就不用多說了，許多古老家族就是因此凋零的。
甚至於，有幾個老家族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個純血——他們通常將這稱為「最後的一代」。
由此開始，純血家族就不得不開始與外族聯姻，蘊含著在血脈之中的特殊力量也必然會變得稀薄。
而這時候，他們突然發現有這麼個可以讓男人獨自一人懷孕的神物，自然是趨之如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