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探地下河
一白狐盤坐在洞口裡,使勁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身後的山洞后,強迫自己拿起了那本離魂印。
山洞內別有洞天,竟然通到了地下河,這裡面絕對有貓膩。在原始森林中生存了這麼多年的他,懂得剋制好奇心。山林深處那裡有恐怖的存在,絕對不是他所能招惹的。所以在聽到地下河深處傳來的嘶吼,他選擇了停止探索。
平復好情緒后,他再一次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不遠處一道身影悄然離去。
「什麼?」王妃有些坐不住了,她派春雪去是希望酒先生能包容白狐,而不是將白狐囚禁起來的。
春雪也有些為難,知道王妃對白狐多為疼愛,哪裡捨得關起來。
「不行,我得去看看。」王妃說著起身,趕往後山。
王妃來到後山,就徑直找到了囚禁白狐所在的山洞。酒先生並未對此有所隱瞞。
春雪在前帶路,王妃也不顧山路難行,很快便來到了山洞外。
正餓的死去活來的白狐,正在兩眼四處飄忽,一眼便看到遠處的王妃二人。
「夫人!」白狐大喊,「夫人!」
王妃一聽更加揪心,連忙加快腳步趕來。
「夫人,快來救小白啊,小白快被活活餓死了!」白狐哭天搶地,要是沒有金線擋著,他已經撲倒在王妃腿上了。
王妃連忙想去扶起白狐,卻一下觸碰到了金線,被輕輕的排斥開。
看到此情此景,白狐更加痛述起酒先生的種種罪行,什麼有的沒的都一股腦的按在了酒先生的頭上。
還好王妃還沒完全失去理智,越聽越發現白狐所言不靠譜,便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清醒。
更何況就算酒先生所做過分,她也沒什麼辦法。並不是白狐所以為的,酒先生只是王府的看門護衛。
在王妃的細細詢問下,終於理清了整個事情,發現酒先生根本並未像白狐所言那麼不堪。而且更讓她意外的是,酒先生已經傳授給白狐修仙功法了。
「他不給我飯吃,這總是事實吧。」白狐氣憤的反駁。
王妃耐心道:「也許是先生忘了,春雪你去詢問下酒先生去吧。」
春雪剛要應下,王妃又言:「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在這陪著小白。」
「夫人……」春雪想勸說山路難走,還是她去吧,便被王妃抬手拒絕了。
「夫人小心腳下。」白狐在山洞內笑嘻嘻的喊道。
待王妃的身影漸漸離去,白狐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春雪聊了起來。王妃經常遣春雪去打聽白狐的消息,一來二去也就熟識了。
沒等太久,王妃便回來了,臉上還帶著笑意。
白狐連忙招呼:「春雪,趕緊去弄點雞來。」
「春雪,別去。」王妃抬手制止了剛要動身的春雪,「你還是別吃東西了。」
「什麼!」白狐和春雪同時大吃一驚,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王妃:「我問過酒先生了,小白剛開始修鍊,要祛除體內的污垢,在此期間不能食五穀,以便修習。」
頓了一下,她換了更深切的聲音:「只要你能感知到氣的存在,那便不需要禁食了。」
「氣的存在?」白狐疑惑,不懂得什麼意思。
王妃笑著搖頭:「我也不懂是什麼意思,酒先生只說讓你自己領悟。」
白狐撇嘴,不滿道:「我看,他就是故意在為難我白狐。」
王妃聽后苦笑,她不認為是酒先生故意使壞,不過她又實在不懂得這些,只能聽從酒先生的安排。
王妃囑託幾句,知道沒有什麼危險,也就離去了。
白狐又孤獨的修鍊起來。
沉浸在修鍊法術中,時間過得異常之快。
至夜,白狐從修鍊中清醒,雙眼睜開,在黑暗中如兩個火光。
這一年的時間裡,王妃來過幾次,看到他安然無恙就離去了。倒是酒先生來的次數比較多。
上次沒多久,酒先生就來過一次,給他帶了些東西。
一份是給他吃的,像草藥一樣,凝固在碗里。另一份是給他用的,確切的說是泡澡用的。
酒先生叮囑他每次修鍊完后,就服用和泡一次葯。還說能祛除他體內的雜物,使身體更好的與氣相通。
不過他倒是什麼也沒感覺,唯一的變化就是沒那麼餓了。
白狐站起身來,看了看身後的黑洞,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他每次醒來,都會進去一次,不過都不曾深入。這次他準備深入看看。
很快,白狐便來到了地下河的位置。
地下河從上往下流動,白狐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應該下流地上是王府的位置,而上流則不知道通向了哪裡。
先去下流看看吧,白狐選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順著地下河一路往下。
越往下走,地下河越寬,漸漸的趨於平緩。
走了很久,白狐才好不容易發現了一處通道。想也沒想,他就扭頭而入。
這通道不是很寬,卻四通八達,讓白狐有些犯迷糊,乾脆哪條岔路也不走,直愣愣的一條路走到黑。
「嗖!」突然,白狐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來不及思考,白狐提速追了上去。
白狐身體靈動,幾乎對所有的障礙都視而不見。緊緊鎖住前方逃竄的身影。
「吱!」在他追到一道岔路口時,一個爪子猛然拍下,黑暗中出現一道身影。
白狐反應極快,上身一側,躲過了偷襲。同時身子在慣性的影響下,又快速走了兩步。
襲擊他的是一個精瘦的男子,八字鬍,小眼睛,長的賊眉鼠眼。
男子神情一滯,沒想到追他的竟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他很快露出奸笑,笑嘻嘻的看著白狐道:「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界,就敢亂竄。」
白狐才不吃這一套,大罵:「誰的地界,老子都過得,用得著打聽?」
男子凶光一閃,兇狠道:「小子,用不著囂張,既然來了這裡,那就留下和我作伴好了。現在求我,大爺說不定還能給你個痛快。」
白狐努了努嘴,並沒說話,不過一臉的不屑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