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與生
狂暴的查克拉捲起大量水滴，在紀察周身形成了旋轉著的水霧。
隨著水霧的形成，一股濃霧也不知何時出現在這片區域里，逐漸覆蓋住桃地再不斬的身影，進而向著卡卡西一行人蔓延過去。
就是現在！
「水遁·霧隱之術！」
看著水霧遮住了敵方的身影，紀察意識到稍縱即逝的時機已經來臨，迅速做出了和之前相同的動作，但第二次的霧隱之術和第一次只有動作相同，其他方面大相徑庭。
「竟然用掉了這麼多的查克拉……」腳下發力，他不斷向後躍去，一直退到了濃霧邊緣，然後拉開自己臉上的布條，吐出憋著的一口血來。
「嘿嘿！」紀察抹了抹嘴角，又鞠起一捧水洗了洗臉，頓時感覺清爽了不少。
為了防止自己在看到寫輪眼的第一時間中了幻術這種擾亂對手精神思想，導致感官（異常陷入幻覺的大麻煩，他採取了忍者們常用解除幻術的手段之一，通過自己打亂查克拉的流動。
他這個時候不可能召喚同伴為自己注入查克拉來解除可能存在的幻術；給自己來一下狠的依靠疼痛解除幻術又不一定有效果，紀察更不想給自己一刀，便只能用這種方式。
說起來，忍者體內的查克拉循環簡直簡單到了極點，循環範圍比最粗淺的內氣還小。但是查克拉這種東西也許是以肉體能量和精神能量混合而成的緣故，操控起來又簡直比內力得心應手好幾倍，在體內聽話的不得了。他就忍不住將查克拉當成內力，試圖運轉一個大周天。
結果，這個世界的查克拉果然不能瞎**運行，別看人體構造都差不多，可一個不留神就讓查克拉反衝了身體內的查克拉運行系統，震得吐了口血出來。
不過，這口血吐的倒是不虧。
這麼狠的打亂查克拉流動方式，假如有幻術肯定解開了；另外，他也不是第一時間這麼做的，而是在跳到水面上，把姿勢擺好之後，才做出來的。
他可不是桃地再不斬那種因為刺殺水影失敗卻在影和護衛聯手下還能全身而退就膨脹的不行，一口一個本大爺，拽的二五八萬，就差上天的貨色。紀察小心謹慎、絕不輕敵、擅長吃雞，從來都是料敵從寬、預己從嚴，能有機會陰對面一把就會陰對面一把。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按照印和忍術的內容來運轉查克拉，而是在打亂查克拉之後，才運轉了霧隱之術。
第一次的霧隱之術雖然是霧隱之術裡面簡單的那種，可架不住他本人對此十分生疏，多虧這是再不斬最常用的忍術之一，身體都快形成了本能，按照記憶依樣畫葫蘆也能放出來，就是顯得慢了一點。
紀察想來，這種慢騰騰的速度，大概很方便拷貝吧？
但倘若擅長拷貝的拷貝忍者把這個術拷貝走，那就要倒霉了，畢竟裡面夾雜了「查克拉瞎**流動之術」。可惜旗木卡卡西戴著面罩，又有濃霧遮掩，就算拷貝了也看不到他吐血。
「接下來……」紀察揉了揉手腕，擺開了一個姿勢，開始練了起來。
他沒有急著發動攻擊，因為附身之後的不協調感對戰鬥力的影響十分嚴重，至少也應該在進攻之前活動一下身體，以防萬一用到近身搏鬥。
現在這套動作是某大國使用舉國之力，廣泛徵求各方面意見、吸收過去幾套優點的基礎上編創的。紀察偶爾使用，發現其對於消除不協調感有著超乎尋常的效果，於是便成為了附身後必做動作。
這套動作非但不難，反而具有科學、基本、簡易、普及、通用等特點，堪稱神技。他小時候曾經每天都要練習，因此上手極為簡單，可以拿來就用。
原地踏步……
伸展運動……
擴胸運動……
……
紀察一邊做操，一邊思索自己應該採取的戰術。
前後用了兩次霧隱之術，第一次基本沒什麼消耗，第二次則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為了維持濃霧的效果，查克拉的消耗不會少，儘管再不斬的查克拉不算少，可以拖，卻也不能拖太久。
這濃霧的作用也非常重要，有它的遮掩，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再不斬幾分戰力的紀察可以放心大膽的行動。
暗殺者佔據著主動權，可以隨時發動暗殺，可是一旦交手，能否全身而退就不知道了。而有了濃霧的遮掩，他最少可以全身而退。只要小心謹慎，便等於佔據了大部分主動權，想打就打，想走就走，想試探就試探。
紀察接管身體的時間一如既往的尷尬，他沒轉身就跑的緣由，除了卡卡西一定會攻擊，他不敢賭卡卡西會不會追擊，就是有這個特別的術作為依託。
說句實在話，倘若他是奪舍再不斬，絕對會放個霧隱之術掩護自己逃走。回去之後拿斬首大刀一刀砍死那個愚蠢的僱主，然後用他的錢通過雇傭忍者、黑市懸賞等種種方式，來幹掉那個黃毛小子。
也許有大國的忍者村會懼怕木葉，木葉的名頭卻不壓住所有人，總有人受不了那種誘惑的。
再不斬現在的僱主卡多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大富翁。表面上是經營海運公司（卡多公司）的社長私底下用黑手黨和忍者來走私毒品和違禁品，而且還想侵佔其他公司和國家。這種大佬偏偏是個摳門貨，捨不得雇傭大忍者村的正規忍者，只招攬了一群破落武士和叛忍。
以再不斬的實力，和卡卡西可能算是五五開，打卡多絕對沒有問題。到時候拿出卡多的全部財產懸賞殺黃毛，絕對有的是忍者願意出手。
就算大國的忍者村顧忌和平條約，奈何這世界上有的是膽子大，什麼臟活都敢接的忍者。比如「曉」組織那種什麼任務都接的忍者組織，那裡面可都是各大村子的S級叛忍，卻敢於光明正大的接各大忍者村明面上不能接的任務，成為一把干臟活的好刀，連戰爭任務都敢於涉獵。
卡多積攢多年的財富，雇傭「曉」組織全體出動都沒有問題。想來以其陣容，殺個黃毛還不是小意思？
唯一的問題，這不是再不斬的作風，會影響他一直以來的執念。紀察的直覺和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不能強行做出違背執念的事情，不然會影響附身。
那就只好分個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