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一時三刻后,直到華強和朱有成等的不耐煩的快要暴走了,我才一步三踱地走出來。
「哎呀,政王爺啊,您倒是快點啊,皇上都等了好久了!」華強滿頭大汗地道。
「哦,那是得快點,唉…我說,你們怎麼不早說父皇在等我啊!你們也真是的…來來來,快點快點,別讓父皇等急了!」我趕緊一副著急的表情,急急忙忙地往前趕,華強和朱有成目瞪口呆,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說話,把磨蹭的責任一推六二五。
當下眾人急忙的趕路而去,我讓高連橋和夏飛悄悄護送翠兒出城和鄧傑會合,隻身進了宮。
看著宮裡宮外戒備森嚴,近衛軍和大內侍衛如臨大敵,全部的魔法屏障都已經蓄滿能量,只要一聲令下,即可形成層疊交叉的結界……看的我暗自好笑,這樣的玩意兒對我來說根本連屁用也沒有,一捅就破,嚇唬誰啊!
我神色輕鬆地步入皇宮,先被一個小黃門給帶到了御書房,見到了分別四年的父皇。
「父皇萬安!」我行了個禮,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九五之尊,四年時光,使得他鬢髮花白,明顯的要比以前蒼老的多,原先豐潤的大手也青筋暴露,有逐漸向雞爪子發展的趨勢。
周圍的華強,朱有成,劉公公對我有些怠慢的態度抱以怒視,彷彿只要皇帝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把我拿下問罪似的。
「父皇,你太操勞了!」我嘆了口氣道。畢竟他還是我的生身父親,眼看著他有逐漸向木乃伊發展的傾向,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雖然這並不是我的錯。
剛才還不動聲色的觀察我的皇帝突然之間有些動容,欣慰地笑道:「你還是我的政兒啊!來啊,賜坐。」
一句簡單的話讓我原先的滿不在乎的心情頓時凝重起來。
華強等人在旁邊面面相覷,一時不明白皇帝的意思,畢竟這是帝王家的家務事,他們再怎麼心腹也是個外人,要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捨不得,保不準兒就拿他們這麼敲鑼打鼓的來出氣了。
「你們先下去吧!」方青山揮手道。
「可是皇上……」朱有成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眼神沖我瞄了一眼,言下之意是我很危險。
「難不成寡人的孩兒會害寡人不成?再說,以政兒目前的實力,你們哪個是他的對手。」方青山笑道。
「那…皇上,臣等退下!」眾人悄然退下。
我也不言語,只是安靜地坐著,聖師的例子我一直謹記在心,不敢稍有忘記,所以我不主動說話,靜待我的父皇先開口。
「政兒,你長大了,這次回來之後,有沒有去見過你的母妃呢?」方青山沉默半晌道。
「兒臣等下便去!」我想過數種可能,父皇會以怎樣的方式來開始我們的密談,但是這個開頭我倒是沒想到過的。
「唉,你走以後,你的母妃清減許多!」方青山感慨地道。
「我…」我剛想說:還不是你們把我搞出去的嗎?現在又想當好人了!可是話到嘴邊突然醒悟過來,看來姜還是老的比較辣啊。
「兒臣不孝啊!」我定了定心神,心道當年父皇能從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得到先皇的青睞,最終當上這九五之尊,的確是非常之事,非武力所能解決啊!
「錯了,是寡人的錯!是寡人不該一時糊塗把我的孩兒送到如此遙遠的地方去啊!你母親清減許多,寡人也挂念許多啊!」方青山感慨地道,眼睛卻直盯著我。
「哪裡!父皇多慮了,平民百姓尚知舍小家為大家,遠赴邊疆保家衛國,兒臣身為皇族,自然更應該為皇族做表率!安心鎮守北方,為父皇解憂!」我慷慨激昂地道。
「政兒,你當真不願回來,陪伴在寡人和你母妃身邊,你母妃真的離不開你啊!寡人可在直隸或是應天為你重新封地,反正你現在才十二歲,正好是皇家子弟開始封地的時候!」方青山言語當中甚是感人,但是神色卻是凌厲起來,緊盯我的雙目。
「父皇,兒臣心意已決,要安心呆在北方!」我搖頭堅決地道,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的緊張,鬥智比斗勇更加的兇險,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唉…那也好!不過如果僅是呆在北方,好象是寡人存心要流放自己的孩兒似的,況且寡人頭疼時想見你怎麼辦?」
「父皇隨叫,兒臣隨到!」我輕笑道,知道目前大局已定了。
於是父皇和我,相視而笑。
「政兒,明日一早隨寡人去上朝吧!」方青山笑道,看樣子輕鬆了許多。
我也笑道:「好啊!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二)
「王爺啊,這個是您的家務事啊!」桂良通過傳訊石道。
「那你們就不能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了?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我斜了他一眼道。
桂良和金東對視一眼,桂良咬牙道:「好,那奴才就斗膽了!」
「你啊,顧慮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共患難過,看你難為的,下次不給你介紹美女了!」我笑罵道。
「呵呵~~~」鄧傑和金東都呵呵笑了起來,難得的把桂良鬧了一個大紅臉。說實話,如果不是曲達告訴我我有一天可以讓他們重新做回男人,我還真是不敢跟三個太監開這種玩笑。
「皇上肯定是隨時掌握王爺您的行蹤的,所以問您的第一句,那潛台詞應該是用馬貴妃來威脅王爺您!」桂良沉吟一下道。
「恩,好,繼續!」
「應該還有試探王爺跟馬家的關係的意思吧!」金東插口道。
「恩,應該是有這層意思,王爺回答說沒看過,王爺當時就表明他跟馬家沒什麼關係,這兩條你用不上。」鄧傑笑道。
「接著皇上接著再問您,應該是要引出王爺您的怨氣,人一旦面對事物有了情緒,那麼就不會很冷靜理智地看待事物,這樣也就給了對方可乘之機!」桂良道。
「可是王爺您答的太好了,那一番大道理還真的不是誰都能講出來的啊,奴才太佩服您了!」金東顧做諂媚地道。
我們四人哈哈大笑,我笑罵道:「幾個傢伙,還不快接著說。」
「接著皇上問您他要是頭疼怎麼辦?頭疼當然是找太醫啊!奴才當時是這麼想的,但是轉念一想,皇上是什麼人啊,這麼遼闊的帝國都是他的,皇上說的話怎會簡單呢?」鄧傑笑道。
「可是王爺您答的真是太好了,王爺您真厲害!要是奴才,一時之間肯定想不到這麼多!」桂良也笑嘻嘻地拍起了馬屁,
「王爺您的那句話不啻是表明了您的立場,可是皇上會這麼容易的相信嗎?」金東皺眉道。
「如果皇上相信您的話,奴才以為,應該在明日早朝時給予一定的表示吧?」鄧傑想了半天道。
「那應該是什麼表示呢?」我笑問。
「比如說,北方軍團的指揮權……」鄧傑顫聲道。
「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吧!皇上在奴才的印象里應該沒有那麼慷慨的吧?」大家沉默了良久,金東提出了疑問。
「應該是沒那麼簡單,如果是那樣的話,恰恰是表示皇帝並不相信我!」我淡然道,還有什麼好在乎的,成天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就連親生父母,兄弟姐妹亦是翻臉無情,各種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難道這個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嗎?
「王爺,不管如何,奴才等都會誓死追隨王爺!」桂良沉聲道,鄧傑和金東都拚命點頭。
我一時之間感慨萬千,誰說生於帝王家是件幸事?我看最不幸的莫過於生於帝王家了!
「那王爺,如果皇上他要是相信您呢?明天他會怎麼樣做?」金東奇道。
「他啊,他也會有所表示,比如說…北方軍團的指揮權……」我笑道。
………
(三)
「今日早朝議事,眾卿家有本奏來,無本退朝!」劉公公尖細的嗓子在正大光明殿上迴響著。
「臣有本!」宋興海搖晃著身子,把手中的奏摺遞了上去,劉公公趕緊把奏摺傳給皇帝。
方青山也不看,把奏摺放在龍案上,捋須道:「宋愛卿有何事?直接講來!」
「皇上,老臣冤枉啊!」宋興海突然之間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朝堂上哭了。
「哎呀,宋愛卿,有何要事,快快道來。」皇帝不在意地道。
「稟告皇上,那政王爺前天晚上酒後滋事,到老臣家中打砸一番,老臣的府邸是一片狼籍啊!家人勸說政王爺,可那政王爺非但不聽,還打死老臣家人五十三人,其中還有府中總教有洪盪!請皇帝陛下為老臣做主啊!」宋興海哭訴道。
宋興海此言一出,令中立一派的勢力也嘩然了,文人更是炸開了鍋,朝堂里頓時議論紛紛。
「哦,政兒,你有何話講?」皇帝舉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然後開始問我。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我的身上,真是各種目光都有啊!
「稟告父皇,兒臣冤枉!」我聳肩道。
「為何這麼說?」皇帝奇道。
「想那宋家橫行霸道,已非一兩日了,這樣的話自然是嫁禍給孩兒了!」我洒然道。
「你……政王爺,你還我宋家子弟性命來!」宋興海頓時鼓起鬥氣,向我衝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輕舉一手,布下一個結界,令宋興海無法掙脫,被困在朝堂當中!
眾人嘩然,我連忙舉手示意大家聽我說,好半天才靜了下來,既有驚訝於我的實力的,也有憤然不平的,這一刻亂的活象菜市場。
「宋大人,你說本王到你府中打砸殺人,可有證據?」我提高了聲音問道。
眾人被震的耳朵嗡嗡做響,要知這朝堂當中是有著強力結界的,而且眾大臣除了少部分文人外,武功等級都不低,我這一手立竿見影地讓他們安靜下來,實力就是做好的手腕!
「當時有多人看到,他們都可作為證人!」宋興海掙不出我的結界束縛,只好大聲在結界說話。
「哦,本王也有證人在場,證明本王只是去看熱鬧的。」我笑笑道,此言立刻贏得了不少本土派鷹派人士的歡迎。幾大家族的確在帝國影響太大了,跺跺腳都會讓帝國翻個個兒,本土派自然難以容忍這種狀況的發生,一向主張使用暴力解決家族勢力問題的鷹派自然是立刻支持我。
「哼,當時還有近衛軍在場,他們都看到了,還是他們勸走了政王爺的,請皇上明察!」宋興海冷笑道。心想看你這回怎麼辦!
皇上皺眉道:「政兒,雖然你是寡人寵愛的皇子,可是如果真的做下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寡人也決不輕饒你!」
皇帝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眾家族和文人的熱烈響應,氣的我暗自咬牙。
「皇上,當時近衛軍的將士的確在場。」我坦然道。
宋興海立刻得意洋洋,眾家族和文人也有些吃驚我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去找宋家的麻煩!
「皇上,臣以為,不若將近衛軍當時在場的將領召來朝堂上,當面對峙,方可服人!」
我一看,說話的是兵部員外郎丁首。丁首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響應,皇帝立刻派人召集當時在場的近衛軍將領。
不一會兒,劉泰和胡得海來到了朝堂上。
「各位愛卿,靜一下,胡愛卿,寡人問你,前日晚上,你可在宋府看到政兒行兇?」
「皇上英明,微臣趕到時政王爺並未動手,而是和劉泰少校在說話。」胡得海也不含糊,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此話當真?」方青山一楞道。
「微臣以身家性命擔保!」
朝堂內頓時議論紛紛,胡得海的證詞,首先在印象上,給人一個感覺—我沒動手!而且胡得海人緣不錯,為人也一向清正,所以他的話眾人也沒有理由不信。
「好,劉泰少校,寡人問你,前日晚上,你到達宋府時,政兒可在行兇?」
「回稟皇上,微臣抵達宋府時,只看到政王爺在後花園打砸,並位親眼看到政王爺殺人!微臣以身家性命擔保,微臣所言句句是實,決無半句謊言!」劉泰趕緊表態,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看到什麼說什麼,象長官一樣,不過心中倒是有些佩服我,居然敢這麼折騰宋家。
「宋愛卿,政兒,你們可有話講?」
「皇上英明,劉泰少校的話至少證明了政王爺當時正在宋府打砸,而能夠一拳打死洪盪先生又在宋府到處行兇的,這個實力也只有政王爺才有!故兒……請皇上定奪!」
好一個宋興海,他還沒糊塗到亂扣帽子給我,而是搞出了一個有罪推定,我的實力大家也看到一些了,這本來也是顯而易見的,可是我畢竟是個皇子,所以定奪此事還要看皇上!
「恩,宋愛卿莫要激動。政兒,兩位將軍和宋愛卿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還有何話講?」
「父皇明察,兩位將軍的證詞各位都沒有意見吧!」我對皇帝行了個禮,走出列來,詢問大家道。
果然,大家都紛紛表示,相信兩位將軍的人品,但是劉泰的證詞畢竟對我很不利,所以都想看看我是怎麼辯解的。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父皇,這就足以證明兒臣沒有在宋府行兇殺人。」我淡然道。
「一派胡言!」御史大夫蔡平喝道。
「那好,本王就給蔡大夫舉了例子!」我笑笑,走到蔡平面前道。
「儘管講來!」蔡平冷笑道。
「如果在京師的中央街上,有個人從東往西逛了過來,最後發現丟了錢包,請問蔡大夫,那是不是這個街上所有有手的人都有嫌疑呢?」我笑道。
「狡辯!」蔡平憤怒道。
「好,蔡大夫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請問張侍郎,您是刑部侍郎,從您的專業角度給我們講講,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嫌疑呢?」我不在意地笑笑,踱到張文遠的面前。
「這個,從理論上講,每個人都有嫌疑!但是也只是理論上!」張文遠想也一下,謹慎地回答道。
「好,既然是只在理論上,那我就不在說下去了,各位都是滿腹經綸,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那請問政王爺,您怎麼證明您是無辜的呢?」蔡平步出列來,緊盯著我道。
「帝國法令,疑罪從無!這個大家都應該清楚吧,既然宋大人不能證明本王有罪,那就是說本王無罪了!」
「好,就算政王爺你無罪,那您又怎麼解釋您在宋府後院打砸的事情呢?」蔡平道。
「什麼叫就算本王無罪?蔡大夫您教我?」我故做不解道。
「好,鄙人認為您沒有在宋府殺人,可是打砸的事情王爺您怎麼解釋呢?」
「父皇,您也聽到了,蔡平御史已經認定兒臣沒有在宋府殺人,請皇上先裁定兒臣的確沒有在宋府殺人!」我不理蔡平,轉頭對皇帝道。
眾人一下子議論紛紛,這下子等於是最主要的罪名都沒有了,剩下的打砸的罪名完全可以用經濟補償了和道歉來解決了,各個家族都有些不甘心的感覺。
「宋愛卿你還有何話講?」皇帝忍住笑對宋興海道。不光是皇帝,本土派的大大小小都一副解氣的樣子,更讓宋興海怒火直涌。
「皇上,如果這樣的話,那帝國內的影響,無法很好的平息啊!假如大家都這樣到別人的府內去亂搞一番,那帝國還不亂了套了?而且宋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如此解決,可是令諸位大人心寒啊!」趙雄義一聲不吭地步出列,撲通一下跪倒,說了這樣一番話。
頓時各大家族和文人們都聒噪起來,朝堂內好不熱鬧。
「那諸位愛卿以為要如何解決呢?」皇帝把手一攤問道。
這話立刻讓剛剛還心情輕鬆的本土派一下子緊張起來,可是他們的首領之一的獅王還沒有發話,他們也只有焦急地望著皇帝。
「政王爺深夜醉酒到帝國重臣府內滋事,惹的各位大人人心惶惶,應該重辦!」趙雄義沉聲道。說的各個勢力眉飛色舞,姜還是老的辣,趙相國說話就是比宋尚書要與力度啊!
「這個……」皇帝躊躇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獅王,可是獅王象是沒看到似的站在那裡,也不搭話。
我看的心中有氣,心想老子好心給你的北方軍團送糧食送給養,給你們幫了大忙,你們就這麼報答老子啊!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朝中居然無人為我說話,倒好象是商量好的似的要辦我,難不成又有了什麼交易?
「趙相國,請問你們想怎麼辦我呢?」我決心靠自己了,現在相信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
「哼~~~~廢去武功,貶斥外地!」
即使是各個勢力聽了也暗自心驚,人家那麼強橫的實力,會甘心情願的讓你廢了?
「哦,那個…本王的實力很是驚人哦,你就不怕把本王惹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你趙家的人給剁了?恩?……」我笑眯眯地道。
趙雄義暗自心驚,強自壯膽道:「朗朗乾坤之下,你敢行兇嗎?」
「諸位,你們是要看著克蘭聖師的悲劇再次重演嗎?那本王要告訴諸位,本王可不是克蘭聖師啊!嘿嘿~~~~」我獰笑道,「既然你們不給本王活路,那麼本王就拉你們一起下地獄!」
眾大臣一陣騷亂,看到我獰掙的表情,幾個膽小的頓時嚇的尿了褲子。
我也不說話,抬手呼地一拳,一道鬥氣把朝堂大殿的屋蓋打出了一個大窟窿。
眾人臉色頓時大變,這個大殿的結界是幾任太廟大祭祀不斷施加的,決非人力所能攻破,我這麼一手,讓所有人的信心頓時化為烏有。這時一隊近衛軍沖了進來,他們看到結界發生了強烈的震蕩,然後就消失了,立刻衝進來救架。
我也不說話,揮手一掌掃去,就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把九個近衛軍將士給掃了出去,門外傳來瀕死前的慘哼。
趙雄義和宋興海等人頓時面若死灰,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在他們眼裡,我不僅是實力強橫到恐怖,而且絲毫不忌諱殺人,也根本沒把皇帝放在眼裡,這個時候他們才慌了神。
獅王看的觸目驚心,壓了壓震驚,清了清嗓子道:「政王爺,您先不要激動!」
「哦,獅王閣下,您還有什麼遺言?」我笑道,不過此時的笑彷彿是修羅王的召喚,讓本土派的大大小小暗自罵獅王老糊塗,剛才不好好爭取,現在撕破臉了,這下大家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