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唐好小叔
俗話說的好,有膽量挑釁,就要做準備挨揍,尷尬地送走老楊同志后,城陽公主的臉色已經黑的如鍋底灰一般了。
回屋看著跪在地上裝可憐的倆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蝶可不是親生的,連忙五體投地狀的趴在了地上:「公主饒命,都是少爺逼我做的,我不做他會打死我的。」
薛緒也幫腔,嬉皮笑臉道:「是啊母親,都是我逼迫的,您就不要怪罪她了。」
城陽公主冷冷的白了倆人一眼,瞅著小蝶問道:「還喘得上氣?」
小蝶臉色更紅,剛剛那潮紅薛緒是化妝化上去的,她卻真是因為胸前綳的太緊給憋得,只得諾諾道:「是。。。。是快挺不住了。」
「哼!忍著吧,要不是你助紂為虐,他能拖到現在?去吳媽那自己領兩百鞭子,布條不許拆。」
「是!多謝公主饒命。」
「滾,再有下次活活抽死你!」
小蝶趕緊跑開,臨走還偷偷跟薛緒吐了下舌頭,薛緒也不由得鬆了口氣,老媽還是善良,記得上一次和上上次都是這麼說的,不過現在看來至少下次之前,老媽是沒打算抽死小蝶的。
薛緒連忙嬉皮笑臉地爬起來給老媽按摩錘肩,口中哄道:「母親您不要生氣么,孩兒才十九歲,不著急娶妻,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么,您也不用怕抱不上孫子,這不是還有小蝶呢么。」
大家族的少爺,一般對象都是身邊的貼身丫鬟,這貼身丫鬟本就是家裡精挑細選給孩子準備的第一個妾,比如襲人和賈寶玉,雖然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四有好青年覺得這做法多少有些不太合適,但畢竟社會規矩就是如此,他也不會裝什麼白蓮花,小蝶早就是他的女人了,而且也並沒有拿她當下人。
城陽公主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造孽啊!緒兒,這都這麼多年了,你心中難道還沒過去么?你一向懂事,是個早慧的孩子,你應該知道,你和褚姑娘已經不可能了。」
薛緒沉默,沒有接話茬。
。。。。。。。。。。
第二天,薛緒午睡剛醒,正枕在小蝶的大腿上賴床,旁邊另有個侍女端著水晶的小碗,小碗里裝著剝好的葡萄,小蝶親自負責葡萄喂到他嘴裡,邊上還有個剝葡萄的不斷補充彈藥,四周有幾個侍女離著丈許的距離手中操持著巨大的扇子有規律地緩慢煽動,人造自然風。
這日子,不比二十一世紀差了。
正琢磨一會吃完了葡萄乾點什麼,遠遠就聽到院子里的大嗓門在叫嚷:「二哥~,二哥~。」
門都不敲,推門就往裡進,正是他的三弟薛紹。
雖說他們都有各自的宅子,但倆人都沒成年,都還住在父母的院子里,平時離得近,一天到晚見八回,因此基本上也沒什麼規矩。
見到三少爺來了,房間里的其餘丫鬟紛紛行禮,只有小蝶因為腿上枕著薛緒站不起來,只得微微笑笑算是打過招呼,薛紹知道小蝶在薛緒心中的分量也不見怪,還打趣地說道:「二哥,溫柔鄉可是英雄冢,咱男兒大丈夫就應該馳騁沙場,沒仗打就應該馳騁歡場,您跟小蝶怎麼還膩歪不夠呢,走走走,平康坊走起。」
「滾蛋,什麼好詞從你嘴裡說出來都變味,要去自己去,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我家小蝶十分之一,是不是沒錢了?讓小蝶給你支幾塊金餅有多遠滾多遠。」
因為薛緒有茶團的利潤和其他亂七八糟的生意,所以零花錢要比薛紹富裕的多,偏偏薛紹花錢還大手大腳的一點也不比他少,因此這弟弟幾乎每天都要借錢,卻從沒見他還過。
「嘿嘿,我的好二哥啊,今天你還真得去,就當是幫弟弟個忙,母親配給我的通房丫頭我不喜歡,二伯這次出征鐵勒大勝,俘獲無數,平康坊各家各戶都新進來無數的好貨色,鐵勒女人都是細腰大胸大長腿,眼睛又大又深,各個都能歌善舞,您的眼光多毒辣啊,面子也大,幫弟弟挑一個去唄,最好也挑一個小蝶這樣的來。」
「嘖,怎麼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這麼讓人不舒服呢,好像二伯這次出征就是去強搶民女去了似的,人家那是進貢,是鐵勒九姓對咱大唐聖人的一片孝心,再說了,哪有用胡女當貼身丫鬟的,還小蝶這樣的,我們小蝶可是萬里挑一,別說去平康坊,就是去大明宮你也挑不出來,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知道我對那地方向來沒興趣。」
不是他裝正經,是真的不願意去,倒不是嫌臟或者有道德潔癖,都是老司機,起碼在大唐沒什麼裝的必要,至於嫌臟更好解決,憑薛家的招牌和他自己的財力包養幾個權當零錢,問題是他的名氣太大了,去那種地方姐兒們都太熱情,都想著能跟他一親芳澤嘗嘗自己這個大唐第一才子的味,還特么不要錢,這就不能忍了啊,老子又不是柳永,你們連錢都不要到底是誰玩誰啊。
薛紹眼珠一轉,嘿嘿笑著說道:「二哥啊,其實也不光是為了我自己,更主要是為了咱大侄子,你還不知道吧,薛嵩回來了!」
薛緒一骨碌的坐了起來,「誰?薛嵩回來了?這麼說二伯豈不是也快了?」
他們的二伯,正是大名鼎鼎的大唐第一猛,薛仁貴。薛嵩便是二伯的長子長孫,雖說年齡上相差並不大,但輩分上第一輩,因此見面還是得叫二叔三叔,三年前隨二伯出征鐵勒,如今大勝,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薛邵道:「二伯還沒這麼快,他得跟大軍一塊回來,大侄子是跟著報捷的信使作為先鋒部隊先回來的,你說,咱大侄好容易長得大一點,就跟著二伯打仗去了,如今一晃都快十五了,二伯家你也知道,二伯標榜自己是將門,從來不用侍女服侍而只用一些老兵,那小子這麼大個人了卻還是個處男,你說咱倆做小叔叔的,不得領著大侄見見陣仗?」
十五歲了還是處男,這在大唐的貴族裡還真是奇葩,別說大唐了,就算後世十五歲還沒破身的怕是也不多了吧。
薛邵繼續道:「二哥你想啊,人生第一次,這是多麼的寶貴啊,那肯定得留下盡量美好的回憶啊,咱大侄子破身,得找長安城最棒的姑娘,給他最溫柔的服務,兄弟我財力弱,面子小,為了大侄的幸福,於情於理,都得你這個做二叔的親自出馬啊。」
恩。。。說得有道理啊!
也罷,誰讓咱是做小叔叔的呢,大侄子的幸福叔叔不管誰管,近日便捨生取義一把吧,古有佛祖割肉喂鷹,今咱也學習一下佛祖,為大侄隻身逛青樓。
轉過頭對小蝶說:「我出去辦點正事,你不要吃醋,賬上給我支。。。三十塊吧,支三十塊馬蹄金,你幫我看著點工地,不要讓工人偷懶,晚上我再回來。」
小蝶白了他一眼,不知為啥一點想搭理他的慾望都沒有。
來到左武衛將軍府,兄弟二人拽出一頭霧水的薛嵩,策馬揚鞭就往平安坊而去,當得知兩位小叔是要帶自己開葷之後薛嵩那叫一個哭笑不得,連連拒絕道:「兩位小叔叔不要胡鬧了,我還要溫習功課,出征打仗三年多,經學方面落下不少,父親和爺爺回來后,要是知道我去那種地方,會挨打的。」
「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不但要在戰場上勇往直前橫刀立馬,在風月場上也不能認慫,怎麼戰場上人稱血面閻王的薛小將軍連這麼點膽量都沒有?」
薛緒也跟著道:「大侄子,二叔也教你個招,這風月場啊,不僅僅是個娛樂場所,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交際場所,這人生在世三分靠本事,七分靠朋友,知道啥叫人生四大鐵不?告訴你,是一起扛過刀的,
一起同過窗的,一起分過贓的,和這一起嫖過娼的,你說你連平安坊都沒去過,怎麼可能在長安城有朋友?以後做了宿衛,發現大家都是熟人,就你沒人認識,誰能罩著你?
「不行的。。。真的不行的。。。我我我。。。我真的不行的,我。。我還小,對,還小,爺爺說這種事情太早對身體不好,不利於以後學習他的武藝。」
薛緒撇嘴道:「別鬧,十五不小了,你二叔我十四歲在你小蝶嬸身上開的苞,這武藝也沒落下啊,不信咱一會試試。」
哈哈大笑中,兩個無良小叔一左一右,夾著這年輕小將就往平康坊裡邊走去,恩。。。大唐的棟樑小將,就是這麼被腐蝕的。
「嗚嗚嗚嗚嗚~你們。。。你們。。。。我要告訴爺爺去,我要告訴爺爺去。」
「哈哈哈,等你嘗過女人的滋味,怕是謝我們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