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你記起來了？
秦長寧雙手微微握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可是卻已經緊閉著眼睛，沒有給尹璟瀾絲毫的回應。
尹璟瀾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秦長寧，伸手抓著她的手，聲音略有點沙啞，「當時天界被妖界安插了眼線，想要從中獲我的弱點以此來要挾擊敗我，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傾心與你，想與你結成連理，可是，當時的情況卻不允許。」
「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無意間聽到了那個謊言，還把它當真了，更甚者是你竟然違背天條和妖界的人在一起廝混，以此來懲罰我。」
秦長寧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心開始抽疼，她那樣做的確是為了報復他…
尹璟瀾忽然低聲笑了起來，他握著秦長寧的手還是無比的溫柔，他笑道，「是啊，天界戰神的未婚妻和妖界的皇子在一起了，那對戰神來說，是多麼大的侮辱啊，你這個報復，對外人來說，的確可以重傷到我，可是你忘了，我不在意別人對我怎麼看，我更知道你不會那樣做的…」
「就算你整日偷偷跑去妖界，和妖界的皇子廝混在一起，可是我依然知道，你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要做的，無非還是攻破妖界，最後把你迎娶回家。」尹璟瀾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另一隻給秦長寧理了理頭髮，接著說道，「可是我沒想到，在我滅了他們之後，你竟然會跳入墮仙台，墜入輪迴道，以此來懲罰我和你自己，你要懲罰我，把我推入墮仙台便好，為何還要自己跳下來？」
「因為，只有我從墮仙台上跳下來，才是真正的對你的懲罰，也只有那樣，你才會死死地記住我，我才會成為你心頭的傷疤，別人一旦揭了你的傷疤，你就會疼的鑽心。」秦長寧緩緩睜開眼睛，側首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尹璟瀾。
尹璟瀾看著看著尹璟瀾清冷的目光，眼裡面沒有一絲震驚和詫異，有的只是釋然，他看著秦長寧，「我以為你真的不願意睜開眼睛看我一眼了。」
秦長寧抿了抿嘴，微微一笑道，「怎麼會，在你面前，我始終無處遁行，就連醒來，我想瞞住你，都瞞不住。」秦長寧說完看了一眼自己被尹璟瀾握著的手，微微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尹璟瀾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他眼裡閃過一絲黯然，很快他恢復常色，收緊自己張開的手心，「你的一切都是我隨時關注著的，我又怎可以錯過你的醒來呢？」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秦長寧看著尹璟瀾，「為何不拆穿我？」
「我不想逼你睜開眼睛看我，我想…」
「不逼我？」秦長寧呵呵笑了一聲，她偏頭看著尹璟瀾，漂亮的眼睛裡面全是冷漠，「你剛剛說的那些，難道就不是逼我嗎？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在逼我嗎？凌君寒，你為了逼醒我，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尹璟瀾雙手微微一怔，他深深地看著秦長寧，聲音嘶啞道，「那你要我看到你就那樣灰飛煙滅嗎？抱歉，我做不到，如果你死的話，我會毀滅天地，讓這世間的一切化為雲煙，為你我作伴！」
「喪心病狂！」秦長寧冷笑。
尹璟瀾眉頭一挑，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長寧，冷聲道，「喪心病狂？那又怎樣！如果誰像我一樣經歷七世世世看著我心愛的人死在我面前和我錯過，那他也一定會喪心病狂的！」
秦長寧一頓，腦海中閃過每一次他抱著她的屍體那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樣子，心就痛的無法呼吸，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眸看著尹璟瀾，「沒有人逼你那樣做。」
「對，是我自己得了失心瘋，要和你你起墜入墮仙台，墮入輪迴！」
秦長寧雙手一握，側開自己的臉不去看尹璟瀾，尹璟瀾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強硬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秦長寧，眼裡全是懊悔，「對不起，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沒有早點發現你的心結，讓你經歷了這麼多。」
秦長寧怔了怔，回頭看著尹璟瀾，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恢復自己的氣息，抿了抿嘴，「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
「對不起，當時做出那樣不成熟的決定，」尹璟瀾看著秦長寧，開口解釋道，「梁音用了巫族的招魂術替你招魂，可是你的魂魄卻一直沒有回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心中又異常慌張，才差點做出了那樣錯誤的抉擇的。」
「招魂術？」秦長寧想起自己中途的確像是有人在拽著自己一樣，她好幾次都差點被人拽走了，後來是她拼了命才逃脫了，原來這是他請了人在給她招魂嗎？
「是誰？」秦長寧看著尹璟瀾，如果是巫族的人，那很可能認識瀾清，而那位瀾清，又是…秦長寧看著尹璟瀾，抿了抿嘴，「那人的巫術了得，我好幾次也差點被她拉回來了，這是…看著那些畫面，我無法發下一切回來。」
她沒有辦法看到那樣的故事之後，只看一個開頭就放棄了，她必須要直到結尾，雖然知道結尾之後，她只會變的更難過，可是如果她沒有看到那些結尾的話，她大概會瘋掉的。
秦長寧看著尹璟瀾疑惑的目光，抿了抿嘴，「我恢復了記憶，和你一樣經歷了我們的生生世世。」說到這裡秦長寧自嘲的一笑，「原本是我自己定下的命運，最後我卻在心中怪罪於你，不想面對你，更害怕面對你。」
尹璟瀾臉色一沉，他蹙眉看著秦長寧，「你記起了之前的幾世？」
秦長寧點頭，「我被一道光吸走了，看到了我們所有的故事，看到每一世我都死在你的面前，每一次我們都沒能在一起，甚至上一世，斷頭台上，我依然死在你面前，而你被人拉走了…」
「我以為我的重生是老天開眼，可是沒想到，這竟然是你經受酷刑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