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后怕,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就算他是由君笙消散后凝聚而成,就算他的體內和君笙是同樣的物質,他也不是君笙,就連那個人,有時候看著他的時候都會偶爾喊起君笙的名字。
可他偏偏,是君岑。
南蒼朮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是沒有去拆穿,只道:「你願輔佐我自是好事一件,不過他們終究是欺騙了我,豈是一兩句話便能成的,何況我若猜的沒錯,這其中還有蒼頡的功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笑非笑,特意將「功勞」兩個字說得別有深意。
他可不會忘記是誰去如意村尋他,甚至還在他和錦娘之間使壞,相信這些事那小子也都給君笙說了,既是如此,君岑也就都曉得。
如他所想,君岑在聽完他的話後面色一變,擔心他會將此事遷怒於南蒼頡,於是忙道:「此事蒼頡並非全然知曉,他也是……也是聽了君笙的話才按照他的意思做的,之後的事君笙並沒有告訴他多少。」
南蒼朮將他的急於替南蒼頡脫身的神情看在眼底,冷哼一聲,道:「誰知你是不是為了維護那小子故意說成這般,你若將你我這話提前告訴那三個,蒼頡那小子我便一併帶走了。」
至於帶走會怎樣,那他可就一概不知了。
他眼中的意味實在不明,君岑心中一緊,卻是不知該如何去接這個話。
心道他本就是想著將此事事先告知他們,也才好讓他們做好準備,如今他若堅持不顧眼前人的意思,那萬一那人真的因為他而有個什麼,那他不就對不起他了。
那人對他這麼好,他如果真的……
「時辰不早了,我就不留著打擾國師的清凈了,」南蒼朮將他的遲疑看在眼底,美目中隱隱含著笑意。
君岑知他是刻意這樣說話,一時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只得眼睜睜看著他起身開門出去,然後那個人就眼巴巴地過來了。
「哥,你們說什麼了?這麼長時間。」
某人好奇地眨巴著眼睛,臉上雖說沒什麼,但心裡卻是忍不住腹誹,心道他每次和他待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長時間,不公平!
南蒼朮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刻意回頭看了起身的君岑一眼。
「問國師大人就知曉了,丫頭,我們走。」
招手,朝著那規規矩矩坐在外面的人,留下一臉窘然的君岑面對一臉茫然的南蒼頡。
出了擎天塔南蒼朮將錦娘拉上龍輦擺駕回錦和宮,小妻子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南蒼朮將她攬進懷中低頭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
「你做什麼……」錦娘這會兒正悶悶不樂,見他如此舉動,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外面的人,面上微熱,抬起拳頭輕輕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嗯……硬邦邦的。
南蒼朮一把抓住那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的拳頭,垂眸看她,沉聲問:「看你怏怏不樂,可是也在想我同君岑聊了什麼?」
以前還未簽訂盟契時,因兩人結合,所以他只要瞧見她的眼睛便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如今已然有了契約相連,即便是不看她的眼睛,只要對上她的臉,他就能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只是他覺得正因為這樣他更應該給他這小妻子一點空間,也省得日後她若知曉,同他鬧脾氣。
錦娘自是不知身邊人在想什麼,只聽他問及便癟著嘴搖了搖頭,輕輕地靠在他肩上。
「夫君的事我向來不會過問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問了,有些事我也不懂,我只是在想自己方才從那幻境中看到的東西,不怕你笑話,心裡到現在還有些后怕。」
剛才出去后她想了很多,雖現在和他同生共死,但方才的一切都太過真實,真實得讓她心有餘悸。
南蒼朮知她說的幻境是什麼,心裡一軟,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別……會讓人笑話。」錦娘一羞,撐著他的胸膛便要推開下去。
南蒼朮不肯,摟著她的纖腰將人禁錮住,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瞧著她,一隻大掌托著她的後腦勺,硬逼著錦娘看他。
「你看著我,」他說,「好生看著,我如今不正在你面前?」
邊說,他邊將摟著錦娘腰的手鬆開,拿了那胸前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處。
那裡,正強穩有力地跳動著。
「夫君?」隔著薄薄的衣料,錦娘感覺到手心下的跳動和那燙手的溫度,面上不受控制地便紅了,想縮手,卻被他給牢牢抓著。
「感覺到了嗎?」南蒼朮看著她,眼神柔得似是能滴出水來,「我好生地在你面前,沒有大火,也不會被燒死,你所看到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他還想著和她生虎崽,怎會捨得將她一個人放下,更何況他們玄虎的壽命還長得很。
錦娘聽了他這話后才知他的用意,臉上熱度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安。
也是顧不得那麼多,傾身靠在他的心口處傾聽,「我知道。」
只簡單的三個字,她即便是不再說什麼南蒼朮也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喟嘆一聲將人摟得更緊了,不禁想到方才在塔中和君岑說的話。
「丫頭,」他低了低頭看著她的側面,未等她回答便問道:「眼下也沒什麼大事,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自從來了京都便沒有安生日子,他也不想她整日待在宮裡悶著。
錦娘在他懷裡抬眼,雙眼亮晶晶的,「夫君想去哪裡走?你走了,那些政事怎麼辦?」
南蒼朮從她那雙微腫的眼睛里看到了欣喜,知道她估計也是想出去了,笑了笑摸著她的頭髮,說:「你想去哪我們便去哪,朝中還有父王和蒼頡,他們會幫著處理。」
何況還有那三個不是么。
錦娘聞言從他懷裡坐了起來,小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但只瞬間就垮了下來。
「怎的了?」
南蒼朮摸上她的眼角,沒有去探聽她的心思,便是不明白這小情緒從何而來。
錦娘習慣性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微微癟嘴說:「夫君可是同君岑說了什麼,不然今日為何會突然提及這事?」
她是不多問他的事,但他剛從裡面出來就說了要帶她出去走的話,讓人很難不懷疑。
南蒼朮知她心細,眼下問出這話也沒覺著不妥,繼而瞥了一眼外面的人,在那紅艷艷的唇上輕咬了一口,「回去了再告訴你。」
錦娘沒好氣地瞋了一眼,卻也沒有追著人問,只死活從他腿上下來了。
一到錦和宮,錦娘就將殿外的人給打發了,進殿後急匆匆關上門便看向那老神在在已經坐下喝茶的人,走到他跟前。
「好了,夫君現在可以給我說說原因了吧。」
究竟是為了何事,竟然弄得這般神秘,還非得進屋來說。
南蒼朮見她這麼記著一件事兒不由得失笑,長臂一伸就把人撈進了懷裡。
錦娘一看他那雙眸子隱含著笑意便情不自禁心跳加速,心道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竟還沒把這個習慣改掉,動不動就抱,大白天的,也不臊得慌。
「有何不好意思。」
南蒼朮不經意便看到她心裡的想法,不顧人的掙扎將其禁錮在懷中,俊眉一挑,眼中竟是流露出一副風流之相,「你我本是夫妻,閨房之樂何須羞澀。」
邊說,一隻手便已經伸到了那柔軟的圓臀之上。
錦娘鬧了個大紅臉,一把抓住那作怪的手,佯怒道:「夫君倒是說不說?不說我還不聽了。」
究竟是誰教他的這副模樣,風流又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