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奇身世

順其自然，不可強求！

是啊，萬事萬物的存在莫不是有其一定的規律，有生就有滅，有來就有去。任何現象的存在也都有其一定的必然性。為什麼我這麼在意這些呢？對於擁有無盡生命的神來說，大叔的回歸本體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他至少有了一個完整的生命。我該為他高興才是呀？

想到這裡，小野甩了甩頭，掛有兩條淚痕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XX的，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先出去了再說吧，不知道這五年外面到底有什麼變化哩。

「須彌芥子」小野口中默**，隨即眼前泛起一陣強烈的霞光。待霞光散盡后，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當初進來時的那個大湖，而自己正站在湖中小島的中央，看樣子應該是先前進入九彩之門的地方，可那個石碑呢？仔細一看，卻發現地上一堆細細的粉末，想必，你也是功成身退了吧？摸摸自己的胸前，幸好，這個玉佩還在，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向小老頭交待哩。抬頭四望，小島上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晰，再也沒有初來時給人那種若有若無的朦朧感。

小野走到湖邊，看著在頭頂百丈高處散發出淡淡白光的龍珠照射下的湖面，一個彩發華服青年出現在眼前。看著水中身影高大挺拔的身材，小野感到非常滿意。自己十七歲就能有這樣近乎完美的體形，一定會羨慕死他們吧？雖然頭髮變得五光十色，自己一時還習慣不了，但看上去還是蠻有氣質的嘛，呵呵，正得意間的小野向水中身影的臉部看去。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充斥著這裡的每一寸空間。

「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小野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天哪，我英俊漂亮的臉蛋咋變成和頭髮一樣了？簡直就像是唱戲的小花臉嘛。這下慘了，我就是回去他們也准不認識我了。」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小野剛有的喜悅消失不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啊，鬼啊……」小野望著水裡人的臉瞬間就從彩色變成慘白，驚得連連倒退，鬼呼不已。更恐怖的是在倒退的瞬間小野發現水中人的臉又慢慢變黑，這次連倒退都省了。心裡也靜下來。

他xx的，我連盤古大神的**，至少也是一個神吧？都見過了，難道還怕那些所謂的鬼不成？大著膽子又走近湖邊，發現一張英俊的臉上除了有一雙顯得有點呆愣的漆黑的大眼睛，一張張得大大的嘴巴外，並沒有什麼彩色或變得慘白呀？甚至連頭髮也變得漆黑髮亮，柔順的披在腦後，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難道是幻覺？要不是對自己有著強烈的信心，說不定會真的認為那只是一時精神恍惚導致的幻覺而已。

小野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的一切，連任何一個細節也不放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只有在自己心情非常興奮、激動的時候頭髮和臉才會出現色彩。當然，在產生其他情緒的時候也會根據情緒的不同而產生不同的色彩。而要保持正常的唯一辦法就是保持心境的平靜，不要產生任何的哪怕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得道這個結論后，小野又試著讓自已產生不同的情緒來驗證其是否正確。很快，試驗的結果表明，事實確實如此。

小野為此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唉，看來以後的日子要被人當怪物來看待羅。（作者：你以前還不是一個怪物？反正是怪物，再怪一點也無所謂啦，呵呵…）

小野望著頭頂百丈高處的巨大龍珠。又望望四周，在確定除了飛上去別無它法之後，不由嘀咕道，大叔你走就走吧？還給我出這樣一個難題。難道真要我飛上去不成？以前自己飛個五六丈高還勉強辦得到，可要我飛個一百丈高那卻是萬萬不能的了。怎麼辦？

在一個本不是很大的小島上不知來回走了多少遍。只是原本全是些小草的島上卻多了一條光禿禿的道路而已。終於，小野放棄了，心想，得不到就不要唄？為什麼一定要得到呢？

有點心神絞瘁的小野想起有五天，不對，應該是五年沒有練自己的自然神功了，會不會忘了或退步了？帶著這些疑問小野就地躺在地上，輕輕閉上眼睛，慢慢放鬆自己，用心去感受身邊的一切，用心去體會一切。慢慢的，自己彷彿來到了一個和九彩空間非常相似的空間中，感覺到自己的視野在這裡根本不受限制，於是第一個就發現了全身環繞著九彩神光而且還小了一號的自己。為什麼會？帶著疑問向下看去，卻發現另一個自己正躺在那兒睡覺哩。見到此情此景，不由驚呼出口：「元嬰？!」

腦中不停的閃現出有關元嬰的一切信息，良久。小野才壓下狂喜的心情。要知道，有好多修真者修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也未必修練得出如此健壯的元嬰啊？他們的元嬰最開始也不過拳頭大小。而我一出來竟然就只比肉身小了一個號而已。看來自己還真是個怪物。嘿嘿……傻笑數聲后，小野開始在空中玩耍起來。

這裡也有著各色的能量光線，只是和九彩空間比起來，稀薄得多了。小野在這些能量光線中自由的穿梭，所過之處，所有光線皆被吸收。在這裡面玩了半天之後，才突然想起現在的元嬰狀態應該可以飛到龍珠那麼高吧？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把龍珠拿下來。小野駕著九彩霞光向高空處的龍珠飛去。眨眼的時間，小野就看見一顆大如臉盆的乳白光珠在眼前閃爍著動人的光輝，而它的周圍，這些光輝彷彿有生命般跳躍、飛舞。面對小野的到來，它們的情緒似乎更加高漲，像是一個個調皮的孩子般圍繞在周圍，簇擁著小野像龍珠飛去。

小野隨著它們飛向龍珠，似乎飛了很久，終於到了其跟前。這才發現龍珠比臉盆都還大得多，不過仔細一想也對，畢竟在這裡吸收了數十萬年的天地靈氣啊。既然大叔說它可能具有意識了，那也就是說它也是一個生命體了。既然是生命，就必然會成長。這麼大也沒什麼不對呀？想通此關節之後的小野驀然發現自己又到了另一個空間。這裡四處都籠照在一種密稠的白色霧狀氣體下，小野很清晰的感受到這裡充斥著強大而溫柔的生命氣息，沐浴在其中就彷彿置身母親溫暖的懷抱，回到了母親的腹中一般，連環繞整個身體的九彩神光都全縮回了體內。多麼親切的感覺呀。

「母親？！」這一個多年以來一直是自己夢魘的詞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說出這個詞后心裡又是驚異又是期待還有些害怕，小野自己都覺得非常奇怪。怎麼自己會？

突然，眼前的霧狀氣體自動向兩邊分開，現出一條雲毯鋪就的路來。遠遠就看見一宮裝美婦和一素裝少女踏雲而來。瞬間便到了自己跟前。看著與自己酷似的面容，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濃烈而親切的氣息。小野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宮裝美婦的懷抱。

「娘！孩兒終於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孩兒找你找得好苦啊……」想到這些年裡自己到處流浪的艱辛，滿肚子的委屈化作眼淚滾滾而出(滾滾而出的是水藍色的能量珠)。

小野緊緊的抱著宮裝美婦，生怕一不小心跑掉似的。

「娘啊，這些年來你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不要野兒？為什麼要丟下野兒不管？你知不知道你的野兒這些年來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哇……」越想越傷心的小野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宮裝美婦也淚（透明的能量珠）流不止。同樣緊緊的抱著小野，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良久。

「孩子，這些年難為你了。都是娘不好，你怪娘吧。唉……」

「嗚…嗚….」

「唉，孩子，不要哭了，你哭娘也難過啊。都怪娘…娘……」語未竟，淚先流。

「嗚…嗚…娘…」

「唉，娘也不得已啊，你一出生就註定了是個浪子的命。我…我也不想啊…」

「娘……」

「孩子……」

兩母子就這樣，靜靜的保持著這份沉默，維持著這份溫情。

終於，小野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不見爹呢？別人可都是爹和娘一起的啊？

「娘，爹呢？」小野問美婦。

「唉，一言難盡啊。走裡面去說吧。」說著便拉著小野向來處走去。

這時，小野才想起同來的還有一位素裝少女呀？抬頭看去，方發現那少女兩眼紅紅的，顯然剛才也跟著傷心了。

「娘，她是誰啊？是我妹妹嗎？」小野問美婦。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他比你小一歲，你就叫她妹妹吧」

「哦，想不到我還有這麼一個好妹妹哩。嘿嘿……」小野望著自己的『妹妹』在旁邊不緊不慢的跟著，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想起剛才她雙眼紅紅的樣子，心裡也經不住難過，愛憐之意頓生。

「小妹妹，你怎麼啦？我們一家團聚應該高興才對呀？」小野飄到『妹妹』身邊好心的說道。

素裝少女轉頭看著叫她小妹妹的這個人。只有她肩膀這麼高，還一臉的稚氣，卻老氣橫秋的叫她小妹妹。到真像是自己哥哥一般。想道這裡便不由好笑。剛才的些許傷感也拋到了九宵雲外。

「嘻嘻，娘啊，你會不會記錯了？」

「記錯什麼？」娘一片茫然。

「記錯我和他誰大誰小呀？」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小野。

「呵呵，心月啊，他可真的是你哥哥哦，比你整整大一歲哩」

「不會吧？大一歲？怎麼看起來他這麼小啊？給我做弟弟的還差不多。」素裝少女大驚小怪。

居然連妹妹不認我，看來我這個哥哥當得還真是失敗啊。無奈說道：

「小妹妹，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元嬰嘛，自然沒有真身大了。」

「什麼？！」母女兩人幾乎同時驚呼出聲，倒把小野嚇了一大跳。

什麼事值得這麼大驚小怪？

「野兒，這真的只是你的元嬰？」美婦吃驚的問道。心月也在一旁露出驚訝之極的神色。

「是啊，怎麼了？是不是看起來跟真人一樣啊？」小野笑道。

美婦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也是自己不敢想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小野才出生幾天便把他棄置在上面那個岩洞中。心想，沒有父母的照顧，這些年來一定過得很苦，一定是飽一頓餓一頓，在這種情況下這麼多年不死已經是奇迹了。到了17歲只有這麼高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之所以不敢想，是因為不敢想像自己這麼殘忍，要知道那只是一個才出生幾天的孩子啊？而且還丟到一個沒有人來的荒谷中。如果上天可以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的話，我哪怕拼著受天遣，永世不得輪迴的大罪也要和命運抗爭到底。所以，這些年來，小野一直是心中那種永不消逝的痛。如今小野回來了，不管怎樣，總算回來了。而且還給自己帶來一陣欣慰，但同時也帶走了自己最後一絲希望。如果這真是野兒的的元嬰的話。那他不僅看起來是真的，連摸起來都和真的一模一樣，已經到了實體化的程度了。也就是說，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履行當年和盤古簽訂的條約了。

唉，看來自己也只好把身世提前告訴野兒了。美婦幽幽的想道。

「娘，你怎麼了？不高興嗎？是不是因為爹呀？」小野問道。

小野呀小野，為什麼你總是問你爹呢？唉，叫我怎麼回答你好啊？美婦柳眉輕皺。

「野兒啊，你沒有爹。嚴格說起來我也不是你娘。心月也和你一樣。」美婦幽幽說道。臉上神色似喜似憂。

「啊……」小野和旁邊的心月也不由愣在那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為什麼，為什麼自已到了這裡之後就感到了一股家的氣息，一股溫暖的氣息呢？小野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

「如果真的要說誰是你們的父母的話，那就是天和地。說起這個話就長了。唉…」美婦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根本就不存在。有一天，一個容顏威儀的中年大漢進入到這裡，並把一顆拳頭大小的龍珠嵌在這頂上。還輸入了一部分自己的法力在裡面。然後就離開了。

這顆被留在這裡的龍珠，從那以後便不停的吸食天地靈氣，日月精華。體型也在慢慢的變大。直到幾萬年後的某一天，這顆龍珠忽然活了過來。有了自己的意識。在她意識中，隱隱只知道自己還不能脫離這顆龍珠而存在。於是就拚命的吸收著天地靈氣。

終於，在數千年的努力下，龍珠裡面的靈氣已經漸漸的結成一繭，繭破后，一個全新的生命便在這個世界上誕生了。

那個生命就是我。那時的我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正想出去暢遊天下。卻沒想到龍珠的表層竟然發出萬道神光阻止我出去。並於同時那萬道神光聚成一高大的人形模樣，還開口對我說話。當時我被嚇壞了，可那人卻說不會傷害我。只要我能辦到一件事，我就可以自由出入龍珠了。」

美婦一手拉著一個，走進了一個比之長春谷更勝千百倍的真正的人間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