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回到楚家，我將套子拿出來遞給楚雅，結果卻還是挨了楚雅一耳光，理由有二，第一是我回來的太晚，讓她等著急了，第二是我剛才打趙然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泥，看上去髒兮兮的。

楚雅將我把衣服都脫掉扔垃圾桶，然後問我：「有沒有看到趙然？」

我心想：那條道是從超市回楚家的必經之路，如果自己說沒看到，他們事後肯定會懷疑我，只好撒謊說，看到了，還說有個大個子正在路口打他。

楚雅一聽就急了，傘都沒拿就沖了出去。

幾分鐘后，她攙扶著趙然走回別墅。

趙然的臉腫的有些脫相，被楚雅安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楚雅去洗手間取來濕毛巾，為趙然擦著身體，還衝我吼道：「你個廢物，整天就知道白吃白喝，你還能幹什麼，看見我然哥被打，為什麼不幫他？」

我攏緊身子，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假裝自己也害怕的樣子。

這時，趙然突然拽開楚雅的手，怒氣沖沖的說著：「楚雅，我知道你爸一向對我不待見，可他這次也未免太過分了吧，竟然還僱人打我！」

楚雅楞了一下：「什麼，是我爸找人打的你？」

趙然氣得大吼：「廢話，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普通人輕易打倒我嗎？剛才那個人的功夫不錯，肯定練過，估計是楚伯父花高價請來的。」

這話噁心的我差點沒把真相喊出來。

都他媽被打成這逼樣了，還裝b呢，看來我剛才打的還是有點輕。

楚雅沉默片刻，應該是相信了趙然的話，低頭說著：「對不起，然哥，都是我的錯。」

然而，趙然並不領情，他一把推開楚雅，扶著沙發站起來：「我先走了，你有時間好好跟你爸聊聊吧，這段時間我就不來找你了，免得再被偷襲。」

說完，趙然就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楚雅本想跟趙然一塊走，卻沒有得到趙然的同意。

趙然臨走前，還警告楚雅先把家裡的事處理好，再去找他，還裝b說自己不是怕楚雅的爸爸，只是不想得罪未來岳父才一直忍讓，讓楚雅好自為之。

他的話，楚雅是百分百相信。

不過在我看來，這孫子就是怕挨打。

趙然走後，楚雅的情緒及其低落。我很知趣的跑到一旁的角落躲起來，生怕她一會兒看我不順眼，再遷怒於我。

楚雅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才終於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以後，因為屋裡比較安靜的緣故，我隱約可以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從音色上判斷，接電話的應該是楚雅她爸。

看來楚雅是真要為了趙然跟她爸談話了。

我靠在身後的牆上，心裡有點恐慌，就怕這楚雅一會兒問起趙然被打的事時，她爸不承認，那樣，我可就危險了，畢竟趙然被打的時候，我就在外面，而且回來的時候身上還都是泥，不細想沒事，一細想，嫌疑最大的就是我。

楚雅突然開門見山質問她爸：「為何要派人打趙然？」

楚雅她爸當時好像喝了不少酒，他並沒有否認什麼，只是反問了一句：「怎麼，姓趙的小子被人打了嗎？呵，他活該，我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他，他被打就對了，小雅，聽爸的，你還是趁早跟他斷了吧。」

楚雅以外她爸是默認了這件事，氣得罵道：「不可能，就算你用這種骯髒的手段，也甭想拆散我和趙然，我楚雅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楚雅她爸聽完就怒了，開始在酒精影響下，破口大罵，還威脅楚雅說話注意點，好在他旁邊還有楚雅她媽，見情況不對，就立刻搶過手機掛斷了，不然我估計這父女倆能對罵一夜。

電話掛斷以後，楚雅氣得將手機扔在了地上，漸漸哽咽，後來聲音越來越大，開始嚎啕大哭，很快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我看到楚雅痛哭的樣子，心裡很不舒服，也很好奇，趙然那個人渣到底哪裡好，竟能讓楚雅對他這麼痴情。

因為我是「傻子」沒法像正常人一樣去安慰楚雅，所以我只能走到楚雅面前，伸出手幫她擦眼淚，希望她心裡能好受些。

哪知她抬起頭瞅到是我以後，突然向我投來厭惡的眼光，還抬手給了我一耳光。打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火辣辣的疼。

楚雅冷眼瞅著我：「滾，自從你來了我家，老娘就沒順過，你這個喪門星，給我滾。」

我見這樣對我，心裡這個後悔。覺得自己就不該犯賤給她擦淚，沒得到啥好處，還他媽挨了一耳光，典型的抓不到狐狸惹一身騷。

為了不再挨打，我只能起身離開。

而楚雅打了我一耳光后，似乎是找到了發泄的點，開始在後面沖著我喋喋不休的辱罵，說我就是她花十萬塊錢買來的一個玩具，讓我別妄想成為她楚家的一員，還說我連給她舔腳的資格都沒有，之前幾次占她便宜，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雖然楚雅說這些的時候，都是在生氣的情況下，但不能排除，她平時心裡就這麼想的。玩具，舔腳，還癩蛤蟆，我在她心中果然都是這種低賤骯髒的東西。

她的話像是一顆顆鋒利的圖釘，刺在我的胸口，扎得我心裡很難受，也傷了我身為男人最後的自尊心。

往回走的那一刻，我在心中默默起誓，早晚有一天要讓要她一絲不掛的跪在我的面前，舔著我的腳趾，求我給她一次，不然我枉為男人。

第二天楚雅的父母一大早就從外省趕了回來，楚雅並沒有去上班，好像是請假了，兩人一見面就開始爭吵。楚雅不止一次追問她爸，自己為什麼不能跟趙然在一起，可她爸卻死活不說，就是堅決不同意兩人。

我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心想著有機會去調查一番。

兩人吵了得有足足一個多小時，楚雅終於忍不住痛哭，捂著臉往卧室跑，我急忙給她讓路，生怕她再像昨晚那樣遷怒於我。

楚雅她爸坐在了沙發上，臉色陰沉的嚇人，他見楚雅要走，突然伸手把茶几上的茶碗都推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你給我站那！」楚雅她爸咆哮道。

楚雅咬著嘴唇，雖然停下，卻扭過臉不看她爸，倔強的性子讓她更加不會服輸，就算面對強硬的父權，也依然選擇和趙然站在一條戰線上。

楚雅她爸氣得攥緊拳頭，瞪了她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剛才的無理取鬧，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要還是我楚世雄的女兒，下午就跟著我去相親，優秀的小伙兒到處都是，我就不信你一個都看不上！」

「相親？」楚雅有些詫異看向她爸。

我也是一樣的好奇，這楚雅已經跟我結婚了，還相個雞毛親？

楚雅她爸定了定神方才說：「我朋友的兒子離異三年多了，事業有成，長得也是儀錶堂堂，和你很相配，昨天他爸在飯桌上跟我提了這樁婚事，只要你現在和傻子離婚，我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尼瑪，感情著是要踹我出家門啊！不過既然要我離開，我也無可話說，只要不要那些錢就行，這樣，我反而還佔了便宜，不但還了外債，以後也不用再在這裡挨打受氣了！

「不可能！」楚雅不等她爸說完就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你還真想跟這個傻子過一輩子？他這幾天丟盡了我楚家的臉，你留著他幹什麼？」

楚雅冷哼著：「我當然不願意，但我嫁給一個傻子不都是你逼的嗎？離婚？好啊，但是離婚以後我除了趙然誰都不嫁，你別妄想操縱我的人生了！」

「混賬！」楚雅她爸雖然生氣，但也狡猾，他沉默了幾秒，可能是突然想起了昨天楚雅在意趙然被打的事，就威脅道：「你不去是吧，行，那我下午就找人廢了那姓趙的小子雙腿，看他以後還怎麼糾纏你！」

「你！」楚雅氣得臉發白。

楚雅她爸面無表情：「話我就說到這了，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卑鄙！」楚雅咒罵了一句，轉身驀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