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0章 1392.第五名關係人
對面的賈公正當然不願意,立刻說道:「開什麼玩笑?辯護律師,你不能因為帝星是受害人的委託律師就空口說白話,這可不是什麼能夠開玩笑的場合。」
「呵,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說著,他的目光轉向旁聽席,穿過前面的禍紫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麥玉衡的身上——
「那位麥律師,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要站上來的勇氣嗎?呵呵,再怎麼說,這可能也算的上是我法者鴆這輩子的最後一次庭審了,你難道還要縮在那裡,安安靜靜地等待這場審判結束嗎?」
面對法者鴆的咄咄逼人,麥玉衡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還是慢慢地站了起來。
一旁的朱雀連忙拉住他,輕聲道:「不要上去。」
可麥玉衡卻還是甩開她的手,將魔術師帽子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扣,抬起帶著手套的雙手拍了起來,一邊拍,一邊笑看法者鴆——
「法律師,你還真是有一套。好啊!既然你想要問,那我就勉為其難來回答你幾個問題吧。賈檢察官,請幫我辦理一下證人出庭的手續!」
賈公正一臉懵逼,張著嘴巴想了一會兒之後才點點頭,辦事去了。過不多久,麥玉衡就站在了證人席上。他以一種十分誇張的姿態向著凌峰的位置脫帽行禮,禮畢,他重新戴上帽子,將證人席的凳子挪開,再手中的魔術師手杖轉了一圈,在地上一敲。下一刻,他整個人
就像是坐在空氣中一般向後坐下,明明沒有椅子,他卻是定在那裡,讓所有人看的都吃驚不已。
法者鴆直視著這個魔術師的雙眼,片刻后才開口道:「證人,請你說一下你自己的姓名,年齡,和職業。」麥玉衡的嘴角帶著輕笑,他甚至換了個二郎腿繼續懸浮坐在空氣中:「麥玉衡,今年35歲,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名魔術師,只不過現在歇業中。嗯,用來養活我自己的兼職工作嘛,可以算是帝星律師事務所的
一名掛牌律師吧。」
法者鴆卻沒有麥玉衡這般輕鬆,他直截了當地說道:「麥先生,在5月22日的案發當晚,你是否也出現在黃金大樓的十層?當晚居住在1004號房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麥玉衡倒是很爽快,手中的魔術手杖一轉,杖頭一下子變成了萬朵鮮花捧在手中:「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什麼黃金大樓,也沒有住過什麼1004號房。」
「你在撒謊!證人!」
法者鴆毫不留情地拍下桌子,隨後伸出手指用力地指著這個魔術師——「案發之後,警方曾經在1004號房內找到了一頂高檐帽!可由於警方這邊沒有這個帽子主人的任何犯罪記錄,所以找不到帽子的主人!證人,如果你還是一口咬定你當晚不在1004號房的話,那麼是否可以
提供你的DNA,和帽子中存在的髮根進行對比呢?」
這個發展或許有些出乎法庭上大多數人的預料之外。甚至就連禍紫薇現在也是微微一愣,眯著眼睛,捏著下巴開始思索。不過,麥玉衡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神態。他依然是坐在空氣之中,再次換了一邊二郎腿。大約五秒之後,他把手中的萬束鮮花往空中一拋,花瓣紛紛落下,他伸手一接,再次抓住那魔術手杖,笑著
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沒錯,當晚我的確在1004號房。」
「證人,你要知道你必須要為你在法庭上的言語負責!」
率先開問的,反而是凌峰。這位法官一臉嚴肅,上半身甚至有些探出自己的席位,大聲喝道——
「既然你也是當晚的證人,為什麼之前都不出席?在警方詢問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麥玉衡依然悠然自得地晃著手中的手杖,笑道:「警方也沒有來問我啊。再說了,我和這個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僅僅只是住在同一層樓的關係而已。我記得當晚的第二天我還有一場去幼兒園的義演,為了
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就先走了。這有問題嗎?」
賈公正連忙說道:「是啊是啊,證人和這個案子並沒有任何關係,他看到的東西,那位音初女士也都看了,音初女士沒有看到的東西他自然也沒有看到,所以他不出庭也沒有什麼問題。」法者鴆雙手叉腰:「呵呵,沒有問題?但在我看來問題可就大了去了!麥先生,既然您說您看到的東西和音初小姐看到的完全一樣,那麼還是麻煩你做個證吧。看看你當晚究竟幹了什麼,做了什麼。等你做
完證之後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麥玉衡歪過腦袋,一臉輕鬆地點了點頭:「你想你的前女友死得更快嗎?呵呵,我當然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證人麥玉衡作證時間——
麥:「案發那天我的確是入住了1004號房,不過我覺得這和案件本身應該沒什麼關係。」
麥:「那天晚上,我正在冥想自己的魔術手法,可大概晚上十點半過了一點的時候,我聽到走廊上傳來求救聲。」
麥:「我就走了出去,隨後就看到那個留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孩嚇得一臉蒼白地跑向電梯,可她按了一下電梯見電梯還有十層樓才上來之後,就跑向了樓梯。」
麥:「然後,我就看到了犯罪嫌疑人蜜糖女士從她自己的房間出來,渾身是血,手上還拿著刀,我也嚇到了,就跟著一起跑向了樓梯。」
麥:「然後,我就下了樓,退了房,跑了。在走出酒店的時候看到警察來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也就走了。」
——證人麥玉衡作證結束——說完這些,麥玉衡繼續撫摸著自己的魔術手杖,一臉笑容地說道:「我的證詞還有什麼問題嗎?有的時候我還真是覺得你有些可憐啊,法律師。為了替自己的前女友辯護,而不惜找出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很有
用的證據。但結果卻是把她往深淵之地越推越深。可憐,可憐。」法者鴆捏著下巴想了想,他也不去搭理麥玉衡的嘲諷,直接就開口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