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奴僕後裔

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奴僕後裔

身在天山,目標是香港,以顧朝夕現在只能短飛和飄飛的實力,想要一路逍遙的去,怕得走上月余。顧朝夕選擇了搭乘飛機,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回趟家。

這趟幽冥九壘之行,顧朝夕的實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最關鍵的是天雷鍛體,不僅僅是讓他的體質變得特殊,一些特別的術也變得可以施展了。例如機場遍布的監控裝置看不到他。又例如如果他願意,任何儀器,包括道家術法都不能檢測到他的存在。他象土地、象空氣、象世間一切沒有生命的物體。從某種角度來講,這才是幽冥九壘之行的真正意義所在。

回到五峰市已經是9月初,億豪大廈的外牆幾乎已完全被爬牆虎一般的藤蔓所包裹,這是蔣雨筠的傑作,現在人們更習慣稱這裡為長青而不是億豪。

顧朝夕的突然回歸,樂壞了一家人,但顧朝夕並未久留,僅是把月厙城收穫的一些珠寶,以及給蔣雨筠煉製的儲物法寶、墨玉鐲留下,指點了家人的修鍊,又囑託了一些法寶不可輕顯等事情,第二日天還未亮,就再次悄然而去。

這一日,顧朝夕來到了深圳。跨過那條連接香港和深圳的街,對他來說是件很簡單的事,從這一刻開始,顧朝夕正式成為了一名偷渡者。

香港對於顧朝夕是個很陌生的城市,不過,在這裡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並不難。夜晚,酒吧,燈紅酒綠、人頭攢動,顧朝夕坐在吧椅上,對酒保道:「最好的香檳酒。」偶然的一次機會,讓顧朝夕品嘗到了這種對前世的他十分陌生的酒類,然後,普通的酒品,他只選香檳。

酒保上下瞟了顧朝夕幾眼,微笑道:「我們這裡有『當貝里昂』——粉紅香檳。」

顧朝夕沒聽說過這酒名,不過看酒保那表情,聽其意思,他知道這是比較昂貴的一種香檳。「一瓶。」他說。

酒保徹底笑了,同在吧台內的調酒師也是一臉笑意。周圍幾個飲者也是輕輕的笑,倒是沒什麼惡意。

酒保道:「先生,請原諒我的冒昧,您確定要花費2萬美金?」顧朝夕的一身行頭連200美金都不值,卻要消費2萬美金的酒,這在酒保看來只能說明對方不了解酒的價格,卻要裝個臉面。

顧朝夕伸手入兜,實則有儲物護腕中取出一疊面額1百美元的鈔票,輕輕放在吧台上。「現金。」這一疊,是十萬美金。

周圍的飲者表情都在這一刻有了變化,有的笑容變得訕訕,有的眼中射出貪婪,不一而足。

粉紅香檳啟開,注入高腳杯中,香氣四溢,酒保換了人,一個女人,皮膚雪白,一襲紅色的弔帶短裙,身材凹凸有致。她比那疊美金更有吸引力,很多人都看的眼睛有些直。

「先生,您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需要。」

顧朝夕看了看這女人,三十左右年紀,有場面上多年打滾的那份鎮定沉著。「老闆?」

「是的。」女人微微一笑,在顧朝夕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顧朝夕。直覺告訴她,這個年輕男人有些特別,但特別在哪裡,她描述不出。

顧朝夕將那疊錢向前一推:「我聽說酒吧龍蛇混雜,是個獲取消息的好地方。」

女人微眯了下,「我們換個地方談。先生,請跟我來。」說罷,當先步履婀娜的走出了吧台。

顧朝夕嘴角翹了翹,收起錢,一手端酒杯,一手拎酒瓶,在很多人的艷羨目光中,跟著女人向二樓行去。

嘩啦!在一間頗顯寬闊的包房中,顧朝夕剛進門,就被四把槍指住了腦袋,有人順手關閉了房門。

那女人回頭沖顧朝夕嫣然一笑,走過來從顧朝夕手裡拿過香檳酒瓶,嘴對嘴的昂頭飲了一口,那一瞬間,她的媚態很撩人,顧朝夕清楚的聽見四個槍手吞咽口水的聲音。

「說罷,帥仔,鵝頭這次想玩兒什麼花樣兒?嗯?」女人媚眼如絲,手指輕拂過顧朝夕的臉,一路向下,伸進顧朝夕的衣兜中拿出那疊美元。「有幾張是真的?」

顧朝夕平靜的道:「每一張。」

「是么?呵呵!」女人不信,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顧朝夕說的是實話。

女人揮了揮手,槍都收了起來。「你真的只是想知道一些消息?」

「當然。」顧朝夕徑自往裡走,以一個很放鬆、很舒適的姿態坐進了沙發中。

四個槍手的神情有些陰鬱,在他們看來,顧朝夕的表現放肆,這讓他們很不爽。

「誰推薦你來這裡的?」女人走到顧朝夕對面,將錢扔在几上,目視著顧朝夕。

顧朝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身份證明,護照,十國。要最好的。我趕時間。」顧朝夕說著又伸手入兜,這回摸出的是小拇指肚大小的一塊鑽石,噹啷啷,扔在女人的面前,「都幫我辦妥,錢和鑽石就是你的。」

女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拿起鑽石,燈光下,璀璨閃耀,在玻璃几上一劃,几上立刻出現一條明顯的印痕,真鑽,無雜色、純度高、價值連城。

「我似乎沒聽到哪裡有珠寶失竊的大案……」女人說著瞟了她的一個屬下一眼,那人搖了搖頭。

女人對顧朝夕微笑著道:「還是那句話,誰推薦你來這裡的?你怎麼知道我的關係和渠道?」

顧朝夕卻道:「很好,這麼說你能夠辦到。」說著他輕輕一指那瓶酒,嗤!非常輕微的一聲響,酒瓶的上半部已經被削掉,切口光滑平整,手一引,那酒瓶飛了過來,緩緩的將粉色的酒液注入杯中。「你覺得,什麼人有資格在我面前推薦你?」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其中一個槍手由於過度緊張想要掏槍,顧朝夕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便失去了所有行動的能力,彷彿被封在無形的鋼鐵牢籠中一般。

顧朝夕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道:「你有三天時間將事情辦妥。」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青年氣喘吁吁的嚷嚷:「虹姐,不好了,幼珊被大眼兒帶著一幫人抓走了,青哥被打斷了一條腿……」說到這裡才發現屋子裡的氣氛有點詭異。

手機音樂鈴聲響起,是那被稱作虹姐的女子的,看了一眼電話號碼,虹姐摁下接聽鍵的手有些抖。

顧朝夕的耳力自然可以一字不漏的將手機里的話聽到,無非是勒索,是件物品,如果不給就先奸后殺怎麼怎麼樣。對這些黑白道的恩怨,他毫無興趣,自顧自的在那裡悠閑飲酒。

虹姐最後答應對方在某地見面談。掛了電話對顧朝夕道:「您的事我一定儘快辦好,但這錢和鑽石還請您收回。」

顧朝夕說了四個字:「拿錢辦事。」

虹姐道:「好,到是錢貨兩清,我馬上聯繫。」

「嗯,你去忙。」顧朝夕知道這虹姐要去跟那個什麼鵝頭、雞頭的談判交涉。這些無所謂,量這個虹姐也不敢在他的事情上怠慢。

虹姐一幫人離開了房間,顧朝夕繼續喝著他的酒,意念一動,『弱水』集成一團,啪!一聲輕響,再度消散於無形,很好用的法能媒介,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在劫雷之海的暗中祭煉,這件法寶已經基本成形。

有人敲門,進來后表示,虹姐安排他伺候,就在門外,隨叫隨應。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又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四個曾拿槍指過顧朝夕腦袋的槍手中的一個,一臉沮喪外加氣急敗壞。「先生,虹姐也被鵝頭他們綁走了,求您救救他吧。」

顧朝夕放下酒杯,問:「你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自從梁哥被砍死……」那槍手剛說了半句話,在看房間中已是空無一人,唯獨那几上杯中還在輕微搖晃的粉紅色酒液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個剎那之前的存在。

九龍碼頭,貨倉。外邊下著雨,淅淅瀝瀝的。貨倉某室中熱火朝天,兩個女子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被吊在空中,身上僅著小衣,幾個漢子一邊嬉笑,一邊戲謔,在兩女身上左一把又一把的捏玩。

嗤啦!虹姐的乳罩被扯了下來,一對雪白的球乳暴露在空氣中。

嗷……幾個男人爆發出狼嚎聲,緊接著是鬨笑,其中有人道:「鵝頭哥好樣的,早該將這女人操翻了。」

小腦袋,長脖頸,嘴向前凸凸著,叫鵝頭到也沒委屈了這位。長相猥瑣、目有邪光,那點壞都寫在臉上了,是那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的貨色。「今晚,就讓兄弟們看看這對女人的騷樣,一會兒大家都有份。來,喝酒!」鵝頭邊說邊繞著圈,一隻手在虹姐身上上下游曳。

幾個男人又爆發出一陣叫好聲:「敬鵝頭哥!」

咯吱!門被推開了。

鵝頭手中的酒瓶子直接就朝那邊扔了過去。「操你媽,沒說過不要來擾?」

酒瓶被人穩穩的接在了手裡,隨手放在了箱子上。房間里的幾個漢子發現,進來的年輕人他們根本不認識。

紛紛拔槍。喀嚓!幾乎是同時,幾個漢子的腦袋猛的向左,然後再向右,彷彿是有隱身人在後面扭動夾著他們的腦袋扭動,脖子全部擰斷,軟倒死亡。鵝頭好一點,也更不幸一點,斷的是兩腿兩臂。「啊!啊!」他摔倒在地上,凄慘的叫著。

來人是顧朝夕,對他來說,找一個留了標記的人並不困難。他緩步走著,看了看兩個被綁成如同***中受虐女星般姿勢的兩女,並沒有急著放她們下來,而是走到對面,一腳踢開箱子上一具屍首,然後穩穩噹噹坐下,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女。

虹姐此刻神情頗為複雜,有欣喜、有窘困、還有害怕,可她苦於嘴巴被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另外一個女子則是驚疑外加恐懼的望著顧朝夕,二十四五的樣子,女人以為傲的那些特點她都有,是那種很能惹出點男人征服欲的女人。

一地死屍,兩個半裸的、姿勢不雅的被吊美人,一個滿地打滾、哀號不已的人和一個安靜坐在那裡欣賞這一切的觀眾。房間里的氣氛有些特別。

「鵝頭哥,出了什麼……」一個倒霉的年輕人可能是聽到了鵝頭的慘叫,急匆匆的沖了進來,然後被擰斷了脖子,屍體還被拖離了門口。

兩女看的有些駭然,這個年輕人的異能固然恐怖,但草菅人命的態度更讓人心寒。一概不問,出現就死,彷彿是踩死螞蟻那麼簡單。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先後又來了幾批人,還有幾個玩小聰明,沒直接進來,而是先行窺視。沒有用,只要出現在門附近的,一概被擰斷脖子而死,死亡總人數躍過了20大關。

鵝頭不叫了,不敢再叫,也叫不動了。褲襠都尿濕成了一片,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

意念一動,『弱水』將屍首都堆在一處,顧朝夕站起身,彈出一點火焰,此時他的火焰,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太陽之炎,而是青靈之火。外表看似普通,焚燒力卻非常可觀,金屬也可直接汽化,無聲焚燒之後,地上連灰燼都沒留下一點。

顧朝夕將兩女解下,哇!兩女當時就開始了嘔吐,親眼見到那麼多人死,然後象木炭般焚燒扭曲,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顧朝夕也不去理會,負手踱步,四下瀏覽,目光最後停在貨箱上擺放的一個盒子上。「嗯?」他心中一動,走過去,將盒子打開,一本泛黃的書冊,一塊絲絨上,托著一片銀白色的薄片,這薄片呈扇形,似乎是某件器物的組成部分。

顧朝夕的瞳孔一下子凝縮了,輕輕拿起,又拿出那本書冊,打開。是本族譜,只書直系,過往敘述的很籠統,但沒代必提一物,巽衍。

顧朝夕轉過身,揚了揚手中薄片,問虹姐:「這可是鵝頭索要的東西?」

「是!」虹姐畏縮的看著顧朝夕,聲音都有些抖,她旁邊,另一名女子象頭受驚的小鹿,半躲在虹姐身後,同樣瑟縮的望著顧朝夕。

「這族譜中記載的梁興初是你什麼人?」顧朝夕又問。

「是、是我丈夫的祖父。」虹姐答道。

「梁家可還有后?」

「幼珊是夫妹。」

顧朝夕手一招,瑟縮在虹姐身後的女子便被哇哇叫著隔空攝了過來。顧朝夕一把扯下她的底褲,在空中一翻,仔細看其會**部位。點頭道:「果然是。」

那叫幼珊的女子又羞又怕,哀哀的哭泣,虹姐也是手足無措,想攔又不敢,傻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朝夕手一撫幼珊的頭,幼珊頓覺有清涼自頂而下,情緒立刻平靜了下來。

兩女的衣服早不知被扔到了哪裡,顧朝夕從儲物空間拿出自己的換洗衣衫,讓兩女穿。

虹姐和幼珊接過衣衫,顫聲道了謝,去一邊穿衣。這邊顧朝夕隔空將鵝頭攝到切近。:「是誰讓你搶此物?」

鵝頭早就意志崩潰,將事情過往全部都說了出來。

顧朝夕聽完后,給了鵝頭痛快一死,同樣以青靈之火將之徹底從這個世界蒸發。

顧朝夕也不經兩女同意,將之夾在腋下,然後離開了碼頭,一路穿屋躍廈,縱掠如飛,初時兩女驚聲亂叫,不過很快就習慣了,並且開始喜歡這種感覺,飛翔的感覺。回到酒吧時,反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還是二樓的那房間,顧朝夕對兩女開門見山的晃了晃薄片道:「這片是我的。你們梁家之祖,好幾代都是我當年的僕人。這點,有印記為證。」顧朝夕說著在虛空中劃下一個印記,「男青龍、女白虎,男性的會**會生有此胎記。你是梁家直系,應該知道此事吧?」顧朝夕問幼珊。

梁幼珊雖覺不可思議,卻還是點了點頭。顧朝夕在虛空中以光畫下的,正是梁家嫡系男性的特殊胎記。乃是只傳長子、長女的秘密。到了她這一輩,只剩一男一女,知道這秘密的自然只有她和他的哥哥梁立軒。梁立軒已在兩年前被人砍死,屍體早就火化了。顧朝夕能劃出胎記印狀,已經很能說明些問題。

只聽顧朝夕又道:「那麼,想必你也知道若有人取此物會說何語了?」

「是。」

顧朝夕以密語對梁幼珊說出了一番話,那梁幼珊當下給顧朝夕行了叩拜禮。

顧朝夕端坐在那裡受了。讓粱幼珊起來,然後道:「你們梁家世代守護此物,也算有功。你兄橫死,這仇我自會替他討回。至於你,想要什麼,我盡量滿足你。」

「不知仙長能不能讓我哥哥重回人間?」粱幼珊眼中充滿希冀的問。

顧朝夕道:「不能。」

粱幼珊的眼中光芒黯淡了下來。道:「別無他求。」

虹姐這個時候卻插言:「梁家未亡人願意追隨仙長左右,為奴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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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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