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忍者的救贖
顧朝夕不想去做救世主，但有人想。在西雅圖不但有來自羅馬教廷宗教裁判所的幾位持有聖力者，還有一些其他的異能者，甚至有兩人是來自中國官方的『掃糞工』。在毀滅的威脅還不夠凸顯的時候，這些人的影響力無疑是微弱的。但當妖魔肆虐，當人們親眼看到了惡魔，當最牛叉的臨時政府在短短半個小時內土崩瓦解，當人們的認知被顛覆，當大多數人迷惘而完全失去了生命方向的時候，各種真神棍和偽神棍們展露才華的時機到來了。
一夜之間，各種自救組織冒頭，打著各種旗號，宣傳著各種口號，瓜分這個城市最後的資源和人口。其中以來自教廷的幾位組織的『聖徒救贖會』成員最多，勢力最龐大。其後是一個叫『生命兄弟會』的組織。最大膽也最失敗的是一個叫『撒旦吾主』的組織，拉起人馬悲壯的一路高呼要侍奉惡魔主君，前去投敵，結果讓當著N多觀察著的面全部撕成了碎片，連被吸食轉變的待遇都沒有。於是人們明白了，惡魔不需要奴僕、不需要活口，這裡就是人家的遊樂場，全部玩死拉倒。
殺戮在繼續，什麼組織也阻擋不了惡魔毀滅的腳步。況且，這些組織也不是真心去阻擋，而是通過組織成員來彙集搜羅物資，城市中的物資已經越來越匱乏了，很多人都已經看明白，活下去的惟一辦法就是從別人嘴裡搶奪下食物。不少人已經開始讓自己學會殘忍。自殺的、他殺的、被越來越多的吸血魔殺的……從災禍發生第七日開始，人口銳減。顧朝夕當初雖然沒全料中，卻也差的不是很遠，等到第三周，整個城市基本上已經是吸血魔的天下，街上已經很難看見人類，不管他是為嘛上街。
蒂娜用自己被凍得幾近麻木的手顫抖的褪下彈夾，看了一眼，還有一顆子彈，連同槍膛里的，一共兩顆，除非是一槍打碎吸血魔的頭顱，否則兩顆子彈只夠自殺。
『咯嚕嚕……』古怪的叫聲，蒂娜知道發出這叫聲的是吸血魔，這叫聲一般意味著有所懷疑、有所發現。這是她胳膊上那該死的傷口造成的，儘管已經用膠帶紙纏過了，但顯然還是不夠妥當。慢慢的起身，蒂娜順手再度攥緊了一根前端削尖的木棒，它曾經是一條椅子腿，自從蒂娜無意中發現用它捅穿吸血魔的腦袋，同樣可以殺死這些怪物后，這木棒便成了她的重要武器。
嘭！一頭吸血魔撞破窗玻璃，夾帶著一股嚴寒，躍進了屋中。蒂娜從角落裡一張傾倒的衣櫃后偷偷打量。胸骨已經下凸、前肢變長，後肢的腿骨從盆骨位置高高頂起，爪指鋒利、最關鍵的是長出了異形般的鞭狀骨尾。這些特徵表明，它是頭老吸血魔，是災禍發生最初變化的那幾匹中的一員，它們比新丁更強大，也更狡猾。
放射著血色紅光的眼珠在四處亂掃，已經蛻化的只剩兩個孔洞的鼻子時不時的嗅著。一步、一步向蒂娜這邊走來，充滿了警覺和矯健的味道，還給人一種正在演繹死亡的節奏感。
蒂娜牙一咬，猛的從角落中竄出，向另一邊的奔去，似要逃跑，那吸血魔悶聲不響，猛撲過來，哪知剛過了一道房門，還未轉身、就迎來了蒂娜的兇狠一刺，這吸血魔也頗是了得，關鍵時刻一伏身，木刺貼著它的後腦殼劃過。吸血魔的表皮堅硬而光滑，就如同硬橡膠摸了油，一旦不能正點命中，那麼多半會滑開。
尾巴一甩，尾端的鋒利骨刺翹刺而至，蒂娜一個側滾，這一刺險險的走了空。不但如此，這一滾恰恰跟上了吸血魔高速撲進屋內、因伏身躲閃而未能及時收住腳步的身形。所以當吸血魔本能的停步、扭身，試圖面對蒂娜的方向再度攻擊的時候，蒂娜就面對著它，槍離它的頭顱不足兩米。
砰！一顆子彈正中吸血魔眉心，將其整個腦殼都掀了開來，深灰色的大腦像是被擊碎了核桃仁般酥碎崩裂。吸血魔啪嗒一下，倒地沒了生息。
蒂娜還未來的及喘一口氣，外屋傳來吸血魔撲入踩到碎玻璃的聲響。蒂娜站起身，猛跑幾步，順著樓梯就要上樓。哪知剛蹬上三階樓梯，就見二樓樓梯盡頭一隻吸血魔正虎視眈眈，這時，外屋的吸血魔已經聽到動靜沖了過來。
前有狼，後有虎，蒂娜迎頭衝上，而二樓那吸血魔則飛撲而下，剎那之間，蒂娜一個則身貼牆，硬是讓那二樓撲下的吸血魔撲了個空，其揮舞的利爪的邊緣緊貼著蒂娜胸前的衣服，發出『吱！』的一聲。蒂娜向樓上沖，後邊兩隻吸血魔緊追，剛上了樓，身體還未轉過來，就聽腦後生風，原來，窄小的民宅二樓樓道里，還有一隻吸血魔，見蒂娜露了身影，便適時撲起。
「賭了！」剎那間蒂娜心中只剩這個念頭，擰身倒飛，同時一棒刺出。由於蒂娜倒飛時身體的墜落，吸血魔的兩隻利爪堪堪從她的左右肩部上方走空，而這一刺則整整命中了吸血魔那張長有鋒利刀齒的黑嘴，木尖從後腦冒出尖兒，吸血魔直接被殺死。
嗵！蒂娜摔坐在地上，後腦碰了牆，一陣劇痛傳來。兩眼金星直冒，就在這時，剛才從二樓撲下的那隻吸血魔又竄撲了上來，這些怪物的彈跳力極佳，跳個三五米，竄出個七八米跟玩兒似的。
木棒已經不在手裡，眼前又是一片昏花，蒂娜抬手開了槍。最後一顆子彈的運氣沒站在她一方，雖然射瞎了吸血魔的一隻眼，但子彈貼著眼眶外棱飛了。
蒂娜知道自己完了，跟吸血魔比肉體強度絕對是自討苦吃，而且她已經沒有了反應的時間。
就在這當，一道青光突兀的從虛空中斬落而下。嚓！一聲輕響，撲擊的吸血魔腦袋被齊根斬下，身體也被一股向下的距離而生生的摁落在樓梯台階上，無頭的屍首離蒂娜不足一米。幾乎是同一時刻，外屋的那頭吸血魔也到了樓下，飛撲了上來，與剛才那頭，竟然是連撲二重奏。
豎落的青光突兀的一個折轉橫掃。又是嚓！的一聲輕響，這頭吸血魔的頭顱自鼻子往上一點，被橫著削成了兩片，屍體落地，在一路順著樓梯下滑的過程中化成了青藍色的火灰飄散無蹤。吸血魔都是如此，一旦被殺，就會化成火灰，越是強橫的，光芒越燦爛。
青光斂去，二樓的虛空中，無數金粉從四面八方匯聚，凝成了一個穿著白色忍服，戴著精緻甲具的忍者。「你好。」
「你是忍者？」蒂娜說著伸手將木棒探在手裡。
「是。」
蒂娜站起身，謹慎的聽了聽動靜。
「方圓百米之內，沒有吸血魔。」忍者說。
「哦，你真厲害，謝謝你救了我。」蒂娜揉著仍然疼痛的後腦勺。
「不客氣，我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已經一天一夜，事實證明，你有資格成為我們的一員。」
蒂娜笑了笑，「是么？你們組織的名字叫什麼？同心會？兄弟會？」
「沒有名字。」
蒂娜有些楞了，她近一個月也沒少見過這樣那樣的組織，哪個組織不是名字一個比一個響，口號一個比一個喊的好，結果呢，她的妹妹、弟弟、父母都一一死去了，炮灰，犧牲品，就是如此。現在聽到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組織，還真有點不適應。
「你們的資格是如何判定的？」蒂娜隨意的問著，同時搓著手，並細細的打量對方，身材魁梧，纖塵不染，聲音冷漠，口鼻之間沒有哈氣，彷彿不是活人。還有剛才的攻擊及出現是的效果。就算她知道神魔是存在的，也不得不承認，這人很強悍，出場很牛叉。
「智慧、反應、潛力、抗壓能力、戰鬥本能。」
「你說你跟了我一天一夜，昨天夜裡十二點，我在哪兒？」
「在西邊兩條街外的一件商店中，試圖尋找衣服和食物。」
「……凌晨四點呢？」
「在西南邊一條街外的小餐館的垃圾桶里翻找有沒有可以吃的食物。」
「……早晨7點。」
「和三頭吸血魔搏鬥，殺掉兩頭，然後成功逃逸。」
「那你知道當時我差一點點就死了？」
「知道。」
蒂娜嘆聲道：「為什麼那個時候不救我？」
「當時造成那種結果的不是因為運氣差，而且，有至少三種方法成功逃脫。」
「那我當時要是死了呢？」
「你知道答案。」
「死了就死了。」
「對。」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戰士。」
「好吧。不過我事先說好，如果不滿意，我可要退會的。你雖然救了我一命，我可不會拿命還你，畢竟我沒讓你搭救。」
「你沒有機會退會。如果你背叛，作為介紹人的我將負責親手殺掉你。」
「太好了。強盜船。」蒂娜翻著白眼。
那忍者道：「我們要走了。」
「好吧。」蒂娜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被一股金粉組成風所裹夾，再然後，周圍的景物如同三百邁車速看路景般，成了連成線的虛影光暗，惟一明顯的感覺就是一會兒滯空、一會兒落地，蒂娜猜測，這種情況應該是帶她走的這個忍者是在建築間穿梭縱躍，其他的根本無法判斷。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景色突的一暗，似乎是進入了某條地鐵隧道，又過了幾分鐘，景物定格了，蒂娜落地，發現自己在一個漆黑空闊的地下空間里，除了能感覺到面前不遠有堵牆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到。就見那忍者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牆上出現了一面帶著微光的水鏡。
「走吧。」忍者一拉蒂娜，在驚訝中，蒂娜被拉著穿過了水鏡，那感覺就像穿過了一道厚厚的氣幕般，並沒有液體的粘黏感。
水鏡之後是條通道，三米高寬，看起來像是後來開鑿的，不算很平整。通道頂上有一根電線串聯的電燈，不算很明亮，但照路卻是足夠了。
跟在忍者後面，蒂娜默默的走著，空氣很清新，沒有一點憋悶的感覺，但她找不到通風孔。通道很長，而且有不少暗門，這些暗門有的在通道盡頭，有的在半路，左開一道，右開一道，到了第七個門，蒂娜心中畫下的通道圖已經是一片混亂。然後這門足足穿了三十道，才算到頭。蒂娜咋舌不已，心道：「這得多大的一片迷宮啊！」，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其實這裡就是一個9橫9豎構建的迷宮。
推開一道石門。蒂娜感覺自己從石器時代一步跨入了未來時代。光線充裕，金屬走廊，隔離間，消毒程序，然後才進入了一個百多平的廳堂。冷清、潔凈、靜寂無聲。地面全部是透亮的大理石鋪就，有一些芭蕉之類的大型盆栽擺放在角落裡。蒂娜看的有種象撲上去啃食的衝動，她已經十多天沒有吃飽，最近兩天則根本沒有進食，任何綠色的物品，都很容易讓她聯想到菜。
似乎感覺到了蒂娜的飢餓，忍者道：「很快就能吃到東西，不過不會豐盛，因為你的胃受不了。」
「不要跟我提豐盛，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蒂娜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說。
「吃了人肉，而且裡邊可能有你的親人？」忍者平淡的說。
「你怎麼知道？」
「並不難猜，這在外邊很普遍。為了活下去，大家都可以變得很殘忍。」
「你也會么？」
「如果需要，會。」
「哈，謝謝你的坦白。」蒂娜半冷不熱的說。
「我只是想告訴你。雖然我們的條件優越，但從本質上講，與外面的人區別並不大。你就是工具。對抗惡魔的工具。至於拯救生命等等，那只是副產品。」
「……至少你們不是騙子。」
「因為我們不需要。我的主人非常偉大。」
「又一個被成功洗腦的傢伙。」蒂娜嘆氣。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來在一辦公室，真皮沙發椅、書櫃、辦公桌、盆栽植物，窗明几淨……等等！蒂娜的目光落在的了窗戶上。景緻是往昔的西雅圖，天空蔚藍，街道整齊，車輛往來穿梭，甚至可以隱隱聽到車流的聲音。蒂娜的眼睛濕潤了，她摸著窗玻璃，真希望從這扇窗中跳出去，就可以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
「是假的，對么？」好半晌，蒂娜終於回到了現實。
「你好，我是夏洛蒂。可以解答你的一些困擾。」溫和的聲音響起，蒂娜尋聲望去，是名戴著金絲眼鏡的近三十歲的女子。面色紅潤、氣質不錯。
「你是心理醫生？」蒂娜警覺的問。
「是的。」夏洛蒂坦誠的到。
蒂娜轉頭問忍者，「如果我的心理狀態不過關，你會殺了我是么？」
忍者點點頭。
「好吧，有什麼問題，你問吧。」蒂娜冷聲道。她現在是真的被激起了好奇，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20多分鐘后，夏洛蒂站起身道：「恭喜你，蒂娜，歡迎加入這個大家庭。每周六，你都要抽出一點時間來這裡進行心理健康輔導。」
「現在去哪兒？」蒂娜覺得自己快要餓的昏死過去了，但是她更清楚，如果想要儘快吃到東西，就要配合這個『邪惡組織』的一系列嚴格審查。
「清洗。」忍者說。
久違的熱水淋浴，蒂娜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大張著嘴痛快的喝了個夠。結果出來后，那忍者用手指在她身上一點，哇！水全吐了個乾淨。
「你！」
「要做體檢，你腸胃現在應該很乾凈。」忍者平靜的說。
當穿著浴衣的蒂娜進入醫務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藥品，齊全、數量充足，如果有這些，她的父親就不會死……
「你們這些卑劣者，囤積了這麼多物資，為什麼不拿去救人？為什麼？」蒂娜感情失控的頹坐在地上。
「我想你清楚原因。」
「只救對你們來說有用的人。是么？」
「是。」
「殺了我，你們殺了我吧！嗚嗚……」
「這就是你的要求？看來你只是個軟弱者。」忍者走過去，捏住蒂娜的脖頸，拎小雞般將她舉在空中。
蒂娜感覺死亡在迅速靠近，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出選擇，那麼很快就會真的死去。「軟弱么？不，我要堅強，我要報仇！」這個吶喊聲在她心中越來越大聲，蒂娜艱難的說了聲：「我不是……」
忍者鬆開了她，蒂娜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收起你脆弱的感情，我們這裡不留行這一套。」忍者的話象根冰冷的次，狠狠的才戳著蒂娜的心。
「我沒有問題了。開始檢查吧。」蒂娜抹掉眼淚，如是說。
蒂娜的身體檢查過關，所缺乏的僅是營養的補充以及正常的休息。
從醫務室出來，蒂娜又去了餐廳。在通往餐廳的路上，她穿過了基地的中央大廳，見到了很多往來穿梭奔走的成員，這才知道，原來這裡不是人少，而是大家都很忙碌。其中有外相熱情的，還對她打招呼：「嗨，歡迎來到最終防線」……
「最終防線？」
「大家自己喜歡這麼叫。」
「這裡不是你的主人……」
「主人只發布主導性的方針和任務。我們負責危險的戰鬥任務，其他的都是群策群力的結果。你慢慢就知道了。」
沒到吃飯的點，但廚師之前就接到了通知，已經為蒂娜準備好了營養流質食物。狼吞虎咽的吃完，蒂娜總算有那麼點靈魂歸竅的感覺了。
忍者又帶她前往成衣室。衣物鞋襪成排成列，比服裝超市更豐富。忍者告訴蒂娜，挑選在基地內穿的，可以任意選五套。
臨走時，忍者道：「帶著你的浴衣，我們只有公眾浴室，你會用到它。」
「不是男女共浴吧？」蒂娜問。
「不是。」
蒂娜有了自己的房間，4X5的一個小空間。床、桌椅、衣櫃，洗臉池，房間的陳設非常簡單，不過有扇假窗，演繹的是林間湖畔的風景，給這狹小的地方帶來了生機。
「你需要好好睡一覺，然後打開電腦，就能了解到你想要的大部分答案。」忍者說著一指點在了蒂娜身上，蒂娜就覺得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再度醒覺，已不知是多久以後。蒂娜坐起身，感覺有些餓，不過精神很好。沒有做噩夢的一覺，很踏實的一覺，她早就想著自己的睡眠是不是要靠大棒來保證了，現在看來，是那個忍者幫她實現了。
一切物品都是嶄新的，空氣優質，甚至有淡淡的植物清新味道，顯然，用於換氣的空間應該是某個花房。「地下花房。」蒂娜這樣猜測，地表已經完全是吸血魔的世界，整個城市都死一般寂靜，任何儀器的工作聲恐怕都會遭致不測，她不得不承認，那些死了又活過來的傢伙，有些地方表現的比人類更聰明。就靠那些發黑的核桃腦仁。
蒂娜計起了忍者跟她說過的話，下地打開了電腦，並點開了桌面上一個『請讀我』的文件。那是一個視頻連接。
一個還算俊朗的年輕眼鏡男出現在了屏幕上。「嗨，蒂娜，你好，就我尼克就好。歡迎來到最後的防線。不用奇怪我為什會知道你的名字。我們的主要通道不但有主通道監控設備，還有整個城市民眾的檔案資料庫。這是我們的一個成就哦，在城市數控中心爆炸毀滅前，將伺服器及大量的數據轉移到了這裡。可以說，這裡才是這個城市真正的核心，之前由原政府、警察局等成立的那個，比我們還差了很多。好了，不炫耀這個來，來讓我們進入整體，我會帶你進行一趟時光之旅，最災禍之夜開始。有大量的現場資料和這裡工作生活的城市精英們的現身說法，還有一部分是我們的推斷，記住，這一部分最好不要向那幾個忍者透露。因為涉及到她們神秘的主人。你知道，她們象T100般忠心耿耿，並且有點……怎麼說，不近人情，不過她們的能力真不是蓋的。嗯，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好了，開始了，就從我被掠到這裡開始說起吧……」
這是一個比較長的故事，足足用掉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不過蒂娜一點都不覺得煩，相反，她覺得時間過的很快。這裡是個什麼地方，並且準備做什麼，正在做什麼，以及有什麼，這些問題，蒂娜終於都搞清楚了。不得不說，創造這裡的人，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冷酷混蛋，但她又不得不佩服這個混蛋，因為結合她自己的經歷和這裡的人收集到的資訊，蒂娜非常清楚外面已經成為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正是那個創始者的神通及冷酷，才有了現在這裡的正常運作。
桌上有鬧鐘，顯示21點37，蒂娜簡單的洗漱了下，穿了身寬鬆的棉布衣服，將身份牌掛在脖子上，然後出了房間。耳塞式接聽器和小型麥克風可以直接向總台進行地圖查詢，況且在廊道岔口，經常可以看到地圖，以蒂娜的能力，找到路簡直是小菜一疊。
廚房，有人專門給她留了飯，而且餐台後的大嬸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親切而簡單的交談了幾句。蒂娜用過晚餐，前往雜貨區，領取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比如化妝品、衛生巾什麼的，這裡都有提供，但是要登記。
回到屋子裡，蒂娜沒有睡意，決定繼續瀏覽信息。雖然是區域網絡，但資料庫的內容是海量的，看影片、聽音樂都沒有問題。不過蒂娜更感興趣的是這個基地的有關信息，以及創始者和他的那幾個僕人的情況。有很多資料，都是這些有著神奇能力的人攝製回來的。包括一些行動和拯救的過程，都是高速攝影機以主視角畫面拍下來的，血腥、刺激，讓人看的喘不過氣，同時，也見證了大量的慘劇。
「真是一幫冷酷的人……」蒂娜嘴裡這麼說，但還是興緻勃勃的看了大半夜，才去休息。她知道，這裡每個人都要工作，新的一天開始，她將成為一名戰士，最後防線的戰士。(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