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為解藥的屈辱
西蒙愣住了,少爺不是一向最討厭別人拿他容貌說事的么?今天居然還自己提起來了。但是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斟酌著拍一下馬屁的:「這世上統共一個夜睿,少爺。」
他這話倒是沒差,夜氏帝國夜睿在十八歲父親中風時一肩挑起夜氏重擔,將一個市值五十億的公司做到如今數百億的商業帝國。多行跨業,凡投必盈,這讓夜睿成為一代少年神話。
而如今夜睿也不過二十八歲,仍然算是青年,當然所謂才俊在他面前都不不堪一提。
這些話吹捧的話平時說的人多了,他一向聽著不屑,這回卻頗為受用。
「左小右來了讓她洗乾淨過來。」夜睿甩下卜俊傑的照片,鋥亮的皮鞋毫不猶豫地踩了上去,頭也不回的走向卧室。
地毯上陽光男孩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鞋印,四分五裂。
左小右到時候西蒙開了門。
見不是夜睿左小右臉又紅了,好像做什麼壞事被抓住的感覺。她順了順氣,問:「夜睿……他沒事吧?」
「先沐浴,少爺在卧室。」西蒙引著她到了浴室,「我在隔壁,有事吩咐。」
在卧室……
這麼露骨。
左小右喃喃地想要說點什麼,西蒙就不見了。
真的有一種被人看光的屈辱感。
左小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磨磨蹭蹭地洗完,從浴室的柜子里找出一件寬大的浴袍套了。
浴袍應該是夜睿的,又大又長,曳在地上,左小右只好提著下擺走到浴室。
「你倒是記得。」剛走到卧室,一個低沉略帶慵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左小右往前邁的步子就停住了,滿臉通紅。
她羞得都想抽自己,怎麼就記住了卧室在哪裡呢?才一次而已,怎麼就記住了。
太不知羞了。
左小右抬頭掃了一眼,看見男人半倚在床頭,膝蓋上放著一本書,手半握卷,浴袍穿得極為松垮,頗有幾分狂放不羈的洒脫感。又立刻垂下頭去。穿成這樣了,穿成這樣了,太快了,太快了,怎麼辦,怎麼再拖延一下。
本來本著速戰速決來的,可是一想到之前的疼痛,她又當起了能拖一刻是一刻的鴕鳥。
男人曲著膝,手放在書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熱而狂熱。
寬大的浴袍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領子被她交疊的很嚴實,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長發窩在頭頂,顯得她分外嬌小可愛。
看著她止步不前的樣子又分外生氣。
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個結,冷聲道:「來干麻的?」
咧?不是他叫自己來的?
左小右抬頭看他。見他一臉嚴肅的問自己,就好像真的是她自己突然過來,闖進他房間一樣。
一瞬間左小右覺得尷尬極了,愣了愣,斟酌出一個不忍他生氣又讓自己不那麼難堪的答案:「解、解藥來的。」
男人冷笑一聲,隨手就把手中的書甩在了地上,冷冷地看著她,一臉不屑:「站著解的?還是等我過去?」
見左小右不說話,男人突然就下床了,走到她面前,笑若寒冰:「你喜歡站著也可以。」
「誰,誰喜歡……」
話還說有說出口,就被人吻住了唇。
左小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在眼前放大的男人的妖嬈的雙眸,不知所措著抓著浴袍,渾身戰慄著卻不敢反抗。
男人也睜著眼睛看她,火熱的舌在她唇齒內反覆糾纏,看著她惶然的眼眸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春色。然後大掌自交疊的浴袍領口探了進去。
左小右只覺得他手掌碰觸過的每一處都在串出一股電流漫入她身體,竄到她全身,挑起著每一跟神經,光腳踩在地毯上的腳趾不自覺的緊縮。
左小右使命地忍著自己不要發出聲來。
太羞恥了,她竟然對他的碰觸起了生理反應。
「味道還是很乾凈。」男人滿意的結束了一個吻,同時她身上寬大的浴袍掀然落地。
看著她浴袍下的光影,男人眼眸沉了沉,隨即戲謔道:「有時候,脫衣服也是一種情趣,顯然,你喜歡這種情趣。」
左小右難堪地低下頭,她是在浴袍里穿了衣物,可是不是為了情趣,只是為了拖延一下時間而已。
嘶拉!
男人用力一扯,雪白的裹胸飄然落地。
「別,別,撕了。」左小右怕他又要撕自己的褲子,連忙握住他手,「不要撕,我,我自己脫。」撕壞了還要買,要花錢。
「既然穿著來的,分明就是讓我脫的。」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來到她腰間。
女人獨有的溫軟觸感讓他身體緊繃,原本壓制的慾望在瞬間膨脹,而她,解藥,就在眼前。
他抱著她輕輕旋身,雙雙倒在床上。
「那個男人碰過你嗎?」夜睿突然停住,手撐在她頭側,啞著嗓子問好。妖嬈的眼眸里像要燃燒般遊走著幾縷腥紅。
「啊?」左小右鴕鳥般地不敢睜眼,只是搖頭,「沒有男人碰過我。」想了想,補充道,「只有你。」
「很好,左小右。記住你今天的話,只有我的能碰你,你只能是我的。」男人咬著她的耳朵宣告著主權,身體重重下壓,佔據了她的全部。
左小右醒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一身清爽地坐在窗邊的寫字檯上批文件。
見她醒來,男人立刻命令道:「醒了就走。」
左小右臉一白,心臟像被一隻手拽住了,狠狠地捏著,痛得讓人喘不過氣。隨即又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左小右,本來就是「解藥」,解完了就可以走了,沒關係的左小右,沒有在做完后立刻就趕自己走,他已經留下臉面了。
左小右抬頭看了看他,見他沒有看自己,這才偷偷摸摸的下床,想把地上的浴袍撿起來。
然而腿剛一著地,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她咬著牙沒有叫出來聲來,偷偷地抬頭,確定他沒有看見后,才撿起浴袍套在身上。忍著身體的不適顫抖著雙腿走向浴室,沐浴,拿衣服。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埋在公文堆里的夜睿抬起了頭。冷酷的薄唇微微上揚。
真有意思,以為他沒看見,其實他什麼都看見了。
左小右沐浴完客廳一個人都沒有,她猶豫著是不是要跟夜睿打個招呼,想了想還是算了,人家已經要她走了。
然而當左小右搭著公交車幾經輾轉回到學校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