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要隨時使用
暑假清冷的學校門口站著黑壓壓一排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色商務車停了兩排。
見她過來,黑衣人自動分立兩側,讓出一條路來,同時一個高大挺拔的年輕男人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近一米九的身高,裁剪合體的西裝襯著他出色的身形,步伐從容,一派矜貴。
路燈照著男人英俊得完美無暇的臉有如神賜,一雙冷冽的眸子盯著左小右,嗜血而張狂。
如果這只是平時的一個路人,左小右看見這樣出色的男人一定會跟小優一道犯花痴,可是現在她卻莫名的心口一緊。
怎麼了,怎麼了?他怎麼會來這裡,是不是她哪裡做不好了?要親自來?會不會影響孤兒院。
「左小右!」
「到。」
男人從齒縫裡迸出三個字,左小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立正站好,回答他。
等她從自己的過激反應中回過神來時,男人精緻的五官已經在眼前放大。
「誰讓你走的?」夜睿捏著她的肩膀一分力氣也沒舍下,狹長妖嬈的眼眸此刻儘是暴戾之氣。
左小右覺得自己的肩胛骨要碎了,可是她還是不敢吭一聲,只好咬著牙忍著痛回答:「你,你讓我回去的。」
「還真是會說謊。」男人一把把她接近自己,手穿過她纖細的脖頸緩緩向下探去,「這麼不聽話,顯然是要懲罰。」
「我,我沒有不聽話。就是你自己讓我走的。」男人的手已經滑到體內,左小右要哭了,可是又不敢哭,只好拚命解釋,「是你的說的,你說醒了就走。真的是你說的。你不要這樣。」
這裡是學校,雖然暑假沒什麼人,可是還是有一些學生留下來複習或者打工,還是會有人看見的。
夜睿顯然沒有這種意識,他已經解開她胸前一個扣子,然後緩緩向下。
「不要,求你,不要在這裡。不要。真的是你讓我走的,真的。求你回憶一下,真的,真……」左小右連忙捂他繼續往下解扣子的手,低聲哀求,「請你回憶一下,真的是你讓我走的。」
然而男人根本不跟她在一個頻道,他死死地盯著她阻止自己的手,冷聲道:「你在拒絕嗎?」
左小右打了個激靈,連忙收開手,拚命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看著他又往下解開一個扣,左小右又羞又急,只能不停地求著:「求你了,好好回憶一下,真的是你讓我走的。真的……求你,不要在這裡……」
胸前一涼,同時一片溫熱覆上,左小右終於崩潰了:「明明就是你自己讓我走的。嗚嗚……為什麼要這樣……嗚嗚……」
夜睿愣住了,看著她張著嘴閉著眼嚎啕痛哭的樣子莫名覺得可愛。如果不是眼裡不斷流露了眼淚,他還以為她是在笑呢。
竟然有人哭得跟笑似的,露出光潔的牙齒,唇角上揚。
「不在這裡就不在這裡,哭什麼。難看死了。」夜睿突然聲音軟了下來,所有黑衣人脊背都緊了緊,只有左小右還在繼續哭,「為什麼這麼欺負人,明明就是你自己讓我走的。嗚嗚……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嗚嗚……」
「我讓你跟我走,可沒讓你一個人走。」夜睿替她扣回了衣扣,順了順她的頭髮。覺得手感挺好,又摸了幾下。嗯,很舒服。
夜睿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頭髮,好像起了安撫作用,左小右慢慢停止了哭,抬頭看他,抽咽道:「你說的,醒了就走。」
「是,醒了一起走。」夜睿拉著她的手,徑自把她塞進了車內。
「去哪裡?」左小右擦了擦眼淚。隨即又沮喪了,去哪裡都是要給他做解藥而已。
十億,她什麼時候可以賺到十億。
不用十億也行,只要有錢可以蓋一間孤兒院就可以了。
「想什麼?」夜睿把她拽進懷裡,前面的司機非常明理的拉下了前後座的隔簾。
左小右臉又紅了,看著他喃喃:「不是、不是剛解過的。」
「上來。」男人完全無視問題,一把把她拽到自己身上跨坐著。
下車的時候,左小右的頭一直是低著的,她不知道司機會怎麼看她。她更不明白夜睿是怎麼做到,在車裡做完那種事情后還能那樣淡定的對司機發號司令。
「這段時間住這裡。我需要你隨叫隨到。」夜睿拉著她在一排台階前站住。
左小右這才抬頭,眼前的一切又把她驚著了。
這是城堡嗎?這怎麼會這麼大?
「夜睿居?!」
「進去。」
左小右還沒清大門口的青石刻字,就被夜睿推進了大門。
剛一進門,整整齊齊左右兩排站著制服女僕,領頭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跟西蒙有些相似。
「少爺回來了。」中年男人沖夜睿一鞠躬。身後所有女僕都整整齊齊的沖夜睿鞠躬。就連跟在夜睿身旁的左小右都一同被鞠進去了。
「靳叔。」夜睿沖中年男人點點頭,「準備宵夜,兩人份。」
「是,少爺。」靳叔沖夜睿鞠躬后帶著兩名女僕轉身去了廚房。
夜睿的腿很長,腳步本身快,左小右其實有一米六八,女生中個子算高的,可是跟夜睿幾乎一路都在小跑。
接下來的時間她沒有多話。
哭過一次夜睿能放過她,她已經很知足了。只要夜睿不在公共場合做那種事情,她都能忍受。像陳院長說的一樣,十個億,不是一般人能捨棄的。
左小右告訴自己這很值,做人不能得寸進尺,她要做好「解藥」的本份。
夜睿把她帶到一個堪比孤兒院大小的房間內,告訴她:「這一陣都住這裡,隨時滿足我。」
啊?!
什麼什麼意思?!
左小右想了想,還是先弄清楚,免得又出誤會:「不,不是你在被人下藥的情況下,我,我才需要……但是,你應該不會天天被下藥吧?」
「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還需要打暑期工。」
「打工?」男人妖嬈的眼眸閃過一抹不屑,隨手抽出一張支票亮在她面前,「夠不夠?」
在看到她生命中不曾出現過的數額時,左小右眼前一片模糊,心裡悶地厲害,彷彿有一把巨大的鎚子重重鎚在了她的胸口,敲碎了她所有的自尊和驕傲。
數字「1」后那一串飄逸的尾數彷彿是一張張譏笑她的臉,笑她卑微,笑她羞恥,笑她沒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