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諾拉的邀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寒冷的冬天大雪紛飛,往日熱鬧無比的街道在冰冷刺骨的嚴寒之下變的格外冷清,放眼望去除了巡邏隊外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
道路兩旁的商店同樣緊鎖著大門。
「呼~」
街道邊上一個嬌小的人影對著有些冰冷的雙手哈出一口哈氣。
雪花落在她的肩膀上形成了兩堆小山,可她並沒有去拍打下去。
又一次拿起和她本人相比顯的有些巨大的埽擻順著路邊清理著積雪。
現在的時間是太陽公公還在懶被窩要求在多睡五分鐘的冬日清晨。
所以即使是帝都這樣的大城市,這個時候的居民們也全部都在柔軟溫暖的床上憨眠入睡。
這個大早上天還沒有亮就勤勞清掃街道之人正是在為了自己夢想而努力的迪亞娜醬。
她的夢想當然不可能是一份掃大道的清潔工。她的夢想可要高大上的多。
但什麼夢想可都是需要一定的起始資金不是么?
此時此刻讓一個習慣每天晚上修仙的人起大早來工作,除了夢想外還有什麼能夠讓她擁有如此動力,女乃子除外。
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迪亞娜拿著自己的工具來到了一個小屋子。
用力的敲響了這裡厚重木板門。
「咚咚!咚咚咚!!」
如果迪亞娜想她甚至可以一拳打爛這扇阻擋自己的木門,但是這門的價格絕不是迪亞娜目前能夠負擔起的。
「大早上的誰啊!」
門裡傳來了一位中年女子憤怒的喊聲,無論是誰被打擾清晨好夢都不會有好臉色,何況一個年過中旬的更年期大媽。
「是我!迪亞娜!昨天說今早來領工錢!」
轉眼迪亞娜在這裡已經幹了快20天。
雖然工資在帝都這裡並不算多高,但因為供吃住對於沒有地方吃住的迪亞娜來說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噫!」
就和所有苛刻員工的摳門老闆一樣,這位中年大媽發工資的樣子簡直便秘。
手裡死死的握住幾枚金幣,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看向迪亞娜的目光也充滿了仇恨,什麼嘛!搞得好像我在打劫一樣。
「要不,你在在這裡干幾天?」
抱著托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中年大媽拋出了續約的橄欖枝。
她雙目中的仇恨被祈求所替代,眼淚汪汪的看著迪亞娜。
希望她能夠大發慈悲放過自己這個可憐的老人。
「no!我拒絕!」
迪亞娜一把將桌子上的幾枚金幣抓了過來,十分警惕的倒退著走出了房間。
留下這位中年大媽獨自傷心流淚。
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傢伙啊。
但這都跟迪亞娜毫無關係,當她懷裡揣著巨款走在路上時,腳步十分的輕盈,滿面春光。
心情十分不錯。
自己剩餘的存款加上這幾天掙到的小錢,足夠自己優哉游哉的度過寒假剩餘的時光了。
甚至在新年的時候可以叫上西索拉去吃上幾頓好吃的。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工作掙錢是多麼的棒。
而當迪亞娜還在計劃著自己剩下的日子應該怎麼舒爽的度過時,街道角落中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散落的披在肩膀上,脖子上帶著昂貴的動物皮毛製作成的圍巾,和迪亞娜脖子上那條簡直就是姚明與小四的海拔高度差。
和路邊的積雪一樣雪白的風衣配合上厚底長靴,使其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
「諾拉?」
和自己同吃同住半年的室友即使外表打扮的再怎麼樣光鮮亮麗,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諾拉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站立在街道的正中央。
低著頭,額宇間的頭髮掩蓋住了她同樣烏黑的雙眼。
「你怎麼回來了?這裡開學還有好久呢吧?而且我記得你家距離帝都並不近吧?」
雖然諾拉表現的有些古怪但迪亞娜還是主動上前和她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迪亞娜。」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痛哭過後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是這寒冷的天氣讓她忍不住顫抖的原因。
「啊?嗯,好久不見,等等!也沒多久吧?這還不到一個月。」
諾拉緊了緊身上的白色風衣。
顫抖的說道。
「說起來,你新年有什麼安排么?」
「額,安排倒也沒啥,我這正打算找個便宜的出租房混吃等死呢。怎麼了么?」
聽了迪亞娜接下去的安排后,諾拉輕輕的咬了咬牙,看了凍的不清。
「那,去我家怎麼樣?今天我正好來帝都辦點事,就想起你生活費應該也花的的差不多了。所以為了避免你餓死街頭所以特地來邀請你去我家過新年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好!感不感動!」
從某位至今都沒有見過的搓澡騎士所說,自己身上似乎有著諾拉家長或是什麼長輩的人相當在意的東西。
而且還和那群糾纏不清的黑衣人有關聯。
在加上今天諾拉這幅悲壯表情之下的邀請。
這應該會是一個鴻門宴吧。
既然如此迪亞娜又有什麼理由要去冒險呢?
「不好意思哈。」
迪亞娜撓著後腦勺這樣說道。
然而做為邀請者的諾拉聽了這句話后臉上那副要死人的表情同時也緩和了幾分,如釋負重的微笑漸漸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麻煩你等我去收拾收拾東西就跟你走,有好吃的哪能不去呢!對不對!」
諾拉臉上一僵。
「誒?」
可迪亞娜已經大步的離開去準備自己的行李了。
「不要去啊……笨蛋。」
諾拉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拉住迪亞娜的背影。
她可不相信迪亞娜沒有看出她那幅彆扭邀請下想要表達的真正含義。
可是,為什麼?
「哼,怎麼你不想救你的妹妹了么?最好不要亂搞事,否則我會向你老師報告的,給我注意點。」
旁邊馬車上的車夫靠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鞠著躬,但口中說著的確實威脅意味十足的兇狠話。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也是一個卑微的下人在和自家小姐彙報事情,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