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針鋒相對
好半響,黑山才回過神來,將高源扔在地上,努力擠出來一絲笑容道:
「乖徒弟!想為師了沒有?哈哈哈!想不到多年未見,你都長的這麼高了,師父剛才差點都沒認出來!」
「你怎麼受傷了?可是城中那群所謂的光明神教的傢伙乾的?放心吧!他們都被我碎屍萬段了,也算幫你出氣了!」
「嘖嘖!果然不愧是我徒弟,我看那全城上上下下,已經全部被屠戮一空,想不到你竟然能逃的出來!」
「諾!為師這有一顆療傷丹藥,送給你罷,這可是極品丹藥,名為玉露丸,你服下之後,這點傷勢,很快便會生龍活虎了!」
「誰要你的狗屁丹藥,當年你殘忍殺死我父母以及全村,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跟你拼了!」
高源無數次幻想過再一次見到黑山的場面,無數次在夢裡幻想自己手刃黑山,為父母鄉親報仇雪恨的畫面。
不過事到如今,黑山真的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滔天的恨意再一次襲上心頭。
望著黑山那邪惡的面孔,昔日的記憶再一次浮現在了高源的腦海之中,高源明明知道,自己雖然境界大有提升,已經是煉精境中期了,但是自己一定不是那黑山的對手。
眼下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與他虛與偽蛇,之後再伺機尋找報仇時機,不過當黑山真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高源瞪著布滿了紅血絲的雙眼,怒視黑山,隨後調動了全部的真氣,更將血色真氣密佈於周身,拔出長劍,當胸朝著黑山便刺。
黑山望著高源刺來的長劍,不閃不避,反而笑意盎然道:
「乖徒弟,想不到多年不見,水平大有進展么,這已經是煉精境中期了,果然不愧是我黑山的徒弟!」
「鏘!」高源的長劍不偏不倚的刺中了黑山的前胸,不過卻只將黑山那身錦衣華服刺出了個破洞,那肌膚之上卻是連半點血跡也沒出現。
「啊!!!!!你這個魔鬼,還我父母命來!你去死吧!」高源眼見此景,狀若瘋癲,不管不顧,持著黑耀劍開始不斷的劈砍黑山。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高源連劈帶刺,足足攻擊了黑山幾十下,黑山卻依然毫髮無損,只是渾身的衣衫變的破破爛爛!
高源明白兩個人之間存在巨大的境界差距,無論自己再怎麼樣去攻擊,也是殺不了黑山了,甚至人家伸出脖子讓自己去砍,自己也傷不了人家半根毫毛。
他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有些失了信念,他把劍一丟,只呆愣愣立在原地,彷彿傻子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努力還有何意義,自己每時每刻都想尋黑山報仇,如今黑山站到了自己的眼前,自己卻連他快皮都傷不了。
「爹!娘!孩兒不孝!孩兒是個廢物啊!殺父之仇就在眼前,孩兒卻沒有能力給你們報仇啊!……………..」
望著痴痴獃呆的高源,黑山目中透出複雜的情緒,出奇的竟沒有發怒,也沒有出手教訓高源,只是把手一招,一股無形的束縛籠罩住了高源,同時平淡道:
「小子!想要報仇,以你現在的能力還差的遠,跟我走吧!等日後你修為有成,隨時歡迎你來殺我報仇!」
眼看著黑山馬上就要裹挾高源騰空而起,這時候卻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徹在了高源耳邊。
「黑山!放下這孩子,我饒你一條性命!不然的話,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這一次我看你往哪裡逃?!」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高源趕緊抬眼觀瞧,只見那半空之中急速落下一人,白衣白袍,不是白長老還有誰。
而在白長老的身後還有一人,正關切的望著自己,那不是自己新拜的師父夏山蒼么。
「師祖和師父怎麼會來這東來城附近,難道他們二人是對我放心不下,專程來救我的?」
想不通緣由,見到兩人之後,高源算是有了主心骨,他趕緊朝兩人喊道:
「師父、師祖!弟子在這呢,你們不要管我,我求求你們幫我殺了這個魔鬼!」
「徒弟!稍安勿躁!師父和師祖來了,今天沒有人能傷的了你!」夏山蒼面沉似水,他雖然沒見過黑山。
不過眼見自己剛收的徒弟被人挾持住了,又哪能沒有怒火,若不是師父在這,怕是他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黑山見到白長老和夏山蒼到來,卻也沒有驚訝,彷彿一切盡在他預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道:
「哈哈!寶貝徒弟,你這是又拜師了一個師父?不過你這個師父可不咋地啊,不過才區區鍊氣境的修為,為師一個指頭便可以戳死他!」
「還有那姓白的,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上次本座重傷未愈,所以暫避鋒芒,你還當真以為你吃定本座了不成?!」
「今天想要帶走我這徒弟,說不得還要手底下見真章,姓白的,出招吧,本座倒要領教一二!」
黑山說著話,遠遠將高源拋了出去,這一拋,高源感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直直飛出了好幾十里,不過落地之後卻沒有受傷。
原來那團勁力彷彿棉花一樣柔軟,緩慢的將其送到了地上,不過高源再想回去觀戰,卻發覺全身真氣都已經被封鎖住了,一絲真氣都提不起來。
不提高源被黑山遠遠甩到了一邊,單說黑山與白長老兩個人,沒有了高源在一旁,終於能放開手腳,準備大打出手。
而夏山蒼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神秘人的修為,自己根本望塵莫及,他也遠遠的飛到高空之上,才敢觀戰。
「黑山!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如果施展全力的話,怕不是此地要大地崩裂,山河斷流,生靈塗炭,不如我們就比一招如何?」
「你若是輸了,立刻退走,而我若是輸了,那孩子隨你處置怎麼樣?」
白長老負手而立,不怒自威,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其身上不斷散發而出。甚至連他上空的天象都好像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