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與蕭慕白的事
是夜,詩音躺在床上,腦海里想起來白日里與蕭慕白之間的種種事情,一抹煩躁悄然的排上了心頭。她用被子蓋住了臉嘟囔道:「真是一個惹人心煩的傢伙!」可是當蕭慕白與嚴安的面容相疊的時候,詩音猛地一驚將被子掀開坐了起來。
她不禁問自己:只是因為蕭慕白身上有嚴安的影子她才會不斷的靠近他的?也是因為嚴安,她才沒有生氣蕭慕白白日里那逾越的動作?
可是她的內心卻又十分清晰的告訴她,她並沒有將蕭慕白與嚴安混為一談,她很清楚的知道,蕭慕白是蕭慕白,嚴安是嚴安,他們是兩個人,及時他們長得相似。那自己為什麼會忍不住的去靠近蕭慕白?詩音越發的煩躁了。既然睡不著了,那麼索性就起來吧!詩音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就去了書房,她現在需要找點事情來做,這樣才不會被那抹狂躁給弄的抓狂!對於自己為了什麼會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蕭慕白,也許是自己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吧!詩音不禁有些自嘲。
因為蕭慕白的事情,詩音直接被禁足了,起碼目前她是無法出府了。不過對於詩音來說,出不出去也真的無所謂了,窩在小院中練練字看看書也是不錯的。
經過一些日子的認真練習,詩音的字已經小有進步了,雖然照著軒轅卿莫那字還差得遠,但是起碼也能看了。
照例要去宮中給太后請安,不過這一次詩音陪太后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主動讓碧雲帶著自己去養心殿。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向軒轅卿莫展示自己苦練的成果。
到了養心殿被告知軒轅卿莫在裡面和大臣議事,所以便在門外等了一會,等一干大臣走了之後,她才慢悠悠的進入養心殿。
「詩音給皇伯伯請安!」小姑娘畢恭畢敬的屈膝行禮。
「等久了吧?」軒轅卿莫沖著詩音笑了笑之後便吩咐張全友奉茶。
詩音搖搖頭說:「不是很久。」
「今兒怎麼主動的過來給朕請安了?」軒轅卿莫打趣道。
詩音開門見山的說:「詩音是來給皇伯伯彙報練字的成果的。」
「看你這樣,想必是練得很好了?」軒轅卿莫挑眉。
詩音傲嬌的點點頭。軒轅卿莫說:「那好,寫出來讓朕瞧瞧!」然後親自筆墨伺候。
詩音拿起筆來一筆一劃行雲流水般寫著那首錦瑟。軒轅卿莫站在一旁喝著茶看著那個認真的小丫頭,不知道為何有一種許久沒有見到這丫頭的感覺呢。
張全友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軒轅卿莫讓他將茶放下之後,又吩咐:「去準備一下小點心給這丫頭打打牙祭。」
寫完之後,將筆放在一旁,然後拿起紙來對著未乾的墨汁吹了吹,便像捧著寶貝似的捧到了軒轅卿莫的面前說:「請皇伯伯過目!」
軒轅卿莫將茶盞放下點點頭,拿過來說:「那朕就好好的瞧瞧。」
從這字跡上軒轅卿莫看出了這個丫頭確實是下了苦力的,雖說不是那麼好看,但也工整了不少。而且這字跡與自己的字跡有著六分相似了,不過不似自己那樣狷狂,一筆一劃中透著股秀氣,許是力度不夠吧!
「怎麼樣?」詩音期待的著軒轅卿莫,她想要從軒轅卿莫的口中聽到肯定。
看出詩音的期待,軒轅卿莫眼中閃過笑意,但是他就那樣不動聲色的看著那首詩,什麼都沒有表現,這讓詩音有些泄氣,難道寫的不好嗎?
見小丫頭泄氣了,軒轅卿莫才面帶笑容的說:「寫的不錯,有長進,不過還需努力!」
一瞬間,詩音眉開眼笑,她說:「一定的,總有一天,詩音一定會寫的和皇伯伯的字一樣好!」
軒轅卿莫寵溺的看著詩音說:「嗯,皇伯伯等著那天。」
「詩音!」軒轅卿莫從一旁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字帖來,他說:「這是朕自己寫字帖,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你練的了,等把這上面的都寫好了,朕倒是給你一個獎勵。」
「真的嗎?」詩音將那本字帖抱在懷裡,聽到獎勵二字之後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是什麼獎勵啊?」詩音厚著臉皮問道。
軒轅卿莫神秘的一笑說:「要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詩音頓時有些失落。
不忍看到這丫頭失落的模樣,軒轅卿莫又說:「朕還有東西要給你!」然後將張全友叫了進來。
「皇上有何吩咐?」張全友問道。
軒轅卿莫說:「去將朕給這丫頭準備的東西拿來!」
「奴才這就去拿?」
「皇伯伯,是什麼東西啊?」詩音的目光追尋著張全友,她對即將被拿上來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不一會兒張全友就端著一個托盤出來,那托盤上放著一套衣服,「衣服?」詩音看向軒轅卿莫顯然是很不解的。
張全友將托盤放下,將衣服拿了起來,讓詩音看一看。這衣服不是平時穿的長裙,乃是貼身的勁裝這下子詩音更加不解了。
軒轅卿莫解釋道:「這衣服是為了秋狩特地為你準備的。」
「秋狩?」詩音一下子想起來蕭慕白昨天還問過自己秋狩會去吧?秋狩顧名思義,不就是秋天狩獵么?不過……「我不會騎馬……」詩音弱弱的說道。
「不會騎馬沒關係,人到了就好!」軒轅卿莫淡淡的說道,他豈能不知這丫頭不會騎馬?若是會騎馬的話,當初返京的時候怎麼會從馬上摔下來。
「不用了吧?」詩音下意識的拒絕,與其看他們去狩獵,還不如窩在院子里看書呢。
而軒轅卿莫直接忽略掉她的話讓張全友將衣服給詩音說:「進去試一試!」
「皇伯伯……」詩音癟嘴,有些可憐兮兮。
「乖!」軒轅卿莫顯然是鐵了心的要帶詩音去狩獵。
好吧……詩音深感無力,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可能了,只好抱著衣服垂頭喪氣的去換衣服。
「張全友,讓墨玉進去伺候郡主更衣。」軒轅卿莫吩咐道。
詩音正在抱著衣服無奈嘆氣的時候,墨玉走了進來,墨玉對詩音行了禮之後便說:「皇上吩咐奴婢前來為小郡主更衣。」
詩音看了一眼墨玉之後將手中的衣服給了墨玉說:「那就有勞你了。」
「不敢!」墨玉開始幫詩音更衣。
「你叫什麼名字?」詩音好奇的問道。
「回郡主的話,奴婢名字叫做墨玉。」墨玉回答。
墨?詩音疑惑,若是沒記錯的話,父親身邊的近身丫鬟叫做墨香,這墨玉他在養心殿中經常見到,也就是她是皇伯伯的近身侍女,為什麼都是墨開頭呢?「你認識墨香嗎?」詩音索性問了出來。
「回郡主的話,墨香是奴婢的師妹。」
誒?詩音驚訝的看著墨香,感情還真的是同門師姐們啊?不是她有歧視的意思,關鍵是一丫鬟,怎麼會能出現個同門師姐們呢?
看出了詩音的疑惑,墨香將腰帶幫詩音系好之後退了幾步,雙手交疊規矩的放在腹部低眉順眼的說:「墨字開頭的兄弟姐妹們都是來自墨門,墨門是高祖皇帝創造的,墨門的人只效忠於軒轅皇室!」
聽到墨玉這麼說,詩音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高深莫測了,這麼說,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郡主,衣服換好了,請您移步。」墨玉退到了一邊。
詩音點點頭走了出去。一身勁裝的詩音,不同於往日的那種溫婉,她多了一層英姿颯爽。軒轅卿莫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這內務府做事是越來越講究了!」
「這小郡主的衣服,內務府豈能不講求?」張全友在一旁附和道。
「皇伯伯!」詩音試圖在爭取一下她說:「我也不會騎馬,而不會射箭的,這圍場狩獵我就不去丟人了吧?」
而軒轅卿莫跟沒聽見似的直接說:「昨日與那蕭家的小子是怎麼回事?」
詩音呆愣,這話題轉的是不是有點太猝不及防了?還有……蕭家的小子指的是蕭慕白吧?而且,為什麼他會知道?
見詩音沒有說話,軒轅卿莫便笑著問道:「不方便說?」
「不!不是!」詩音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昨日在丞相府只是太無聊了而已,恰巧遇到了也覺得太無聊的小將軍,然後我們這一合計就偷溜出去了。」那原本坦然的與其在軒轅卿莫帶笑的目光中漸漸的消失了,好吧,這麼解釋似乎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軒轅卿莫坐下,接過張全友遞過來的茶盞,喝了一口之後才慢悠悠的說:「蕭慕白確實不錯。」
「什麼不錯?」詩音問道。
「你到了該找婆家的年齡了,蕭家的那個小子是個不錯的人選。」軒轅卿莫頗為認真的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至於為什麼不舒服?軒轅卿莫告訴自己,應該是和端親王一個心理,就是自己家裡精心呵護的一盆名貴的花要讓人給連盆帶土的端走了的,那種心理。
詩音嘴角抽抽面無表情的說:「我去將衣服換下。」然後轉身去換衣服,還不忘將墨玉拉上。
「聊得好好的怎麼就走了?」軒轅卿莫疑惑的看著張全友。
而張全友一臉我懂的表情說:「這情竇初開的年紀都是懵懂的,小郡主這是害臊了!」
聽到張全友這句話的詩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張公公,您想的還真多!
詩音抱著衣服還有字帖回府了,軒轅卿莫坐在那裡一臉的深思。張全友讓墨玉將冷掉的茶換掉之後才開口問道:「皇上在想什麼呢?」
軒轅卿莫回答:「在想詩音那丫頭與蕭家小子的事情。」
張全友說道:「這蕭小將軍,年紀輕輕就戰功顯赫,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與小郡主站一處倒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郎才女貌。」軒轅卿莫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也有些難懂。蕭慕白這個孩子他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了。蕭家滿門忠烈,蕭老爺子歷經三代帝王,數次挂帥北征。不過蕭將軍卻在蕭慕白七歲的那年戰死沙場,十歲那年便隨祖父走上戰場。十三歲一戰成名,現如今也就十八歲,卻與卿冽齊名。
張全友見軒轅卿莫的臉色有些晦澀難懂,以為軒轅卿莫擔心小郡主,便說道:「小郡主若真是嫁給蕭小將軍的話,相信也會是一段佳話的。」
被張全友這麼一說,軒轅卿莫有著難以言喻的煩躁,他端起茶盞,掀起杯盞的蓋子輕輕的颳了一下水面上的沫子淡淡的說:「先不說這個事了,這次秋獵主要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之才,還有,鎮國公也會隨駕去圍場,琪貴妃……解了禁足吧!」
「皇上的意思是……讓琪貴妃隨駕去圍場?」張全友不虧跟了軒轅卿莫那麼多年,他不由的擔心起來:「那小郡主……」小郡主好不容易才不生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