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逢

第十七章 重逢

?驢兄聽到這話,激動得不得了,他喊道:「陳小兵!真的是你?」

我只感覺到他發抖的屁股壓在我身上,我的身子也被震得發抖,那種感覺就像你騎在一輛掛著空擋的拖拉機上,坐久了還有一點上癮。

「小兵同志!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驢兄激動地喊道。

我也是非常的激動,喊道:「你先起來再說。」

驢兄這才從我身上站了起來。

我一起身,我們互相仔細打量著。

這不是多年不見的好兄弟嗎?我們的眼淚在眼珠子里打轉。我連忙抱住驢兄,說道:「兄弟,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驢兄拍著我的肩膀,罵道:「都兩年多了,你這狗日的死到哪裡去了,老子把你電話都打爆了。當年不是說好了嗎,帶你出去干一票。」

我放開了手,說道:「對不住了,兄弟,我走的那天手機被偷了。」

驢兄點了點頭,說道:「真是謝天謝地,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有人告訴你地址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聽說你是毛主席的鄰居,我就上這邊來找了,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驢兄說道:「這就是緣分啊!走,咱們喝酒去!」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胡老闆和幾個穿黑衣服的傢伙站著我們旁邊,我早就把他們的事給忘了。

驢兄連忙對那個胡老闆說道:「胡表弟,這是我部隊里的兄弟。」

胡老闆一笑,說道:「哎呀,真是不打不相識啊,誰知道是你兄弟呢,走走走,我們去喝酒。」

驢兄對我說道:「他是我表弟,叫胡鵬。」

我點了點頭,對胡鵬打了個招呼。

胡鵬笑道:「陳大哥,你以後叫我小胡就是了。」

我笑道:「早知道是劉大哥的親戚,我也不會這樣啊。」

大家呵呵笑了起來,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讓我碰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戰友。

驢兄對胡鵬說道:「表弟,我跟我兄弟去喝點酒,聊聊天,你們先撤吧。」

胡鵬笑著點了點頭,帶著他的人走了。

我和驢兄兩年多不見,見面不喝酒,怎麼能行!

隨後,我們就找了一家酒館,坐了下來。我和驢兄在部隊里,那是穿一條褲子的鐵哥們。在部隊的時候,我們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地方沒闖過,我們一起同甘共苦,風雨同舟。

我和驢兄喝的天昏地暗的,我開口問道:「兄弟啊,兩年不見,當初你身上的肌肉怎麼全都變成肥膘了?」

驢兄笑道:「這一回家,那日子過得。。。。。嘖嘖,完全是吃了睡,睡了吃啊,兩年下來,肌肉變成了肥膘。」驢兄吃了幾塊肉,接著說道:「你還記得軍訓的事嗎,就是當年我們趴在茅坑上一起做俯卧撐事情,唉~想想當年,我差點就堅持不住了!」

我聽了驢兄的話,心中頓時一陣反胃,當年在部隊訓練的時候,連長為了讓我們鍛煉好身體,沒少耍一些手段,像什麼晨跑最後一名,不許吃早飯;負重登山訓練,連長在我們後面拿鞭子抽,其中趴在茅坑上做俯卧撐也是他想出來的,卧槽!那甭提多噁心了,不過後來效果出來了,咱們連的戰友那各個都是八塊腹肌,也都是部隊里的精英。

我連忙說道:「驢兄,你不覺得噁心嗎,能不能說些好的啊,你手裡還拿著雞腿呢。」

驢兄笑道:「這樣也叫噁心啊?我們軍訓不就是訓練軍人的毅力嗎?左手捏大便,右手吃飯的定力,你有沒有?」

我連忙說道:「你甭瞎扯了,你還是留一手吧,我真是怕了你。」

還有一點我忘了說,驢兄是個大胃王,什麼都敢吃,特別是餓的時候。他還有個壞毛病,就是每次在部隊吃飯的時候,他總愛講一些噁心的段子,用這個來比誰的定力更強。我總記得有一次,大家在一起吃飯,他突然來了句:哇!好多白花花的蛆啊,聞起來挺香的!看起來應該很好吃啊。

那一餐,我們一點胃口都沒了。從此之後,我們吃飯就離他遠遠的,很少有人跟他坐在一起,我們的連長都怕他這一點。

驢兄笑了笑,說道:「那不說這個了,哎,你還記得當年的眼睛王蛇燉野雞嗎?」

我點了點頭,笑道:「當然記得!那味道,我今生不忘啊。」

驢兄說道:「對啊!那真是人間美味啊,不過北京沒有一家酒店有那道菜,就是有,也是我讓廚師去做的,不過味道差遠了。」

然後我就問驢兄這兩年都在幹什麼。

驢兄說,他這兩年也沒做什麼工作,他爹在搞房地產行業,也沒掙到什麼錢。他在海王村開了家古玩店,他表弟也是做這行的。

我看著驢兄脖子上掛著的半斤重的黃金項鏈,說道:「那這兩年,你的古董生意應該很不錯吧。」

驢兄搖了搖頭,說道:「哎呀,生意不怎麼樣啊,你甭看我脖子上的項鏈很值錢,其實這不是做生意掙來的。」

我又問:「那這項鏈怎麼來的?」

驢兄笑了笑,說出三個字:「摸粽子。」

我有些驚訝,問道:「怎麼,這兩年裡,你摸過粽子?」

驢兄拿了根牙籤,說道:「嘿嘿,哎,你還記得神龍村嗎?」

我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姜大伯哪裡。」

驢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好記性!你還記得西山頭嗎?」

我答道:「記得啊,西山頭下還有個牛頭馬水庫。」

「對啊,那個西山頭果然是個好地方啊,我本來是想帶你進去摸粽子的,誰知找了幾個月沒找到你,沒辦法,我就帶著我的表弟去幹了一票。」

我點了點頭,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喝了口酒,說道:「你還真去那地方幹了一票啊。」

驢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沒有出什麼好東西,但是一些基本東西還是有的,亂七八糟的加在一起賣了這個數。」驢兄說完,做了一個八的手勢。

我低聲問道:「八萬?」

驢兄笑道:「再加個零。」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摸粽子竟然這麼來米,我連忙小聲說道:「早知道當年我就去跟你干這一票了,我這兩年窮得叮噹響。」

驢兄得意的笑道:「呵呵,你是沒嘗過這個甜頭,現在知道了吧。當兵的時候,這事不好跟你說,你以後還是跟我混吧。」

我開口罵道:「你他娘的,在部隊的時候,不都是你跟我混嗎?現在怎麼是我跟你混了,好吧,跟你混就跟你混,只要兄弟夠義氣。」

驢兄敬了我杯酒,笑道:「那是必須的。」

我接著問道:「哎,摸粽子有危險嗎?墓穴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驢兄說道:「這個不好說,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沒有。不過有一點,一般鬧鬼的墓都會出好東西。」

我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驢兄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我表弟為什麼找你的麻煩啊,你身上是不是帶什麼神器啊。」

我聽了驢兄的話,心中有些不耐煩,說道:「你他媽的都是哪裡學的腔調啊,什麼神器不神器的!你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我這哪裡是什麼神器啊,這是我爺爺的遺物!」然後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又把我的吊墜取下來遞給他。

驢兄接過我的吊墜,突然顯得非常的驚訝,他連手上的酒杯都摔在地上了,嘴裡說出一句話:「我的天啊,竟然是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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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冢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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