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必有一戰
羅溪笑笑說:「其實今天還是要感謝您呢,要不是您把李婆子帶出來,咱們即便是贏了以後也會給人留下話柄。」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我就知道這孩子的身世不簡單,便給自己留了個後手,說實話,我真的希望這個後手一輩子都用不上。沒想到,還是用上了。」
拓跋曜問:「那司慶坤的孩子和二夫人怎麼辦?這可要好好看管,有那麼個爹做示範,這孩子若沒有嚴教,日後難免不會成為第二個司慶坤。」TMD居然敢看上我的女人?你也配?
拓跋曜的這番話直接把司慶坤日後的前程埋葬了。一輩子清苦到死的司慶坤都沒鬧明白他一直在風息堡受打壓的真正原因。
聊過了這些,羅溪和拓跋曜把來意說明,風息堡的老太太和司慶乾都表示沒有問題,並且全力支持拓跋曜和卓力可汗的對戰。拓跋曜放心回營地帥兵趕往風息堡暫且不提。
就在琨王離開之後,司慶乾有一日把羅溪叫到書房,並拿出一個小盒子,說道:「記得那年,爹是收到這個之後在書房裡呆了三天三夜,之後決定出走,然後一去不回。我一直想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爹是為什麼走的,去了什麼地方。可是我怎麼也打不開這個盒子。小師妹,你聰明絕頂,而且是爹的關門弟子,或許你能知道。」
羅溪拿著盒子說道:「我可以帶回去研究嗎?」
司慶乾點頭:「拿去吧。」看著羅溪離去的背影,他忽然覺得父親留著這個小盒子,冥冥之中就是為了給這個小師妹的。
再說另一端,卓力收到消息說拓跋曜的白獅軍團要從風息堡走,立刻集結隊伍往風息堡奔去。途中聽聞風息堡中毒王和醫聖的後人的精彩比試,後來得知這個醫聖的後人竟然是風息堡堡主的師妹,也是琨王王妃時候,心中有了異樣的感覺。
卓力:「羅溪?」
謀士甲:「是的,琨王妃就是叫做羅溪的。」
卓力:「羅溪啊羅溪,這個女人可真不一般啊。」
謀士甲:「確實不一般,聽聞這個女人原來是燕國羅震海的女兒,後來得了燕國皇帝的賞識,做了公主,並許配給了琨王。」
卓力疑惑:「許配?琨王的事迹本汗也聽聞不少,他可不是一個能夠任人擺布的人物。更何況燕國皇帝不是他們齊國的皇帝,燕國皇帝許配個女人他就能照單收了?」
謀士甲:「齊國回來的探子說這個光華公主不簡單,許配一事本不是光華公主樂意的,當時燕國的兩個皇子也為光華公主掙得頭破血流,奈何兩個皇子都娶了妻,光華公主又不願意伏低做小,便讓琨王撿了便宜。」
卓力:「照這麼說來,這樁婚事竟然是琨王自己求來的?」
謀士甲;「是的。聽說當初琨王求婚時候還破費了一番周折。」
卓力:「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得很呢。」
謀士乙問:「白獅軍團不日將進入風息堡,大汗,您看我們怎麼辦?風息堡那個地方易守難攻,若是在那裡打我們可不佔便宜。」
謀士甲:「不如我們在外面等著他們出來。琨王總是要回到齊國去的,風息堡養不了他們多久,最多半個月。」
謀士乙:「可咱們的時間不夠。咱們這次從東線,南線,北線調來人馬,導致邊界空虛,新月,那斯圖都會趁虛而入,而且現在從北邊聽說有一股什麼力量異軍突起,發展迅速,咱們不得不防!」
謀士甲:「北邊?北邊不是黑魂軍的地盤嗎?難道是黑魂軍?」
謀士乙搖搖頭:「不像,聽聞黑魂軍以防守見長,可是聽聞這支隊伍進攻能力極強,和原來的作風一點都不一樣。」
卓力摸著鬍子若有所思:「看來這場仗還要速戰速決的好。」他拿著馬鞭看著地圖,上面風息堡的位置已經被畫了一個圈,他繞著這個圈左走了三圈,又走了三圈,說道:「風息堡,這個風息堡一直立在西頓河上,雖說他表明中立的立場,可是終歸是一塊心病。本汗一直在考慮到底什麼時候收復它比較好。擇日不如撞日,本汗這次就連風息堡一塊收拾了。那司慶乾歸順了便罷,他若是冥頑不靈,本汗管他是什麼醫聖葯聖一塊兒殺了。本汗要讓世人知道知道什麼叫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完之後,他問:「目前招來的隊伍有多少人了?其餘的何時能到?」
謀士甲:「目前東線的人已經到位,現在陣營里有兩萬人馬。」
謀士乙:「南線的四千人馬和北線的人馬七日內便能到。」
「好!今日給風息堡寫下戰書,後日開戰!」他自言自語道:「拓跋曜,你我之間這一戰終於要開始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這四國的戰神厲害還是我這個草原戰神厲害。」
另外一邊,拓跋曜已經做好作戰準備,憑藉著一個軍人對戰爭的敏感性,他知道上次卓力打敗之後必然不服氣,他要用一次戰爭來證明他依然是那個草原霸主,不敗的將軍。只是眼前的這些人好辦,算是勢均力敵,可是他們在這邊屬於孤軍奮戰,卓力卻可以從周邊調集兵力,若是他的援軍到來,怕是要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這場仗還是要速戰速決,趁著他的援軍沒有到趕緊把他們解決掉,然後離開這裡。
雙方主帥的想法一致,這就導致這場戰役打得尤為激烈。卓力讓拓跋曜見識到了什麼叫草原勇士,而拓跋曜則讓卓力見識到了什麼叫攻防陣法。
三天下來雙方互有輸贏,論前進數量來說卓力把戰線向鎮妖山上推進二十里。若是論損傷人數,拓跋曜用兩千人換取了對方六千人。
第四天休戰,卓力問手下:「南線和北線的人馬什麼時候能到?」
謀士乙:「按說這兩日應該到了,前天還傳來了消息。」
卓力扔了手中的馬鞭說道:「想不到這拓跋曜真有幾分本事,上次咱們輸的不冤。」
謀士甲:「大汗,明日咱們是等援軍到了再上山?還是再等兩天?」
卓力本打算說明日上山,可是想到山上作戰並不是他們草原騎兵的強項,更何況山上的地形更適合白獅軍團。於是他說道:「既然援軍這兩天就到了,索性就讓他們再過兩天好日子。」
風息堡內,拓跋曜處理完軍務回到房間沒有找到羅溪,他就知道,妻子一定在軍營里給受傷士兵療傷。說實話,這三天的戰鬥確實讓他們更多地認識到草原人的剽悍,讓他們的士兵了解到自己身體上的差距。也幸虧有羅溪以及風息堡的支持,才讓他們這些受傷的士兵有更大的存活幾率。
士兵:「王妃,王爺來找你了。」
羅溪:「我把這個手術做完再說。」
士兵「這些交給王大夫就行了。」
羅溪:「王大夫還忙別人呢。」
士兵:「可王爺已經到了。」
羅溪:「那就讓他等會兒。」說話間羅溪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傷員的傷口。
士兵還要勸,拓跋曜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而且他非常喜歡看羅溪認真工作的樣子,這比什麼千金小姐撫琴跳舞更好看。
忙完這台手術,羅溪吩咐好了後續工作才從專門的帳篷里出來,看到拓跋曜笑著問;「你那邊忙完了?」
拓跋曜打趣道:「其實你比我忙。」
羅溪忽然非常認真地對他說:「謝謝你。」不管是之前不顧一切地找她,還是現在不顧一切地護送她回到齊國。他說當初他們的結婚是利用他查清龍涎玉鐲的秘密。可是現在秘密已經查清楚了,她卻不想離開了。
拓跋曜一把拉羅溪到自己的懷裡:「對我何必言謝?你知道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兩人一起到了房間,羅溪發現了拓跋曜的疲憊與愁緒:「怎麼了?卓力很難對付吧?要是飛虎隊在就好了,可以來個斬首行動。」
拓跋曜拉著羅溪的手說道:「若是斬首,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何必浪費飛虎隊?其實我也想和卓力真刀真槍地戰一場,看看我們到底誰更強。」
羅溪搖搖頭:「唉,你們男人啊!」
拓跋曜知道羅溪的意思,但是他樂得解釋:「這事關男人的榮耀,我們要贏,還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這樣在草原以後的路才好走。」
羅溪給拓跋曜倒了杯茶,說道:「好吧,現在說說我們的困難是什麼。」
拓跋曜哭笑不得地看著羅溪,她總能猜到自己的心思:「怎麼?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困難嗎?我可是戰神琨王。」
羅溪說道:「得了吧,你臉上明明就寫了四個大字:局勢不好。」
拓跋曜笑了:「有這麼明顯嗎?」
羅溪:「你要我用墨水把這幾個字勾勒出來嗎?」
拓跋曜:「好吧,你說對了,我們眼前的問題並不大,只要能把卓力的人引到鎮妖山上來,我有九成把握讓卓力帶來的人有去無回。」
「但是?」
「但是他們的援軍若是來了我們的處境就不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