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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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鮫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原來是這樣嗎。」話到這裡,鮫人右手一翻,手中便出現了一個藥丸,示意Mary接過,這才言道:「這是漠寒做的藥丸,如今也只能靠它了,若是沒用。」
不等鮫人往下說,Mary便將藥丸塞入了鮫人的口中,不一會,見鮫人吐血癥狀有所減輕,青白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些。
一放鬆,竟是跌坐在了地上,鮫人伸手去扶,卻見Mary冷冷的望了過來,瞬間身子一僵,臉上也訕訕了起來。
見此情景,Mary更是一肚子的火氣,「我說,你有病吧,腦子壞了吧,誰讓你捅死自己的,也不想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你出了事情,我們怎麼辦。」
瑟縮了一下,鮫人忙解釋道:「我看你那麼痛苦,實在不知道怎麼哄你才好,這才走了這一遭,不過還是蠻有用的嗎,你瞧,現在你不是不難過了嗎。」
聽聞此言,Mary一愣,隨之發現,果然如鮫人說的一般,眼淚忍不住便落了下來,「為了哄我,你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鮫人十分堅定的道:「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所以Mary將心思從漠寒身上收回來好嗎,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去愛你。」
Mary斜睨了鮫人一眼,當下站起身來,不屑的道:「哈,全部的生命,若不是剛剛白漠寒的葯救了你,你也就只能愛我到今天而已,這番表白,還真讓人感動啊。」
一陣尷尬的笑意之後,鮫人忙道:「這不是……,算了不說這些了。」
話落,鮫人將光劍用力一拔,將葯抹在了傷口處,這才望向Mary道:「不過,你是真的不難過了嗎。」
沒有答話,Mary只是將人扶在了沙發上坐了下來,獨自陷入了沉默之中。
見此情形,鮫人忙道:「Mary你怎麼了,可是我剛剛嚇到你了,是我錯了,可是你剛剛那樣,我腦子一熱,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如今知道你的心思,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會幹了,你放心好了。」
再次淡淡的掃了鮫人一眼,Mary才冷笑道:「算了,你這樣的腦子,我也不計劃你能想出什麼複雜的事情來了,先換了衣裳,咱們換個房間,這裡我是一會都不想待了。」
見Mary這麼說,鮫人忙按著Mary的吩咐一一完成,這才隨著Mary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四目雙對,確實一時無言。
許久方聽Mary言道:「說吧,白漠寒到底想做什麼,別拿謊話來哄我,你該知道我如今還生著氣呢,而某人也剛剛說了,會用生命來愛我。」
尷尬一笑,鮫人試探的言道:「可以不說嗎。」
Mary的反應十分的直接,冷冷的懟了鮫人一眼,十分堅定的道:「不行。」
見此,避無可避,鮫人也只得開口言道:「還不是鄭秀的事情,Mary,想來你也知道司馬傲林的事情,漠寒一看便知這裡面有貓膩,他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鄭秀,遂借著霏兒說了狠話,直接躲了出去,可沒想到霏兒竟然懷了孕,將漠寒的計劃都給破壞了,漠寒無奈只能按照用我的身份回到了霏兒弟妹的身邊,後面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Mary雙手一緊,似笑非笑的言道:「那你還真大度啊。」
被這麼一說,鮫人更是尷尬了起來,摸了摸鼻子,忙補救道:「我其實最小心眼的很,為了這事,我可沒少和漠寒鬧騰,只是不好在你面前挑明罷了。」
見Mary神色緩和了下來,鮫人忙鬆了口氣,小心的問道:「那你現在氣消了嗎。」
這邊鮫人話音落下,Mary終是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這才言道:「算了,你鬧了這麼一場,我再多的氣都被你嚇沒了」。說到這裡,見鮫人的傷口已經癒合,Mary這才接著道:「算了,還是先好好吃一頓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話落,便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彆扭的夾進了鮫人的碗中。
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鮫人竟是整整將一鍋子菜吃了個乾淨。
望著Mary瞠目結舌的模樣,鮫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當下言道:「這算什麼,只要是Mary你夾的,我全都可以吞進去。」
不自在的將頭扭到了一邊,Mary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著這幾日的快樂日子,Mary心中對白漠寒的執念,終是散了去,想到短短几天白漠寒便被替代了去,Mary心中又忍不住得意的暗道:「哈,白漠寒,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如此輕易便被抹去,你聽到也該憋屈死了吧。」
鮫人見Mary高興,自然也跟著笑了起來,見到這一幕,Mary忍不住嗔怪道:「傻子」。
且不說鮫人與Mary二人如何將這產業之事辦理完全。
只說白漠寒等人此時也是陷入了僵局,只白默奇一人便將司馬家人淘汰了大半,偏偏也不知道是不是鄭秀故意為之,白漠寒與白默奇這對師兄弟,卻是一次也沒有碰上過,司馬傲天見此情景,心中卻沒有什麼糾結之態,倒是司馬懿有些著急的道:「該死,這個鄭秀是不是故意的,怎麼就非將我們家和白默奇那個傢伙分在一起,再這樣下去司馬家還不得丟臉死了。」
聞聽此言,白漠寒倒是十分平常心的道:「阿懿,丟不丟臉也沒什麼要緊的,倒是他們能夠通過這次比斗找到自己的短處加以進步,才是重中之重,還有對上漠奇總比對上王聰這種人強不是,最起碼漠奇不會重傷咱們的人。」
這話一出,司馬傲天便贊同的道:「不錯,阿懿,漠寒這樣做才是正確的,一時的勝利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司馬家的未來,這些日子以來,你沒發現,家族裡許多人都有些浮躁了嗎,而且四國大比開賽以來,就更甚了,雖然說有自信是好的,可是盲目自信就成了自大了,有了白漠奇這一番教訓,想來應該也能夠打掉他們的浮躁,將心給收回來了,知道自己的本事還沒有強大到無視別人的地步。」
白漠寒聞言,忙緊跟著道:「父親說的不錯,阿懿,你看事情應該看得長遠些,你仔細瞧瞧他們。」
司馬懿順著白漠寒的目光望了過去,眼神一凝,卻見被收拾了的眾人,戰意洶湧,原本輕浮、不屑的神色竟是消失一空了。
見到這番變化,此時司馬懿也明白了白漠寒等人話里的意思,訕訕的坐回了位置,心情複雜難辨。
白漠寒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這才言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船到牆頭自然直,再說,如今漠奇這麼做對咱們也不是沒有好處,沒見其他人的眼神都從咱們身上移開了嗎。」
司馬懿點了點頭,不由言道:「你總是這麼有道理,算了,反正我說不過你,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相信了。」
白漠寒見狀點頭應了一聲,與妻子對視一眼,不由沉默了下來。
很快一對一比試,便接近了尾聲,很快便來到了最後一天的比試,如今剩下的人也就十來個了,而司馬家的人有了白漠奇的出手,也剩下沒幾個了。
由於鄭秀提議的敗者組再有一次機會,結果便是重傷無數,即使重新比試,還是沒能打過勝者組的人,到最後,敗者組的人也沒了一開始的熱情,有了白漠奇和白漠寒這師兄弟兩再台上,他們便也知道沒有必要再上去了,更有甚者,直接放棄敗者組的比賽。
而另一方面,白漠寒終究與白漠奇排在了一組進行比試,二人的比試還未開始,便聽見場內的歡呼聲一陣接著一陣,白漠寒和白漠奇的名字不住的從眾人口中傳出來,顯然對於這一場打鬥眾人是十分期待的。
而此時場上正在比試的二人,彷彿也被這喊聲給感染了,竟然上百招都未分出勝負,看台上的人卻有些不耐煩了,不住的吹著口哨,發出各種聲音,只有這兩個比試者各自的家族還在幫自個的人喊著加油。
此時司馬懿忍不住開口道:「台上這倆貨也太不知趣了,就是你能贏了對手,可是漠寒和白漠奇他們能贏得了哪個?」
司馬敦這時開口道:「大哥,不要亂說話。「
司馬懿聽罷,當下便有些不樂意了,「阿敦,我怎麼亂說話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嘛?大伯你給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
司馬傲天笑了笑,並沒有對司馬懿的話做出任何評價,只是扭頭對著司馬敦道「阿敦,既然你說你大哥是亂說,那你把你的看法說說看,也好讓阿懿知道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司馬敦點點頭道:」漠寒師兄弟確實現在的場上沒人能贏得了他們,但是這怎麼也是一場比賽,雖然明知道自個得不了第一,但是也要憑著自個的本事看看到底能得第幾,就算是敗了,也知道自個哪裡不如對方。」
司馬懿聽罷,當下卻不以為然的開口道:「阿敦,你這話我就更不同意了,他們是拼著本事到現在的嗎,我可不這麼認為,說句實話,台上的這倆人不敢說我能一打他們兩個,但是我敢說,一對一,他們沒一個是你、我的對手,這一點你同意吧。」司馬懿為了讓司馬敦同意自個的看法,本來是計劃說自己的,但是還是加了個你字。
而司馬敦卻完全沒有被司馬懿這一番說辭給打動,而是直接道:「大哥,這比試本來就有運氣的成分,人家運氣好,對上的都是些不如自己的,咱們運氣不好對上的白漠奇這種厲害的,這就跟生活中一樣,咱們若不是運氣好碰上了漠寒,咱們的修為估計跟他們也差不了多少。另一方面,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還沒有比你就自個放棄了,那你贏得一點可能都沒有,若是你拼一拼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也是有機會的不是嘛。」
司馬懿聽罷卻是依然不認同,繼續道:「百分之一,對上咱們差不多還有那百分之一,對上漠寒、漠奇師兄弟,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是根本不可能好吧。」
司馬敦無奈的搖了搖頭,司馬傲天這時開口道:「阿懿,你現在這嘴皮子可是越來越好了啊,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有沒有這麼厲害,阿敦你還有說的嗎。」
司馬敦點點頭道:「大伯,說辭我自然還有,而且也是最實在的。」
一聽這話,司馬傲天點了點頭,當下也明白司馬敦要說什麼了,司馬敦看了看司馬傲天,接著開口道:「這最實在的就是,他們畢竟都是被家族選出來參加比試的,若是就如你所說放棄了,他們回去怎麼跟自個的家族交代,就是回去了自個的家人聽了這事,只怕也抬不起頭吧。」
司馬傲天好像還怕司馬懿聽不懂意思,接著道:「就比如說,前些天場上比試的你,為什麼明知道贏不了白漠奇你還要跟他打一場。」
司馬懿當下笑了笑道:「我倒是不是為了別的,而且我也知道我會輸,但是我輸了大伯你也不會怪罪我,我上去就是想跟白漠奇比比到底我差在哪裡。」
司馬敦當下便笑了出來,司馬懿看了半天,猛然間便想起了什麼,忙改口道:「說實話,我就是想跟高手過過招,長長見識。」
司馬傲天當下也笑著道:「阿懿,你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了吧。既然來參加比試,這人總是有自個的想法的,你不是人家,但是人家心裡也有自個堅持的東西不是嘛。」
司馬懿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司馬傲天這時看著台上的二人道:「還有,你不覺得,這兩個人的比試也很精彩嘛,還有,大伯這把年紀了,有些經驗之談再跟你說一句,咱們這些修行習武之人,往往最容易提升的時候就是這種棋逢對手的時候,像漠寒這種已經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想要提升,差的也就是那個與他一般的對手,沒有這樣對手是不會有人能將他逼到那種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