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玩崩了
張輝見自己說了半天,結果孟方根本不搭他的話,頓時臉一冷,「我說這位老鄉,你現在還住在鄉下吧?現在不是快要收小麥了嗎?怎麼還有時間出來玩呢,你不會把什麼事都扔給父母干吧。」
孟方直接無視他,只是看著呂思思B,「後來何飛軍出了那事,我可傷心了,當時我就哭了……」
張輝嘴角一抽,強忍著怒火,攔住孟方的話頭,笑著問呂思思B,「誰是何飛軍啊?沒聽你說過啊?你以前可是經常拿著相冊向我介紹你的同學和朋友的,只要和你關係好一點的,我全記得呢,這個老鄉好象都不在你的相冊里呢?」
呂思思A在旁邊痴痴望著他的臉,白蓮花似地流淚拚命點頭,「對啊,我就知道,我說過的話,你都會記得。你一定不會忘記我的。」
孟方氣得一巴掌捂在自己臉上然後彎下腰俯在那裡,很無奈地小聲嘀咕,「這女人早上畫風還很正常啊,現在怎麼成這樣了?果然是一戀愛就變傻的典型。」
呂思思B喝了一口水,淡淡回答張輝,「我和孟方很久沒見面了。」
一轉頭,看見孟方捂著臉猴著腰,忙關心問,「孟方,你怎麼了?」
「嗯,沒事,一提到小軍就特傷心,我就想哭……」孟方把臉藏在巴掌中哼哼唧唧地說。
「噗——」伍家友看著眼前的三人一鬼,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四個是在演小品吧?哈哈……笑死我了……」
孟方左手捂在臉上,右手伸到自己右邊的伍家友胳膊上死命一掐還順帶著扭了一把,伍家友翻著白眼直著脖子乾嚎了一聲。
似乎是嫌場面還不夠熱鬧,孟方的手機不失時機地響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安悅。
孟方按下通話鍵,裡面傳來安悅的抱怨聲,「孟方?今天去店裡找你,秦哲說你生病了,我又跑到你家來,結果你也不在,你不是生病了嗎?不好好休息,還到處亂跑?你不會病沒好,又去醫院了吧?喂?你怎麼不說話?前幾天的事我不怪你了,怎麼說你現在也是病人,我不能跟病人計較是吧……」
孟方几次想開口,最後發現對面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索性開著手機坐在那裡,任憑安悅自說自話。
呂思思B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你女朋友吧,她性格還蠻活潑的啊。」
「……孟方,你旁邊是誰啊?是不是醫生啊?」
孟方翻著眼,望著頭頂的吊燈,沒好氣地對著手機道,「不是醫生,是一個朋友。」
「你生病不去看醫生,你休息在家也不來看我,你去跟別的女人約會!?孟方!你這個腳踩兩隻船的渣男,你是不是人啊!我要和你分手……」手機里傳來安悅的狂吼。
孟方仰身靠在沙發上,來了一個葛優癱,「哎,隨便隨便,反正前幾天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嘛?我跟你說,我現在找的這個女朋友,比你強多了,現在就坐在我對面,光是看她一眼,我做夢都能美醒。」說著不等那邊的安悅反應過來,按斷了通話。
呂思思B啼笑皆非,「你這樣做,不太好吧?她可能會真生氣的。」
張輝氣得滿臉通紅,瞪著眼對孟方道,「就憑你?我說好好的,為什麼思思把婚禮取消了,原來就是你這個渣男搗亂。」
「不是啊,我才剛剛認識他呢,我和他也沒什麼呀。」呂思思A在張輝身邊哭著搖頭。
「我靠,這麼好運氣,好象可以看死神大人打架。」孟方身邊的伍家友捂著胳膊跳起來直接退到了牆角。
張輝揮著拳頭,在兩個呂思思的尖叫聲中直接朝孟方撲了過去。
兩個男人在沙發上生龍活虎耍起了兩套無師自通王八拳,一個耍得是虎虎生威,另一個耍得英姿勃勃,這邊廂一個勾拳過去,張輝頭上起了一個包。那邊廂一個貓爪過來,孟方鼻子瞬變酒糟鼻。兩人你掐我擂扭在一起滾在沙發上亂成一團。但見呂思思家那價值不菲的沙發上,抓痕,腳印,口水頻添。
伍家友站在牆角,連蹦帶跳,舞著拳頭給兩個人叫好加油,「對,就這樣,打,打,踢呀……」
呂思思A兩手緊握縮在胸口,喊著牆角的伍家友,「友哥,你別這樣,你快過來拉開他們。我碰不到他們啊,只有你才可以。」
伍家友拚命擺著雙手,「不行不行,那可是死神大人的榮譽之戰,我這種小鬼怎麼敢插手。」
呂思思B站在旁邊,手足無措,最後在茶几上拿了個工藝瓷器,舉起來試了幾下,又發現砸誰都不合適,最後「哐當」一下狠狠將瓷器砸在了地上,「都給我住手。」呂思思B喊道。
兩個王八拳高手終於停了下來。
「思思……是這小子存心惹事。」張輝捂著額頭委屈望著呂思思B說。
呂思思B指了指門口,「你今天先回去吧,我還得收拾屋子。回頭我有時間再聯繫你。」
張輝憤憤看了看孟方,轉頭出去了。呂思思A象追星族追星般跟了出去。
孟方捂著鼻子說,「對不起啊,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火氣那麼大,我們還是接著來說何飛軍吧……」
「不用了。」呂思思B冷冷打斷孟方的話,也指了指門口,「你認識的何飛軍和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我認識的小軍,是一個聾啞人,而且酒精過敏。」
……
「某個智商不高的逗比,還想學人滿嘴跑火車,好象自食其果了呢,終於玩崩了啊。」伍家友翻著兩隻流血的眼,望著天空緩緩說道。
孟方站在呂家大門口,也隨著伍家友的視線看著天空。
「思思也跟著她男朋友跑掉了,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伍家友轉過頭,「死神大人,咱們也回吧?」
孟方沒理他,仍望著天空發獃。
「崩-了-就-崩-了-,老-子-不-信-邪。」站了半響,孟方揉揉鼻子終於開口一字一字地說。
說完,他轉身果斷地又按響了呂家的門鈴。
大門打開,不等呂思思開口,孟方就搶著說,「對不起!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根本不認識何飛軍,我甚至就不是你的老鄉,我來,只是想知道何飛軍是誰,還有,你和何飛軍的關係。就這麼簡單。你不用請我進屋,你就用最簡單的話告訴我,然後我就走。」
說完這一大溜,孟方停下來,坦然直視著呂思思。
呂思思回望著他清澈的眼神,退後了一步,「你還是進來說吧。」她回答道。
孟方隨著呂思思進了屋,屋外的伍家友笑著「曖」了一聲,「好象開竅了呢,果然只有乾脆直接才是硬道理。」說著也跟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