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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只要能救我出去,離開這個地方,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叫楊鳳棲,是一個大四的學生,一年前和一夥背包客出來旅遊時,掉隊了,後來遇到一個人販子,把我賣到這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吧,你是警察,你幫幫我」。
「你先起來,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肯定會幫你,但是你現在這樣子恐怕走不了多遠就會被逮回來的,你從現在開始要好好吃飯,好好養好身體,我就在臨山鎮派出所,我還會來找你的,這件事我也要回去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我一天也不想在這裡呆了,求求你,報警來救我」。
「報警,根本不可能的,我那天從這裡走了之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領導,他們根本不信,所以報警沒用,我發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但是這孩子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只要能救我出去就行,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求求你了」。
「好,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就按我說的做,我回去準備一下就會來救你的」。丁長生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離開,倒不是害怕陳標子會回來,主要是這個叫做楊鳳棲的女人已經是頻臨崩潰的邊緣。
丁長生一頭大汗的出了陳標子的家門,看著被鎖住的門,楊鳳棲一下子坐在冰涼的地上,她不知道這個警察是否可信,這次離自由如此之近,而現在又遙遙無期了
「他不會突然回來吧」。寇大鵬看著外面的夜色,心裡很擔心的說道。
「看把你嚇得,以前幹壞事的那些本事去哪裡了,現在知道害怕了,你說怎麼辦吧」。
「要不,要不去做了吧」。黑暗裡,寇大鵬摟著田鄂茹的魔鬼身材,小聲的很沒有底氣的說道。
「你捨得?」田鄂茹猛地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寇大鵬,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田鄂茹的眼睛就像是黑夜裡的狼一樣,閃著幽光。
說實話,這些年田鄂茹想孩子都想瘋了,可是真的確定已經懷孕了時,她感覺她的天都要塌了,關鍵的關鍵就是這孩子不是自己老公的,她記得很清楚,那晚回來之後,霍呂茂鼓搗了很長時間都沒能使他的小弟弟硬起來,談何有孩子呢,所以這個孩子堅決不能要,可是她是多麼希望寇大鵬能說一句回去離婚後娶她,儘管這樣的話只是偏偏她而已,而現在,寇大鵬的膽子被嚇破了,不可能說這樣的話,她猜想,寇大鵬現在一定想趕緊甩了自己。
「我當然不舍的,可是那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離了婚娶你吧」。
「為什麼不能,你回去離婚,我也離婚,我們結婚」。田鄂茹斬釘截鐵的說道。
「田鄂茹,別說傻話了,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我這一輩子就完了,我現在是鄉長,恐怕後半輩子就老死在這臨山鎮了」。
「你不答應,那你就滾」。說著田鄂茹掙脫了寇大鵬的懷抱,使勁一踢,將寇大鵬踢到了地上。
寇大鵬自知理虧,一聲不敢吭,站起來收拾了自己的衣服,開開門,慢慢出去了,他知道,他們沒有以後了。
「怎麼辦,怎麼辦……」田鄂茹沒有時間思考寇大鵬的無情了,現在的關鍵是將肚子里的孩子作何處理,她想生下來,她太想享受做母親的滋味了,可是這個孩子真的來到時,她反而是不想要了。
幾天之後,霍呂茂和丁長生無功而返,不過在兩人在蘆家嶺呆著的那段時間,蘆家嶺倒是很安靜,而丁長生又偷著去了陳標子家幾次,這倒使得楊鳳棲有了逃脫的信心,所以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儘力的配合著丁長生的要求。
「你們慢慢吃,我先去所里了,二狗,我看我們兩個都呆在那裡不行,還是替換一下吧,我今天白天去,你晚上去,好在是還有十幾天就選舉了,等選完后出什麼事再說吧」。霍呂茂對低頭喝粥的丁長生說道。
「所長,那我白天可就睡覺了」。
「行,別耽誤事」。說完霍呂茂就走了,丁長生也是呼嚕呼嚕的猛吃,他一刻也不想呆在田鄂茹面前,他總感覺這個女人會對他不利,所以想躲得遠遠的。
田鄂茹看了看門口,聽著霍呂茂遠去的腳步聲,她回頭對丁長生說道:「丁長生,待會吃完給我老實呆著,我有話問你」
「什,什麼事?」丁長生心裡一驚,奶奶的,又犯到她手裡了。
田鄂茹沒有答話,而是端著碗順著牆角的樓梯,登上了屋頂,遠處,一輛麵包車呼嘯著塵土向蘆家嶺方向開去,田鄂茹心裡一松,嘴角有了彎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