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沈湛已經在門口等我們,紅淚隨著我走了出來,虛無推著冷漠也跟在旁。。沈湛搖著扇子對我們說道:「舍妹的傷麻煩四王爺了!」
「白公子客氣了!今日本應盡地主之誼陪各位游游這北都,奈何今日十五,本王要在佛堂抄經念佛,恕本王不能相伴了。」冷漠一本正經地說著。
沈湛也客氣回應:「我們兄妹二人前來府中打擾已經心中有愧。王爺無需理會我們,王爺的心意在下心領了!」
冷漠點了點頭,身後的虛無道了句「哦彌陀佛」便在冷漠示意下推著冷漠回屋子裡了。
沈湛看了看我,說:「走吧阿清!」
剛出了四王爺府,便看到帝皇身邊的小安子公公前來,他朝我們行了禮,說:「白公子好,沈小姐好,帝皇差小的來告訴白公子,明心郡主昨夜忽染風寒今早竟昏迷不醒,渾渾噩噩中一直喊著白公子的名字,宮中御醫都束手無策。特請白公子進宮一趟。」
沈湛冷笑了一聲,說:「在下既不是御醫,亦不會醫術,想必帝皇是找錯人了吧!」
小安子公公也不惱,依舊恭敬地說著:「帝皇知白公子不日將回龍嘯庄,他讓小的告訴白公子,這北都的郡主可是只有明心郡主一個,若一個不小心郡主福薄,這江湖怕是要亂上幾亂!」
「你威脅我!」沈湛忽然周身起了寒氣,小安子「撲通」跪倒在地,低著頭連連求饒道:「白公子別生氣,小的也只是將帝皇的話如實轉達而已!」
我聽出了小安子的話中話,莫不是,北都帝皇將柳貝晞拿來威脅湛哥哥和龍嘯庄?我皺著眉頭,對湛哥哥說:「湛哥哥,聽起來郡主倒是病的挺重的,你還是進宮瞧瞧是怎麼回事吧!」
沈湛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也罷,我便看看這北都帝宮將如何玩花樣,阿清,你今日……」
「湛哥哥無需擔心我,這北都我亦是待過些日子,我隨處走走便回府。」
「也好!龍嘯庄的護衛會跟著的。」
沈湛隨著小安子走了,我的心又是空空的,柳貝晞在湛哥哥心裡,亦是有一片之地的吧!
我招呼著紅淚便上了街,奔著這北都最著名的醉鴨去。
北都最著名的醉鴨就在醉香樓,今日出街,為了方便行走我同紅淚都扮作了男子裝扮。紅淚笑著說我扮成男子亦是風度翩翩的。
進了醉香樓,迎面卻被一個從二樓的酒杯砸下,還好我反應快,拉著紅淚閃到一旁,還未開口罵人,醉香樓的小二便迎上來,邊擦著汗一直道歉:「對不起客官對不起,這這這……二樓……」
二樓便傳來一聲喊罵:「老子養你們,老子說什麼你便得照做!給老子脫!」
「爺,求求您,放過我吧!」一聲哭泣聲隨即求饒著。
周邊的人對著二樓指指點點:「這福二公子太不像話了!簡直把這北都都當做了萬花樓嗎?居然大庭廣眾之下讓他的小妾做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就是就是,你瞧瞧,竟然讓他的小妾脫了衣服睡在桌子上當盤子使!真是作孽啊!這種事情也想的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個身影從二樓跳下,竟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我一個眼尖急忙撲上去,借著桌椅的力跳了幾跳抱住了那個女子,可惜力氣不夠,兩個人一同跌落在了地上,卻因為衝擊力小都無事。那個女子哭哭啼啼喊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這時二樓伸出了福二公子的頭,我一瞧,這不是當初在萬花樓里被沈湛的墨扇刮花了臉的男子——福安嘛!竟然是他!
他一手拿著酒壺,怒罵:「臭娘們!居然摔不死你!」接著居然抽出了身邊護衛的劍朝我們扔下來,四周的人都唏噓一口氣,無人敢出手。我抓著身邊的女子趕緊翻了身,這才躲過這一劍!紅淚趕緊跑到我身邊,著急地問:「公子,你沒有受傷吧!」
福安氣沖沖跑下了幾層樓梯,指著我大罵:「哪來的臭小子!竟敢插手本小爺的事!」
我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出手傷人惹氣了,自知這福安公子身無半點功夫,都是占著家裡為非作歹,我拍了拍衣服,對紅淚說:「讓我們的人進來,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臭小子。」
紅淚拿出了袖子中的口哨吹了一聲,那是龍嘯庄的密語,幾個龍嘯庄的護衛便奪門而進,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指了指福安,說:「把那個臭小子給我抓下來!」幾個護衛道了聲是,便朝著福安飛去,擋在福安前想要保護他的護衛們很快就被龍嘯庄的護衛們打飛了。
眼看就要抓住福安,福安見情況不妙,朝著二樓大喊:「你還不下來救我!我花那麼多錢白請你了么?」
忽然二樓飛下了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身手裝扮都是行走江湖的人,武功亦在龍嘯庄幾個護衛之上,幾個護衛還未出手就被他打落在地。
心中的小火苗越燒越旺,欺負我,還欺負了龍嘯庄的人,當真是以為老虎不發威就是病貓嗎?
我一掌拍向桌子,借著力對著戴斗笠的男子揮掌而去,男子拔出了劍,也朝我刺過來,我在空中翻了個身子,接過了紅淚朝我扔來的劍,同樣朝他飛去,劍鋒相對,那男子邊打邊說:「小娃娃,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別浪費精力了!」
我哪肯聽他胡說,一招一式都拼了力,男子見我劍式出自龍嘯庄,喊了句:「你是龍嘯庄什麼人!」
「你無須知道太多!」我依舊朝他揮劍而去,劍光閃閃,在空中化成一弧。男子忽然便奪窗而出,我哪肯放過他,緊追著不放。
二人追打著到了城外,男子一邊出手一邊喊著:「在下不想與龍嘯庄結怨!公子是否肯高抬貴手!」
「你助紂為虐!視人命如草芥,今日若不是我龍嘯庄出手,你便眼睜睜看著那福家公子隨意殺人是嗎?」
「福家公子出得起金銀,在下也是為了口飯吃!若公子再不肯善罷甘休,便不要怪在下不客氣了!」男子說完,騰空而起,在空中揮出了一片耀眼光幕,刺眼的劍芒帶著怒氣直接朝著我衝擊而來,我急忙雙手超前擋住,卻根本無法抵擋得住這波劍擊。
身子被劍擊甩出了好幾米遠,重重從空中掉下,喉嚨間一瞬悶,竟吐出了一大口血。不知為何,忽然怒火直衝腦門,身子從丹田便開始發熱,似乎要炸開般。我慢慢站起身,竟覺得體內有好幾股氣息在橫衝直撞。
男子忽然瞪大了眼睛,指著我說:「血,血蓮!魔教……公子饒命,饒命!」他已經連連退後,可是我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一樣,忽然沖著天空怒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身體內的熱浪趕走!忽然左臂一揮,竟輕鬆將男子直接吸附過來,手掌直接抓住了他的喉嚨,他掙扎地說:「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我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手一用力,竟將一個四十幾歲的江湖男子殺死了。
「住手!」忽然一聲喊叫讓我回過頭,竟是朵哈,她看著我以及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臉驚訝,我抬起手掌要向她出手時,朵哈也抬起了右手,響了響鈴鐺。我的身子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就在沈念清朝著空中怒吼的時候,遠在西都的魔教教主殺無痕忽然睜開了雙眼,他閉關至今數月有餘,他沒聽錯,剛剛那聲怒吼,竟是魔教歷代教主才會的虎震音!這是怎麼回事?
殺無痕起身,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這江湖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