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人
翁正的動靜,在整片的林子間,彷彿像是天上的雨滴落在湖面上,泛起的那一波漣漪,驚不起一絲的波瀾。
另一邊的翁小寶幾人,與著女人默默地對視著。
翁小寶似乎聽到了什麼,微微皺起了眉,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是幻覺嗎?
她好像聽到了翁正的聲音……
叮噹……
鈴鐺的聲音,將翁小寶的思緒拉回。
目光又一次地放在了對面的女人身上。
那悠揚的笛聲,之所以停下,是因為翁小寶幾人碰見了這個吹笛的女人。
這個時候,顧蓮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你是祭司嗎?」
那女人輕笑出聲,隨著她的動作,額前銀色的墜子微微晃動著。
翁小寶一愣,顯然沒想到眼前靚麗的女人會是二十幾年前的女人。
看著眼前的女人,顧蓮記憶中模糊的臉,已然清晰了起來,彷彿所有的記憶,在這一刻,全然的解封了。
顧蓮獃滯,秦曉,翁小寶卻是一臉迷茫。
不同他們的是,秦澤在得知眼前的女人是祭司時,便將秦曉拉在了自己的身前,急切地開口道:「祭司,你有沒有辦法解了我女兒身上的蠱?」
這話問的很是冒昧,可秦澤已然顧不得了。
來這苗家寨,為的就是找能夠解蠱的人,所以秦澤一刻也不耽誤。
那女人幽幽地看了眼秦澤,隨後又看向了秦曉手臂上疤痕,粉紅色的疤痕,卻是猙獰的圖案。
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目光在秦曉的的身上細細地打量著,似乎秦曉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一般。
當眸光定在了秦曉脖間掛著的東西時,才恍然起來。
豎笛微微地拍打在手心上,那女人漫不經心地道:「這可是陰蟲蠱,喜陰人,可不是那麼好解的。」
不是那麼好解,便還是有解決的法子!
秦澤不過一會兒,便是明白了過來。
果然,祭司悠然地道:「不過,也有最簡單的法子,下蠱的人死了,她身上的蠱也算是解了。」
秦澤一怔,祭司說的方法,他也曾聽沈一天講過,只是,這天大,地大的,下蠱的人又從哪裡去找?
秦澤的沉默,祭司自然明白他是在想些什麼,嫣然地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要找這下蠱之人的確不容易,很巧的是,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苗家寨里。」
「你怎麼會知曉?」秦澤問道。「可是你見過?」
祭司手上動作一頓,「這蠱可不是一般的蠱,我沒猜錯的話,她身上的這蠱,還是從別人那裡轉移過來的。被下這蠱之人,除非遇到了比她還陰的人,否則這蠱,一般是不會挪地的。」
翁小寶幾人一怔。
唯獨秦曉聽地一知半解,「什麼叫還陰的人?我哪裡陰了?」
翁小寶搖頭,準備解釋什麼。
那祭司卻是先一步地開口,「你陰年陰月陰日出生,又是死活人,哪裡不陰?你這體質,可不就是陰蟲蠱的最佳寄居之所。」
秦曉就算反應再遲鈍,也聽出了什麼,她問道:「什麼死活人?你是不是多說了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