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二)

番外四: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二)

顧二白懷孕的風聲約莫是長了八條腿,一日跑遍榮安城。

翌日,顧府就收到了來自五湖四海,親朋好友的賀帖,燙金雕花,極盡奢華,金銀綢緞,寶器珠光,賀禮運來了一車又一車。

本就熱鬧的糊塗了的侍從們,一時間更是忙得焦頭爛額,劉管家光是派送到一點清白的賀帖,都是由十幾個丫鬟排著隊抱過去的。

顧亦清向來不喜看那些溜須拍馬的文字,只隨意指在一處,但是顧二白喜歡,悄咪咪伸手又給摸了過來。

她現在……灰常需要安慰!看到別人狠狠的誇兩個未出世的寶寶,才能緩解她十八歲就當了媽的難以言喻心情。

「咦,這個不錯,看著就很挺高大上。」

顧二白拆開一封封賀帖,斜躺著身子細細斟酌閱覽著,除了些千篇一律的『天作之合,鸞鳳和鳴,早生貴子』客套話,看到稀罕的,她也會讀出來。

主要是因為看不懂。

要諮詢諮詢某位深藏不露,正在給她洗腳的大佬。

「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

「嘖~清叔,你看這個字是讀xi吧?」

顧二白看那賀詞中有一生僻字跡,不禁顰了顰眉,好奇的將手中的賀帖拿到他眼前晃著。

卻不想,伸過去半天,男人卻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失神的目光定定的盯著她的肚子,顯然是遊魂了。

「……」

顧二白看著他那傻樣,不禁翻了個白眼。

出息!從昨晚開始,某隻大狼狗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不能自拔,今晨頂著兩微青的眼圈還在看。

「知道你老來得子不容易,也不用這麼興奮吧?」

小女人勾唇,話尾有些挑釁的輕揚,順勢小手還摸過他硌手的堅毅下巴,朝著微微扎人的下頜骨吹了口氣。

「來,本尊度給你一口仙氣,回回神。」

話落,顧亦清身子無端的僵了一下,只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霎時間千百倍的湧上心頭,再緩緩抬起頭,看著顧二白的目光簡直滾燙的灼人。

「……」

顧二白被他這慾火焚身似的眼光看了下,登時渾身一震。

什麼鬼?

大清早的又發情了啊。

能不能好好洗腳了!

不對,她忘了這廝是個腳控,不能讓他洗腳,可惜這個變態腳控自從自己嫁過來,就強行承包了她的腳……洗腳任務。

你有被人逼著每天洗兩遍腳過嗎?你懂洗腳時被大掌蹂躪的酸爽痛苦嗎?

「干、幹嘛?我跟你說你給我老實點,不看白面看孩面,這二百八十天,你就戒驕戒躁,戒色節慾,做你的吃齋和尚去吧。」

顧二白邊說著,邊警惕的拿著賀帖擋住自己的臉,和胸前的波濤洶湧。

可是顧亦清看她的眼神,實在強烈的讓人不敢朝純潔的地方想。

「再看……再看腳都沒得洗!」

小女人憤然要抽腳,卻被男人一把扼住。

「……」呵呵,這個反應倒快。

顧亦清觸及那質感誘人至極的細嫩溫軟腳掌,這才微微回過神來,低下頭喉結滾動。

繼而,握著手中的腳掌湊到唇邊親了一口。

「……」

顧二白扶額,雖然已經腳經百戰,但是她還是受不了這男人親自己腳的畫面。

簡直了,有種天子驕子自甘墮落的趕腳。

「請把我的腳放入盆里。」

「清叔,我覺得在我懷孕這段期間,咱們還是暫時先分開住,對你對我都有好處,你說你慾望這麼……」

顧二白還沒說完,顧亦清就凌厲的抬起頭,望著她艱辛壓抑的脅迫目光下藏著一絲暴躁和不耐。

「想都別想!」

鐵板釘釘的回答,彷彿在說痴心妄想。

顧二白嘴角動了動,是,昨晚是特么大婚以來,這個禽獸第一晚沒折騰自己的見鬼日子。

可是抱著她親了一夜,顧二白覺得自己身邊睡著一個水生動物。

還指望他戒色二百八十天呢,一天不吃肉他可能活不下去。

「可是……」

顧二白再欲開口,就見男人眼底的神采微微淡了下來,不似方才那般濃烈,望著她反而漸漸浮上來一層艴然的凝重。

「……」

顧二白噎了一下,她現在是愈發搞不懂這個男人了,人家都說喜極而泣,他這儼然有點喜極而怒的意味了。

幹嘛用這種……懷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的眼神看著她?

她現在能打他信不信?

「小白。」

果然,男人一開口,語道里就帶著濃濃的狐疑意味。

「……王八蛋,肯定是你的!」

顧二白瞳孔微縮,一個沒忍住炸毛了,瞪著他脫口而出。

你特么天天跟發情的公狗似的,走到哪哪灌溉一遍土地,身體又強悍的跟多長了兩個腎似的,誰不懷孕誰不正常!

「什麼?」

顧亦清聞言眯緊了眼,話雖疑惑,可捏著她的腳力道顯然增加了。

顧二白看著他滿臉因自己胡說八道而微微不悅的臉色,楞了一下,隨即笑眯眯。

「清叔你不要嚇人家嗎,嚇壞小白事小,嚇壞寶寶就事大了。」

此言一出,百分百奏效。

顧亦清如預期般微微鬆開了她的腳,面上稍稍浮上幾分極易顯露的擔憂,「小白你……真的可以生一雙嗎?」

「?」

他說完,顧二白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待看到他眉宇間環著的層層陰霾,隨即意識到,這個男人原來是擔心自己的身子。

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

難不成是自己天天喊著年紀小,給他留下心裡暗示了?

清叔這個人,就是心裡太脆弱了。

整天擔心樹葉子掉下來都能把自己砸腦震蕩。

「那能怎麼辦,難道不生啊?」

顧二白口是心非的故意順著他的話,無奈搖了搖頭。

一副『我明明這麼小生兩個孩子肯定會有困難風險,說不定會痛不欲生……』

顧亦清捕捉到她嗓間輕嘆了一口氣,登時胸口一緊,不覺握著她的腳更緊了,嗓音深沉的不像樣,「小白,若是你不想……」

顧二白,「……」WTF?

小女人隱約大概已經能預測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一把賀帖連連堵住了他的嘴。

恨不得拿著賀帖朝他頭上砸。

你說這男人變態不?

一天到晚想盡辦法,絞盡腦汁,費盡精華,做夢都想讓自己懷上,這懷上了,居然敢說這種混賬話。

賀帖后,顧亦清的神情黯淡了一下。

她哪裡知道,想讓她懷上,只不過是為了確保她永遠不能離開自己半步。

哪成想現在一中一雙,即使心裡再高興,興奮之中也是藏著些許害怕的。

女子生育本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他以前也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可事情一旦落到小白頭上,就比天大。

他不允許小白受到一星半點痛苦,更別提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想想他就無法接受。

顧二白悠悠的將賀帖從他臉上拿下來的時候,見男人的表情已經暗沉如夜。

某個小女人額角不由跳了跳,煩心的伸手拉他坐到床邊。

「得了得了,別洗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心事怎麼就這麼重呢?」

顧二白拽著他的手不放鬆,男人察覺到她的手有些微涼,抻手拉過被子。

不想,小女人就這麼小鳥依人的乖順嬌憨趴在他懷裡,柔嫩的小臉貼著他的胸膛,手指緩緩圈划著男人溫暖寬厚的胸膛。

「這才多久啊,怎麼就一雙了,說不定是溫老預測錯誤。」

「溫老是我從北涼帶過來的神醫,皇后得一子就是他在初孕幾日得出的結論。」

顧二白一噎,尼瑪看不出來老娘是在安慰你嗎?還跟我嗆。

「哦?那林妍就生一個兒子啊,那咱們還怎麼聯姻?」

顧二白虛張聲勢的試圖悄悄轉移話題。

男人不說話了。

顧二白不知為何,竟能從他的沉默中讀到『咱們的還不見得生』的令人驚悚信息。

這個王八蛋,真敢動這個心思,她就休了他!

「小傻子,我們有了共同的孩子,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呢,知道為什麼天下的母親明知道很痛也要生下孩子嗎?」

「因為愛啊,所以不痛了。」

小女人硬的不行來軟的,總有一款適合他。

「那夫人是愛孩子還是愛為夫?」

「……」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顧二白好不容易醞釀的一腔溫情,冷不丁就被他這個煞風景的問題憋了回去,腦迴路清奇的要命,這個男人確定要從孩子還沒出來就開始……爭風吃醋了嗎?

為什麼清叔這畸形的佔有慾被她越改造越深重。

難道是自己用錯了方法?

「回答我。」

顧亦清兇狠的掐過她的小臉時,顧二白才意識到:哦,真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啊。

簡直是變態鼻祖。

某個小女人怔怔的望著他,目光如細碎的星光,又像漫天紛紛颯颯的雪花,迷人的不可開交。

然後她緩緩將手中的賀帖拿過來,遮擋在二人之間,食指指著那個生僻的字道,「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字是不是念xi?」

「ti」

男人低沉應道,撥開她的賀帖繼續執著的問,「選誰?」

「……」

這特么都用上選了。

「哦,原來讀ti啊~」

顧二白裝傻充愣的拿過賀帖,繼續研究,專攻岔開話題,「那清叔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這人文采很卓著啊。」

顧亦清當然知道她在故意打岔,不過他有辦法讓她在晚上做出正確的選擇。

反正太深了她會不顧一切的求饒的。

男人唇線緊繃,面容看似不樂意的將她牢牢攬坐在懷裡,拿過她手裡的賀帖,認真看了一眼。

不過看了一眼后,顧亦清就欲闔上。

「欸欸欸~幹什麼呢,你還沒解釋呢,還是你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顧二白一把阻止住他,「要不你去吧辭海拿來,咱們查一下。」

顧亦清輕笑,這聲笑里顧二白聽出了那麼點『你這是在置疑你夫君的才華』的意思。

「夫人不會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的。」

顧亦清肯定道,伸手拿過另一沓。

「還是看下一封吧。」

顧二白聞言,登時這就不樂意了,「你哪隻眼看到我不想知道這意思了?我太想知道了,人家這麼辛辛苦苦撰寫出來的句子,咱們連個意思都不知道,豈不是太不禮貌?」

顧亦清揚唇,「語出自《詩經》,並不是他撰寫出的。」

「詩經裡面的?」

顧二白恍然挑眉,《詩經》裡面的措辭著實優美動人,可惜她上學那會,只學了兩首,一首關關雎鳩,一首蒹葭蒼蒼。

「那我就更想知道了,《詩經》里的語言,一向意韻悠長,又美不勝收,這兩句話我看著甚好。」

顧亦清拗不過她,唇畔噙著一絲壞笑便開始給她解釋,「如果生下男孩,就讓他睡在寬敞的床上,穿著華貴的衣裳,許他無暇玉璋把玩;如果生下女孩,就讓她躺在地上,裹著粗布襁褓,玩著陶紡輪。」

顧二白本來聽到前面半句解釋,還怡然自得的笑眯眯點著頭,聽到後面時臉色卻微微僵住了,漸漸變得不好看。

咦?憑什麼男孩就嬌生慣養還玩玉佩?這不是要培養成富家紈絝子弟了嗎?相反女孩一生下來就要玩織布機,苦命的幹家務活?

「這……真是出自《詩經》?」

顧二白訝異,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叔,企圖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不想,男人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詩經·小雅·斯干》」

顧二白,「……」看來古人重男輕女的思想,真是貫穿文化典籍啊。

顧亦清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耐心的解釋道。

「後面並不是教你苛待女兒,只是寄託她長大以後能懂事帖心,既不惹父母生氣,又能善事夫家,成為一個被人讚許的賢妻良母。」

「行行行,你可給我打住,我看我不會織布在夫家過得也挺好。」

顧二白逞嘴,男人聽了嗓中溢出一陣暗愉的欣悅笑聲,撫了撫她的髮絲,溫熱的唇齒含住了她的耳廓,「夫人以為,每個夫家都像為夫一樣好?」

「……會往自己臉上帖金。」

顧二白白了他一眼,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我不管,以後咱們的孩子,男孩子必須要窮養,女孩必須要富養。

最好是養成林妍那樣小公舉任性的性格,會撒嬌的女人才最好命,看人家不就嫁給了皇帝?

如果以後真沒皇帝那樣的願意娶咱們的女兒,大不了就招女婿入贅,敢對她不好試試!」

某妍:我拿你當姐妹,你居然在我男神面前詆毀本宮任性不懂事!好你個小心機白!

顧亦清的注意力顯然沒在他未出生的閨女身上,而是臉色暗沉沉的問小女人,「看來夫人還記掛著皇上呢?在夫人心中,好似皇上才是如意郎君?」

「呃……」

顧二白面色微微怔了一下,感受到某狼神經病就要發作了,趕忙岔開話題,晃動著手裡的賀帖,「反正這個賀詞不好,看下一個。」

顧亦清不悅的看著她,餘光無意攏入那賀帖上的字跡,冷不丁利眸微頓,隨即一把拿過了那賀帖。

顧二白狐疑的看著粗魯的他,「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只是現下覺得這字跡有點熟悉。

顧亦清仔細看了一眼,眼神登時冷了一個度,緩緩闔上了賀帖,帖首上刻著的,赫然是——鄭府鄭毅呈。

顧二白見勢,瞳孔瞬間震了震,媽媽咪啊,老天爺要不要這麼玩人啊?

好不容易昨天的事靠著肚子里這倆肉團解救了,你特么又提起,都怪自己這賤爪子,拿到誰的不好,偏偏拿到他的?

「……」這下真的是自投羅網。

顧二白屏著息,大氣不敢出的等待著某叔的嚴懲不貸。

好久,男人沒說話。

「故意的?」

一開口,顧二白就猛地搖了搖頭,「不不不,當然不是。」

「那是心有靈犀?」

「不不不,更不是。」

「我看就是昨晚沒幹你。」

「……」一生氣什麼流氓話都能拿出來氣人。

顧二白咬著唇,表示做乖巧狀不說話,反正母以子為貴,你也不敢揍我哈哈哈哈……

「咚咚咚~場主,老夫人熬好的補湯送來了~」

門外,響起小嫣的聲音。

從荔園送過來的補身子湯,從昨晚到現在已經不下幾回了,顧二白苦逼的喝了幾口后,剩下的全部威脅她叔幫她喝下去。

現下又來了。

此次懷孕,中了雙龍珠,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夫人,就連一直以來不大好的身子,都神奇的恢復了大半。

若不是某兒子纏著他的小媳婦不願放鬆,老人家恨不得能一直抱著給她生大胖孫子孫女的心肝寶貝白。

「下去。」

男人聲音冷冷的呵斥,小嫣嚇得撒腿就跑。

顧二白心裡咯噔一下。

清叔雖然平時看不出來對老夫人有多孝順,但是有求必應、從無忤逆倒是真的。

這次……媽媽嘞,真的生氣了。

「清叔,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你就不要欲加之罪了。」

某白一邊刻意的捂著肚子,一邊眨巴著可憐又真誠的大眼睛看著他,狡猾之心昭然若揭。

顧亦清甩下手中的賀帖,浴盆里濺起水花。

完了,顧二白小心心一滯。

顧亦清不期然轉過了她的身子,暗沉攝人的眸光傾軋下來。

顧二白想逃也逃不掉,男人滾燙的吻落了下來,嫻熟強勢的吻技能把你吻的七葷八素,哀叫連連。

「清、清叔……不可以……」

纏纏綿綿的深吻之中,顧二白感覺到某頭狼吻著吻著,由最初的怒氣漸漸演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動情,大掌肆意的在她身上作孽,怎麼推也推不開,反而顯得有點像欲拒還迎,還給他添加了趣味。

聽人家說,懷孕初期不宜床事,否則會對胎兒不利。

可是她好像已經推不開他了。

顧二白被男人死死的按著雙手壓倒在床上的時候,脖子上早已泛濫成災,媚眼如絲,若即若離,迷的人魂都要沒了。

顧亦清看著她這樣,哪還有任何理智,灼熱的氣息噴吐下來,瘋狂又乖戾,大掌直接撕爛了她身上的衣裳,暗啞的嗓音艱難的溢出四個字,「我有分寸。」

「……」

你也有尺寸。

顧二白被玩的欲仙欲死的,渾身癱軟的像一灘水,也不想掙扎了,只任命的躺著任他擺布,卻萬萬沒想到……

男人扔下她的衣袍時,不經意有一瓶瓷白的藥瓶脫袖兜而出,上面貼著的標籤,赫然是——七日化魂散解藥。

「……」

顧二白聽到那藥瓶滾落的聲音,霎時間像意識到了什麼,從迷情中驚醒過來,整個人如晴天霹靂。

看來,老天爺是真的不打算繞過她了。

某個小女人心驚膽戰的爬起身,望著彼時已經停下所有的動作,死死望著藥瓶的男人。

吾大去之期不遠矣。

那一夜,顧二白彷彿有種要歸天了的迷離感。

翌日,顧二白被折磨的沒有一點人樣了,髮絲糾結凌亂,雙眼發虛,腰不是自己的且不說,手特么都抬不起來了,床上風景更是一片旖旎的不成樣子。

就是她叔被娘叫去訓話了。

天曉得昨晚這個禽獸能有多下流無極限。

一夜逼著自己發誓,下次再提某個新科狀元的名字,再想一下關於他的任何事,就把舌頭割下來下酒,心肝挖出來喂阿黃。

但是顧二白苦思冥想都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叔居然願意了,願意將解藥送給鄭毅。

所以某白覺得,其實她叔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藉機吃自己豆腐,對鄭毅應該沒有什麼成見,畢竟才子誰不愛呢?

顧亦清若是知道她此刻的想法,非得賞她幾個爆栗不可。

只是他再不想讓她在哪個男人身上浪費一分一秒,即使知道她沒有別的心思,也根本忍受不了。

她的身心,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是為自己才好。

所以鄭毅,還是滾得越遠越好,永遠別回嘉成莊園了。

後來,鄭毅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

顧二白醒來的時候,順手拿過一旁的賀帖繼續看著,不想竟拿到了皇家賀帖。

看那上面歪歪爬爬比自己還丑的字,顧二白冷笑一聲,林妍的。

『小白妹妹,場主可真厲害,小蝌蚪生命力簡直旺盛啊,你可真是受寵若精啊,記得好好保護我兒媳婦,等著本宮去領回宮裡來。

若是你生了兩個兒子,那……就留在莊園繼承家產吧。

若是你生了兩個閨女,哈哈哈……我家臻兒真是艷福不淺啊!』

顧二白看到最後嘴角動了動,想得美!

不過,皇上的兒子應該很優質吧?

要是配自己女兒,顧二白想著想著美滋滋的笑出了聲,什麼叫母願子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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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更,前方注意,萌寶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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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白的田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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