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天花
蕭九在宮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墨十二也不敢瞞著,親自去吏部找言熙,將事情說了一遍。
昨晚言熙才給蕭九說要小心皇后,今日宮裡便出了事情,若這不是皇后的手筆,言熙也是不信的。
吏部的事本也完了,言熙一臉陰寒的離去,倒是讓不少同僚心裡發顫,總覺得這在戰場殺過人的,身上的戾氣總是格外重,看著便覺得心驚膽顫,有些不敢直視。
宮門口發生的事情,沒多久也都傳到了各家耳朵里,吏部的官員也算明白言熙為何黑著臉離開了。
木槿半道上便去請路院判,和蕭九也是前後腳進了長公主府,宮裡的事,路院判也聽木槿說了,不過飛來橫禍,可到底是有心算無心,這都還是說不準的事情。
蕭九才進門,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便聽戶嬤嬤說路院判來了,也顧不得許多,先抱著安哥兒給路院判診脈。
安哥兒沒什麼事,路院判又在戶嬤嬤的提醒下,給蕭九也診了脈,母子兩人目前都沒什麼問題,可蕭九心底的不安總是縈繞不散,這也讓她無法安心下來。
送走路院判,言熙也匆匆趕了回來,壓著怒氣溫聲問了路院判,得知妻兒沒事,好歹沒那麼擔心了。
戶嬤嬤親自去送路院判,言熙進門時,蕭九正在屏風后換衣裳。
「言熙?」
「嗯,是我。」言熙轉過去,走到屏風后,見蕭九臉色發白,神色也十分不好,抿著唇,壓著怒氣輕聲問:「是不是嚇到了?」
「嗯。」蕭九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伸手抱住言熙的腰,靠在他懷裡,低聲道:「我真怕她對安哥兒下手……」
「暫時不要再進宮去了,府里我也會安排,不會再出什麼事了。」言熙神色透著冷凝。
「那個宮女不對勁,她是故意撞上來的,但撞完我之後便跪下自盡了,說明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我想到了大哥,當初二妮兒不就是撞了一下,然後大哥就中毒了嗎?」
這大約才是蕭九心中始終不安的原因。
「我方才和路院判說了,這幾日他每日都會過來診脈,你暫且安心,倘若真有什麼……」言熙周身透著殺氣,「我絕不會放過她。」
夫妻兩個一時也是無話,從屏風后出來,先去看了安哥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安哥兒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依舊傻兮兮的,看著很惹人憐愛。
「將我和安哥兒進宮穿的衣裳都拿去燒了。」蕭九吩咐道。
「是。」
木槿將蕭九和安哥兒的衣裳都收攏好,抱著出門拿去燒了。
「我心裡總是不安……」蕭九喃喃自語。
言熙抿唇,握緊了蕭九的手,眼神越發冷厲。
**
宮裡死了一個小宮女,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關乎言熙,乾帝太后重視,禁軍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只是查來查去,也根本查不出來什麼,這小宮女,與誰都不怎麼親近。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算計,可查不到證據,除了不了了之,好似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蕭九得知這樣的結果,也沒有感覺到失望,畢竟早就料到了。
如此過了三天,路院判再次上門診脈時,終於發現了不同,竟是臉色大變。
「路院判,如何?」蕭九臉色越發慘白,最嚴重不過中毒,還能有什麼?
路院判搖了搖頭,復又去給安哥兒診脈,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
蕭九看著路院判的神色,似乎要墜入無底深淵一般,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嘴唇也沒了幾分顏色。
「夫人,若是老夫沒有診錯脈,您與小公子,只怕是染上了天花。」路院判語氣沉重,還有些憐惜。
「天花?」
蕭九總覺得自己聲音很大,近乎尖叫,實際她也只是動了動嘴唇,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先前癥狀不顯,老夫……」路院判嘆了口氣,看著蕭九備受打擊的神情,低聲道:「夫人也不要驚慌,天花也並非絕症,若是撐過去,也沒什麼大礙。」
只是也許會留下一臉麻子。
天花在現代自然不算什麼,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天花是什麼模樣,種個牛痘一切從根本便解決了。
偏這裡是古代,天花和瘟疫沒什麼區別,大人比孩子更為兇險。
「定是那一日,那小宮女碰到了我,將那天花的贓物沾染到了我身上,也是怪我,若是我不抱著安哥兒,他如何能染上天花?」
蕭九陷入自責中,眼淚控制不住落下。
路院判也沒想到當日那一撞,竟是這樣的算計,若蕭九和安哥兒撐不下去,對言熙的打擊,豈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路院判先開藥吧,要如何做,您只管說便是。」蕭九很快便冷靜下來,神色中帶著一股決絕。
「嬤嬤,您去問問,院子里沒有出過天花的,都不許靠近主屋,將這些日子我和安哥兒用過的餐具衣裳這些,能燒的便燒了,不能燒的,單放開便是。」
「是。」
「天花?」
蕭九總覺得自己聲音很大,近乎尖叫,實際她也只是動了動嘴唇,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先前癥狀不顯,老夫……」路院判嘆了口氣,看著蕭九備受打擊的神情,低聲道:「夫人也不要驚慌,天花也並非絕症,若是撐過去,也沒什麼大礙。」
只是也許會留下一臉麻子。
天花在現代自然不算什麼,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天花是什麼模樣,種個牛痘一切從根本便解決了。
偏這裡是古代,天花和瘟疫沒什麼區別,大人比孩子更為兇險。
「定是那一日,那小宮女碰到了我,將那天花的贓物沾染到了我身上,也是怪我,若是我不抱著安哥兒,他如何能染上天花?」
蕭九陷入自責中,眼淚控制不住落下。
路院判也沒想到當日那一撞,竟是這樣的算計,若蕭九和安哥兒撐不下去,對言熙的打擊,豈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路院判先開藥吧,要如何做,您只管說便是。」蕭九很快便冷靜下來,神色中帶著一股決絕。
「嬤嬤,您去問問,院子里沒有出過天花的,都不許靠近主屋,將這些日子我和安哥兒用過的餐具衣裳這些,能燒的便燒了,不能燒的,單放開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