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她跑的比兔子還快!

10|她跑的比兔子還快!

方時君臉不紅心不跳,很是一個理所當然!「既然皇上您這麼問了,那臣就提了,臣卻有一個小忙需要您幫助。」

皇上嗤笑,他就知道沒有白吃的好果子。

「你大費周章,送了我份大禮,你就直說吧,想要什麼?」

「還請陛下把柳嬤嬤賞賜給臣。」方時君終於說出了請求。

「誰?哪個柳嬤嬤?」問他想要什麼,怎麼扯上個老嬤嬤?

「就是先太后的貼身嬤嬤柳嬤嬤。」

「柳嬤嬤?你怎麼會想要柳嬤嬤?」皇上大感意外,他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要求。

柳嬤嬤是先太后的貼身嬤嬤,從太后兒時就在身邊伺候的,一直到前年太後去世。

她老人家在宮裡住了幾十年,沒有一個親人。皇上很是敬重她,派人好好伺候她,打算讓她在宮中安享晚年。

「臣記得太后在世的時候有一次面見她老人家,那時候太后感慨宮中生活寂寥,柳嬤嬤也深有同感,但因柳嬤嬤在宮外沒人依靠所以才一直深居宮中。」

皇上仔細回憶了一下,太后之前確實和柳嬤嬤說過幾次這樣的話,可是柳嬤嬤寂寥不寂寥關他方時君什麼事?

是什麼讓方時君開始關心那些他本來不關心的東西的?

忽然一個荒謬的念頭湧進了皇上的腦子,於是他怪裡怪氣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把柳嬤嬤請到方府去伺候那個范香兒吧?」

這可不行!柳嬤嬤相當於一般人家的老太君了!

「皇上聖明,一下子就猜中了臣的心思,不過不是請她老人家去伺候范香兒,而是想請她過府幫忙□□一下規矩。」方時君始終彎著腰保持行禮的姿勢。

「這不行……這不行……朕不答應,柳嬤嬤自己也不會答應的。」

方時君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皇上,如果柳嬤嬤自己答應了呢?」

皇上脾氣怪,就喜歡和人家反著來,「朕不信她會答應,你要是有能耐讓她答應朕就答應!」

「皇上金口玉言。」

「絕不反悔!」他太了解柳嬤嬤了,柳嬤嬤除了在母後面前會低頭,其他人要是讓她干不想乾的,她誰的面子也不會給。

她從小和母后一起長大,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年輕的時候長的又好,父皇當年甚至動了收她為妃的念頭,是她當著父皇和母后的面大罵了父皇,還說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此事才作罷。

從那以後父皇就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這麼說來,柳嬤嬤絕對是一個人物。

方時君竟然要為范香兒那樣的小姑娘請動柳嬤嬤,是不是殺雞要用宰牛刀,也太過了?

皇上心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燒,「子平啊,你這麼為那丫頭費心,可是對她……」

「臣只是為了自己的良心安穩。」

「子平,佩琬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走出來嗎?朕真心不希望你一輩子活在陰影里。」皇上這是動情的實話。

「皇上,為時不早了,臣是否能去見柳嬤嬤了?」

「罷了,你不願意談朕就不談了,柳嬤嬤幾乎不見客,朕就親自隨你走一遭吧。」

柳嬤嬤住的地方很是素凈,素凈的像一個古井無波的老尼住的地方。

但她本人看上去並不顯老,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纖瘦端莊,腰杆子永遠挺的直直的。

柳嬤嬤聽了方時君的來意,久久沒有說話。這兩年想要請她過府的人何其多?比方家門楣更高的人家也不少,但都被她拒絕了。她已習慣孑然一身了,在宮裡至少是她熟悉的環境,至少還有太後生活過的影子。

不過,這回親自來請她的人是方時君。

皇上給方時君使了個顏色,你看柳嬤嬤果真不願意吧?這可不是朕從中作梗。

沒想到,柳嬤嬤沉思良久終於開口了。

「既然方大人誠意邀請,若是那孩子和老身的緣的話,老身就出宮逛逛吧,以三個月為期,就要在府上叨擾了。」

方時君大喜,深深的給老人家行了一個大禮。

皇上簡直目瞪口呆,竟然露出了小時候在嬤嬤面前的神態,「嬤嬤~你怎麼?」

柳嬤嬤淡淡的笑了,「皇上有所不知,幾年前我欠方大人一個人情。當時太后幫我找回了一個流落在外的表侄,本想著我也能有個親人,不成想我那侄子不成器,和人打架被砍到了要害,是方大人路過好心救了他一命。後來,不成想他經過了此次大難仍舊是福薄,註定了命不長久。」

「這事朕怎麼不知道?」

「這等小事豈能拿去煩擾皇上?方大人,我剛才說的你也聽清了,你找個時間把那個孩子帶來給我看看,若是不和老身的緣,那這份人情老身就只好先欠著了。」柳嬤嬤在宮裡養成的性格,不願意將就自己。

「晚輩明白。」

范香兒的手今天終於不疼了,她早早的把昨天大爺給留的功課都寫完了,閑的無聊,和肚子里的寶寶說了一會兒話,可惜他還不會答話。

不禁又想去花房了,昨天被那妖孽小廝一嚇,她連草都沒鋤完就跑了。今天她要是再去的話應該不會碰到他了吧?畢竟這府里像她這樣閑的人應該沒幾個。

說動就動!也幸好她心血來潮這個時候過去了。

她到的時候,一隻黑手正伸向了她心愛的小薄荷,旁邊地上已經躺了不少綠色的小屍體。

「你!在!干!什!么?!」

穿著一身舒適低調舊衣的方時貞聞聲手一頓,扭頭就看到一顆要冒火的小炮竹。

「你又過來啦?我給這些薄荷拔草呢。」

范香兒沒有理他,拎著裙擺蹬蹬蹬幾下走到他旁邊,彎腰一下子把他停留在苗上的大手給擒住,然後速度的甩開。

「你幹嘛拔我的小薄荷?」

「我……我我……我拔錯了嗎?」方時貞尷尬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幫了倒忙。

「兇手!不准你再碰他們!不准你再來花房!」范香兒使勁一推他的胸膛,把他推出了三步之遠。

方時貞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忍不住嗤笑出聲,「喲嗬~你這丫鬟是誰啊?在你來這裡之前,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了,不信你問老奶娘!」

范香兒有一瞬間的慌亂,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昨天他也不會在這裡睡覺。

不過她還是硬撐著氣勢,「那又怎麼樣?我是姑娘家,是男人就應該讓著姑娘!」

「切!你這歪理還順口就來啊!好吧,那你就當我不是個男人好了。」說完他大手一揮,幾大步轉到了花架後面,往小榻上仰面一躺,嘴裡哼著小曲,二郎腿翹的讓人牙痒痒。

范香兒又想到一條道理,企圖繼續說服他,「你難道沒聽過男女之間要迴避嗎?你知道我會來看薄荷就應該迴避我!」

「越說越沒理了,迴避也應該是你迴避我才對。離我的小榻遠一點哈!對就現在,你擋著光了。」他一直閉著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這可把范香兒給氣炸了,在學堂里被幾個小姐投石頭子都沒這麼氣過,這個妖孽,仗著自己長的好看些,拔了人家的苗不道歉不說,還如此大開嘲諷。

她瞪著他那隻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大腳,恨不得自己有神力掰斷他的腳腕子。

她自然是沒有神力的,不過掰不動腳她還掰不動鞋嗎?

她環顧了一下地形,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這個小榻的位置距離院牆有二三米遠,那院牆是方府的外圍圍牆,高大概有三米。沒有問題!

趁著方時貞在那裡閉目哼曲,范香兒以堪比閃電的速度沖了去過,把他正抖動的那隻腳上的鞋給扒了下來,然後使足了力氣,一舉給扔到了大牆外面。

然後速度掉頭就跑,院子里的路各種彎彎曲曲,她愣是沒碰著一盆花草!

方時貞大驚失色,立即彈坐起來,「喂喂!你這個丫頭!有話好商量!幹嘛丟我鞋?」

這一番動靜不小,在屋子裡的老奶娘聽著動靜出來了。

「出了什麼事了?」

方時貞一隻腳著地,另外一隻只剩了白襪的腳踩在這隻腳上,畫面相當詭異好笑。

「老奶娘,大哥帶回的那個范香兒真的懷孕了嗎?」他哭喪著臉。

「四爺你怎麼了?這有什麼可懷疑的。」老奶娘一看就知道兩個小孩子這是打鬧了。

「真不是我想懷疑她!她!她!她跑的比兔子都快!」方時貞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

方府花房院牆外,一個男子正從底下經過,不想被從天而降的一隻鞋子給砸了個正著,他撿起鞋子一看,不禁納悶兒,這方府這麼有錢?這麼好的鞋子都往外扔,不過也真是的,要扔您就兩隻一起扔啊。

「喂,裡面的,還有一隻呢?」

裡面沒迴音,他以為裡面沒人了呢,幾秒鐘之後,他又被一隻鞋子砸中了頭。

方時君得了柳嬤嬤的話心滿意足的出了宮,能讓柳嬤嬤鬆口已是難得了,不枉費他徹夜未眠所費的心思。

他打算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一會兒,平安卻遞進來一張紙,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

他單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皮,問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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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頭號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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