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從來就沒有你想得那麼重要

「我們去救援他們去嗎？在這裡，他們可堅持不了多少時間。」同樣被鏡像魔法籠罩的古一和查理斯自然也沒有避免被拉進來，看著遠處逃亡的幾人，查理斯開口問起了古一的打算。

「查理斯，我需要和你正式的告別了。」古一顯出了身形，看著查理斯的位置，開口說道。

「必須這麼做嗎？」查理斯最後一次嘗試說服古一，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只要他和古一聯手，救出三人並不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我需要向新任的至尊法師證明，我選擇吸取黑暗維度的力量，並不是為了永生，不是嗎？」古一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既然史蒂芬·斯特蘭奇質疑自己的目的，那麼現在放棄自己的生命不是最好的證明方式嗎？反正為了多瑪姆不再能夠追蹤到地球，自己的生命是必須要放棄的，現在放棄是最好的選擇。

「我可以告訴他們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嗎？」查理斯微濕的眼神表達了自己的內心，不過現在的他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他，然後查理斯問起了古一，自己可以在事情結束后，告訴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不，查理斯，·世界並不需要知道這件事，多瑪姆是我引來的，這本來就是我去做的事情。」古一拒絕了查理斯打算為她向眾人解釋的打算，在她看來，她的犧牲是微不足道的，並不需要查理斯去做什麼。

「有些秘密，我真希望自己一開始就不知道。」查理斯最後說了一句，然後就徹底消失了，古一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

查理斯在哪兒，查理斯就在奇異博士身邊，他需要看著奇異博士不會被意外事件殺死，他需要保證，古一的犧牲是值得的。

查理斯就這樣冷眼看著奇異博士在扭曲的世界里跳躍著，穿梭在大樓縫隙之間，然後被卡西利亞斯追上，然後奪走了懸戒，就在卡西利亞斯要做出最後一擊的時候，古一終於趕到，扭曲的世界被古一掌握，比起卡西利亞斯，古一運用黑暗維度力量的時間更長，比起卡西利亞斯，古一更加強大，而她也不再掩蓋自己額頭上的多瑪姆印記，讓同樣被她轉移到身邊的莫度和丹尼爾震驚萬分。

「這是真的，她的確在吸收黑暗維度的力量。」莫度震驚的話語脫口而出，臉上充滿著第一，讓古一開始擔心，他會走向另外的道路，可惜現在這個時間，她已經無法再教導他了。

「卡西利亞斯。」古一將自己的精力集中到面前的卡西利亞斯身上，和他對峙了起來。

「在我投奔你的時候，心碎、迷失、需要幫助，我信任你作為我的導師，而你卻滿口謊言。」面對自己的曾經的老師，卡西利亞斯開始控訴古一對自己的隱瞞，理直氣壯到讓查理斯非常想現身把這個傢伙弄死。

「我只是想保護你而已。」面對曾經的弟子，現在的反叛者，古一沒有敵意，甚至感到悲傷，她經歷過很多次輪迴，在那些輪迴里，卡西利亞斯並不是不可改變的，他也有為了世界去犧牲的覺悟，只是這次是他來毀滅世界而已。

「真相會傷害我嗎？」卡西利亞斯明顯對於古一的話不屑一顧，而古一眼神里的憐憫，也讓他感到可笑。

「你自己會傷害你自己。」古一開口說道，面色依舊，話語間依舊是教導的語氣。

「我已經有了新的導師了。」卡西利亞斯對於古一依舊用教導他的語氣說話很不耐煩，開口說道。

「多瑪姆在欺騙你，你並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所說的永生並不是天堂，而是無盡的煎熬。」古一知道卡西利亞斯說的新導師是誰，再次開口勸解著卡西利亞斯。

「騙子！」古一臉上的憐憫讓卡西利亞斯沒有了耐心，開始召集自己的眷屬一起對付古一法師。

古一看到對方開始發動攻擊，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既然說服卡西利亞斯回頭已經無法做到，那麼剩下的工作就是教好自己的繼承者這件事了。

只見古一和卡西利亞斯幾人互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卡西利亞斯選擇從自己的眷屬身體背後攻擊古一，而古一在受到致命攻擊后，臉上並沒有驚慌的神色，而是使用最後的魔法力量，在自己的身後打開了一閃通往現實的傳送門，然後被卡西利亞斯一腳踹了進去。

奇異博士三人看到傳送門以及被卡西利亞斯踹飛的古一法師，立刻緊隨其後，飛身而出。

卡西利亞斯這邊則是全部呆住了，看樣子他對於自己能夠打敗古一這件事感到吃驚，攻擊也停了下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傳送門已經消失，而他考慮了一下，也沒有繼續追擊受傷的古一，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去做，去破壞HK聖所。

在卡西利亞斯也消失在鏡像世界之後，查理斯開始打開傳送門，來到了奇異博士所在的醫院，古一正在被奇異博士送到手術室里搶救。

隱身的查理斯看著被搶救的古一法師，再看著焦急的奇異博士，等待著古一的最終的死亡。

在查理斯的視野里，古一如同原劇情一樣靈魂出竅，然後一動不動的等待著什麼，直到奇異博士想到古一現在的狀態就是靈魂出竅，選擇了靈魂出竅后，古一才在奇異博士面前離開了急救室，奇異博士的魂體在後面不停的阻止著古一的離開。

「不要這樣，你快死了。」奇異博士一邊說著一邊追著古一的魂體，然後就看到了古一停在了陽台之上，查理斯也追著兩人來到了這裡。

「快回到你的身體里，你已經沒有時間了。」奇異博士來到了古一身邊，著急的告訴古一趕緊回到她的身體里，只有古一的魂體回到了她的身體里，醫生才知道怎麼救她，不然那些人就只能用徒勞的去搶救一個沒有靈魂的身體，數據上的錯誤會浪費大量的救治時間。

「時間是相對的，你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有倒下呢。」古一看著遠處的天空說道，而奇異博士也發現現在的他們時間流速非常的慢，至於查理斯，他也是使用了時間減速才能夠看到他們兩人的聊天情況。

「我花費了太多歲月去窺探未來，就是為了看到如何避免現在的災難，但是每次我都無法再看到之後的事情，我阻止了無數種可怕的未來，一次又一次，永無休止，但是在每一個時間點裡，我都無法避免這次災難，而我每一次都會在這裡結束。」古一繼續說道，在這些話里，她透露出來的不僅僅是自豪，還有疲憊，她保護世界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她已經不想再繼續保護了。

「你覺得你會死於這一刻嗎？」奇異博士臉色悲傷的問道。

「你想知道我在你的未來里看到了什麼嗎？」古一開口問道。

「不想。」奇異博士如同條件反射的似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就被古一用眼神嘲笑起來，最終還是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內心，開口說道：「想。」

「我從來沒有看到你的未來，我只是看到了一種可能性，你有行大善的能力，你的能力總是很出眾，但是你的這種出眾並不是因為你渴望成功，而是你害怕失敗。」古一開始和奇異博士述說他的性格問題。

「害怕失敗才會讓我成為一個好醫生。」奇異博士並沒有對古一對自己的判斷做出反對意見，雖然他並不完全贊同古一對自己的判斷，但是現在可不是辯論的時候，而他也認為就是害怕失敗並不是值得羞恥的事情，醫生的確是最害怕失敗的職業。

「但你害怕失敗也是你無法成就偉大事業的原因，傲慢和恐懼仍然站在你面前，阻止你學會最簡單和最重要的一件事。」古一對於奇異博士沒有反駁自己這件事感到很高興，的確，誰會反駁一個即將死亡的人呢，就算是奇異博士，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和自己爭論，哪怕他覺得自己並不害怕失敗。

「是什麼？」奇異博士的表情終於認真了起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看過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甚至阻止別人審視自己，而古一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也許需要真正的看一下自己了。

「你從來就沒有你想的那麼重要。」面對奇異博士的問題，古一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