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至暗的真相

午夜，位於東諾亞曙光森林中軍事基地B4層的幻獸實驗室內，莫伊正在瀏覽十多年前的舊資料。

這些資料中記載了最初的能量藥劑研究資料，資料中顯示那時候的能量藥劑也是提煉於能量石，而研究的主力正式邁爾教授。

「從這些能看出什麼？」唐銘清問。

莫伊沒有回答，等看完了資料，他叫上唐銘清先離開，等回去再說。

莫伊將一切歸回原處，關上電腦，和唐銘清一起離開了實驗室。

兩人回到住處，陶冶早已經睡了，客廳里漆黑一片。

莫伊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遞給唐銘清，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兩人一起上樓，直到莫伊關上房間門，才再次開口。

「你說，燕鶴之前曾經注射過能量藥劑？確定嗎？」莫伊問。

「確定，這些是記錄在檔案中的。」

莫伊坐在床上，看向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唐銘清，許久才道：「我想，我知道燕鶴為什麼會變成諾亞王了。」

唐銘清傾身看向他：「為什麼？」

莫伊喝了一口水，盛著冰水的透明玻璃杯外面凝起一層薄薄的水霧，莫伊手指在杯壁上輕輕一劃，水霧凝成水滴，從杯壁滑落，滴在他的手心，很是冰冷。

「我還需要一些資料來證實我的猜測。」莫伊說著抬起手腕，「艾薇雅，你過來一趟。」

唐銘清都沒看清他是用什麼聯繫的艾薇雅，門就已經開了，艾薇雅推門進來。

「我需要一台聯網的電腦。」莫伊說。

唐銘清看了看時間：「現在唐銘謙的辦公室沒有人，我帶你去。」

「不需要。」莫伊話音剛落，艾薇雅就已經站在牆邊，牆上投影出一個電腦開機畫面。

唐銘清：「……」

難怪當初進入軍事基地要求交出隨身攜帶的電子裝備時候，莫伊這麼配合，原來他的機器人本身就是一個裝備。

「需要我把唐銘謙的ID和密碼給你嗎？」唐銘清又問道。

結果證明，這又是一句廢話，因為在他這麼問的時候，莫伊已經熟練地黑進了西諾亞軍方系統，並且成功破解了需要最高許可權才能查看的文件。

唐銘清「……」

這熟練度，看起來就好像是經常這麼干似的。

這是一份燕鶴的檔案，在檔案里清楚地記錄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真相，往往不如那些英雄故事讓人心血澎湃。

作為聽著燕鶴故事長大的唐銘清來說，他感到無比震驚。

原來，一開始燕鶴的確是憑藉幻獸能量在戰場上成為所向披靡的燕鶴將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在生活上已經結婚並且有一個女兒。但自從能量石被發現，邁爾教授著手能量藥劑的研究時，一切都變了……

檔案里記載著，燕鶴在接受能量藥劑注射實驗之後，發生過數次無法控制情緒造成人員傷亡的事件，燕鶴在接受了一年多的秘密治療之後，醫生診斷他已經恢復健康，但是沒想到才剛出院沒多久，燕鶴再次情緒失控，而那次失控直接導致燕鶴失手殺死了他的妻子。隨後，燕鶴再次被強制關押，無論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均已崩潰。但是半年後的一天，燕鶴突然逃了出去，不知所蹤，同時失蹤的還有他在福利院的女兒。醫生斷定以他的情況無法在外存活一個月，西諾亞追捕半年無果，放棄追捕。

「所以……燕鶴根本不是戰死沙場的時候消失的……」唐銘清震驚於他所見到的消息。

莫伊已經退出系統，艾薇雅收回電腦，上樓去了。

莫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也在消化剛得來的消息：「所以，這一切都是騙局。他們為了掩蓋眾人敬仰的英雄成了殺人的瘋子，為了增加他們軍隊號召力，竟然敢編造出燕鶴將軍戰死沙場的謊言……」

「你看到了那句沒有？他失控殺死了他的妻子后被關押，半年後他失蹤的時候，他在福利院的女兒也同時失蹤了。」唐銘清眉頭緊鎖，「這句話……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莫伊道，「也許就是那時候他把九夜送到東諾亞來。」

唐銘清看著莫伊道：「九夜是在硯池防護網被攻擊消失之後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的，據她的養父母說，當初送九夜來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她的母親溫茜。這個原本在半年前就被燕鶴殺死了的他的妻子，卻在半年後把九夜送到了東諾亞來，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會不會是……九夜的媽媽根本就沒有死？」

「可能性幾乎為零。」莫伊提醒他，「別忘了這份資料是出現在哪兒的，必然是經過嚴密調查。」

唐銘清和莫伊同時陷入沉默，兩個人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的原因，但是他們一致決定，關於燕鶴的事情可以對九夜提起，但是她母親的事情，暫時不告訴九夜。

確定了這件事之後，問題又回到了能量藥劑上面。

「所以諾亞王警告九夜別接受邁爾教授的藥劑注射，是因為當年他注射的藥劑就是邁爾教授研究出來的？」唐銘清看向莫伊，「這次的藥劑你全程參與，你能確定這次的藥劑是安全的嗎？」

「我當然可以！」莫伊脫口而出，然而下一秒他又蹙眉想了想，「不對……最後一晚我不在，邁爾叔叔讓我回去休息了，而他徹夜趕工做完了最後的工作。」莫伊說著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唐銘清問。

「實驗室。」莫伊說。

唐銘清連忙跳起追上：「一起！」

這天晚上，莫伊對能量藥劑做了成分測試，又對比當年的實驗數據，最終得到的結果令他感到恐懼。能量藥劑中會至使人神經受到刺激行為失控的成分雖然有所減少，但還是存在。

「難怪……」莫伊冷靜地收拾著桌面，將一切放回原處，如果不是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唐銘清都無法覺察到他此刻有多憤怒。

「難怪最後一個晚上邁爾叔叔支開了我，他一定是知道如果我發現了這件事，絕對不會允許他在九夜的身上注射這種會讓九夜發瘋的東西！」莫伊忍住心中的怒火，他最後檢查一遍實驗室，確認沒有留下會被邁爾教授發現的痕迹，才帶著唐銘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