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拉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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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二這天,把陳文東單獨約出來喝酒,幹了一杯后給他滿上:「啟泰兄,你對現下時局如何看?」。他喝了口酒答道:「現聖天子在朝,四海清平,國泰民安,萬國來朝,遇此佳時真是我等幸甚」。看他言不由衷的樣子王俊就知道他一定有想法的。
現在朝庭對這些下層讀書人大力壓制,不要忘了文字獄的高峰即將到來,這些讀書其實有些感覺的。人的思想最是不能強行壓制,用武力當然可以將人的真實想法壓制下去,但是長久以往這類人會變成麻木的殭屍,人的思想最好的控制方法是引導。在這文字獄高峰開始之際,這些讀書人還沒有嘗到這要活五百年的聖祖的厲害,要是以後啊,連表情都不敢做不出來了。
王俊又和他幹了一杯說:「你不用和我說這些託詞吧,啟泰兄啊,你看看這叫什麼世道吧。這農夫四季勞作,可有飽飯之時;這匠人日夜辛苦,可有安居之地;這桑蠶之人可有華服可穿,所以啊這天下百姓苦啊,你們這讀書之人不是講那修身齊家么,如今這世道你可看在眼中」,喝口酒又道:「啟泰兄,你願意這日復一日作那無良縣令的一跟隨師爺,不願妻兒穿華服,住美廈,行有車。男人總得對得起自己妻兒吧」。
陳文東仰頭喝下一杯酒:「王兄今日約我喝酒,說這些話來做什麼」。說完他冷冷的看著王俊,面無表情,不知道心裡再想些什麼。
「啟泰兄是個精明人,應知這大亂之時已在不遠,難道不想為自己早做謀划」,王俊說完笑眯眯的盯著他的眼睛。陳文東放下手中酒杯頓了頓:「王兄是朝庭中人?還是靖南王的人?不知今日與我說這些有何用意」。-====-看來他有點誤會了,王俊忙說:「啟泰兄誤會了,我王某誰的人也不是,只是與啟泰兄是朋友,做為一個朋友勸勸你早做打算」。
接著說:「你看如今這平西王對那天子可不太尊敬,早早開始有想法;而那天子明顯是個有志之人,從他除螯拜之事可看出他的權欲極大,怎能容下那三藩存在,到時戰亂一起我等百姓哪有安身之所」。他不言不語,王俊繼續說:「你看如今這滿人的江山,可曾把我等漢人當成一國之人;跑馬圈地,對百姓之地隨意侵佔,動輒發與那披甲人為奴;全都不事生產,吸我百姓之血,那朝中重臣除他家奴還有誰人。這南國偏遠之地還好些,那中原地界,京畿重地哪個不是血洗過一般」。
「王兄說這些就不怕我出告密啊,這非議天子可是殺頭之罪」陳文東說完王俊看著他哈哈大笑,用手拍著他的肩膀。「既然王兄如此信任,那我就也說開吧。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一無權二無勢有何辦法,這三番與那朝庭這一戰遲早要打。我也知道這戰亂一起三藩一定會敗,就是想投靠那朝庭可前期怎麼辦,說不定不等開打,先拿了我祭旗。這戰亂之中那有安身之所」。
「王兄今日說這許多,到底是何用意,請你直說了吧,即使你我兩人就此翻臉,我也不會出賣你,這點王兄還清相信在下」。他說完,王俊給他倒上酒:「啟泰兄可知我現在做何算了,今日就全講與啟泰兄知曉」。
目前還不能全部告訴他自己的打算,王俊只能說一半真真假假。先引他加入,難道到時他還能脫身出去么。就象那張光祖一般,偷賣給王俊火銃后,要是王俊賣私鹽被發現了,他一定得通知王俊跑路,怕把他牽連進去。這個道理和後世的不法官員是一樣的。
這樣說道:「啟泰兄,實話給你說吧。我現在做私鹽買賣,你別急,聽我說完,這隻我第一步積累銀兩。等錢財足夠之後,我的想法是造船出海,可記得前些時侯我與你說過的這出海不遠,多有大島,其物產非富,氣侯宜人,並不向書里說的全是障氣之地。雖說有些被那西來之人佔住了,但還有許多處於無序之中,島上土人雖多,但都是烏合之眾,又無精兵利器。佔下一地來,廣移漢民,驅散土人,不用多久就能變成富饒之地。這樣我們就有了一個後退之路,如中土動蕩,你我可遠赴海外,等這中土局事安穩下來方可回歸。再者,如這中土實在無法過活,也可在那海逍遙自在,憑你我之力,造一方富貴之地並不太難」,對這些有見識的書生就得許願,讓他能看見實際的可能實現的利益才能打動人,還要有長遠可持續發展的目標。
接著王俊又給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關係,與現在朝庭可不可能逮到他們,給他說現在這裡是耿精忠的地盤,可是和朝庭面和心不和,哪會認真的來執行朝庭的海禁之策,說不定這靖南王還得借重海商支持。
「王兄好想法,今日你我開懷暢談,看重之情啟泰謝過。日後真如王兄所說倒也是一件快意之事,也罷,我再推辭到顯的我虛偽,今日我簽應下來。倒不知王兄需啟泰做些什麼」陳文東終於答應下來,王俊知到這大部份的功勞是時局之力,他的話語對他影響有限。
王俊心裡放下一塊石頭,輕鬆的說道:「啟泰兄,目前還沒有要事需你處理,只是請幫我留意官面上的動態。再則我現在可用之人太少,麻勞啟泰兄幫我物色些可用之人」。陳文東答應下來,這下兩人談完正事開始喝酒,關係更加親近了不少。
「師父,今日找我來做什麼,不會又要打我吧」張寶這小子一進門就大聲的喊。今日王俊將這張寶叫來也是想叫他入伙,這小子雖然衝動,但是膽大,是個敢打之人。以後生意擴大不可每次都是王俊親自去做,以後有什麼事也要有個膽大敢打之人來做。
王俊想了想說:「張寶,你現在整天無所事事,對以後有沒有什麼想法」。「想法,想什麼啊,我哪有什麼好想的」他一付無聊的樣子。
「你這小子,我是說你不用將來打算打算,你現在這樣整日晃蕩,小心將來討不到媳婦」。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是粗人一個,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啊。再說師父你整日忙碌也沒見師娘在哪兒呀」這小子頂了王俊一句,頂的他都說不出來話了,不過王俊也真的有點寂寞了。各位看官,你們懂的。
對這等人還是明話明說的好,說的太深他也懶得想:「實話跟你說吧,你師父呢我現在賣私鹽,缺人手想叫你入伙,你答不答應,不答應就算了,但是別跟你爹說」。說完王俊等著他的回答。
張寶睜大眼睛:「師父你就說這事啊,早說嘛。我答應,我早就想跟你一起去做了,這事我早知道了」。
王俊心一緊,他怎麼知道的,難道自己做的事人盡皆知了,連忙問他怎麼回事。他滿不在乎的回道:「這事啊,我爹告訴我的啊。你不是找火銃嘛,我爹就想你到底在做什麼生意,再看你買得那些東西就知道了啊,這事我爹可沒跟外人說過」。
暈,還以為了自己做的很隱秘,沒想到這張光祖到是有才之人,從這些蛛絲馬跡就能推到這些事來。不過王俊也不擔心他會告發自己,他只會幫著遮掩,這就是拖人下水的好處啊,只有結成一定的利益結合體才能保安全。
王俊想了想,決定把他爹找來好好談談。張寶回去叫他爹,兩人不一會就過來了。王俊也把對陳文東說的那些話加工一番給他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