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招攬手下
?經過三天的適應,田中歌接受了陌生的身體和記憶,他很無奈,身為中國人,應該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可沒想到自己死後居然會在一個日本人的身體上復活,讓他鬱悶的是還是抗日戰爭年代,正好是日本對中國發起禽獸般的入侵的第二年,一九三八年。
鬱悶歸鬱悶,他內心還是很激動的,因為他曾經的前身是一個矮丑猥瑣的傢伙,一無是處,當然,外表不怎麼樣的他也是有大志向的,可奈何外表的束縛,他只能混混度日,可如今雖然重生在戰爭年代,可他已然不是曾經的哪個弱雞身體,而是一個高大健壯孔武有力的男子漢,且還是柔道九段高手兼忍者,不過他很無語,上一任靈魂是被氣死的。
田中歌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不是有安排,這個小日本也叫田中歌,當然,他是姓田名中歌,他老爹給他起的名字,因為他出生的時候他老爹在地里幹活唱著山歌而得此名,曾經他還一度的想改名,可都被他老爹反對了,他也只好不了了之。
一個是小人物,大志向,可出生和外表的束縛讓他無法高飛,遺憾的他只能黯然度日。
另一個田中歌姓田中名歌,出生在柔道世家,可卻是一個武痴,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想著苦練柔道,想做天下第一,他這樣的人在軍隊註定是爬不高的,如今一個小隊長他已經心滿意足了,可家裡突發異變,沉重的打擊下他氣死了,對,一個柔道高手就是被氣死的,現在的田中歌能夠從回憶里感受到那份痛,不過他不關心這個問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做,打鬼子。
接受了這個身體和記憶,排斥記憶里的思想,用了三天,此時的田中歌決定潛伏下去,曾經他很想去當兵,可自己個子不夠,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人生遺憾,如今有機會報效祖國,他又怎麼會不把握!
「老子是中國人,就算在日本人身體上復活老子還是中國人,操你奶奶的小日本,老子將是你們這些禽獸的噩夢!」
田中歌一如既往的笑得有點猥瑣,低頭看著身上的日本軍裝,厭惡中有一絲權利的慾望在沸騰,他此時是一個小隊長。
按理來說這樣的人不應該只是一個小隊長,可這丫小日本是一介武夫,沒有政治頭腦,只能擔任守軍火的任務,別的事幹不了。
來到上司蒼井一郎的房間報道,田中歌說自己修養好了,可以立刻回歸崗位。
「喲西,不愧是柔道高手,一下子承受那麼多打擊你居然三天就恢復正常,我看出來你的臉上已經沒有憂傷,作為軍人,你很合格,好吧,回歸崗位!」蒼井一郎笑容滿面的看著田中歌,表面看上去是欣慰,仔細一看是嘲笑。
田中歌哪裡會看不出來,不過這些不重要,他此刻在想著如何倒賣軍火。
來到自己的崗位,田中歌對著手下交代幾句就在周圍遊盪,雖然記憶里這裡很熟悉,可記憶歸記憶,現場看看更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田中歌帶著幾個狗腿子到街上去晃蕩,一路上的老百姓慌慌張張的讓路,這讓田中歌突然覺得以前自己很幸福的,因為出生在和平年代,雖然生活上苦點累點,可不會像如今這些百姓一樣時刻擔驚受怕,隨時有生命危險。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小鬼子你們想幹嘛!」
幾個日本兵押著一個女孩迎面走來,那女孩一副學生打扮,不過此時頭髮凌亂,就算是美也看不出來,身材倒是不錯。
遇到這樣的事田中歌自然要攔住要管,問那幾個日本兵怎麼回事,幾個小日本一看他是小隊長,就恭恭敬敬的交代,說哪個中國女孩是地下黨,他們親自看見她發傳單才把她抓起來。
「喲西,花姑涼的大大的喲西!」田中歌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幾個小日本兵一看他想要,這有機會獻殷勤誰不把握,於是將哪個女學生交給了他。
田中歌假裝很猴急的樣子,哪有心思繼續瞎逛。
帶著哪個大喊大叫的女學生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一關,田中歌找來一塊布,把女學生的嘴堵上,笑眯眯的對著她耳邊說:「老實交代,你是幹什麼的?」
寧惜以為就要被糟蹋了,沒想到這個日本軍官居然說出一句標準的漢語,如果他不是穿著日本軍裝,就憑他的這口漢語,沒有哪個中國人會懷疑他是日本人。
「嘿,丫頭被瞪著我,老實說你到底是不是地下黨!」田中歌把外套一脫,坐在寧惜的旁邊,沒有再動作,這讓寧惜覺得自己是不幸中的萬幸,最起碼眼前的這個日本軍官沒有撲上來,她搖搖頭嗯了幾聲,表示不是。
「先說好,我把你放開,可你不要再大喊大叫,那樣真的像個潑婦,惹人煩,我不會傷害你,答應你就點點頭。」田中歌看了看窗外的人影,很顯然有日本兵在外面偷聽,當然不是偷聽什麼機密,他們可想不到田中歌是中國人的靈魂,他們是想聽尖叫聲和叫床聲,不過聽了一會很失望,什麼也沒有聽見,他們就離開了。
寧惜點頭答應,田中歌就把她的繩子解開,問:「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公然發傳單,那麼年輕就活夠了嗎找死?」
寧惜沒有說話,雖然這個日本軍官看上去不是很討厭,可鬼知道他玩什麼把戲。
「好吧,不想說我不勉強,看你挺聰明的,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現在是魚我是刀,你不想理我那我就讓他們把你帶走吧。」田中歌說著就要起身。
「別!」寧惜有點慌亂,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日本軍官有什麼陰謀,可在他身邊自己暫時性的安全是有的,最起碼他還沒有侵犯自己的意圖,可一旦被那些日本兵帶著,那真是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她勉為其難的說開了口,問:「你為什麼會漢語,你要幹什麼?」
「嘿嘿,這才乖,好好的說你不聽,非要逼著我威脅你才開口,何必呢?」田中歌坐下,說:「別問那麼多,我先表明意思,我對你是什麼身份其實並不感興趣,我也不想對你做點什麼,畢竟你還是一個孩子,我的意圖很簡單,我要賣軍火給你們,我要掙錢,我要發財,你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家鄉過得多苦,我希望能夠在中國賺到錢寄給他們,打仗這樣的事,誰知道有明天沒有?我怕我死後他們孤苦無依,那我真的是太不孝了!」
寧惜瞪大眼睛,居然會從一個日本人的口裡說出這番話,她真是難以置信,喪心病狂的日本人會那麼孝順?
「我不是地下黨,真的不是,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他們,前提是你得放我出去。」寧惜試探性的抓著這根救命稻草,她知道,所有被日本人抓的中國人,不管男女,從來沒有聽說有被放出去的,可活下去的念頭她並沒有放棄,畢竟她還是花樣年華,就這樣死了多少有些遺憾。
「嘿嘿,丫頭挺聰明的,放你出去了你就遠走高飛了,我怎麼找你?」田中歌可不傻,人要是就這樣放出去了自己肯定會被其他日本人視為異類,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對於想升官發財的他來說可無疑是斷了自己的後路,所以這人不能放。
「哎,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能放你,那你就乖乖把外套脫下來,我相信你的同志們看見你的衣服一定會聯繫我的。」田中歌得意的笑了笑,說:「你被抓了你的同志們肯定知道,我要用你的衣服引他們上溝。」
「卑鄙無恥,小日本你去死!」寧惜暴起,一下子掐住田中歌的脖子,她想魚死網破。
身為柔道九段,田中歌這實力可不是一個丫頭片子能夠拿下的,輕易將她制服,再次綁起來,當然,嘴也給她堵上,慢條斯理的說:「丫頭你太衝動了,居然想魚死網破,嘿嘿,你要知道,你是魚,我是網,可我不是普通的網,我是金絲網,你這條小草魚怎麼能夠逃脫我的金絲網呢?乖乖認命,只要你乖,有機會我會放你出去的。」
「哼!」寧惜瞪著田中歌,嘴巴被堵的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咒罵。
田中歌不在乎她的眼神,依然面帶微笑,說:「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我再問你一件別的事,這附近哪裡有土匪窩,如果你再不說,那你今天就得餓肚子咯!」
一聽和自己的組織沒有關係的問題,寧惜不再抵觸,點了點頭,意思是知道,田中歌給她把嘴裡的布拿出來,她就告訴田中歌縣城三十里以外有座石牛山,那裡地勢險要,有一窩土匪,聽說有幾百人,具體的她也不知道。
寧惜倒是沒有騙田中歌,石牛山確實有一窩土匪,她之所以告訴他,明顯就是想借刀殺人,不過她哪裡知道,田中歌是想當土匪頭子。
田中歌叫她老實點待著,然後吩咐心腹手下山下小光看好她,他就連夜動身,目標石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