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傷疤
鳳城第一大家族張家,大堂。
一個少女站在堂下,主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其餘不少人依次坐落,或者是站在堂邊,等級嚴明,制度有序。
少女秀美的面容,玲瓏有致的身姿,彰顯著青春的活力和俏皮,這個少女正是張家家主之女,張慧。
「我不嫁,我不會嫁給溫清夜,如果是溫同宇,我還會考慮,考慮,溫清夜是什麼東西?也配我嫁給他?」張慧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在鳳城我都沒怎麼聽過他的聲名,我不會嫁給他的,溫家我只中意溫同宇一個人」
張慧說道溫同宇的時候,眼眸中明顯多了幾分神光。
張華面色陰沉的說道:「溫同宇也算是我天武國一代天驕,他確實我心中最為理想的女婿」
一個長老起身贊同道:「是啊,家主,你讓慧兒嫁給溫清夜,豈不是讓慧兒這輩子都毀掉了嗎?」
張華聽后,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道:「豈有此理,我本意就是讓溫同宇過來,但是他們溫家倒好給了我這麼一個廢物,簡直就是把我當猴耍,只是我已經答應了溫家,現在出爾反爾,恐怕......」
當初張華前往溫家和溫煦談論婚事,本來就是很隱晦,但是溫煦說過一定會讓張華滿意的,沒想到這個溫煦竟然會跟他玩摳字眼,滿意?溫清夜能讓人滿意?張華自然十分的惱怒。
一個男子慢慢的站起身來,胸有成竹的笑道:「家主,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
這個男子就是張慧的堂哥,也是張家年輕一輩的少有的傑齣子弟,張川。
張華一聽,連忙問道:「哦?川兒,有什麼辦法?」
張川冷笑道:「溫家使用移花接木之法,我們為何不能使用呢?當初華叔說會嫁一女兒,但是華叔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
張慧眼睛一亮,說道:「你說的是哪個賤碑所生下的女子張筱雲嗎?」
「慧兒,不許瞎說!」張華斥道。
張華雖然是斥道,但是眼中卻沒有一點的怒意。
「家主,我覺得川兒的方法不錯」
「對啊,家主,這個方法可行」
周圍眾人聽到張浩的方法,紛紛點頭同意起來。
張華聽到眾人都是同意,正好合了自己的心中想法,面上卻是為難的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而且溫家先使詐,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川輕嘆道:「唯一的不妙,就是浪費了不少糧食」
旁邊一個長老哼道:「哼,到時候給他們例錢剋扣一半下來不就行了嗎?我們張家可不養閑人」
..........
「大公子,這張府到了」
溫清夜正在閉目沉思,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響。
「好,我知道了」溫清夜點了點頭。
溫清夜下了馬車,此時張府張燈結綵的好不熱鬧,處處張貼著喜慶的字樣,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老婆子和四五個丫鬟,好像就是在等待溫清夜似得。
「溫公子,我是喜婆,裡面請吧!」老婆子看到溫清夜笑著說道。
溫清夜和喜婆進了張府,而馬車也回到溫家。
溫清夜有些疑惑問道:「這是去哪?」
喜婆笑著說道:「張家家主和我說了,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溫公子今日直接入洞房,不要其他的俗禮」
溫清夜一聽,眉頭暗皺,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貓膩,自己的女兒要大婚,怎麼可能如此草草了事,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喜婆在前面帶著路,但是路卻越來越偏,要不是喜婆就在自己的前面,溫清夜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出了張府。
過了一會,喜婆帶著溫清夜進了一個小院子,說道:「進去吧,溫公子和新娘以後就住這裡,新娘正在裡面等候入洞房呢」
「咚咚!」
喜婆說著,不待溫清夜詢問,便敲了敲門說道:「新郎到了!」
「溫公子,那我等就離去了」
喜婆說完不再理會溫清夜,帶著幾個丫鬟就離去了,只留下溫清夜一個人站在那裡。
溫清夜掃視了周圍一樣,磚牆很陳舊,泛著青色的光芒,但是清夜很乾凈,也很冷清,庭院中只有一顆桃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
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冷。
溫清夜不由覺得有些荒唐,到現在他連張家一個人都沒看到,竟然就要成婚了,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入洞房,心中有些好奇,他緩緩的推開了門,一進入門,就發現屋內的設施很陳舊,但是卻擦的很乾凈,在燭火下透著一抹亮光。
周圍的紅領都是用紅色的碎步隨便鋪成的,屋內唯一算不錯的也就是那紅色的蠟燭了。
只見床邊坐著一個人,那人頭上披著紅蓋頭,身上卻穿著一身布衣,看樣子很是草率,看不清她的面貌,兩個手緊緊的攥著,顯示著內心的忐忑。
溫清夜慢慢的走了過去,當他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發現那雙手全是繭,心中有些奇怪,這張家的千金大小姐,手裡怎麼會全是繭?
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輕輕掀開那紅蓋頭。
只見,一個清瘦的女子,滿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帶著一絲清香,頭上只有一根銀色的發簪,雙眼帶著一絲嬌羞,右半邊肌膚滑膩白皙,十分動人心神。
但是下一刻,隨著溫清夜的目光慢慢移動。
那女子左臉上印刻著一塊令人痛心的傷痕,像是被火燒灼的,破壞了那份唯美,讓人心神一震,心中填了幾分驚懼之色,而女子脖子根都顯得有些通紅,顯示著她內心的緊張。
溫清夜慢慢的坐到了她的旁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筱雲」女子低下頭,聲音就像是一道綿柔的細線直接衝進到了溫清夜的心中。
張筱雲,溫清夜仔細想了想發現竟然沒有印象。
「你的父親是?」
張筱雲神色有些黯然,緩緩說道:「我父親是張家的家主張華,我母親是個侍女,一次偶然生下的我」
溫清夜點了點頭,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張華竟然用了瞞天過海之計,沒有讓自己迎娶他的掌上明珠,而是娶了他一個庶出的女兒。
溫清夜看著張筱雲,繼續問道:「那你母親呢?這裡就是你們居住的地方嗎?」
「嗯,只是我母親就在前不久去世了」張筱雲說著話,頭一直低著,說道後來,語氣有些哽咽,「所以現在就我一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溫清夜看著她柔弱的樣子,心中總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沉默了半響,張筱雲終於抬起頭,臉頰紅的彷彿要低出了血一樣,眼眸中帶著一絲渴望的光芒,輕輕說道;「夫君,我來幫你寬衣吧」
張筱雲說著就站起了身,然後幫著溫清夜脫起了衣服,溫清夜看著面前的女子,並沒有拒絕,而是伸開了手。
不止怎麼,溫清夜對她生出了一種極為憐惜的感覺。
張筱雲將溫清夜的衣服褪去大半,只剩下白色的內衫的時候,她自己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衣服脫了下去,最後只露出了一個紅色的肚兜。
溫清夜連忙幫她掀開被子,笑著說道:「睡吧,外面有些冷」
張筱雲一聽,臉色羞紅,心中很暖,已經好久沒人如此和她這樣說話了,她就像貓兒一樣鑽進了被子,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一樣。
溫清夜輕輕吹滅了燭火,然後坐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