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交易
林冬嫻甜甜的笑著:「多謝大哥!」林軒寵溺的撫摸她的腦袋,自家兄妹之間不用客氣,接下來林冬嫻才知曉。原來趙氏趁著林志平和吳氏去鎮上買布料之計,跟王婆子商量要把她的二姐林蓮賣到鎮上給大戶人家做妾,聽說還是沖喜。林冬嫻聽到這裡,氣憤的捶打床邊:「大哥,奶奶真是太過分了,憑什麼把二姐賣去給人做妾。」
林軒搖搖頭:「二妹,你說的對,奶奶這次確實太過分。不過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我已經托錢達去鎮上找爹娘,讓他們趕快回來。」作為晚輩,不能跟趙氏正面衝突,尤其林軒還是三房的長子,更加不能落人口舌。可惜林冬嫻太著急,一聲不吭就把林蓮帶出去藏起來。
低著頭並沒說話,接著聽林軒說,不代表認同他剛才的話。要不是等爹娘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時候林蓮恐怕早就被趙氏賣到鎮上去,讓趙氏的陰謀得逞。這具身子的主人想法還不懶,換做是她,也會如此。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姐妹往火坑裡跳,而無動於衷,不想辦法救她。
趙氏要帶林蓮去見王婆子,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沒想到林蓮不見,把一切都算在林冬嫻的身上。拿著鞭子抽打她,讓她說出林蓮的下落。林冬嫻好不容易把林蓮帶出娶藏起來,又怎麼會告訴趙氏。頑強的反抗她,當時林軒在一旁勸住趙氏,還被她打了兩鞭子。
見林冬嫻被趙氏打昏過去,林軒不顧一切的抱著她回屋。聽說林冬嫻醒來后,趙氏就趕來質問她,林蓮在何處?「大哥,你放心,就算爹娘不回來,我也不會說出二姐的下落。」剛來探望過的是大姐林荷,那麼林軒口中的大妹,就應該是二姐。「二妹,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林軒信誓旦旦的保證,之前他對趙氏還有些許顧忌,不過如今被她逼得只能反抗。
另外林志平臨走前交代一定要保護好兩個妹妹,不要讓人欺負去。作為兄長,守護妹妹,本身就是他的責任。兄妹倆相視一笑,都明白彼此的心意。此時的趙氏急急忙忙的跟王婆子解釋:「我沒有反悔,答應你的事,怎麼會食言。」王婆子懷疑的望著趙氏:「並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之前拍著胸脯跟我保證,一定把林蓮交到我手中,我可還給了你五兩銀子。」
這一次林蓮賣過去沖喜,她能掙二十兩銀子,不能讓趙氏毀了。就是因為王婆子爽快的先給了五兩銀子,否則趙氏也不會那麼快就決定賣了林蓮。「王婆子,你放心,明日我肯定把她送到你家。」
看著趙氏信誓旦旦的樣子,王婆子微微皺眉:「還是算了,村裡的姑娘多的是,我再去別家看看,你還是把五兩銀子還給我。」說著朝趙氏伸出手,趙氏諂媚的笑著:「王婆子,我們也是老交情,難道我的話你還信不過,我說明日就明日。」五兩銀子她可給了老大媳婦,怎麼拿出來給王婆子。
也只有哄著她寬限一日,林蓮肯定會送到她家。王婆子板著臉:「你可當真?」她並不是非林蓮不可,就是覺得她長得好看,天生的美人胚子。既然要給鎮上的大戶人家沖喜,美貌是第一。「當然是真的了,我對天發誓,總行了吧!」趙氏鬆口氣,她能答應就行。
「哼,我就再信你一次,不過你要明日不把林蓮送到我家裡,就給我十兩銀子。」十兩銀子,虧得王婆子說的出口。不過為了林覺能成親,她唯有答應。看著王婆子離開的背影,趙氏略微鬆口氣,坐下歇息。這時林清和掀開帘子走進來,抽著大煙,讓趙氏看著就心煩,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煙袋,仍在地上。
林清和小聲的說道:「老婆子,我也沒惹你生氣,你別把氣撒在我身上。」他不就是抽煙,也不礙她的事。趙氏瞪著他:「當初要不是你鬆口讓老三娶了吳氏,也不會有今日的事。」吳氏生出來交出來的孩子她看著就心煩,還有林冬嫻偏偏喜歡跟她作對。
明明是趙氏答應花氏,給林覺成親準備一些彩禮錢,恰好王婆子來村裡賣姑娘到鎮上沖喜,她才會想著把林蓮給賣了。這跟林志平當初娶吳氏有什麼關係,況且當初他就隨口說了一句讓林志平自己決定就好。趙氏就怪到他頭上,再說最後她不是也點頭答應讓吳氏過門。
這些話他只能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行了,行了,趕緊出去。」現在趙氏看著林清和就不順眼,哎,他只有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煙袋轉身離開。還是等林蓮的事解決了,他再回來,免得受趙氏的氣。趙氏隨後再次準備去找林冬嫻,從她嘴裡問出林蓮的下落,不能讓到手的五兩銀子再還回去。
別說她已經把銀子給了花氏,還有王婆子手裡另外的五兩銀子。林荷剛回屋就被林志武喊住:「站住,我有話問你。」低著頭走到林志武的身邊,梅氏正低頭給林荷綉著衣裳,不過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父女倆說話。「剛才王婆婆是不是來找你奶奶?」林志武在屋裡睡覺才醒來,隱隱約約聽到王婆子的聲音。這沒必要瞞著,林荷點點頭:「爹,王婆子剛從奶奶屋裡出去。」
「好了,你進屋吧!」林志武看了一眼正在繡衣裳的梅氏,林荷離開后,林志武走到梅氏身邊坐下:「別綉了,我有話跟你說。」片刻后,梅氏搖搖頭:「這恐怕不好吧,我不去。」「荷兒也十六了,到了說親的年紀,你要為她想想。我也不是為了自己才讓你去找娘要錢。」林志武就不願意趙氏把錢都給林志文。
趙氏不喜歡老三林志平,偏愛老大林志文,對他這個老二不太關心。聽人說王婆子會給趙氏十兩銀子來買林蓮,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那麼值錢。轉念一想大戶人家也不在乎錢財,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並不是梅氏拉不下臉面,只是用賣林蓮的錢來給林荷做嫁妝,恐怕林荷知道會不高興。
她們姐妹倆的感情想來要好,梅氏低頭不吱聲。林志武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衣裳:「哼,你要是不去的話,這些衣裳也別想綉了。」一直纏著她,還不相信她不去找趙氏。最後梅氏鬆口:「荷兒他爹,你別生氣,那我這就去找娘。」看著梅氏離開的背影,林志武大搖大擺的進屋繼續睡覺。
林志文從柜子里發現一個紅袋子,之前沒見過,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有五兩銀子,立馬大步走到花氏面前:「這哪來的?」花氏抬起頭,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紅袋子塞進衣裳里,「反正不是偷來,也不是搶來,你不用管那麼多。」花氏不過讓他去拿件衣裳,怎麼連五兩銀子也給翻出來。
看來日後要小心點藏錢,萬一林志文一聲不吭的拿走,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覺兒他娘,我知道你不會去偷去搶,但是這錢不會平白無故的得來。你告訴我,到底哪來的?」林志文一定要追問到底的模樣讓花氏惱怒不已:「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要是閑的沒事,就去田裡幹活去。」
讓林志文頂著大太陽出去幹活,他可不願意。「你不說就算了,我不問了。」既然問不出來,就算了,他還是回屋睡覺去。等到太陽快下山再去田裡幹活,花氏正在腦海中想著,怎麼才能從趙氏手裡拿到另外的五兩銀子。白花花的錢,傻子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