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歷史的車輪
公元1202年秋,風清萬里天高雲闊,一望無際的蒙古草原上發生了一場決定世界走向的戰爭,被後世所有的蒙古人敬為神明的成吉思汗鐵木真,在這裡迎來了與之結拜三次的安達扎木合的再次的進攻。
闊亦田,在蒙古這種一望無際的大地之上少有的依山背水之地,扎木合聯合乃蠻部的不亦魯黑汗,蔑兒乞部的脫黑脫阿,以及泰赤烏、朵兒邊、合答斤、撒勒只兀惕、塔塔兒等部族的殘部向著鐵木真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刀鋒嚯嚯,肉開骨裂,戰馬踢踏,捲起血肉橫飛,人的喊殺與戰馬的嘶鳴之聲不斷的交織在一起,鐵木真手中一桿象徵著蒙古大汗權利的蘇魯錠長槍上下翻飛,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而扎木合手中一柄斬馬刀亦是大開大合,犁地一般的向著自己的安達和仇人鐵木真殺將而來,或許,有些時候,歷史的發展會在一件陌明奇妙的事情中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真如洛倫茲曾經所說,亞馬遜雨林內一隻蝴蝶偶爾的煽動了一下翅膀,大洋彼岸的德克薩斯便掀起了一陣恐怖的龍捲風,正如這蝴蝶效應所言,二王對決的戰場之上,一匹戰馬突然輕輕的撩了一下橛子,甩出一坨粘在自己馬蹄子上的馬糞,而又恰在這時,我們偉大的鐵木真汗正好策馬於此,一坨碩大的馬糞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臉上,戰馬疾馳,擦肩而過,扎木合手中長刀有如電光一閃,一顆好大的頭顱隨著刀鋒飛上了天空,而原本被後世之人成為一代天驕的鐵木真汗,就因為一匹馬兄隨便的這麼撩了一下橛子,從此,便永遠的退出了歷史的舞台,從而經此一役,乞顏部落四分五裂,鐵木真長子朮赤與次子察合台為汗位而展開廝殺,其餘各部落開始為乞顏部所遺留下來的權利真空而開始征戰不休,扎木合通過自己的智慧而不斷的發展壯大,至此蒙古草原之上扎木合札答蘭部,王汗的克烈部以及乃蠻部的太陽汗三足鼎立,自此征戰不休。
然而蒙古的改變,也使得原本應該被其消滅的金國,西夏以及南宋免去了滅頂之災,又在這世界上繼續延續的一百多年,與北方的草原一樣,三國鼎立,征戰不休,但是歷史車輪卻似乎有著他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金軍南下,大敗宋軍於臨安城下,宋帝恐再現靖康之恥,攜皇室自焚於皇宮之內,南宋滅亡,與此同時,金國爆發內亂,大將軍術虎奇岩逼宮謀反,但是在殺死金帝的瞬間,金帝點燃埋在金殿之內的火藥,一朵蘑菇雲升起,術虎奇岩與金帝同歸於廢墟之下,而西夏同樣如此,皇帝突然暴斃而皇儲未立,諸皇子為爭奪皇位血染宮廷。
麋鹿行於天下,諸侯奮起而追,中原天下隨之大亂。
然而歷史的大腳丫子似乎仍不甘心,狠狠的一腳踹出了一個張無忌,明教出世,橫掃天下,定都應天,加冕為帝,年號洪武,立國大明。之後,張無忌手下大將兵分三路,掃平金國,西夏,吐蕃殘部餘孽,改應天為南京,燕京為北京,之後歷代帝王粉墨登場,時光輾轉,大明立國已過兩百五十五年。而我們的主角先生就是生在這個時代,這個與原有歷史不同的,不一樣的大明王朝。
主角姓名:張儉。
性別:男
年齡:十五
婚姻狀況:未婚
職業:親王(實際屬於無業游民的行列)
封爵:漢王
父親:張仰興
職業:皇帝(已經去找太祖皇帝喝茶去了)
母親:姬氏
職業:皇后(跟著老公找太祖皇帝喝茶去了)
兄長:張禎
職業:皇帝(還是當今的)
皇宮御書房。
「漢王最近在做什麼?」坐在書案后的皇帝低著頭,一邊批閱著奏章一邊對一名跪在案前一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問道。
「回皇上的話,漢王殿下最近一直在自己的王府與城外的王莊之間奔走,據漢王府上的探子來報,漢王所培育的雜交小麥已經培育成功並試種,且漲勢良好,今年夏天漢王在王莊內所試種的小麥便可看到收成狀況,據臣下手下懂農業的錦衣衛來報,這種雜交小麥其產量高過我國原有小麥的四倍有餘,且漢王殿下從那些西洋人手中購得的那些西洋作物漲勢也是十分的順利,甚至說是瘋狂,據漢王自己說,這些西洋作物最後的收成甚至會比他所培育雜交小麥還高出數倍。」那錦衣衛恭敬的對座上的皇帝回答道。
皇帝聽完錦衣衛的回話之後,硃筆在一本奏章上寫下批示之後便交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太監,然後對那錦衣衛說道:「好,你退下吧,漢王府有任何事情皆速速來報與朕知。」
明代的皇帝多疑,即使皇帝不是姓朱的也是同樣有著極重的疑心病,如有人不同意,那就去找那隻踹了張無忌的大腳丫子的主人好了嘿嘿嘿……
只見那錦衣衛剛剛走出殿門,一名藏身在柱子後邊的太監邁著小碎步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躬身施禮。
「奴婢鄧超給皇上請安了。」
「平身吧。」
「謝皇上。」
還不待鄧超起身,張楨便對王亭問道:「錦衣衛的話有多少水份。」
「回稟萬歲,他們沒有說謊,漢王殿下確實不斷的奔波在王府與他的王莊之間,不過老奴的東廠多探知了一些漢王殿下的消息,那就是漢王殿下給他的王莊試驗田起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名字,叫什麼可循環農業試驗基地,王莊的房子則被漢王取名叫做農業發展研究所,裡邊全是些農夫和一些會些奇技淫巧的人不斷的搗鼓著農具和新式的耕種方式。」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密切注意漢王和錦衣衛的動向,隨時向朕來報。」
「是,老奴告退。」
「呵呵呵朕這個弟弟,為了朕這個當哥哥的皇帝倒是盡心儘力了,這種事情還悄悄的,還不告訴朕,非得搞出個名堂來才準備告訴朕知道,小魏子,你說朕是現在賞賜他呢,還是再等等。」
站在張楨身邊那名中年太監弓著腰笑眯眯的對自己的主子回答道:「哎呦,萬歲爺,這等大事,奴婢哪敢亂說呀。」
「你這個滑頭,說吧,朕赦你無罪。」
「那奴婢就斗膽了,依奴婢看來,皇上還是繼續裝作不知道的好,漢王年幼,年僅十五歲,他如此這般完全是為了皇上,為了江山,他現在不告訴您大概也是想給萬歲爺您一個驚喜。」
「嗯,你跟朕還真的想一塊去了。」
「皇上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只是將皇上心裡的想法替皇上說出來罷了,奴婢豈敢居功。」
「哈哈哈……咳咳咳……」張楨一陣大笑之後隨著就是一陣劇烈撕心裂肺的咳嗽之聲,遮住嘴巴的手巾上紅芒一閃,小魏子驚嚇之餘,趕忙從龍案之上的一個錦盒裡拿出一枚滾圓火紅的藥丸給張楨用溫水服下,然後不斷的給張楨輕輕的拍打著後背為他順氣。
待到張楨氣順之後,對著小魏子擺了擺手道:「通知戶部工部,但凡漢王有任何農業和農業器具上的疑問,他們必須全力配合,不得怠慢。」
「奴婢遵旨。」
看著小魏子領了自己的口諭前去戶部傳旨,張楨緩緩地將頭靠在了椅背上,已經二十五歲的自己由於小時候外邪入體,致使他身體十分虛弱,據太醫診斷,他的身體現如今已是如同空中樓閣一般,隨時都可能倒下,且張楨一直膝下無子,近年來他更是感到自己的身體更加的不堪重負,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駱駝,只差那最後一顆壓倒自己身體的稻草了,大限將至,張楨唯有將皇位傳於自己那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是君弱而臣壯,這會讓原本就風雨飄搖的大明變得更加不堪,大明海禁兩百餘年,東海之上倭寇橫行,南洋之地洋人霸道,北方又有女真諸部與蒙古諸部不斷襲邊,西有李自成劃地稱王,風雨飄搖的大明,自己的身體看來已是無能為力,難道自己卻要讓那個年僅十五歲的幼弟來承擔這一切嗎,張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拿起硃筆,繼續批閱著桌上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