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觸碰籃球

安澤夢掂量手上金牌的重量，嘴角不是露出笑意。

「這獎牌是好看點，可是了？比起籃球獎牌，還是不夠分量，你說是嗎？高見同學。」

高見一臉懵逼望著安澤夢，高中田徑組，今天他代表朝陽學校是得到了一面金牌，可是了。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比說笑了。

「村裡人都說我是跑的最快的，拿這麼一塊獎牌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在安澤夢手中上下拋動的金牌，偶爾是閃爍著光芒，縱使這樣都無法讓高見笑顏。

安澤夢打趣道，「你完全可以靠跑步來養活自己的，你跑步那麼快。」

「少開玩笑了安大哥，你有不是不知道，我志向在哪裡的。」

安澤夢一把握住獎牌，充滿笑意看高見，「說，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條件。只要安大哥能辦到的，安大哥肯定會幫你實現的。」

「我要學會控球！」

「那行，今晚讓你觸碰籃球，今晚在河邊等我！」

說罷，安澤夢走開，高見後知後覺嘴角緩慢綻出笑意，忽地，他蹦跳起來，「太棒了，我可以觸碰籃球了，太激動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人瘋了，在領獎台苦著臉，現在又跳的那麼高興？」得到銀牌跟銅牌兩人，都十分好奇看著高見怪異的舉動。

安澤夢讓高見先回家，他直奔校長室去。

「扣扣！」

幾下敲門聲后，「請進！」得到校長的允許，安澤夢推開校長辦公室。見是安澤夢，校長就放下手上筆。

「怎樣了，今天的比賽，是不是有沒有得到獎牌啊。」校長輕搖了下頭，放低的筆再次握住，不理會安澤夢低頭批改著文檔。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啊，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

安澤夢拉開一轉椅，坐下昂起頭右手緩緩抬升，抵達一定高度綻開拳頭露出五指。

「得了，得了，知道又沒有得到獎牌了。校長我早就預料到了，你何必吟詩那樣裝給我看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的。」

「趴！」

安澤夢右掌蓋在桌子上，響聲惹來校長叫罵聲，「我說安老師你找死嗎？敢嚇唬我。」

安澤嘻嘻道，「我說校長啊，你可不要眨眼啊。」

安澤手掌露出藍白交織的繩子，校長一見，眼睛都發亮了。

「是獎牌，是銀牌還是銅牌了？」校長再也沒有心思去察看文檔，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安澤夢緩緩拉開手掌上面。

安澤故意放慢著動作，「看好了，可真的不要眨眼啊，各位觀眾請看。」

「看你大爺啊！」

校長可見是一個火爆十足大人物，吃不消安澤給他安排的前菜，直接推開安澤夢讓獎牌迅速進入他的視線。

「金牌？」

校長喉嚨都快要喊沙啞，幸虧今天是周末，讓其他老師聽見他這個校長可就要丟臉了。

「我不是子啊做夢吧，還真的是一枚金牌啊。」

校長摸了又摸，金牌上面的油漆都快要被他給抹掉。還學著奧運健兒一樣，口咬著金牌。安澤見到校長如此狼狽樣，他不禁嘆道，「男人發起狂起來，還真的十分之可怕啊。」

再三確認后，校長把金牌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食指還時不時點了幾下，「你這個小可愛，你可知道我等你很久啊。」

安澤夢轉動椅子，背對著校長，做出嘔吐樣子。

「安老師看樣子，你是對我這個校長有意見的啊。」

「沒，我哪裡會有意見了。」安澤夢在校長面前踱著步子，「其實啊，我對校長您的敬仰之情，好比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

「夠了，夠了。」

校長翻著白眼看著安澤夢，「少來那麼多廢話了，說吧，直奔主題，你想要什麼？要獎金嗎？還是說要提高薪水了。」

「說錢太庸俗了，我跟校長乃是講錢的嗎？」

安澤夢兩手按在桌子上，往前探著身子，「這是那小子的能力的，如果校長要獎勵的話，就獎勵那小子。反正明天不是升國旗嗎？可以在國旗下，校長宣布金牌事情后，順利給那小子一個要求吧。」

校長沉思會兒，點頭道，「你話說得也對，沒有那小鬼也不行的。對了，那人叫高什麼了？我忘了。」

「高見！」安澤自通道，「今後校長肯定會記住他的名字的，今後他會改變朝陽學校的，會重振朝陽學校的榮光的。」

「校長你看到了嗎？」

安澤拉低身體，右手往上抬升，校長順著他手的目光看去。「趁著這個苗頭，我們應該大大發展我們學校的體育運動的。有了第一枚獎牌，就會有第二枚的，接著就是第三第四的，會有更多獎牌接踵而來的。」

聽著安澤這樣說著，校長彷彿見到了大量的獎牌往他身邊涌過來。他雙眼閃著光芒，「你說的很對，正有大量的金牌會涌過來的，我們再也不是體育弱學校了，我也好跟董事會一個交代了。」

「那就行了。」

安澤夢迅速收了回來，「剛才校長說要給我獎金的，獎金我就不要了，說實在的。」

校長豎起了大拇指，「安老師，校長我真的沒有看錯你啊。你果然對我們學校是重義氣啊。難怪你是我們眾多老師當中，最優秀的一個。」

「優秀就不敢當了，獎金是不要了，但是校長說要提升我薪水的，這我就接受了吧。」

這話氣的校長直罵道，「安澤你這個老狐狸，太會套路我了。」

「也沒有什麼嘛對不對，我還有存老婆本的，沒有一點的工資，我怎麼養活他人了。」安澤夢朝校長挑動眉頭，「你說是不是啊。」

校長看在安澤夢幫朝陽學校獲得一枚金牌，他勉為其難道，「我儘管跟董事會說說了。」

安澤笑道，「多謝校長。」

「多謝就不必了，批不批乃不是我說了算的，是董事會說的。他說可以，你就可以的。」

安澤手指放在嘴唇上，對著校長來了一個飛吻，「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看后，校長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安澤，看著都心涼了。」

轉出校長室，安澤碰到了駱花，駱花假裝要轉身。

「駱花老師，怎麼一見到我就跑了，是我樣子太丑了嗎？」

駱花尷尬回過身，用笑來掩飾尷尬道，「沒，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的，我是去拿東西而已。」

「高見剛得到了金牌，朝陽學校終於得到第一枚金牌了。」

駱花歡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他那麼辛苦訓練，今天終於有回報的。」

「這不過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重點了。」安澤夢往駱花走近，出於本能反應，駱花往後退了幾步，安澤也沒有緊逼上去。

「都周末了，駱花老師還那麼勤奮，還真是一名好老師的。」安澤夢岔開話題，避免兩人無話可說。

駱花道，「漏了書本，特意回來一轉，不然明天就來不及備課的。」

「那也是了。」安澤點了幾下頭，隨後他笑道，「都周末了，都不用上班了，駱花老師我們去喝杯飲料吧，反正我們很久都沒有去坐坐的。」

「不用那麼客氣了安老師，我男朋友在樓下等著接我的，那我先走了。」

安澤夢獃獃望著駱花離開，苦笑著，「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嗎？」

不信，安澤夢往前追了上去，剛下樓梯，他果真見到一男人來幫駱花接過書本，兩人走路時候還有說有笑的。

安澤坐在樓梯，兩手搔著頭髮，「等我多會兒不行嗎？這一年，我真的有預感我們能拿去高中籃球比賽的，可小花你為何就不能等我多一會兒了？」

飯後，高見早就丟下飯碗跑了出去，安爸託了下眼睛眯眼道，「這小鬼今天不是得了跑步第一名的嗎？還那麼拚命嗎？」

「老爸，我也吃飽了，我也先出去一下。碗筷放在這裡好了，等小鬼回來，叫小鬼去洗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安生給自己碗盛了一碗湯，「不吃更好，不吃我一個人吃完它。」

河邊，高見不住進行高抬腿熱身運動，「我說小鬼啊，你剛吃飽就做那麼劇烈的運動，你不會吐的嗎？」安澤提著籃球，緊隨後面。

高見興奮嚷道，「安大哥我現在可以碰籃球了嗎？」

安澤夢把手上籃球拋了出去，高見追著籃球走去，抱住籃球一臉都是幸福樣子。

「還是抱著你舒服了，真的是太舒服了，不要我今晚就要抱著你睡覺了。」

「碰！」

安澤夢從后蓋了高見後腦勺一下，「你這個蠢人，你是要訓練了，還是回去睡覺的。」

「我要學習控球。」

「認真看清楚了。」

安澤夢從高見手上拿過籃球，「看好，我就只是演示一次的，學不會那你就等下次機會了。」說著，安澤夢鬆開手上籃球，隨著手腕柔動，籃球在他手上下跳動，黑夜簡直活脫脫精靈般。

「初學者，第一步注意球的走勢，學會把控球的力度。等你慢慢有了感覺后，你完全可以不用看球，單憑感覺酒能把球給控制住的。」

「真正的籃球強者，是不需要看球的，單憑著感覺奔跑。這就是所謂的控球先生！」

幾下擺動后，安澤把籃球給停住，兩手推球，高見接球還有點不知所以。

「完了嗎？這就完了嗎？」

安澤點頭道，「完了啊，這就是完了，我都說了，我只是給你演示一遍的。其他你自己去練習！」

「我自己去練？」高見看了下籃球，又看著安澤夢。

安澤問道，「怎麼了？不練了是嗎？不然我們回家吧。」

「練，怎麼不練了，我去那邊練。」

高見抱著籃球往公園較為空曠地方去，學著安澤夢所傳授動作，鬆開籃球。籃球在他手上拍打不夠幾下，籃球就溜走。

一次失敗，高見撿起籃球繼續第二次，結果還是一樣。幾次嘗試都是無功而返，高見苦惱道，「怎麼回事？球在安大哥手上，宛如被繩子牽拉住。球在我手上，好像相互排斥磁鐵，還真是夠我受的啊！」

高見抱著籃球，皺眉道，「一定有辦法的，一定可以的。」

安澤坐在椅上，看著夜跑散步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他想起早上駱花與一男走的十分親昵，想想他就覺得心裡十分難受。

「是我不好，當初小花說要結婚，是我拒絕了。是我傷透她的心，她不喜歡我也是很正常的。」

越想，安澤越覺得心裡十分之難受，跑道圍欄沖著大河怒吼一聲，「啊！」附近的人十分驚奇看著他，安澤把這一聲呼喊后，壓抑情緒得到釋放。

「小花，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當不了職業籃球運動員，我也當不了職業籃球教練。我不信，我連朝陽籃球隊教練都當不好，我要用自己的實力，帶著球隊打入全國賽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籃球隊並沒有建立，都沒有建立，安澤就想那麼長遠的，他自己都覺得有點怪怪的。

「看啊，那邊有人在拍打籃球啊。剛開始看他還啥都不會的，現在看他拍球，還真的有點風格的。」

「你也注意到了，不就是兜了一圈了嗎？他就拍打籃球也是有模有樣的。」

安澤聽見身後有人在議論著，他好奇問道，「不好意思，你們說的有人在練習拍打籃球，那人在哪裡了？」

顧著自個人沉思，安澤都把高見給忘記了。其實，今晚安澤根本沒有多大心思教高見的，因早上答應了高見，他才憋著不高興去而已。

找到不少人圍觀地方，安澤探頭裡面，驚道，「高見！」

原來眾人議論口中的人，居然是高見。

「這小子啊，我轉去那邊前，他根本不會拍打籃球的，回來后，他拍打籃球還有模有樣的。」

高見拍打籃球動作有點生硬，不想安澤那樣手腕異常柔軟，可他基本上是能把籃球給控制住。

「天賦啊，這就是他從高雄身上所繼承過來的天賦嗎？」

安澤回想自己當初學控球的時候，他起碼也是要學了半天功夫，還是不能把籃球給控制住。他確實被高見的學習能力給驚呆住，看到高見今晚展示出來的籃球天賦，他得意一笑，「看樣子，籃球隊還真的是越來越有希望了。」

看到高見，之前一切不愉悅，安澤夢幾乎是一掃而空的。

歸去路上，高見時不時拍打著籃球，看見高見如此之高興，安澤也隨著笑著。

「小鬼我跟你說啊，你玩歸玩，在家裡可不要玩籃球。讓老爸知道，他肯定會趕你出去的！」

「知道啦，安大哥我都記住的，在你家裡，不可玩籃球，不可提籃球的事情。不然安伯伯會生氣的。」

安澤夢好奇道，「說真的，你怎麼會短時間學會的？」

「沒有啊，按照安大哥說的去做就是了，初學者，用眼看著籃球。我初學者啊，肯定要用眼睛看啊。當用眼睛看了會兒，手就跟了上去。」

高見回頭興奮道，「其實啊，籃球似乎有生命一樣的，它有它自己彈跳的規律的。只要把控好力度，就可以把控住籃球啦。」

安澤夢聽后發出了一陣笑聲，高見苦臉道，「有你這樣瞧不起人的嗎？現在我才是初學的，等過會兒，我會像我父親一樣，在球場上面馳騁天下的。」

「等你，安大哥等著看這一天啊。」安澤夢心道，「你要趕緊成長起來，你可是要挑大旗那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