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專治各種不服
山風徐徐,吹得野草宛如波浪一般,又宛如一床被子波瀾起伏。
山坡下的溝渠里,陳嵐被嚴羅壓在身下,渾身散架一般,根本就沒有力氣推開他。
更加可惡的是,這個小子脖子一歪,直接靠在自己胸前,暈死過去了。
無巧不巧,這個傢伙的腦袋正好擱在她那挺拔的豐盈上,陣陣擠壓傳來,讓陳嵐芳心大亂,霞飛彩虹。
「嚴羅——」陳嵐叫了兩聲,後者宛如死豬一樣。
更加鬱悶的是,她把嚴羅的腦袋抬起來,想要挪開,卻發現一鬆手,嚴羅的腦袋又砸在了自己的兇器上。
現在怎麼辦呢?
被一個男人這麼壓住,陣陣男性氣息撲鼻,讓陳嵐一個大姑娘羞得面紅耳赤,卻是毫無辦法。
算了,看在這小子救了自己,就讓他占點便宜得了。
陳嵐想通之後,閉目休息,準備等自己緩過神來,恢復了力氣再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羅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身下柔軟一片,居然壓著陳嵐,嚇得尖叫起來。
啊——
他的叫聲驚醒了陳嵐,倒是把美女嚇了一大跳。
「嚴羅,你醒了!」
「嵐姐,我……我……」嚴羅手忙腳亂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身子一軟,又跌倒在了美女的身上。
不過,這一次,他的嘴巴沒有落在那雙巨的兇器上,而是壓在了美女的紅唇上。
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瞬間,兩片柔軟的嘴唇居然就這麼壓著……
壓著……
四隻大眼睛,你盯著我……我盯著你……
嚴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差點從嘴巴里跳出來了。
陳嵐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芳心猶如小鹿亂撞,羞紅了俏臉。
也不知道嚴羅哪裡來的力氣,用力向上一翻,滾到了溝渠的上面。
「嵐……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嚴羅吱吱唔唔解釋道。
陳嵐沒有吱聲,靜靜地整理著自己胸前凌亂的T恤衫,發現自己的雪白胸口上,居然還有嚴羅那個混蛋壓的印子。
不過,她想起嚴羅那副純情小男生的樣子,心裡卻又是一片羞澀甜蜜。
「嚴羅,你不會還沒有親過女孩子吧?」陳嵐的聲音傳來。
「呃……」嚴羅尷尬萬分:「沒有。」
「看來你還是處男咯!」陳嵐笑著打趣道。
「……」嚴羅愕然無語,哭笑不得。
「好了,我也沒有怪你,親就親了吧,算是便宜你小子了。」陳嵐猛地坐了起來,笑著說道。
「嵐姐,我……」嚴羅尷尬地想解釋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了,我們走吧,去衛生院給你檢查一下。」陳嵐起身扶起了他,一本正經道。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剛才?剛才有發生什麼嗎?」
「……」
……
喜鵲村的衛生院里,杜心瑩坐在桌子上,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捋著自己的秀髮,腦子裡全是昨晚上吃她豆腐的嚴羅。
「這個混蛋,佔了我便宜,我怎麼能讓他溜了呢?」
「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以為我是潘巧巧,還捏人家的……」
杜心瑩想到這裡,不由得羞紅了俏臉,下意識地揉了揉昨晚被抓的地方,又摸了摸被親過的紅唇,一臉幽怨的樣子。
「杜醫生,你在不在?」一個聲音傳來。
「咦!好像是嵐姐的聲音。」杜心瑩一下就聽出了陳嵐的聲音。
她收回思緒,起身沖了出去,大聲回應道:「嵐姐,我在。」
「你在就好了,快來搭把手。」陳嵐扶著嚴羅,額角已經微微見汗。
「嚴羅?」杜心瑩一眼就認出這個豬頭,本著醫者仁心的醫德,下意識問道:「他怎麼了?」
「他為了救我,被董家兄弟打傷了,你幫他看看,傷沒傷到筋骨?」陳嵐應道。
「先扶進去再說。」杜心瑩也趕緊上來幫忙。
說真的,要不是看在陳嵐的面子上,杜心瑩還真不想理這個色狼。
很快,嚴羅躺在了裡面的病床上,杜心瑩也拿來了醫療箱。
「把他的衣服脫掉,我看看他身上的傷口。」杜心瑩指揮道。
脫衣服?
當作兩位美女脫?
嚴羅一陣尷尬,靦腆地說道:「我身上的傷不重,就不脫了吧。」
「脫!」陳嵐不依,直接上來說道:「我幫你脫。」
美女村長倒真是女漢子個性,上前就把他那件粘滿鮮血的T恤衫脫掉,露出了那副有些瘦弱的身材。
看著他滿身傷痕和已經浮現出來的淤青,陳嵐只覺得心中一酸,一雙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濕潤的露珠。
「董家那兩個混蛋實在是太狠了!我饒不了他們!」陳嵐氣呼呼說道。
「嵐姐,這些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嚴羅安慰道。
「不行!這件事不能算完!」陳嵐決定要替他找回這一茬。
「算了,反正我剛才打他們也夠狠的,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作威作福。」嚴羅淡然一笑,再次勸道。
陳嵐也許是想到他之前打董家兄弟的狠樣,抿嘴一笑:「你真是太壞了!怎麼能拿棍子打人呢?不過,你倒是把他們兄弟都打服帖了!」
「他們敢不服!我專治各種不服的!」嚴羅咧嘴一笑。
董家兄弟在村裡可是惡名昭著,杜心瑩聽到這裡,擔心道:「嚴羅,你打了他們,他們肯定會報復你的。」
「不怕,他們要是敢來,我正好找他們算賬。」陳嵐滿臉煞氣。
她剛才差點被兩個混蛋強抱了,現在心裡還有火呢。
「算了,我先幫他包紮傷口。」杜心瑩無奈搖頭苦笑,說道:「嵐姐,你身上到處是血,先回去洗洗吧。」
「嗯,那……嚴羅就交給你了。」陳嵐應道,轉身而去。
剛才嚴羅被打得滿臉鮮血,陳嵐身上也沾惹了不少血跡,她可是一個愛乾淨的姑娘家,自然火速回去盥洗去了。
陳嵐走後,房間里只剩下了兩人,嚴羅做賊心虛都瞄了美女醫生一眼,趕緊閉上了眼睛。
杜心瑩想到嚴羅故意捏她的胸,還強親她,心裡不怎麼痛快,眼珠子一轉,準備好好收拾收拾他。
那些被划傷,踢傷的地方,消毒藥水一點上去,嚴羅就痛得一陣顫動,卻生怕美女發飆,咬緊牙關強忍著。
看不出來啊!
這麼痛也能忍住,倒是小瞧他了。
「痛的話你就叫出來吧。」杜心瑩說道。
「不痛,你繼續……」嚴羅堅持道。
「死鴨子嘴硬!」杜心瑩嘀咕道。
她斜睨了嚴羅一眼,想到這個混蛋捏疼了自己,氣呼呼把棉簽狠狠壓在了他的傷口上,故意給他點眼色看看。
啊——
嚴羅終於痛得叫出聲來,睜開眼睛看著美女,明知美女尋他晦氣,卻也只能幹瞪眼。
「痛啊?」杜心瑩湧起一陣復仇的快意。
聽美女的口氣就知道她記恨上了自己,嚴羅再次解釋道歉道:「杜醫生,那個……昨晚上,我是真的以為是潘巧巧,所以……對不起啊!」
「什麼事?我早就忘記了!我杜心瑩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杜心瑩佯裝不知。
說句良心話,杜醫生的人品和醫品,的確是沒話說,對人和善而且很大度。
只不過,被人襲胸強親,還在人家胸口上留下了幾根狼爪子印跡,就很難說了。
「杜醫生,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嚴羅決定自己動手,免得被這個美女折磨自己。
「你自己來?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要是傷口處理不好,到時候發炎感染,誰來負責?你負責嗎?」杜心瑩大聲質問,煞有其事的樣子。
「呃……我也學過醫,沒那麼嚴重吧?」嚴羅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你學過醫?你學過什麼醫?你不是才高中畢業嗎?哦……對了,聽說你老爹以前是醫生,你是不是學了點皮毛就以為自己是醫生了?」杜心瑩看來還是對他了解了不少。
沒辦法,被這個混蛋襲胸之後,今天早上她就跟隔壁的大娘打探了一番嚴羅的情況。
「我沒那個意思。」嚴羅哭笑不得。
「那你什麼意思?難道不相信我的醫術嗎?」杜心瑩冷聲質問,再一次把消毒棉簽按在了傷口上。
「哼——」嚴羅冷哼了一聲,咬緊牙關硬撐過去,冷汗直冒。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嚴羅覺得要是再這麼被美女醫生折磨下去,恐怕就只剩半條命了。
他眼珠子一轉,想要美女知難而退,賊呵呵笑道:「杜醫生,我的腿上也是傷,我把褲子脫了,你也幫我處理一下吧。」
他說著,作勢就要脫褲子,希望能把這位美女醫生嚇走,卻不料杜心瑩淡然笑道:「好啊!」
納尼?
你一個未婚姑娘家,就這麼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我說我要脫褲子。」嚴羅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脫啊!」杜心瑩歪著腦袋,宛如看著一頭豬似的。
嘿嘿……
本小姐什麼樣的大腿沒看過,難道還怕看你的那雙豬蹄子嗎?
嚴羅盯著她看了看,一咬牙脫下褲子,露出了兩條傷痕纍纍的長腿。
雖然杜心瑩看過無數的大腿,但是,一個男生當作她的面脫掉褲子,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精緻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羞澀,飛上兩片彩霞,卻故作鎮定,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嚴羅只剩下了一條小內內,面對這麼一個大美女,他也是一陣尷尬,靦腆地低下了腦袋。
「你腿上的傷還要多點,躺好,我幫你清洗消毒。」杜心瑩一臉嚴肅,沉聲說道。
我勒個去!
這個熊娘們兒,當真不是女人嗎?看見我這麼雪白大腿也能視而不見?
嚴羅一陣無語,只好老老實實躺在了床上,任憑杜醫生的擺布。
好在這一次,也許是有點尷尬,杜心瑩沒有故意整他,反倒溫柔了幾分。
隨著傷口上行,杜醫生沿著小腿到了大腿,再到了大腿根部,發現了嚴羅的小內內居然鼓鼓囊囊的。
色胚!
這個混蛋腦子在想什麼?那裡居然有反應,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