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凌伯過招
「春天,你被退訂了。」
「嗯!」
「春天你知道自己被退訂幾次了嗎?!」
「這是第七次!」春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和蝴蝶女孩剛一進到村子,就被凌伯直接揭開了自己的傷疤,特別是當著自己的美女師父的面!!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可是凌伯旁若無人一般接著數落道:「這也沒有什麼,但上進心總要有的,你看你,說是砍柴,去了一上午,你那柴呢?春天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放任下去,我就要替你的父母來執行家法了。」說著,凌伯目光凌厲的從旁邊凳子上抄起了一根早已經準備的鞭子。
這跟鞭子很粗很長,估計抽在春天的身上,不腫也得青。
蝴蝶女孩也驚了,她自己散去了巨型蝴蝶的樣子,成為一個女孩。本以為完成春天這個心愿,回到賈家村,然後和春天一起對父老鄉親們微笑辭行,再然後春天拜拜祖先和父母的牌位,他們就可以去春風國的國都了。
沒想到一進到村子里,氣氛就不對。凌伯的家院子里早已經堆滿了人,男女老少,一百多號。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點笑容,就算和春天一般大的孩子們,也都神色很緊張,對春天都充滿了同情,特別是一個神情漠然,身子單薄的少年更是如此。
蝴蝶女孩見凌伯拿起了鞭子,以為春天要挨鞭子了。正要阻止,還沒開口,一個胖嘟嘟的中年婦女,提前一步趕到春天的面前,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塞到了春天的手裡。
「春天,吃麵條,別理你凌伯,他向來就是這樣子,他要是敢打你,王嬸就護著你。」王嬸的聲音壓的很低,還是被凌伯聽到了。
「你護著他也沒用,今天看他連柴都沒有打回來,肯定又在外面貪玩,我不教訓他一下,他將來說不定會成為廢柴一個,不要說被退訂,哪怕連飯都吃不上呢!」凌伯的有板有眼的說著,不怒自威。
王嬸瞪了凌伯一眼對春天道:「孩子快吃別理他!」
春天笑嘻嘻的道:「還是王嬸疼我!我肚子還在咕咕叫哩!」說完,春天無視了那根鞭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面。
「春天,這位是?」王嬸指了指蝴蝶女孩問道。
「我的師……哦,我的一個朋友!剛認識的。」春天含糊解釋。其實自從蝴蝶女孩變成一隻巨大的飛鳥一般的蝴蝶后,那一瞬間,春天腦補了很多東西,他覺得就算這個蝴蝶女孩比不上龍聯道人,可畢竟修為擺在這,怎麼都比凌伯高出太多,最起碼,凌伯不會飛。春天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凌伯能飛上半天空。更不用說像蝴蝶女孩一樣的能生出來兩隻漂亮的羽翼了。這是因為這樣,春天看到凌伯時,感覺有些心虛。
蝴蝶女孩對春天的介紹有些不滿,但春天事先說好了的,她也只得向著全體村民們擺出一個問候:「大家好!」
村民們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不過,除了王嬸笑了笑之外,其他人還是那麼嚴肅,對著蝴蝶女孩點了點頭。
凌伯繼續黑著臉。
蝴蝶女孩把春天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對了春天,退訂是什麼意思啊?還有,那個凌伯真的很兇!全體村民也很怪,他們太嚴肅了,除了王嬸比較隨和。」
「退訂就是本來定了婚的,後來卻被推掉了。至於凌伯,他不是凶,是嚴厲,我都習慣了。他教了我不少東西,比如說那根鞭子,其實不是打我,主要是讓我練習一下功夫。他是我師父。還有全體村民,他們並不是怪,是謹慎,你不是本村的,他們會有戒備心裡!因為現在世道亂。」春天一邊吃著面一邊解釋著。
蝴蝶女孩點了點頭,接著不解的問:「你被退訂七次了?是意味著訂了七次的婚,被女方退了?」
「對呀!」春天一副無所謂的回答。
蝴蝶女孩有些意外,問道:「為什麼?講來聽聽,是不是那些女孩條件太好,看不上你?」
「條件太好了,我高攀不起啊!第一個女孩的臉上有三顆痣,分別長在了鼻子尖,嘴唇邊,和下巴上。看了以後不會作嘔也會吐血,我怎麼可能會和她這樣的女孩子成婚!」春天一邊吃面,一邊耐心的解釋的。
「那其他的幾個呢?」蝴蝶女孩好奇的問。
「第二個女孩個子太胖,像個木桶,明顯的不愛運動,第三個個子太瘦,像個高粱桿,風一吹,就得倒在地上,我要是跟她過一輩子,不得天天扶著她走路啊!還有第四個是個侏儒,第五個身高過我一倍,我看到他都覺得瘮得慌,不喊句巨靈神,都覺得對不住她這身高啊!第六個奇醜無比,比豬八戒他姥姥有的一拼。至於第七個,各方面都還可以,不過是個聾啞人。我的天,這些女孩子,讓我訂婚,我就只好說我配不上他們了!然後我被退訂了!」春天非常小聲的解釋著,只有他和蝴蝶女孩聽到。指了指院子里一百來號的村民中,道:「你看那裡,不就是她們嗎!」
蝴蝶女孩說著春天的手一指,果然看到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還有一個臉上長著三顆痣的女孩,同時還有一個長得又黑又丑,兇巴巴的一個。看起來真的非常不順眼。唯獨一個各方面都還可以的女孩,也就是春天說的那個聾啞人。
蝴蝶女孩心想:「怪不得春天都想辦法和她們退訂了呢!如果是我這麼點背,我也受不了啊!」
春天吃完了麵條,打了個飽嗝后,一眼就盯住了人群中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孩。
這男孩身形單薄,看起來比春天還要瘦些。他叫木哥。
「木哥,你怎麼這麼木頭啊!我被凌伯訓斥,你就不能出個聲!幫我說句好話。虧我們還是要好的朋友呢!」春天嘟囔著嘴對木哥表達著不滿。他和木哥是村子里最早認識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其實他知道木哥就是有點發木。性格淡漠了點。人還是很厚道的。
「我說了,可能你會被多訓斥幾句!還是不說的好。」木哥淡漠的開口。
春天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你是我木哥。」
春天剛要在和木哥聊下去,凌伯又開了腔道:「春天,剛才你是怎麼搞的,一捆柴都沒有砍到,是不是又去河裡摸魚了?」
「沒有,我在山上發現了一個道士,看到他和一伙人打架,於是我就看起了熱鬧。」春天沒有完全說出來實情,他知道,就算說了,大家也不信。
「就知道看熱鬧,學到了些門道沒有!」凌伯這話一說,春天眼睛就亮了起來。
「我……,我學到了很多,我現在有了一個偉大的想法,我……要除魔衛道,保衛四季國度的平安!」春天很激動的說出來沒有經過思考就自發出來的話,說完后,只覺得現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隔了很久,就聽見院子的村民們,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很多村民都笑彎了腰。本來有一個羅鍋老頭,笑得簡直快要倒在地上了!
特別是和春天訂過婚的那七個女孩子,她們已經笑的合不攏嘴。目中帶著對天真無邪的語言的幸災樂禍感,春天看了這種表情,厭惡的瞪了一眼。這樣一來,大家笑的更瘋狂了,這時候,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木哥一臉茫然,他沒有笑,但揪了揪春天衣襟道:「做人要誠實,別吹牛!」
「聽到了沒,就連木哥都聽不下去了。春天你還吹牛了,而且還吹上天了啊?」凌伯給氣的笑了起來。
「別總是保護四季平安的話,先給我走一趟鞭子!」凌伯說著,將鞭子遞到了春天的手上。
「好咯!」春天頓時來了精神,有板有眼的揮舞著鞭子,梨花帶雨般的招式很好看。從小到大和凌伯學鞭子上的功夫,春天已經練的相當純熟。
凌伯點了點頭。全體村民們也看得非常入神。
就在春天氣喘吁吁的演練完畢,他終於看到蝴蝶女孩有些忍耐不住的表情,他於是鼓起勇氣的向凌伯說道:「凌伯,我要離開這裡了!我要和這位朋友去春風國都!」這句話說的有些緊張。
「孩子你胡說什麼,你父母死後,是我和王嬸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你這麼大,可以說,我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還有其他這麼多好村民,他們和你情同手足都是一家人的溫暖,你怎麼捨得離開我們,去什麼春風京都,別再胡謅了!」凌伯表情轉回嚴厲!
「我真的是來辭行的,我不想待在這裡了,我真的有遠大的夢想,我的目標是保護四季國土的平安,做一個守護神!這是真的!」春天才十四歲,卻用一種看似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話開口表達著。
可能是因為太認真的緣故,這次全體村民都收斂了笑容,有些笑聲也變的小了。
「就算是真的,你也別想走。除非你能夠打敗我!除非你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未婚妻!先把婚給訂下來,都十四了,先訂下來,才能走!」凌伯不緊不慢的冷靜回應著,他也看出來春天是很認真的表情,又看了看蝴蝶女孩。覺得春天的辭行,和這個女孩有莫大的關係。
「不關這個女孩的事,是我要離開這裡的。」春天趕緊解釋。
「好,那你打敗我啊!那你現在訂婚啊!這兩個條件不具足,就證明你沒有離開這裡的實力,你就不能走!」凌伯臉色一沉,已經鐵了心的為難春天。
「不就是這兩個條件嗎?那好,凌伯,請出手吧!我先解決第一個條件!」春天毫不客氣的開口間,氣的凌伯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兔崽子,你竟然真的和我比劃!」
「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這是想要留下你教導你!」
「可是,你留不下我啦!我剛才上山砍柴時,看到了一個龍聯道人,他為了收我為徒苦苦追了我三年,就在剛剛,他我終於答應了他的請求。做他的徒弟了,而且,作龍聯道人的徒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發財致富,就是要保衛四季平安!剛才我也學到了龍聯道人的一點門道!」
「你的口氣越來越大了,不僅會吹牛。還學會撒謊了!龍聯道人多高的修為,那也是你能見到的,還苦苦追了你三年,你剛才還學到了他老人家的一點門道,你騙誰吶?」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春天義無反顧,蝴蝶女孩和春天走到了一起。
「那好,我到要看看,你從龍聯道人學到了什麼,有你凌伯厲害嗎?」
「請凌伯先出招!」
「好小子,算你狠!」
「請凌伯出招!」
「你個兔崽子,以為我不敢打你!」凌伯百般勸解無效,只得出手制服春天,可是他一出手,就發覺不對勁了,他覺得春天改變了很多。
觀看打鬥的全體村民本來都覺得春天這是年少無知瞎胡鬧,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凌伯手把手教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凌伯的對手!?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情況那是博採眾長以後,才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春天小小年紀,所會的不過是凌伯的揚鞭起舞罷了。其他的他能會什麼啊!他除了揮舞幾下鐮刀砍砍柴火外,他又學到了什麼。
可是,正當大家這樣一邊倒的以為春天這是必敗無疑的下場時。紛紛開始不住議論春天這是自不量力好高騖遠的時候。
凌伯和春天的打鬥。忽然讓他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