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關於張凡，基本屬於尼克弗瑞班底的人都被尼克弗瑞親口告知不要參與任何有關張凡的任務。即使因為種種原因接了任務，也基本都被尼克弗瑞上下活動，將他們從這些任務中摘除。為何如此，裡面的原因，科爾森也能猜測個一二三出來。
其後，在一次偶然的任務損耗報告書，科爾森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兩個月的時間，B級任務5次，a級任務三次，參與其中包括5級特工23人，6級特工4人，7級特工一人。如此豪華的陣容，哪怕是去瓦解一個小國家也綽綽有餘，最終結果卻是無一生還，任務分析進度也只有寥寥的百分之二十——不能靠近500米之內。就這一條信息，還是張凡自己透露出來的。
所以當一個簡單的跑腿任務卻陡然遇見這麼個危險人物，就好比你吃飯時一大口下去，然後看見裡面有半截抽搐的蛆，拉完屎後日常瞄一眼卻陡然發現上面有張人臉。這種突然的驚嚇，哪怕是科爾森也覺得驚恐異常。
不過特工就是特工，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科爾森臉色立馬一轉，跟變戲法一樣，一張臉又恢復了那副波瀾不驚的狀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天性謹小慎微的他發現了一個華點。
他沒死！
如果是按照任務報告書上所寫，在靠近張凡500米內，只要你是特工，無一不是七竅流血，被活活嚇死，連話都不會給你機會說。而現在，別說三百米，就是兩米都夠嗆。這樣危險的距離，他卻毫髮無損，而對方也沒有絲毫翻臉的動靜。
也許，能趁這個機會把這個誤會解開？
畢竟這還真是個誤會，只要說開了，雙方又能夠開始合作，哪怕是用技術，用材料來購買也比目前的境況要好。而他作為大功臣，升職加薪可能是免不了的。
於是科爾森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而人的心思一旦活絡起來，對死亡的恐懼就會無限降低。
打開密碼箱，科爾森將裡面一隻裝滿紫色液體的試管拿出。看到斯塔克跟波茨兩人迫不及待的神情，科爾森本來還有些肉痛的心臟此刻也不那麼痛了。要是解決了眼前這位大佬，這玩意兒那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東西你應該也知道怎麼使用吧。」科爾森收拾好心情，將試管遞給斯塔克。斯塔克二話沒說扒開塞子一口悶下，身上的黑色經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
「噢～，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斯塔克滿足的呻吟了一聲，這種感覺，他突然有些後悔了。或許他應該收下尼克弗瑞打算送的那一瓶？
看到斯塔克的樣子，科爾森說道，「看樣子效果不錯。」
「嗯，的確不錯，」斯塔克一臉的舒爽，「你們真不打算出售這東西么？我其實還有挺多有趣的東西的。」
「這個，或許以後會有吧。」科爾森偷偷瞄了張凡一眼，見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心中的欣喜愈發高漲起來。
這是升職加薪的節奏啊！
「那真遺憾！」斯塔克有些可惜的說道。
任務完成，很有眼力見的科爾森拒絕了小辣椒請吃飯的提議，轉過頭，換上他自認為的最和善的微笑，「能單獨談談么。」
「不能！」
兩個字，科爾森卻忽然覺得一層陰影罩在了后脊樑，從心二字立馬浮現在心頭。「對不起，打擾了，再見。」三連完畢，科爾森扭頭就走。
見著科爾森如此，斯塔克本放下的心又突然懸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將波茨擋在身後。
「別緊張，我是帶著友好來的。」張凡伸手，「坐。」
三張冰藍的座椅拔地而起，緋紅的玫瑰點綴在座椅之上，彷彿一朵朵升騰的火焰。
張凡率先坐下，斯塔克與波茨二人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坐下。
「我想請你去當老師。」
「嗯，嗯？」不僅是斯塔克，連帶著波茨都感覺有點荒謬。
「不用驚訝，我只是將某個時間線給提前了而已。」張凡增加了一點冰塊在腰部的位置，讓自己的姿勢更加的舒服。
「時間線？」斯塔克敏銳的抓住了張凡話語中的關鍵點。虛空之中，一個鋥亮的光頭也神色嚴肅起來。
張凡扭頭撇了一眼半空，然後才轉過頭，「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就連你，都能算是我幫忙找回來的。」提起這個，張凡忽然話音一轉，「他，死了沒有？」
「他？」斯塔克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一張臉頓時僵住。
「看樣子你又回憶起了那種感覺，是不是覺得這就是結束？有了馬克，有了賈維斯，連神盾局也幫忙解決你身體的問題。是不是這種感覺從此就會離你而去，但是很抱歉，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張凡忽然抬手指著波茨，斯塔克一驚，手錶剛要轉化，座椅上的寒冰忽然蔓延上來，將其左手整個包住。
「別緊張，我只是指個人。」張凡平淡的說道，只是平淡的聲音卻讓斯塔克再也平淡不起來。
「她，會離你而去，摯友羅迪，因為你全身癱瘓，哈皮，因為你死無全屍，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被你最親密的朋友救走。當你背負著核彈沖向太空，得到的卻是人們的憎恨。」
說完，張凡忽然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在說胡話？」
「你以為做出這幅把戲就能騙到我？還是說你們東方人的騙術已經落後到這個地步了？」斯塔克忽然平靜下來。
「或許吧。」張凡站起身，緋紅的玫瑰一點點枯萎，座椅也逐漸融入地面。伸手在半空劃開一道漆黑的口子，張凡邁步進去，只剩半個身子時，忽然轉過頭，「一切憤怒都源自自己的無能，希望你永遠不會憤怒。」
張凡一走，一層樓頓時又變得空蕩蕩起來。
斯塔克怔怔的不說話，一雙溫柔的手打斷了斯塔克的思緒，波茨緊緊的握住斯塔克的雙手，「我不會走的！」
「是的，我知道！」斯塔克突然吻住波茨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