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等待結果 (劉飛陽大力丸)
一分鐘之前,丁煜被逼到牆角,以螳螂為首的幾人沒放過這次機會。
丁煜眼球中已經出現他們猙獰的面孔以及抬起橡膠棍的動作,他想防守,卻躲不過這幾人的棒子,如果被砸到很有可能被活活砸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張嘴喊道。
「老虎呢?」
「刷…」螳螂聽見這話,動作微微遲疑。
丁煜見縫插針「如果你現在跑還來的急,你想想這裡都是什麼人,被抓住能有好日子,他就是欺負你是傻逼,讓你上來,你看看這裡有他的人么?」
等丁煜把這話說完,他驚恐的睜大雙眼,這裡是什麼人他並沒往心裡去,而是虎哥究竟去了哪?他回過頭,這才發現身後已經亂做一團。
丁煜眼中陡然迸發出一道精光,略顯詭異,螳螂停下手中的動作,但是他沒挺,就在這瞬間,他舉起板凳,並沒砸,而是把板凳橫樑和凳面的套在螳螂脖子上,後者覺得耳旁有風聲,回過頭。
這時候已經完了,丁煜抬腳踹到他肚子上。
螳螂向前看只能看到凳子的凳面,和睜眼瞎無疑。
「你個小人,敢算計我?」螳螂暴躁的喊道,另外兩名小弟見狀,趕緊掄起橡膠棍往丁煜身上砸。
這時丁煜已經聽到警笛聲,這些人都是沖他來的,如果完好無損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又抬起腳踹到螳螂肚子上,後者退兩步,腳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於此同時,抬起胳膊護住頭部。
「嘭嘭…」這兩名小弟瘋了一般往上砸。
可剛咋兩下,就聽「亢」的一聲。
槍聲在大廳里炸裂,震人耳膜,同時也達到了威懾效果,聽到這聲槍響,所有人都停止動作,獃獃的站在原地。
「蹲地,抱頭!」警員又喊一聲。
螳螂帶來的這些人,沒有辦法繼續反抗,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緩緩蹲到地上,場面突然寂靜下來,這些專家和政府工作人員,不可能蹲在地上,都是滿腔怒火的站在原地。
突然,就聽「嘭」的一聲。
「打我,打我!老子四十多年沒挨過揍了,你還薅我頭髮…」一名教授有些情緒失控,對著地上的歹徒卡死拳打腳踢。
看到這一幕,警員們也都很無奈。
「扶…扶我起來!」
就看從餐桌下面緩緩伸出來一隻手,旁邊的人聽見聲,趕緊給扶起來,看到面孔才知道,這是剛才站桌子上講話的領導,白襯衫上都是腳印,頭髮也被抓變形了,一個鼻子還在流血,左臉上有淤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噠噠…」為首的警察見狀跑過來,不知該如何開口。
「什麼也別說了,務必要把專家們妥善安置,讓傷員得到救治」他抬起手,閉眼深吸一口氣,又道「下午,讓你們局長到我辦公室來!」
他說完,邁步往出走。
「小董,立即給我訂機票,我要回京!」王老氣的心臟病犯了,剛剛把葯吃完,他這輩子何時受過這種氣?此時一邊說話,一邊哆嗦。
剛剛有些脾氣,要走掉的領導聽見後面王老的聲音,一咬牙,又掉頭回來,臉色沉重的說道「王老,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您放心這件事我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小董…訂票!」王老根本不聽他解釋,氣的背過手就要離開。
「王老王老…」領導跟在後面,快步追趕,還不忘對他旁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秘書說「趕緊給陳書記打電話,趕緊!」
旁邊的丁煜,已經被隨之剛來的醫護人員台上擔架,走下樓送上救護車。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可以說已經把天捅破,這些專家除了本身是專家之外,還有膝下的兒女,常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們本身在學術界代表著權威,那麼兒女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毫不誇張的說,把這些專家子孫的財富加起來,抵得上惠南的半年產值,可謂非常恐怖。
從楊老闆被發現殺害,到現在飯店的打鬥,一切僅僅間隔了五個小時。
一切都來的太快,讓人應接不暇。
一個小時后,醫院。
丁煜檢查一番並不大礙,在休息室休息了一會兒,在小唐的陪同下走出醫院,市裡派了專人過來慰問,還對他表示歉意,對於這些,丁煜深表理解,很洒脫的走出醫院。
掛著五個九牌照的輝騰已經在樓下等待,這車加上車牌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周圍有一群人拿著手機拍照。
小唐伸手打開車門,丁煜坐上去。
駕駛位上的司機已經不是上午把他送到飯店那人,而是另一張面孔,仔細看去,正是在飯店時走入電梯,卻沒摁二樓按鈕的虎哥。
兩人沒有過多言語,虎哥緩緩開車,離開醫院的輻射區,一直往北開,開了十分鐘左右,到達荒無人煙的北山,這個季節的玉米葉已經泛黃,看起來更多的是秋天的蕭然。
「咯吱…」虎哥一腳剎車把車停下。
先是扭頭看了眼丁煜,隨後從兜里掏出煙,給遞過去。
丁煜沒轉頭的接過煙,放到嘴裡。
「咔…」虎哥掏出打火機,身子一探,幫他把煙點上。
又很誠懇的說道「謝謝了,煜哥!」
「呵呵,小事…」丁煜抬手把窗戶搖下來,扭頭看向窗外,這裡給他留下了很多記憶,記得第一次,就是抓挖腎那男子走過,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虎哥沒給自己點煙,想了想說道「煜哥,如果以後想去長沙,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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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幹什麼?把你也推下台?」丁煜嘴裡還帶有幾分輕挑。
他確實在下棋,下一盤很大的棋,弄死楊老闆,再利用虎哥的煽動,把楊老闆的殘餘勢力利用官方力量給消滅掉,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後顧之憂,同時也幫了虎哥一個忙,這世界上,只要認同:人都是不知足道理的動物,那麼後面的一句話就是,沒有人想當老二,當初楊老闆讓虎哥給丁煜送手指的時候,已經可見一般。
丁煜說,咱倆把楊老闆弄死,可能就是小學生開玩笑,虎哥聽一聽就過去了。
但是把楊老闆的所有都清理掉,讓他一個人獨大,他能不動心?顯然不可能…
然而,清理楊老闆,幫虎哥,這對他沒有半點好處,虎哥會不會像楊老闆那樣卸磨殺驢他也無法判定。
他的目標是劉飛陽,所以這棋裡面必須得有後者。
「我在很久很久以前,上過一次山,山上有個廟,廟後面有個羅漢的地方,就是滿牆都是羅漢畫像,裡面的師傅說,每個人都能在裡面找到自己的羅漢像,我也找了,那是什麼我有些記不清了,但是當時裡面的師傅給我解釋一下,說是千萬不要把天捅破!呵呵…」丁煜說著,吸了口煙又道「那好像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山崗上…」
虎哥聞言皺了皺眉,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實則不僅僅是他,丁煜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確切的說,他不知道哪個老和尚在說什麼…
「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丁煜悠悠的感慨一句,把煙頭扔到窗外,默默的閉上眼睛。
他在等結果,等惠南市的最高統治者,究竟發不發揚他一如既往護犢子的性格,如果他能扛得住專家的壓力,或者說他想抗住壓力,那麼丁家就是平地高樓起萬丈,如果不護,那就是:所有人,都得死。
就在丁煜等結果的同時。
市委。
陳飛剛剛親自把王老送出去,身影有些疲憊,仔細看去會發現五十多歲的人了,鬢角根部有些斑白,他扳著臉,走回辦公室。
甘健已經很好的適應這個崗位,知道老闆心裡有氣,默默的泡了杯消火的綠茶送進去,他剛要轉頭離開。
「小健…」陳飛抬手把他叫住,開口又道「把今天的事給我講講!」
「哎…」甘健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事情起因是因為楊宗勝,楊宗勝是長沙某地產公司老總,來惠南是和丁煜在生意上有些交集,在昨天的談判過程中,他看上丁煜秘書,是一名叫詩藍的女孩,楊老闆通過脅迫手段,把丁煜打走,要對詩藍實施強暴,詩藍寧死不從逼急之下拿起匕首捅死楊老闆,今天在酒店鬧事的是他手下拆遷隊的隊員,懷疑丁煜指示詩藍捅死楊老闆…」
「就這些!」陳飛聽他不在說話,開口問道。
「厄…根據公安局那邊傳回來的消息,當時酒店監控顯示的是,進來的有兩批人,另一批是楊老闆公司的副總,人稱虎哥,不知為何他在酒店門口鼓舞士氣之後並沒到達二樓鬧事,而是在三樓停了下又折返回來,帶著自己手下的隊員出去!」
甘健說到這,又停住。
「繼續說!」陳飛眉頭已然皺起來,面色不好看,心裡想的是什麼沒人清楚。
「厄…」甘健不由站直身體,停了兩秒才說道「剩下的,都是些線索,還沒找到確實證據!」
「說!」陳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