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天地之始,無名萬物之母…」
夢境中老子口述道德真經,迴繞在胡青牛的耳畔,心中默念起了經文,胡青牛驚喜的發現,覆蓋在體表的銀色月華,竟然詭異的滲入了體內。
銀色如水流般的月華進入體內后,傳來一陣陣涼意,如同是炎熱的夏天,喝上一口冰涼的可樂,那種感覺令得胡青牛毛孔舒張,激動之下忍不住呻吟出來。
「哞!!!」
一聲略帶蕩漾色彩的牛哞聲響起,如同是在發春一般。
「嗯?」
胡青牛略微緊了緊額頭,心情一激動,那種玄妙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月華依舊是覆蓋在了體表之外,沒有半分動靜,心中不由有些空落落。
平靜了一下心情,讓自己浮躁的心沉寂下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那些武俠連續劇裡面的高手修鍊內功,不也都得在寂靜處閉關,屏氣凝息,不然就要走火入魔。
「呼!」
吐出了一口濁氣,胡青牛腦海中再次回想起道德真經,不懂得武俠高手如何屏氣凝息的他,只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緩緩的控制呼吸。
在他一呼一吸之間,如水流般的月華散發出迷濛的光輝,如同一層薄紗披在他的身上,帶著夢幻迷離的色彩,而後身體如同一塊海綿,將體表的月華吸入體內。
清涼之意再次襲來,胡青牛隻覺得彷彿置身高溫的室外,陡然進入了空調房裡面,那種舒適令得靈魂深處都有些戰慄。
強忍住此刻激動的心情,胡青牛緩緩的呼吸吐納,心無旁念,不斷地在腦海中默念道德真經。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當胡青牛在腦海中將道德真經默念一遍之後,青色的皮毛體表,隱隱約約之間,似乎可見有一處處細小的漩渦,將銀色的月華席捲而入。
周身的毛孔全部都舒張開來,不是月華被動的滲入體內,而是主動將月華吞噬吸入。
隨著胡青牛一遍一遍不斷地默念道德真經,披在體表的月華霞光,彷彿是要實質化一般,那一層透明的銀色薄紗,彷彿要化作銀色的鎧甲。
一夜過去,當朝陽初升,旭日如同一輪巨大的圓盤緩緩升起,金黃色的朝霞驅逐了銀色的月華,為胡青牛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初升的旭日,綻放出萬丈金光,將天邊暈染得一片金黃的同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紫氣,在旭日初升的那一刻,悄然綻放,被胡青牛吸入體內。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界的變化,胡青牛微微動了動身體,睜開了雙目,一絲紫意在瞳孔中一閃而逝。
「哞!」
胡青牛忍不住呻吟出聲,此刻只覺得神清氣爽,連日來的緊張不安一掃而空,渾身似乎充滿了力量,似是可以一個牛蹄子,將那小山包般的巨熊掘翻。
當然,胡青牛明白,這只是他的錯覺罷了,可不敢真的去試驗,他可極為惜命。
「沒想到我也能夠修鍊?」
作為不語怪力亂神的社會主義好青年,胡青牛心裡不禁暗暗自喜。
雖然察覺不到身上的具體變化,但是只覺得身體處於一種清涼的狀態,而後在某一瞬間,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又融入了體內,隨之帶來了不為人知的變化。
此刻的他,憑藉如今的見識,還無法判斷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在腹部之中,多出來一種難言的感覺,似有什麼東西誕生一般。
但感受到如今身體的強壯,終歸不是壞事。
「既然能夠修鍊,如此一來…嘿嘿…」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胡青牛嘴角裂開一笑,隨即身體猛地一躍,如同飛虎跨越山澗一般,氣勢如虹。
「砰!」
發出了一聲令人尷尬的聲音,胡青牛飛躍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砸的鼻青臉腫,不對,他的鼻子本來就是青的。
「不是修鍊后就會飛嗎?」
胡青牛在心底罵罵咧咧,不斷咒罵,隨即眼睛又是一亮,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張嘴一吐。
「呸!」
只見一口牛唾沫吐在了地上,隨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胡青牛有些不信邪,他可是見過青狼口吐風刃,小白兔口吐火球的,在他想來,既然自己能夠修鍊,而且成為了妖精,也定然能夠吐出什麼東西出來。
「呸!」
「呸!」
「呸!」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胡青牛隻覺得一陣口乾舌燥,結果還是沒能吐出一朵花來,心中不由有些絕望,臉上帶著哀怨之色。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原本想到自己能夠修鍊,心情激動難以言喻,至少有了生存下來的本錢,可是如今看來卻是沒啥卵用,若是再遇見了那些妖怪,可小命不保啊!
轉眼間,胡青牛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五天時間,雖然能夠修鍊,感覺到神清氣爽,渾身舒泰,可卻依舊提心弔膽,惴惴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妖怪生吞活剝。
隨即,他便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己怕那些妖怪,似乎那些妖怪瞧見自己,也是很害怕一般。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胡青牛還特意找了一隻看似兇猛的獅子,頭上長滿了鬃毛,根根炸起,看起來就彷彿一輪金色的太陽。
果不其然,胡青牛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頭獅子,待瞧見了胡青牛靠近后,獅子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狐疑之色。
隨即瞳孔一陣收縮,像是遇見了鬼一般,鬃毛都快炸燃了,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倒是把胡青牛一頓嚇得慌。
胡青牛連續找了不少妖怪做實驗,結果都如同那隻獅子一般,一副見鬼的表情,有的更是不堪,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可以橫行無忌?」
胡青牛雙眼猛地爆發出一陣亮光,身體興奮得有些顫抖,一下子腰桿不由更是挺直了,一掃往日陰霾,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可以後在此地別說被生撕了,誰還敢惹他。
可是下一刻,臉上又是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下來,在此地橫行無忌又能如何,現在還不是一介牛身,回去的希望極為渺茫,心裡又不禁想起了暮成雪,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莫非就要在這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安度牛年?
想想胡青牛又是一陣心酸,欲哭無淚。
「嗯?」
就在此時,胡青牛突地動了動牛耳,臉上露出了極為不可思議的神色,還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難言。
他竟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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