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不是誰都能夠抓得住的

機會,不是誰都能夠抓得住的

「叔父。」宰相大人剛回過頭關上書房的門。一回頭,盈玉挺著般大的肚子竟然就已經給自己跪下了。「求叔父救救宰相府一家。」

「盈玉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要好好的說,你的身子重,怎麼能夠跪在地上呢。」宰相大人自從被削職。就沒有受過如此的大禮,這幾日更是在詩離的面前吃足了鱉。盈玉這一個大禮直接就把宰相大人的心坎給跪軟了。

「叔父恐怕還不知道。盈玉知道叔父愛女心切。只是,心疼詩離也必須有個度啊。詩離已經恃寵而驕,而且,沐陽王爺已經准許我不日誕下小王爺就會封為側王妃,如今,詩離一下子召集整個全城的百姓,扣下了這整個皇宮侍衛。皇上和王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盈玉一臉的晦而不語。遮遮掩掩的說會更是讓整件事情撲朔迷離,事情的真是狀態比起盈玉的所言只有更壞沒有最壞。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如今,乾同被發配,也不知死活呢,哎,詩離又是如此的倔強,這可怎麼辦呢。」宰相大人雖是越洛國的宰相,但是心思都不如宰相府里的一個女人通透,一直以來也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如今更是兩手抓瞎,更是沒了一點的主張。

「叔父,是不是覺得乾同在朝深得皇上喜愛,詩離回城的前些日子就突然不見了蹤影,這其中是不是會有什麼蹊蹺呢。」盈玉臉上帶著一種引人遐想的猜想。

「你的的意思是。。」宰相大人突然間就恍然大悟。

「盈玉沒有別的意思,盈玉只是一介婦人,只是想到了什麼就想要說什麼而已。叔父的想法,盈玉不敢猜測,只是,若是東窗事發。盈玉尚且可以免於一難,只是,實在是擔心詩離姐姐,詩離姐姐就是喜歡鑽牛角尖,以前也就算了,這一次竟然煽動整個越洛城的百姓,一旦不慎,那可就是誅九族的大罪,盈玉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養育了了我們兩姐妹的宰相府造次大難。」說著,盈玉這個人還肩膀一聳一聳的抽動起來。看起來甚是憂傷。

「小姐,不能太憂傷了,對於孩子不好。」丫鬟提醒道。

「嗯。」盈玉雖有不悅,但還是輕聲扭著眉頭應了一聲。

「對,對,詩離就是一個禍害,就是一個禍害,哎,看來,即便是父女一場,我們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了整個越洛城的百姓,為了整個王朝,我不能坐視不管啊。」宰相大人一副憂國憂民,忠臣難以救主的憂愁模樣。

「只是,死牢守衛森嚴,我怎麼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去接近詩離呢。」

「叔父是當朝宰相,又是詩離的生父。犯人行刑之前是能夠與家人見一面的。」盈玉好心的提醒道。

「對,對。我得去見她一面。」

「預祝叔父馬到成功。」

「嗯,盈玉小心一點。對了,你的嫁妝,宰相府自然不會虧待與你。一定會讓你嫁的風風光光的。」

「叔父,我看老太母很是偏愛詩離,給詩離準備的見面禮就連盈玉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呢。老太母可真是偏心,我能夠為宰相府爭光嫁入沐陽王府,竟然在她的心目中還比不上一個到處惹禍的丫頭。哎。」盈玉嫵媚的小臉上一臉的愁容。

「盈玉你放心就好了,給你的嫁妝肯定不會少的。」人啊,不管多麼的荒唐,腦袋多麼的發熱,一旦到了談錢的地步,立馬就清醒了。盈玉這根本就是擺明了要錢。宰相大人跟錢比親媽還親,盈玉一張嘴宰相大人的腦袋立馬就靈光了。一點都不提詩離的那些見面禮怎麼處理,與盈玉是不是有份。

「哎,我區區一個弱女子,以後有沐陽王府的照拂,自然是不需要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沐陽王府深得聖上眷寵自然也看不上這些東西,我只是放心不下宰相府。」

「什麼意思。」宰相大人到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丫頭在繞什麼彎子呢。

「嫁妝不過就是看重婆家對於女孩的照顧,我是擔心我的嫁妝不足以證明的我的在宰相府的位置,叔父已經幾個月沒有上朝,自古官場就是人走茶涼。若是以後我想幫襯著宰相府,能為叔父說一句話。也得看看有沒有資格啊。是不是啊叔父。」

盈玉的一番話讓宰相大人一下子又把自己繞了進去。呆愣了一下。

話已經傳到了。盈玉就滿意的告辭了。

陰森的透著一股股的潮濕之氣的死牢之中。詩離和黑著一張臉的安睿被帶著一個二百公斤的鐐銬就連走一步都費勁。

「進去。」第一間牢房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點點的光亮的影子。安睿被一腳踹了進去,身子被身上的沉重的鐐銬重重的往下一拉,整個人都重心不穩。

等剛一站穩,一回頭,詩離早已經被帶到了最裡面,越過了一間間的光著牢犯的囚牢,引起一陣陣的瑣碎的鐵鏈被牽扯而起的聲音。被獄卒一腳一棍子都給打了下去,腳步所及之處都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往回爬的聲音。

「站住你們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安睿一拳頭一拳頭的打在了專門對於他們這種武功高手加固的牢籠。

只是押送詩離的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下來的意思。緊跟在詩離的身後,不像是押送犯人,詩離腳步輕抬,絲毫的沒有一個將死之人的羞恥和沉重,似乎只是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而已。

明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為何會有如此的大讓人安心和沉靜的額力量。

「詩離。我一定會將你帶回去。」

「先管好你自己吧。」腦門上一陣黑影。安睿一抬頭。「嘭。」一個黑影快准狠的砸下來,安睿眼前一黑。「咚」的帶著沉重的枷鎖,倒在了地上。

黑暗之中幾個黑影露出了身影,身上都帶著大大小小的枷鎖,看出來都是有百餘公斤重,即便是對於身材瘦小的人似乎也是絲毫的沒有半分的影響他們的行動的阻礙。

安睿的鼻孔里,嘴巴里,眼睛里和耳朵里都是血絲流出。整個人都被圍在了身邊的黑影圍住。原本就一點點的光亮也完全的被擋住了。

「吱嘎。」詩離身後的門被關上了。眼前是一間滿室飄香的庭院,屋頂上是一層幽幽卻是又不刺眼的光芒。太過於溫潤了,能送給光亮又不會帶有攻擊性。

「就像一樣,有著溫和的勢力。詩離。」一杯清酒佳釀湊到了詩離的身前。

身後已經環上了衛炎的胳膊。脖頸間都是被衛炎嘴唇蹭上的酒香。酒香依舊是酒香,即便是被一個混蛋濁飲。

衛炎一隻大手在詩離腰間放肆。想要觸碰又不斷的試探。

「如果一個男人長大這麼大不動控制自己的情慾的話,即便是有一堆的頭銜,光環加身,也不過是一頭畜生。」詩離紅唇輕啟,不急不躁。卻是每一個字都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衛炎愣在當場。渾身僵直。

詩離坐到了藤椅之中,雙腳離地,脫下了鞋子。藤椅順著詩離在地上點了一下腳尖,輕輕地晃動起來。看了一眼被詩離的額一句話就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衛炎。「過來給我推藤椅。」

搖搖晃晃,應該就是很像小時候被母親抱在懷裡的感覺吧,這應該也就是這麼多人長得多麼大都沒有對於藤椅的抵抗力的額原因了。

「詩離,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我,我也願意為了你付出,任何事。」衛炎一咬嘴唇,雙手在詩離的後背之後的藤椅上搖搖晃晃,又不敢觸碰到詩離。

「任何事?」

「嗯。」

「任何事?」

「.....嗯。」

「沐陽王爺在哪裡。」

「詩離,這個我不能說,我也不知道。」

「就憑你方才對於我的冒犯,我就可以把你永遠都拉進我的黑名單,如果我願意的話。」詩離嘴角依舊是平靜,即便是就在她的身邊,也感受不到她絲毫的情緒的起伏。

就是如此,才會讓人感覺到她的力量的可怕。

一個面對生死尊嚴都毫無反應的人,遠比與那些狂暴的人更恐怖。

「詩離,你沒有反抗,我以為,我以為。」

「到處發情的人,與禽獸何異,而且,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與禽獸對抗我的勝算能有多大,我自己清楚。」詩離伸出手,攥了一下拳頭。手腕上的印痕已經淡不可見。只剩下一條淡淡的粉色的痕迹,不仔細的去看,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死牢我會把你帶出去的。」

「你是想讓我感謝你,一個感動就以身相許了。」詩離回過身。蜷著腿,像是一隻青蛙蹲著,一身墨色的囚服,更是襯得她渾身白如雪。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樣的閃耀明亮,一樣的看不到任何的溫度。

「不是,不。」一下子就被詩離看穿了心思。

「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就不會讓我踏入這死牢一步。」嘴邊帶著自信的微笑。

「所以,我才會提前在這裡等著你,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侮辱。」

「侮辱?我自從踏進這死牢,就是對於我的侮辱。昨日你家的瘋婆子發瘋的時候,我可是沒見你為我著想,如今,倒是不忘記先給自己發一打的好人卡呢。」

「詩離,我現在是王爺,不能意氣用事。」

「那你現在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做逼良為娼的事情呢。」詩離赤腳站在藤椅之上。越過衛炎的頭頂,低頭看著衛炎。臉上的微笑之後卻是透出了薄冰的冰冷。

「他對你如此的心狠,你還是惦記著他。」

「哼,就連小雞崽子都有印隨效應,我可是一個人,自然就是應該從一而終,沐陽王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我的原則。」

「跟他扯上關係,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世上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訴我一個道理,對我我的過去,我的決定,都一定不會後悔,半點不會。」

「他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

「吧寧一廢了,我要做王妃,我要做王后,現在就下令為我起兵造反。無論成敗,我都給你一個機會。」詩離高傲的仰起頭。微笑著。

「你。」就是詩離臉上的微笑。衛炎才徹底的惱火,分明就是判定了他不會這樣的做一樣。「你在挑釁我。」

「你所謂的任何的事,是不是就是嫁進王府就是對於我最大的恩賜?嗯??」詩離眉毛一挑。

「你以為呢。」衛炎後背著手。眼神之中已經透出了對於詩離的不可理喻。

「我值得更好,誰也給不了,說實話,跟你在一起,與別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很獨特的一種感覺呢。」

「嗯。」衛炎眼中都出了些許的期待。

「感覺就像是在對牛彈琴。」

「把她。」衛炎緊攥著拳頭,眼神中是隱忍者的恨意。狠了狠心,還是鬆開了拳頭。「關在房間里。」眼看著她在牢籠之中受苦,衛炎還是不忍心。

「詩離,我希望下輩子不要再遇到一個不可能的人了。」聽得出來衛炎言語之中的撕心裂肺。那種極其的壓抑著的痛楚。

「你還挺樂觀,我希望人,不要再有來生了。」臉上面無表情,這一輩子,根本就不會有人毫無怨言,毫無後悔的,最可怕的不是後悔,不是無可奈何,而是,明明知道結果。若是重來一次,你還是會選擇這樣如此。

所謂的一言難盡,四個字就完完全全的解釋了呢。呵呵。

「進去。」詩離手上被拷上最小號的枷鎖,推進了一間囚房。

「吱吱,吱吱。」黑暗中的角落裡一個尖細的聲音吱吱的叫著。

即便是最小的鐐銬,也足以妨礙詩離的行動。

詩離挪蹭著撿了一個小石子投向了黑暗處,依照自己的經驗所談,這裡面不是老鼠,就是蟑螂,運氣好的話,應該會是一條蛇吧。

「呀、」一個黑影沖著詩離就飛了出來,媽蛋的,啥時候這老鼠都帶有翅膀的了,仔細看,它的嘴裡還叼著一個白色的東西,那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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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曈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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