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秘辛
「他這個樣子是要去做什麼?」
蕭錦瑟從情緒中走了出來,追出來看到這一幕,急忙上前問道,總覺得魏楚河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要出事了。
「楚河的性子向來如此,他做什麼從來都不會與任何人商量,所以你不必去問,他也不會與你說。」
呂瞾皺眉看著魏楚河離去的方向,再看著蕭錦瑟這幅擔憂的模樣,心中莫名的心疼,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蕭錦瑟好。
「母後會好起來嗎?」蕭錦瑟看著他,眼神中不知道是多少期望,她希望有個人願意告訴自己,蕭後會好起來的,蕭后絕對會沒事的,只是蕭錦瑟不知道究竟誰才敢真正的這樣說。
「這種話,我不能輕易說出口,但是錦瑟你相信我,只要有一點機會我都不會放過,我一定會去嘗試。」
呂瞾也多希望自己有足夠的本事對蕭錦瑟所問的這件事做出保證,可他知道若他真的有這個本事就絕對不會等到白夜出現了,他害怕自己給了蕭錦瑟希望,最後事情與他想的不一樣。
「相信我,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他拉著蕭錦瑟帶到了自己懷中,看著蕭錦瑟無助的樣子,呂瞾心中心疼,可能做的卻不多。
楚文帝趕來的時候,看到白夜眼神頓時之間有了些許的變化,這一瞬間蕭錦瑟有一種明顯的感覺,就是楚文帝是知道白夜的,而且他看著白夜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父皇。」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蕭錦瑟才忙上前,對楚文帝躬身行禮,蒼白的臉上是勉強的笑容。
「你為何會在這裡。」楚文帝頭一次不理會蕭錦瑟的聲音,朝著白夜走過去,臉上帶著怒氣朝著那人走去。
「我來給她診脈。」白夜垂著頭,沒有如楚文帝一般的怒氣,只是平靜的站在他面前,這兩個人如何看起來都不像不認識,他們是認識的,而且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她如何與你無關。」楚文帝背著手走到床榻邊上,拉住蕭后的手,眼神中滿是疼惜的看著床榻上的蕭后,心中滿是心疼,可卻倔強不肯讓白夜靠前。
「父皇,神醫醫術高明,不如就讓他試試看吧,母后現在真的耽擱不得了。」蕭錦瑟忍不住上前去說道,臉上寫滿了急切,楚文帝這個時候為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怎麼了?
「你母后得病不需要他一個外人來看,錦瑟,你是你母后的女兒,也是朕的女兒,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私自做決定?」
楚文帝回過頭,臉上寫滿了憤怒對蕭錦瑟說道,總覺得蕭錦瑟不應該讓這人出現在這裡,誰都不知道楚文帝究竟在氣什麼。
「你何必用當年的恩恩怨怨來懲罰她,她是無辜的。」白夜憤怒甩手朝著楚文帝走去,對他冷聲質問道,只覺得這個時候的楚文帝是個孩子氣,都不知道顧全大局。
「我知道她是無辜的,可她現在是朕的皇后,無論如何朕不許任何人靠近她,那就不管誰都不能靠近她。」
楚文帝瞪著眼睛,眼睛上是鮮紅的血絲,可以看出來怒氣與疲累,蕭錦瑟知道這段日子楚文帝因為蕭后的病情也熬了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他不是不能休息,而是睡不著,蕭后還沒有好起來,他怎麼也睡不著。
「你怎麼還是如此,當年我便解釋過了,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一直只把她當成妹妹,我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她在我身邊養傷的時候也只是養傷,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願意相信我們兩個,這些年來你對她並不好,分明曾說過會好好待她,最後卻有了個什麼沈貴妃,你到底在彆扭什麼,若說錯誰沒有錯?」
白夜看著楚文帝一聲聲的質問說道,臉上寫滿了憤怒,想到過去種種恨不得把楚文帝抓起來問個清楚,問一問這個答應自己會照顧好蕭后的人,為什麼現在讓蕭後身中劇毒。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聽到這裡楚文帝一陣啞然,是啊,他當初承諾過的事情太多了,只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件,當初他說過弱水三千,說過會好好呵護蕭后,可仔細想想,這些年來,除了這冰冷的皇后尊位,他什麼都沒有給蕭后,倒是讓蕭后默默地付出了這麼多年。
「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在意是誰下毒的嗎?」白夜盯著頑固不化的楚文帝,終於轉移話題問道,下毒的人居心歹毒,總要想個辦法解決掉才是。
「是誰?」楚文帝果然對這件事更加在意,能對蕭後下手的人,絕對有本事,只是他後宮這些妃子,沒有幾個是當真有本事的。
「你可還記得,當初還是個王爺的時候,參選你側妃的王玉柔。」白夜說起王氏的名字,若不是他提起,在場的話怕是沒有幾個知道王氏大名的,原來她叫王玉柔。
「怎麼會是她?」楚文帝有些難以置信,王玉柔不是官宦人家,當初參選時他本無心,那一年入選的只有蕭后一人,其他的即便是高門貴府,楚文帝都沒有絲毫動搖。
為什麼王玉柔會恨上蕭后?
「正是因為她一人入府,做了你的正妻不說,還有了長公主,王玉柔恨死你了,你可知道她後來又嫁給了誰?」
白夜繼續逼問,楚文帝自認為多年來對蕭后照看有加,自己能給的都給了,殊不知這些年來他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這些人最後都因為他的一個舉動,去了什麼地方。
「嫁給了誰?」楚文帝好似已經不會說話了一般,看著白夜把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等候白夜的答案。
「王玉柔嫁給了你的尚書封釉,做了侍妾,這些年來一直伺機而動,而你如今寵妃封曲枝,就是王玉柔的親生女兒。」
誰都沒有想到,多年來不問權貴事的白夜會知道這麼多秘辛,如今一樁樁一件件的全都說出來,楚文帝彷彿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眼前好像能看到當初所發生的一切。